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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寻死的男人

时间:2023-05-05 1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熊叔
  《一个寻死的男人》作者:熊叔
  文案:
  人受Ⅹ鬼攻/鬼受x人攻?   冰清玉洁纯情攻   作死妖孽受   一个不停寻死死不了的人   一个打捞尸体的人   舟不度:黄泉渡水、渡不过去的人,都淹死了。好笑吧?是呢,我就是那唯一一只被淹死的鬼。   师无邪:我有船。   舟不度:呵呵呵呵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异想天开 奇谭
  搜索关键字:主角:舟不度 ┃ 配角:师无邪 ┃ 其它:鬼怪


第1章 类犬
  舟不度想寻死,谁也拦不住。
  他无耻地拽着从村口树丫上偷来的麻绳,屁股后面同样追着条高大威猛的狼狗。
  跑到槐树下面,舟不度慢条斯理地将麻绳扔上树丫,身后同样是慢条斯理啮他屁股肉的狼狗。
  舟不度把麻绳打上死结,回头看撕扯他裤子的狼狗――哟,咬上了?给给给,左右两胳膊也给你,够不够?
  不光说,他还做。
  寒冬腊月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刚好帮他打免费地铺。他轻飘飘躺在地上,身板呈“一”字形,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万分安详,一动不动等狼狗下口。
  狗被他吓愣了。
  几分钟后。
  一条软舌试探性地舔他的脸,湿漉漉舔他的脖子,舟无度能感到厚实的狗毛捂实他。狼狗的上半身伏在他身上。
  直到他一张脸都是狗涎的屎臭味,终于忍不住出手帮它一把。
  他逮着狗头朝自己脖子上摁,巨大狗头哗哗在他怀里挣扎。舟不度死命摁,摁得自己青筋暴出,差点吼出来:祖宗,下口,对准脖子,看到了么。
  一条血口子在他脖子上划出来,血溅在狗眼上。很好,血的味道能激起狼狗嗜血的欲望。他离死亡近在咫尺,舟不度心满意足等死。
  狼狗嗅了嗅血味,夹着尾巴跑了。
  可谓人至贱,连狗都不给好脸色。
  “干嘛呢干嘛呢,你偷我家麻绳作死哩,我家床单还在地上搁着,偷东西干嘛哩?”
  舟无度直起上半身。
  操菜刀的屠夫女人追了他半条街,狼狗扑进她怀里讨好。女人摸着狼狗一头的血:“死狗,哪里来的血。”
  “我的。”舟不度说。
  “你要干嘛?想赖上我家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家狗咬了我,你不准走。”舟不度两眼盯着女人手里的屠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女人来得正中下怀。
  女人骂骂咧咧道:“呸,睁大你的狗眼。你问问,问问十里八村的,我家狗从来不咬人。”
  “我想死。”
  “你有病!”
  “你的刀看起来很锋利。要是你对准我心口捅我一刀,我肯定死得不痛苦。我谢谢你。”
  “你有病!”
  女人远去了。屠刀和狼狗一并带走。
  这年头,寻死也是种病。舟不度眼轱辘打转,拍拍身上的细雪。开开心心的想,幸好麻绳还在。
  大概几分钟以后,一个男人摸上歪脖子树。村头村尾就只有这棵歪脖子树适合上吊,于是人人都来这里上吊。连死前都得给自己找个去处。死一次不容易。
  男人将绳索套上树,系紧。
  男人试了试套绳,刚好到脖颈。再算算日子、选的地点都合适,天时地利人和。人和?
  男人推了推身边吊着的舟无度。舟不度直戳戳的尸体从槐树的右边荡到左边,又从左边荡回右边。擦着男人的鼻头过。
  男人稳住他的尸身,解他脖颈上的死扣,一边抱歉的说:“虽然是你先来。对不住了,黑白无常到一个地方每天只钩一个小鬼。我和你死一块,钩走你还得剩我在这里飘几天……你应该不是今天死的吧?”
  “我刚死。”
  男人手哆嗦一下,看到尸体看到说话了。


