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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腹部被蹭得痒痒的，咯咯笑了两声，悠悠耷下眼皮，“怎么……碰瓷啊。”
“不是碰瓷，我就是突然头晕目眩，心脏还跳得快。医生说我不能过度劳累，昨晚没睡好，这会儿累了不是正常嘛。”
能不能别提昨晚，昨晚是乔云迄今为止做过最疯狂的事，没有之一。
一说脸就害臊，又刺激又羞涩，以后做检查都不会再上那家医院。
“这样大宝，我再陪你一天，就一天，好不好。”
陌然嗯嗯点头。
“那咱说好了，一天过了，明天我就要去工作。”
陌然没答话，反正攥着老婆不让走。
乔云就：……缠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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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云西装整着，从衣帽间出来，没在卧室看见男人。
他嚷嚷：“大神，大神，哪儿呢——”
“这儿呢。”陌然回答，“厨房。”
喔，乔云晃腿出来，看见男人穿着一件单薄的线衫在厨房忙活。
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乔云觉得神奇。
“你不要命了，穿这么少，一大早暖气也不开。”
陌然抬头莞尔：“你昨晚不是老喊热嘛，我就把暖气关了，现在是不是觉得呼吸顺畅，空气清新。”
“……”乔云有点哽，顿了两秒，转头回卧室取了件暖和的睡袍，又走出来扔给男人，“拜托，我说的热是那个热嘛，没脑子。”
不是你昨晚非要用实力证明不肾虚，缠得死紧，不给彼此呼吸空间，我至于热吗？
乔云撩眸一瞥，“——穿好，我要去上班了。”
“诶等等。”陌然拦住他，手又不安分地缠上，小动作般地抠抠，说，“我熬粥了，吃点再去。”
乔云看看餐桌上冒着热气的白粥，又看看贤惠的男人，他奖励性地亲大神一下，“那我吃一口，上班要迟到了。”
“嗯。”陌然抿笑，“老公喂你。”
……
吃饭的时候，陌然特别殷勤。
一口一口，吹温了才送到乔云嘴里。
乔云就奇怪啊，也不是没有被男人喂过，但总觉得男人今天哪里不对劲。
喂粥的细致，像极了在照顾一个病人。
并且嘴角带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他没有问，就那样定定看着男人，看对方接下来搞什么名堂。
直到一碗粥喂了小半碗，陌然开口了，“那个，老婆，商量个事呗。”
“……嗯？”乔云掀起眼皮，“说呗。”
陌然清清嗓，“你看啊，你要去工作了，老公还在假期，一个人在家挺怕的，要不……老公陪你去。”
一口粥还没咽完，乔云噗一下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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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乔氏集团的会议室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穿着矜贵小西服的乔副董，旁边坐着穿休闲服的飘渺总裁。
《千花醉》的项目刚落实，飘渺总裁又来了。
乔氏员工就：……啥情况？？？？
谁也没敢多问，都猫着眼神默默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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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会议是关于《千花醉》的上线宣传，大屏上正在循环播放《千花醉》的宣传片。
网游部薛总监，宣传部石总监，以及负责此次宣传事宜的宣传部同事，各自分坐在会议桌的两边。
薛总监介绍完《千花醉》的初步介绍后，石总监那边开始报告此次宣传的预算企划。
线上宣传，线下宣传，网络自媒体，以及游戏代言人等等——
一系列报告下来，乔云脸都黑了。
“是什么样的宣传周期让你们的预算比飘渺那边高出十倍不止！！”
乔云眸光凌厉，又将手里的预算申请表从会议桌主位扔到右手边的石总监面前。
用力过猛，申请表将石总监面前的水杯推倒。
对方默然，也呆了。
还是宣传部几位同事拿出纸巾给石总监擦拭。
“乔，乔副董，我们的报表上有具体的宣传明细，您……看看后面。”
白痴，乔云低骂。
他会不知道报表后面是具体的宣传明细？
“我是问，到底是什么宣传让你们的预算比飘渺高出十倍不止！回答我的问题！！”
这离谱程度，简直他妈的瞎扯淡。
石总监和宣传部的同事顿时默不作声，个个低着头，眼神左顾右盼。
