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寅等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心想他们这群单身狗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要在这里受这种痛苦的折磨。 快到酒店,张牧被爱情蒙蔽的理智才稍稍恢复正常,想起他昨晚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行李箱。 如果被萧笺看到行李箱,他一定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张牧想想都觉得特别丢脸,琢磨可一定不能让萧笺发现真相。 他得提前把一切恢复原状。 因此趁着萧笺交接骆驼的时机,张牧便借口内急,迅速上楼回到了房间。 他动作麻利,进房间就迅速放倒行李箱,想把衣物还原,但他太心急了,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 因此等萧笺进来房间,就刚好看到张牧抱起满怀的衣物,准备随便塞进衣橱里。 骤然被萧笺撞见,张牧动作顷刻戛然而止,表情变得尴尬而羞愧,还带着明显的心虚。 萧笺满脸不解,停下脚步问:“你在干吗?” 张牧绞尽脑汁苦想,很没底气地解释道:“我……我就是想整理下衣服。” “哦,是嘛?”萧笺平静直视张牧。 他刚刚是没反应过来,此时联想到张牧之前的种种异常,加上许寅也说过张牧像对他有什么敌意,顿时就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他加重语气问:“你确定只是整理衣服,而不是想收拾行李离开?” 张牧被他看得压力极大,何况本来就心虚,没撑一会就败下阵来,自暴自弃地承认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想收拾行李离开,不过这一切都是误会,我现在可舍不得离开。而且也怪你神神秘秘的,不跟我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要给我惊喜,我还以为你……” 他说着猛地顿住,毕竟那些想法太荒谬,说出来很难以启齿。 萧笺却没揭过的意思:“以为什么?” 张牧羞耻地低下头,用只有他跟萧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道:“以为你喜欢上许寅了。” 萧笺表情难掩震惊,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牧,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张牧瞬间脸色涨红,羞耻感爆棚,他自暴自弃地抬起头,看着强忍笑意的萧笺放弃般道:“你想笑就笑吧!” 萧笺摇头,似是感慨道:“你想象力真丰富。” “那当然,我还出版过连载漫画,没想象力哪行。”张牧沾沾自喜道。 “我不是在夸你……”萧笺真是忍不住笑了。 张牧感觉被捉弄了,气急败坏地把萧笺扑到床上,按着他手,假意凶狠道:“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我是喜欢你才会吃醋的,你还嘲笑我!而且你之前跟许寅走得那么近,他跟你同专业,做饭还那么好吃,这些都符合你的喜好,我误会也情有可原好吧!你还笑!不准笑了!你再笑我……我咬你了!” 萧笺被他毫无底气的威胁逗得更是止不住笑意。 张牧恨恨磨牙,紧盯萧笺肩膀,敢说就敢做地猛地低头毫无预兆地咬了萧笺一口。 他动静挺大,咬得却很轻,唇贴着萧笺肩膀,反倒像是暧昧的挑逗。 萧笺眸色渐深,抬手揉了揉张牧柔软的头发,动作很是温柔缱绻。 张牧脑袋埋在萧笺肩头,声音闷闷地说:“我昨天起床身体很不舒服,你前晚一点都不温柔,我有点被吓到了,才会胡思乱想的。” 他这么一说,萧笺才想起那晚的事。他当时的确做得狠了,没顾及张牧的感受,连问道:“抱歉,你没事了吧?” “还好,没受伤。”张牧声音低得像在撒娇。 萧笺拨弄着张牧头发,轻轻按摩着他头皮,眼神幽深,顿了顿才低沉道:“会嫉妒吃醋的不止是你,我也会。那天你跟他们玩得很开心,我毕竟比你们年长,他们也不会跟我开玩笑,因此很难融入你们的圈子,你们说的话我更听不太懂。还有就是,我好几次跟你说话,都被你无视了,我很生气,也很妒忌,那晚才会失了控。” 张牧愣了下,满脸惊讶,没想到萧笺能说出这种话,他也会嫉妒吃醋吗?还是因为自己? 他既惊又喜,这基本就是萧笺说爱他的表现了,连忙疑惑道:“你跟我说过话吗?我怎么没印象。” 萧笺斩钉截铁道:“说过。我还说了好几遍,你只顾着跟他们聊天,根本没注意到我。” 他说得确凿,还带着几分不满。 张牧却实在想不起来,顿时更感到愧疚抱歉了,赶快抱紧萧笺无比真诚地哄道:“是我错了,我没注意到你,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你跟我说什么,我都会第一时间回应的。” 萧笺眼神怪异地瞥张牧,被他甜腻的情话震得浑身僵硬。 张牧却浑然未觉,想起什么,又笑眯眯地看着萧笺,满脸不怀好意地勾唇道:“萧哥,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在意我。你实话说,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怎么都不知道?还有,你不主动跟我表白,是不是也很怕会被我拒绝?”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是挖掘到了真相,微眯起眼看着萧笺,像头狡猾的小狐狸:“没想到啊,萧哥你居然是个心机boy……” 他边说边贴近萧笺耳畔,柔软的唇擦过萧笺耳廓。 