第2章 不渡
  舟不度眼珠子爆凸,脸色青白。很好的一副吊死鬼样。他收回掉在半空中的鲜红舌头,赖在麻绳上开口:“你为什么想死?”
  男人说:“儿子死了,妻子跟人跑了,房子被抵押了。”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真惨。
  作为一个新死鬼,舟不度称职地说:“吊死不好看。你会大小便失禁,眼球爆出眼眶,七窍流血。你那么讲究死法,这么死不体面。”
  他又问:“有刀吗?”
  体面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折叠刀。
  舟不度说:“好,谢谢。对准我的脖子,帮我划一刀,一刀不够划两刀。直到我死透。要是这样我还活着,我教你怎么死不痛苦又快乐。”
  他把自己的身体微微转了半圈,露出狗牙划破的血口子。娇嫩的脖子承受舟不度身体的重量,因此血口子拉大拉长,体面男人眼睁睁看着划破的皮肉像面条一样绷长了,能够看到跳动的血管,每鼓动一下,血一层层往外渗。
  体面男人把折叠刀哆嗦到雪地上。跑了。
  舟不度将自己从绳套解放出来。又把绳子收起来带在身上,无不恶毒地想:他死不了,别人也逢想死。
  一片茫茫新雪落他一身。他搬着手指头算了算,死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九九数,九是个好数字,他不配拥有幸福数,他要从九到零,零是个好数字。虚无。他希望当他死时这片雪能刚好盖在他坟头。为此他露出两颗小虎牙,笑的像个孩子。
  江边。
  他在江边吹了会儿寒风,江大无边际,因为他一眼望不到头。很好,这样阴沉的天气没人出门打鱼,也没人阻拦他的生死。他可以放心大胆的死。
  有过上次跳河的经验,他把上吊的那截绳头绑在腿上,又把石头绑在绳子上。做好这些他抱着石头朝着浪涌翻的中心走去。
  江水淹过两肩时,一个浪头打翻他。同时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要是他这次再死不成,他就……
  就没有然后了。
  几个小时后他被人救起来。他躺在一梭鱼船上,看到戴斗笠的黑衣渔民,看不到脸。他哆嗦出一句话:“我在水里泡了多久?”
  渔民朝他竖起两根手指头。
  哦,两个时辰。舟不度朝他笑了一下,爪子伸长钳住他的衣摆,不让人走:“你擅自做主把我救上来,我会——呕。”
  他吐了。
  舟不度肚里满是积水,船身颠簸一下,腹中水就跟着颠簸一下。呕完还拉过渔民的裤腿擦呕吐物。
  “摸顺手了。”他又仰脸朝他笑,脸都要笑烂了,歉意之极地伸出袖子,想给他擦擦。
  戴斗笠的渔民退后一步。
  “我腿上的那块石头你放哪儿了?它对我很重要。”沉尸的呀。
  渔民指了指河里,意思是扔了。
  舟不度看着他伸出的修长手指,吃吃地笑。快给泡胀的舟不度用翻滚的姿势滚到渔民脚边,带过去的还有身上的海腥味和沾染的呕吐物。
  他不信自己脏成这样别人还能忍,果然渔民嫌弃他的脏污,躲进了蓬间。于是自己又滚啊滚啊滚啊滚,从船头滚落。
  只听砰通一声。
  坠落的声响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水花也是。
  又死一次的舟不度再次睁开眼睛,满心欢喜自己到了阎王殿。溺死鬼肉身都重,拖带不起一缕烟似的灵魂,他便释然的只有眼珠子还活络身体器官打量四周。
  看到头顶破烂的梁木时,兴奋地心想:这就是地狱呀,果然面目狰狞,地上支起架子煮了油锅吧,梁木都被熏黑了。我这是要下油锅呀?
  闻到空气中松油的气味时,又想:连阴间也烧松油脂,阴间也会天黑吗?也有春夏秋冬吗?
  身上的寒意证实了他的猜测。舟不度咧嘴笑,越疼笑的越欢,没有什么阻止他寻死,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笑。笑得眼角眼泪掉出来时他想起了自己许下的那个愿望,所以当看到一身黑衣的无常站在眼前,他迫不及待问:“我坟头上盖了一层新雪吗?和我尸身一样白么?”


