“内裤也脱了。”郁安笑了一声，接着命令道。
姜漓只好将内裤也脱了下来。白嫩的圆屁股被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气中，前端那根可爱的小鸡巴也颤颤巍巍地挺立了起来。
“跪到墙角去。”郁安说完就面无表情地走到喂食器前，将新买的狗粮倒了进去。
姜漓被他晾在一边，只能自己慢吞吞地走到墙角，依着郁安的命令面朝墙壁跪了下来。
身后传来圆圆激动又心急的叫声，紧接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调子上也渐渐地添上了一丝好奇。
姜漓忽的红了脸，因为圆圆毛绒绒的大脸凑了过来，鼻子里喷出的热气就这样打在了他光溜溜的屁股上。
他听到圆圆又叫了几声，紧接着，郁安似笑非笑地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了：“胖圆在问小漓为什么要挨罚呢……小漓自己告诉它吧。”
姜漓难堪极了，可郁安已经发话了，他必须要开口。
“因为、因为我今天对主人撒谎了……”他的眼睛里染上了羞耻的水雾，低着头小声道：“我、我很想要小猫窝，却对主人说不想要。”
“听到了吗？”是郁安的声音。
圆圆紧接着叫了几声，和那个光屁股的“新来的”相比，它现在显然对新买的狗粮更感兴趣一点，可郁安却道：“胖圆说小漓的声音太小了，它听不清呢。”
“因为我撒谎了。”姜漓只能大声地重复道，一边响亮地吸了吸鼻子。
紧接着是一阵欢快的“哒哒”声，圆圆撒着欢跑到喂食器前，哼哧哼哧地研究起了自己的新狗粮。姜漓忍不住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听着郁安道：“主人有没有教过你撒谎？”
“没、没有的。”姜漓摇了摇头，继续吸了吸鼻子，很难过地道：“主人只教过小漓要做到坦诚和信任……”
“那小漓为什么总是忘记？嗯？”郁安双手抱臂，站在姜漓的身后淡淡地问道。
“因、因为……”姜漓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最后完全地消散在静默的空气中。
“我知道了。”郁安轻轻地道：“小漓现在还不想说，是吗？”
他不等姜漓开口就道：“好啊，那小漓就先跪在这里想一想吧。”
他紧接着转身离开，姜漓听着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心头又酸又胀，难受极了。
他轻轻地将额头抵在前面的墙壁上，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不能哭，他想，没有人会喜欢一只小哭包猫咪。
可他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因为小猫窝到了，他听到郁安开门接过快递，突然很担心自己再也睡不到那个漂亮的小猫窝了。
他说不定马上就会被郁安赶出去，而好心的郁先生很快就会重新捡到一只更乖的猫咪……
他越想越难过，豆子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瘦削的肩膀一抽一抽地颤抖着，不断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小小的啜泣。
“小漓？”郁安在他的身后停下脚步，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过来，让主人抱一抱。”
他紧接着半蹲下来，温柔地将姜漓抱在怀里，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摩擦着姜漓毛绒绒的脑袋：“哭什么？嗯？”
姜漓忙不迭地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珠，喉咙里难受得厉害，他过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来：“我、我不是哭包……”
郁安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姜漓会说这个，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知道小漓不是哭包，小漓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小猫。住院时，蓝城医生常常夸你坚强，还记得吗？”
姜漓用力地点点头，他还记得那个很温柔的蓝医生，住院时蓝医生经常加班照顾他……
“好了。”郁安穿过他的膝盖后面将他抱了起来，就好像在抱一个小孩似的：“把眼泪擦一擦，然后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好吗？”
姜漓又点点头，喉咙里依旧难受得厉害，说出口的话也有些沙哑难听：“因为、因为我怕主人不要小漓了……”他说着说着就又难过了起来：“我怕自己睡不到小猫窝了……”
“不是、不是故意骗主人的……”他说着就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大着胆子伸手抱住郁安的脖子道：“小漓只是不想给主人添麻烦……”
“因为、因为小猫窝要很多很多钱，可是我、我没有钱……我怕……”他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但郁安却听懂了。
“不是故意骗主人的。”他一边哭一边重复道，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我只是想做一只懂事的小猫……没有人会喜欢不乖的小猫，也没有人会喜欢我……”
郁安注意到他后面说的是“我”而不再是“小猫”。
“胡说。”他故意板起脸来训斥道：“谁说我不喜欢了？”
“可是、可是如果小漓能再懂事一点，主人就不会丢掉小漓……”姜漓哭得稀里糊涂的。
郁安被他气笑了，他抱着姜漓在沙发上坐下，深吸一口气很耐心地道：“我知道了。”
他的语气很温柔，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姜漓颤抖着的后背：“这件事情我做的也有不对，我明明知道小漓是一只很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咪，却没有及时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我向小漓道歉，好不好？”