萧笺能感觉到张牧温热的呼吸,他语气更含着浓浓的挑逗意味:“还有,你表面装得这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是不是心里每次见到我,其实都想狠狠地吻我?” 萧笺没解释,也没反驳,他对视着张牧满是笑意的眼眸,忽然极用力地揽着张牧后脑勺,直接堵住了那张还要喋喋不休的唇。 张牧懊恼挣扎,对萧笺作弊的举动很不满:“你耍赖!别以为出卖色相就能躲过去,你快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他还没说完,又被萧笺轻松拽回去堵住了唇。 萧笺力气很大,张牧挣扎无效,被箍得动弹不得,渐渐就沉迷进了亲吻之中,放纵地享受起来。 俩人激吻半晌,张牧沉沉喘息,脸色通红,感觉都快窒息了。 “你果然心机很深。”张牧泛红的眼角湿漉漉的,指着萧笺愤愤然道。 “哦。”萧笺修长的手指解着衬衫纽扣,露出结实硬朗的腹肌,他平静问:“那你喜欢吗?” 张牧顿时眼睛都看直了,咽了咽口水,毫无原则地屈服道:“喜欢!” 萧笺笑了下:“那还继续问吗?” 都脱光了还问什么问! 张牧想都没想就果断摇头道:“不问了。” 萧笺满意点头,覆身张牧,再一次亲吻对方。 俩人就像**,一触即燃,势不可挡。
第19章 正处热恋,俩人都恨不能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除了吃饭,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过得很是隐糜颓废。 几天下来,张牧腰酸腿软,脸色发白,全身空虚,走路都头重脚轻,把萧笺给吓了一跳,连忙勒令张牧禁欲,说什么也不再碰他。 他们在梅祖尔卡镇跟许寅等人分别,还交换了联系方式,说好等回国再约。 紧接着又去了非斯,逛了麦地那,在马里尼德王朝墓俯瞰了非斯全景。还去了蓝色小镇舍夫沙万,接着由丹吉尔,拉巴特,一路返回卡萨布兰卡。 沿途俩人走走停停,拍了很多照片,也感受了各处的人文风俗。 张牧还是第一次这么投入地跟人谈恋爱,颇有种情窦初开的感觉,看着萧笺就觉得满心欢喜。 身处国外,周围都是陌生人,张牧就没半点顾忌,在大街上偷偷牵萧笺的手,偷喝萧笺的饮品,或是趁着没人偷亲萧笺,种种幼稚的事情都做了个遍,每次得了逞,都像偷吃糖果的小孩般欢喜。 萧笺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张牧的偷袭还是让他防不胜防,只觉无奈又美好,表面虽有些苛责,心底却还是纵容其为所欲为的。 对他来说,张牧总是能给他带来无数的惊喜跟快乐。 回到卡萨布兰卡那天,张牧趴在萧笺怀里玩手机,突然一时兴起说想去跳伞,还满脸期待地给萧笺看视频,摆明一副你敢拒绝我就闹给你看的架势。 小男朋友精力旺盛,萧笺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只是他对跳伞颇有意见:“从那么高往下跳,如果出事都来不及救援,会很危险的,还是换种项目吧……冲浪怎么样?也很刺激的。” 张牧据理力争地跟他讲道理:“跳伞哪危险了?很安全的好嘛,还有教练带着一起跳,你那都是偏见。” 萧笺还想劝,他就是觉得不安全,但张牧态度坚决,说什么都不肯退让,两人顿时陷入僵持。 张牧冷哼一声,坐起来离萧笺远远地,连手都不给他碰了。 最后还是萧笺妥协了,答应陪张牧去跳伞,但必须由他安排跳伞的地点,更果断拒绝了张牧一起跳的邀请。 只要能跳伞,哪跳都没差别。不过被萧笺毅然拒绝,张牧还是有些遗憾,但萧笺恐高,他也不能强求。 之后,张牧便跟着萧笺一路从德国法兰克福机场转机到美国丹佛机场。 连续坐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张牧满心的亢奋早就消耗殆尽,下飞机时只剩满心的疲惫,抱怨萧笺干嘛要跑这么远来跳伞,简直是折磨他。 萧笺也很理直气壮,说他了解这里的设施,能最大程度地保障张牧的安危。 说得张牧像要进行什么可怕的高危项目一般。 张牧对扭转萧笺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抱希望,可萧笺陪他千里迢迢飞过来,也是一心替他着想,可谓煞费苦心,张牧顿时也没有什么怨言了。 休息一晚,第二天萧笺陪着张牧上了跳伞的飞机。 他一贯寡言少语,那时候却不自觉地询问了教练很多问题,更反复确定是否安全,问得教练哑口无言,好笑又无奈。 直到进机舱,萧笺都没放弃劝说张牧,可张牧一心沉浸在跳伞的亢奋中,对他说的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一切准备妥当后,飞机缓缓离地,接着越飞越高,抵达了一千多英尺的高空。 天气晴朗,从舱门往外看,能看到大片拥簇的白云,脚下的高度则更让人生畏,视觉感是极强极震撼的。 萧笺站在身后,紧紧注视着张牧背影,舱门外的景色对他来说极其惊险可怕,他表情严肃,心跳加速,甚至比即将跳伞的张牧还要紧张恐惧。 教练询问张牧是否准备妥当,张牧紧张又兴奋地点头,接着两人便迅速一跃而下。 从飞机降落的速度极快,迎面狂风砸得张牧脸颊生疼,可自由落体的感觉极其畅快,他短暂地适应了下,就睁眼肆意地享受着眼前的美景。 他看到了雄伟的落基山脉,连绵起伏,壮观而震撼,眼前的一切都感觉如此渺小,而随着高度的缩短,景色也愈发瑰丽。 对张牧来说,这是场刺激的狂欢,可对于萧笺,却是场灾难。 他眼看着张牧从高空往下跳,就算知道很安全,也还是害怕他会就此消失,那种本能的恐惧感紧紧压迫着他,让他头晕目眩,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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