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宋燕虽然龙生早已成年,但发情期始终未来,所以这也是他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帮别人。
所以宋燕只能自己琢磨下手是否轻了重了,直至感受到陛下陡然轻了,这才如狂风暴雨般去亲,去夺陛下口中的空气。一时间美妙绝伦的紫气都缠在了一起。
良久,许怀清轻轻喘气,倚在微凉的石壁上,适当这种事只能让人倍加精神。
许怀清友好询问:“要不要朕来帮帮你?”
宋燕心动,但拒绝了。笑话,他现在那什么还不是最好的,未到发情期,只比现在的陛下强上一点点,他还等着一鸣惊人呢。
宋燕瞎话道:“等陛下养好身体力气够的时候再说这话。”
许怀清冷冷哦了一声,体面没有放眼刀子。
宋燕帮许怀清收拾好后各自才出了池子重新换衣,宋燕流连在酒盘上遗憾,忘了灌陛下酒,倒是不知醉酒的陛下眼神会不会更加迷离。
宋燕收了神色,与陛下一同懒散走在鹅卵石铺地的路上,此时风雨欲来,乌云大片飘到这片天地,枯树枝桠也开始急而又急随风像秋千一样荡起来。
风雨也阻不住世间最尊贵两人的步子,依旧慢腾腾,像是要与这贼老天作对一般。
险而又险,两人刚走进寝宫的廊下,后脚瓢泼大雨便倾倒下来,天也似破了一个口子。
真怪,明明都要冬日了,雨却下的又急又大。
宋燕勾住许怀清的手,眼神早已飘进了殿内:“陛下,我与你一起看些好东西。”
许怀清从大雨中收回眼神,抬脚示意进去。
一进室内,宋燕便松开了陛下的手,眼疾脚快走向李顺抱来的大箱子,将之抱在了屋内的正中央,也就是陛下的身前。
“这东西据册子上来说很不错。”宋燕掏出钥匙将上面的重锁打开。
似有金光大作,许怀清微眯了眼,不做反应。
宋燕从袒露无遗的大箱子内取出了玉做的玩意儿,一脸纯良对陛下科普道:“它叫做玉势。”
许怀清状似讶然,嘴上问:“要不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复述一遍?”同时手上从大箱子内取出了皮条状挂了个金铃铛的物什。
宋燕:“那倒不用。”
许怀清拿着手中的东西把玩:“那这又是要戴在谁身上的?”
宋燕看清那东西,眉头一挑,突感不妙,再一看陛下淡然的神色,心虚拐了话:“当然…是戴在我身上。”
“哦”许怀清挑眉,将东西展开,金铃铛叮当作响,然后戴到自己脖子上:“是这样吗?”
金铃铛压在陛下的喉结上,却不再作响,稳稳挂着。
宋燕霎时面红耳赤,心脏都要骤停了。
外面的雨打击窗台,陛下杀人不见血!
作者有话说:
感谢:拒绝虐的追梦者 1个地雷;我不懈怠我努力!
第15章
夫子
宋燕眼神飘忽不定,不敢再看,倏的握紧了手中的玉势,他真是个呆脑子,早该知道陛下紫气浓郁,绝非常人,怎会察觉不到他藏的什么龌龊心思。
他竟还足足屯了一箱,甚至于是他勤勤恳恳挑夜灯亲手做出来的。
真不该,羞惭逐渐淹没了他,宋燕支支吾吾道:“是我思虑不周,我的错,陛下万金之躯,实在不应该亵渎了圣上。”
“不若圣上将手里的铃铛还给我?”宋燕话音一转,试探着打商量。外面的风雨来势猛烈,风声透过门窗也猎猎作响,室内的蜡烛倏的灭了一对,黑暗侵蚀而过。
灭的一对蜡烛正是离宋燕两人最近的,其余的都是在角落,跳跃着微弱的火光。
宋燕心中一紧,电光火石之下什么也来不急想,手忙脚乱将陛下拥进怀里,金铃铛啷啷作响,宋燕也已经压着美人的脑袋在自己的胸膛上。
是个温热厚实极有安全感的胸膛。
许怀清歪了歪脑袋,脸上的意犹未尽的笑意渐渐落寞下去,两手空空下缓缓尝试去抱宋燕,去环他皇后的腰。
金铃铛装饰的脖饰后面有暗扣,在欣赏了皇后慌乱窘迫不自在后许怀清两指轻轻一扣,戴了上去。
所以现在得以空出两只手神不知鬼不觉悄悄探皇后宽厚有型的身材。
宋燕沉下声安抚:“别怕,我在。”
短短几日,宋燕不知道他明晰了许怀清多少事,但唯一一件他亲自探索出来,连王福都不曾注意到的——陛下怕黑,却被他牢牢记在心间。
以至于现如今,都已经学会在灯灭时下意识去找陛下。
“我不怕。”许怀清的视线掠过周围景象,默默在那一箱子物什处移了目光。
自从上次昏迷后醒来,他便感受到五识大为不同,入夜后也不是什么都看不清,以前模糊成一大片,现在模糊成一小片。
已经从小瞎子成长为了半瞎,可喜可贺。
此时陛下的声线犹如少年郎一样,没有刻意稳健,甚至透着一丝丝雀跃。
但宋燕却显然没听出其中细微的差别,只是抱的更紧了。
空气间一时静默,宋燕下定决心主动道:“今天全赖我,是我不妥,陛下想怎么惩罚我俱是受着,半点也不反抗。”
许怀清仰了仰脖子,在宋燕皱缩的眼眸下,半合了眼淡淡道:“烦。”
宋燕肠子软作一团,呼吸也一窒,他视黑夜于无物,更何况这里也不是半点光都没有,所以美人脖子上戴的铃铛更显刺目。可,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陛下竟然这般没有情绪仍旧带着他亲自打磨出的脖饰。
竟连生气也没有。
他何德何能……
宋燕埋下他毛茸茸的脑袋去蹭陛下,带动许怀清修长脖颈上的铃铛震了震,宋燕心跳加速道:“陛下还是罚我吧,若是不罚我,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宋燕有一头多而密加之柔软的头发,因此很蓬松,蹭在许怀清的脸颊处,竟也很舒服,至少是不讨厌。
许怀清懒散应下,轻轻皱眉开始想。
宋燕心情飘飘,盯着虚空,嘴角的笑意再也不曾落下,惩罚,他心向往之。
许怀清的眼睛几乎要合上了,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那明天起皇后与朕一同早起练武。”
嗯,嗯?!