乔云气笑：“你们部门不是第一次做宣传吧，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乔氏的网游宣传，会比其他网游公司高出这么多。上次《醉逍遥》我就不说了，你们给我说说这次，你们的计划里，哪儿弄出来的五百万宣传费用，说啊！”
会议室沉着让人颤栗的恐怖气息，偏偏，陌然忍不住笑了。
笑声还不大不小，刚好够所有人听见。
乔云人无了，他偏头看向男人，无奈耷眼，“让你见笑了，一款游戏的宣传费用居然高出制作费，离谱吧。”
陌然抿唇点头，“是很离谱，他们……不会请什么明星了吧。”
石总监一听，忙接道：“对对对，陌总说得对，我们请了现今最红的顶流明星，他的代言费就将近三百万，其余一些自媒体，网络媒体的费用也不少，在申请报表后面都列有详细的宣传头目。”
乔云快被这群蛀虫气飞了。
陌然抬手捋捋老婆后背，又跟网游部的薛总监说：“他们的宣传你们看了吗？”
薛总监深知陌总和乔副董的关系，忙道：“看了看了，我也跟他们说过，有的宣传其实作用不大，但他们坚持……”
声音越来越小，薛总监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面的石总监冷汗直冒，结巴说：“怎么可能作用不大，我们有专门的宣传策划，会针对项目作出具体分析和市场应对，每一项宣传都——”
“行了，别说了，我听着头大。”乔云打断对方。
陌然说：“能给我看看你们的项目明细吗？”
石总监抬头哑然，刚被水打湿过的衣袖微微颤抖。
“听不懂话吗？”乔云横眸甩向石总监。
那份明细倏地一下，被薛总监夺了过来，规规矩矩递给陌然。
陌然莞尔：“谢谢。”
石总监低头闷哼。
其实这份明细乔云之前看过，是吉米给他的。他当时就发现不对劲，压着没说，是想看看宣传部里有哪些鬼。
今天这会议就是扒鬼来的。
翻完之后，陌然轻笑，说：“乔董，我看《千花醉》的宣传干脆由我们飘渺来做。”
话音落地，会议室的目光唰一下甩向陌然。
其中包括网游部的薛总监。
他想，陌总这是又来抢业务？
乔云倒挑嘴一笑：“说说，我感兴趣。”
陌然把明细放在乔云面前，说：“你看啊，数据分析，市场调研，这个是我的拿手版块，我不收钱。”
“……”
在场人睁大眼。
乔云点头，“嗯，好，接着说。”
陌然手指又往下，“针对调查结果，精准选择网民群体，投放线上广告，其中含互联网媒体宣传，自媒体宣传，以及网游频道宣传，这行我们飘渺也在做，而且做得还不错，收个成本价吧，中间商不赚差价。”
薛总监没坐稳，差点滑地上。
石总监更是，直接呆了。
陌然笑笑，又说：“至于线下宣传，各位好像也知道，我们飘渺目前也开始做运营这块，正好，线下的资源也是现成的，各家大中型网咖，甚至一些小网吧，跟我们飘渺的游戏都有合作，这里的费用我能拿个免费。我免费，我给乔董也免费。”
我去——
整个会议室的人，连薛总监都呆了。
抢业务能力真的绝了。
“不行，线上广告投放这块，光是自主宣传哪能够。没有明星效应，网游起步也太艰难，何况，乔董还给董事会立下了一个月一个亿的军令状。上线要是起不来，这个责任你飘渺来担吗？”
说这话的是石总监，他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咬牙切齿地看着陌然。
陌然笑了：“这位总监看来不太了解网游啊，明星效应哪有兼职玩家可靠。你要追星的天天打游戏，可能吗？那只是一小部分，真正的网游玩家他们信的网游里的兼职玩家，媒体投放的目的是吸引他们，兼职玩家的游戏推广才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不需要过多投入，成效是翻倍，具体效果……可以参考我们飘渺接下来的主打游戏，《陌上云端》。”
一席话，气得石总监差点心梗。
乔氏宣传部不仅仅是针对网游版块，其他领域的宣传都是他们做。
可是宣布部门是乔氏最肥的部门，油水最多的部门。
这次《千花醉》是他们第二次做的网游项目，上一次是《醉逍遥》，捞了不少油水。
石总监怎么可能放过。
“乔氏那么大一个集团，哪个项目请过明星，就算是《醉逍遥》也请过小鲜肉，没有明星代言，岂不是自降身价。”
乔云又怎么可能放过。
“一定要请明星是吗？”他问。
石总监皱着眉，“可以不请，但外界以后对乔氏的看法——”
“那就请吧。”乔云再次打断他，“现在当红明星我倒是认识一个，艾云，我来请，费用我来谈，至于其他渠道的宣传你们也别做了，交给陌总，飘渺的质量我信得过。”
“这……”石总监握了握拳，垂头。
一旁的薛总监听着这话有点儿耳熟，好像乔董说过，想起来了，他接道：“对对对，飘渺的质量行业内都信得过，况且他们已经开设新的运营分公司，宣传这块做足了，我们游戏部也更有动力，我支持乔董和陌总。”
很好，上次决策会，没白教薛总监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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