第3章 自戕
  鬼只是沉默。
  再一看原来不是无常。他认得这双修长的手指,在救起他的鱼船上。中指和食指缠绕两根细细的黑线——渔民的手。骗得他白高兴一场。
  他脸色当即沉下来。不笑了。
  这双好看的手此刻端来一碗冒热气的白粥。
  舟不度只是翻白眼:“我不吃这个。白粥怎么吃?总得放点虾籽吧?没有虾籽至少剥一个鸽子蛋吧?”
  虾籽白粥端来时,舟不度又故意刁难说:“我不吃虾籽,我刚刚要的是鸽子蛋呀?你会不会伺候人。我躺在这里怎么吃,不会拿勺子喂我吗?”
  舟不度失望透顶,赖在他的床上不肯走。死皮白赖赖了三天,将自己内伤外伤脖子上的伤通通养好。那几天天一直下雪,如果是他的尸首躺在冰天雪地,那应该已经可以垒起一个小小的坟包。
  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坟包,他折腾到死去活来。在他字眼里,死去和活来是两个词,两个都不容易。不然何以要死不活?
  他感觉自己躺了三天躺成了一张薄薄的皮,全身轻飘飘的没一点实感。他笑嘻嘻地对救他两次的人说:他就是要死。把他打捞起来他不会有一点点感激之情,相反他恨死他了。从鱼船上跳下去不是为了寻石头,只想再死一次。
  他笑的很绝望。等屋子空空荡荡后,舟不度毫不犹豫搜出渔夫藏起来的剪子插进胸口。血咕咕流。渔夫回来后舟不度还能对他媚笑:喏,你来的正好,再给我补一刀。
  渔夫指着他胸口的剪刀气得手抖。
  舟不度发现他不是因为自己寻死气的手抖,而是用了他的剪刀气得手抖,于是他没事人一样把剪刀从胸口抽出来还给他。
  他直接被赶出屋外,关门的声响震落了屋檐上的雪。落了他一身。舟不度摸着破烂木门的铜绿锁,死乞白赖拍门,手都要拍烂似的求一条薄棉被。外面的天气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无人应。
  他躺下来,犯贱地用手指沾胸口上的血写字,在雪地上写了二十多遍“舟不度”时候,一条破棉被从门缝里扔出来,大门又火急火燎地关上。
  他转头冲里面看不见的人媚笑,笑的妖媚极了:“你叫什么名字?”他打算将恩人的名字一并写上去。写在雪上的字迹冬天不会化,由此长长久久,刻骨铭心。
  写在雪地里不够,又在人家的门上作画,落笔出来的还是“舟不度”,字丑极,血书也惊悚极了。
  完成之后舟不度低头看胸口,正好血迹干透,一个窟窿眼。舟不度咧开嘴。
  他又在雪地里躺了会儿。把能冰透骨头的雪盖在身上,冷到鼻涕一泡一泡冒出鼻孔,舟不度又像猫盖屎样把自己一点一点刨出来。
  正门不让他进,他黑白眼珠子瞅着盖茅草的屋檐——上房顶!
  半个时辰后。
  扑通。
  舟不度灰头土脸从烟囱里爬出来,得意忘形想,他在水里泡了两个时辰才被人捞上岸,这次比上次好,他只花了个把时辰就摔断了两根肋骨。他又庆幸只摔掉肋骨,手脚没摔坏。还有力气爬!
  他爬上恩人的床。师无邪惊悚地从床上弹跳起来,盯着舟不度,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他厚颜无耻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熟门熟路将脑袋搁在唯一的枕头上。
  从烟囱里钻出来的舟不度比羊屎粒粒还黑。他一动,黑灰在床单、被子、枕头上重叠出一个又一个大大的人形。化掉的雪和血能蹭到哪儿算哪儿。
  当自个是家主,实在不要脸!
  舟不度说:“你的名字,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要以身相许报答你。”
  师无邪吸了一口冷气。连连后退。
  舟不度数着步数,一二,三步。哦,进步了。他轻声:“我不介意你是男的。”
  师无邪不吭声。脸色气的发白。
  舟不度接着火上浇油:“不告诉我名字也没关系。我已经把我俩的名字写在一起了,以后你家就是我家,我跟着你吃跟着你住,绝对不麻烦你做的事情。”
  师无邪愣了下。写名字?
  舟不度眨眼,伸出手指头颇为无辜地指向门。
  师无邪摔门而出。
  几秒后又摔门而进,看样子已经被门外血淋淋的字迹骇得魂飞魄散。他冲上去抢过舟不度洇红的被子丢出门,远远站在门口指着这个疯子。手抖啊抖。
  舟不度舔了舔口腔里的血腥气,替他把话说了:“你是不是想叫我滚?”
  “你过来,我还有一句话,说完我就滚给你看。”
  师无邪怀疑地瞪着他。
  “我浑身是伤,奈何不了你的。”


第4章 受辱
  待师无邪凑近,舟不度立马支起上半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动作迅捷完全不像胸口被捅了一刀、摔断两根肋骨的人。
  奸计得逞,他笑的无耻:“没关系,你是哑巴我也喜欢。”
  师无邪花了半烛香的时间才理解他这句话,手捂着被亲的右脸。
  惊恐转身,跨步,跌倒。
  舟不度情人眼里出西施:跌也跌的优雅好看。
  跌了十几次后。舟不度盛情相邀:“歇歇喝口茶?”
  师无邪一鼓作气,终于狼狈跌出门。
  舟不度笑得摔下床。
  一个人占据一屋子,实是人间大幸福。
  他一动,摔坏的肋骨咯吱咯吱抗议,舟不度疼的龇牙咧嘴,咳出一口血沫子,又把自己当烙大饼烙上床。他总算有个家呢。
  天蒙蒙亮,师无邪回来替他关门。
  吹了一夜东西北风的舟不度涕泗横流,感恩戴德:“我做牛做马报答你。我不要嫁妆,你娶我吧。”
  师无邪彻底不管他了。
  自此,舟不度变成舟不动,一身伤痛打得他半残。
  舟不度死不了就赖活,渴了就喝床头沤了一夜的半盅凉茶,凉茶喝完就抠出苦茶叶放在嘴里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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