练武,宋燕惊愕,怔愣道:“陛下,陛下原来会武?”
许怀清点了点头:“教你,绰绰有余。”
宋燕记起来了,陛下少年时惊艳绝伦,凡人尚君子六艺,所以陛下会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了。可是,他想的惩罚与此却有不小的出入。
但看着美人显出睡意的面容,宋燕又不好苛责,毕竟是陛下来教,他倒不怕什么苦啊累啊,可却要劳累陛下,若是又消瘦了美人怎么办。
养肥陛下的大业还未开始便中道崩殂。
此时尚早,外面的狂风暴雨已渐渐停歇,天边的黄昏重新挂了上去。
若没有庭院湿漉漉的痕迹作证,怕是谁也不信这般清新的晚霞下是刚刚经历了一波大雨。
室内也透进来了柔和的光线。
宋燕将许怀清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包好之后只见陛下脑袋一歪枕在了被褥上。宋燕小心翼翼将脖饰解下,然后连带着那一箱疯狂在雷点上蹦跶的东西藏到犄角旮旯里。
再之后他才亲自去厨房监督陛下的膳食。许怀清睡眠规律,中午没睡,这会儿就是浅眠,并不会耽误晚膳。
翌日;
许怀清整理完劲服往身侧一看,顿时愣住了,一身红衣劲服的皇后,高大,却也像太阳一样笑容灿烂,洁白的牙齿几乎都要藏不住了,而额前毛茸茸的碎发随意搭着就有一股异域风情。
跟大婚那天不一样,大婚那日的宋燕眼神如黑曜石一般深邃,不经意显出的打量目光都像别有深意,而现在,则是如红宝石,绚烂。
宋燕上前拉住许怀清的手:“陛下,我们走吧。”
待许怀清点头,两人这才双双出了庄子。
庄子旁有一个打谷场,主要是丰收时附近农户与庄子上的人进行打谷所用。皇庄自给自足,又自持土地,因此每年都要种粮,甚至于还有余粮上缴。
许怀清随意在路边拾了一臂长的枯枝做剑,正了神色开始教宋燕如何舞剑。
宋燕虽未习武,但许怀清发现他的基础颇好,便也不拖沓再说什么基础功扎马步之类的。
但许怀清却是从基本功开始学的,因此下盘极稳,大开大合下,即使手中拿的是枯枝,挥舞间亦是锋芒毕露,眼神也凌厉极了。
宋燕不错的盯着看,开始无意识分解陛下的动作,以及这个动作存在的意义,如何一招毙命。
宋燕有时候凶残的厉害,偏他自己意识不到。
待许怀清收了枯枝,望向宋燕,将枯枝递过去:“皇后来试试。”他从未看轻宋燕,光是过目不忘的本领都值得他这样对待,因此招式一遍即可。
宋燕拿了枯枝,开始回忆,身体也随着记忆中陛下的身姿动了起来。
一遍,宋燕将动作一个不落复刻出来,两遍,挥动树枝更加娴熟了,第三遍,宋燕却开始滞涩,动作也不再流利。
宋燕停下,朝许怀清走去,怀着疑惑道:“陛下,我觉得这套招式中掺杂着不少累赘,反倒令人施展不开。”
宋燕的表现实在是众人有目共睹,此时在打谷场上显然不止宋燕与许怀清二人,王福与几位侍卫亦是守在一旁,宋燕此话一出,他们本来便震惊的神色更为愕然,眼神也不自觉追随着皇后。
什么,累赘?这可是大行皇宫的大内高手代代传下来的招式,他们这些侍卫即使想偷学没有人抽丝剥茧般教导亦是一头雾水。
而如今,陛下仅仅只打了一遍皇后便活学活用,甚至看这口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并且发现了其中的不足
侍卫都想要摇头了,这套招式对他们这些从小习武却天资中上的人来说都难到云里雾里,更不奢望去学,因为光是教导开窍都耗时耗力。
要不然那些大内高手俱是头发花白的模样,还不是他们的一辈子都钻研到这套武学上了。
可如今却先有陛下年少便成材,后有皇后这个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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