姜漓被吓坏了，他甚至害怕到忘记了哭泣。他就这样仰起头呆呆地盯着郁安的脸，听着他很认真地慢慢道：“小漓，你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也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顾虑，我的小漓太懂事了，但我更希望在我这里，你可以做一只肆无忌惮、无忧无虑的小猫。”
“你犯了错，我会惩罚你，但我不会因此就不喜欢你，更不会丢下你。你就是你，小漓，有时候你要知道，别人的想法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郁安盯着姜漓呆滞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好了，今天是主人让小猫害怕了，对不对？”
姜漓忙不迭地摇摇头，很小声地道：“是小漓先、先撒谎的……”
郁安很愉悦地哈哈一笑，紧接着抱着他站起身来，故意苦恼地叹了口气：“看来我给小漓准备的惊喜不得不提前拿出来了。”
他凑在姜漓的耳边轻轻地道：“本来是打算操你的那天再给你的，我的小猫。”
第7章 没有一只喵能逃过鱼的诱惑
郁安口中的惊喜居然是一份镶着金边的契约，一份专属于他们两人的契约。
“本来打算让小漓一边含着满屁股的精液一边签字的。”郁安的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又带着一丝遗憾：“现在便宜小漓了。”
姜漓呆呆地眨眨眼睛，反射弧一点点地尝到惊喜的味道，然后忽的涌遍全身。
“这、这是给小漓的吗？”他顾不上羞涩，就这样愣愣地问道，圆乎乎的眼睛紧接着满含期待地望向郁安。
郁安被他这副傻样子逗乐了，他很愉悦地笑了一声，顺手摸了摸姜漓的脑袋：“是给小漓的。”
“白纸黑字，一清二楚，谁反悔就要被警察叔叔捉走。”郁安故意逗他道。
姜漓又眨了眨眼睛，然后傻乎乎地问道：“真、真的吗？”
“假的。”郁安佯装板起脸，看着姜漓的眉眼慢慢地耷拉下去，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被警察叔叔捉走是假的，笨猫咪。”他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笑意。
姜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副样子到底有多傻，顿时羞得连耳朵都红透了。
“理论上来说，这份契约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力。”郁安眉眼含笑，语气却很认真。他凑上去亲了亲姜漓的红耳朵，很温柔地道：“这只是一份承诺，一份双向的承诺，它只对你我产生效力，而约束它的是你我彼此间的信任。”
“所以说啊，我更愿意称bdsm是一次返璞归真的双向奔赴。实际上，在法律产生之前，人与人之间就是依托最古老的契约来进行权利的让渡与交换。
而在今天，在bdsm这场神秘的游戏中，契约二字虽被赋予了更新的含义，但它的本质是不变的。你向我臣服，将你的一部分权利让渡于我，而相应的，作为交换，我负起了照顾你、保护你的义务……虽然表面上来看我们是不平等的，但其实我所有支配你的权利，全都来自于你自己。”
他学着姜漓的样子眨了眨眼睛，紧接着笑道：“有些跑题了……让我们再回到最初的问题吧。”
他的神态很认真，就这样看向姜漓，一字一句地道：“小漓，你是否愿意和我签订一份契约，并用信任将这份契约一直维持下去？”
姜漓完全呆住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回应一下郁安，可实际上，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能做的回应只有愣愣地点点头。
郁安立刻很愉悦地笑了，他凑过来亲了亲姜漓的耳朵，然后低声道：“那就签字吧，我的小漓。”
姜漓下意识地拿起笔，可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先说些什么再签下自己的名字。他过往的人生中从未有过如此神圣又庄严的时刻，他想，他不允许自己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留下遗憾。
郁安看着他慢吞吞地放下笔，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姜漓手脚并用地爬下沙发，神态虔诚地跪到了自己的脚下。
他的脸上仍泛着激动的薄红，就这样仰起头，大大的眸子里含着让郁安动容的虔诚与臣服。
“我、我愿意做您的奴隶……”姜漓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能、能做您的奴隶，被您支配，向您臣服，是、是……”他的神态渐渐地染上一种莫名悲壮的认真：“是猫猫这辈子遇到的最、最幸运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很糟糕的奴隶，我很笨，还、还经常犯错，总是将事情搞砸……”姜漓的声音有些明显的苦恼，但很快就重新坚定了起来：“但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我、我……”他忽的跪趴下去，朝郁安磕了一个头：“谢谢您肯收我，谢谢您能做我的主人……”
郁安短暂地愣了一下，或许是姜漓的神态过于虔诚与神圣，他突然就感到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
这只看似柔弱的小猫身上总有一股韧劲，或许他之所以会选择收他就是因为这股昂扬又鲜活的生命力。
“小漓能这样说，我感到很高兴。”他慢慢地回过神，俯身将跪在地上的姜漓抱了起来：“也谢谢你可以来到我的身边，做我的小猫。”
“不过小漓刚刚有一句话说的不对。”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看着姜漓的圆眼睛不安地瞪大了。
“小漓不是一个糟糕的奴隶。”他用额头抵住姜漓的额头，慢慢地道：“你是我遇到过的，最棒的小猫咪。”
姜漓眨了眨眼睛，突然鼻头一酸，眼睛渐渐地漫上大片大片的水雾。
不能哭，他想，哭了就会变成哭包。可他紧接着又想，在主人面前，哭一小会也没关系吧……
他最后还是哭了，以至于他日后回想起这段记忆时，都带着眼泪那咸咸的味道。也不算很糟，因为眼泪的味道就好像大海的味道，而一想到大海，姜漓就会忍不住联想到夹杂着海风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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