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算一卦?》作者:洛书空 文案: 温柔霸道总裁攻x可爱无敌小天师受 曲墨是个无神论者,向来相信科学不信鬼神。直到有一天他路过天桥,遇到了一个灰扑扑的小道士。 小道士:这位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 曲墨:滚!! 小道士:不、不对,你这个是…… 曲墨大步离开。 小道士:是有喜了啊!!! 曲墨脚下一滑,从天桥上摔下去了。 一天后他在医院醒来,身边放了一张纸条一张符。 纸条上书—— 【施主,我就说你印堂发黑,你看血光之灾。借你一张符咒辟邪,我支X宝号xxxxxxxx,期待您的打款。 另:我说您有喜是真的哦~】 曲墨:…… 我信你有鬼!
第1章 施主,你印堂发黑啊 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也称盂兰盆节。 在民间的传统说法中,这个节日也被称作鬼节。 每到这天,十字路口、街角巷尾几乎是所有不会被城管驱赶的地方,都残留着一堆接一堆燃尽或未尽的纸钱飞灰。空气中也因此带起了丝缕焦糊的味道,散不开,也抹不去。 人们多半会很忌讳这个日子。 老人们也常说,在这天晚上,太阳落了若是还在街上游荡,就会被上街过节的小鬼缠上。 但是时过境迁,在科学至上破除迷信的今天,也总有那么些人,就不信这个邪。甚至还抱着一种杠精一样的心态,老规矩里越说什么不行,他们就偏要这样。似乎就是想用实际行动表明,所谓的迷信,就永远只会停留于虚幻,而非现实。 曲墨就是这种人之一。 所以在这天晚上,他并没有像自己的小秘书那样,说着鬼节吓人的话一到下班时间就跑了。反而还是一成不变的坚持着每天必要的加班活动,直到夜里十一点左右,才终于离开了办公大楼。 他家住的地方和办公楼不远,走路也就是二十分钟。 只是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天桥。 在桥下的那一圈儿地上,他果然也成功看到了一堆堆预料之中的、烧完或正在燃烧的纸钱。 曲墨皱眉。 抬手在鼻尖揉了两下。 他很讨厌这个气味,也很讨厌这个感觉。 迈开长腿就像是在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快步上了楼梯。等走上天桥之后,他原本想放松一下的眉头、却霎时皱的更紧了不少。 他看到桥上有一个人。 不是行人,也不是迷信中说的鬼。而是一个靠边儿坐在桥上中间路段的、身穿着一件灰扑扑道袍的人。 路灯有些昏暗,他看不清那人的面貌,甚至连男女也分不清。只知道这人身材有些瘦小、脸上无毛,应该也不是老者。 不过曲墨也不打算分清。 他只是觉得很讨厌,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随风飘飞的纸灰、离开这个骗人赚钱的神棍。 这样想着,他脚下步子更快。 不想在路过那个道士的瞬间,那人突然开口,用清亮的和他这件灰扑扑的衣服完全不同的少年音,朝他唤道:“这位施主,请稍等一下。今日鬼门大开,孤魂野鬼游离于世。此时又恰逢子时,阴气大盛。等过了这桥,更是百鬼夜行之所。可要贫道借你一张符纸,保你平安回家?” 曲墨生平最讨厌听到这种话。而此时此刻,借由着被环境激起来的怒火,他毫不犹豫直接扭头,朝那个抬头看着他的小道士怒呵了一声:“滚!” 他一脸凶狠,模样看着就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尤其是那双大眼睛一瞪,在惨白的路灯下更是骇人的不行。 小道士果然被他吓得缩了下身子。 可还没等曲墨满意,他反而突然站起身,像是只灰不溜秋的小兔子似得猛的窜到了曲墨面前。那双溜圆的眼睛闪着光看着他,反倒让曲墨愣了一下。 然后,他就听到小道士说:“施主,我方才说错了。您这印堂发黑,近日定有血光之灾。而且、哎,施主你听我说啊!” 曲墨一听他开口更离谱了,当即也就没再搭理他,只迈开了长腿抬脚就走。 小道士不依不饶的在他身后跟着。 眼看着曲墨踏上了下天桥的阶梯,他终于呼哧呼哧着说完了最后一句:“施主!您这是还有喜了啊!” 他话一出口,曲墨顿时就觉得太阳穴上抽了一下。 他想扭头去骂一句傻逼,告诉他自己是个男人不可能有喜。 可就这么一停,下楼梯的那脚直接踩空。 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顺着天桥楼梯滚了下去。 他只觉得自己脑袋好疼,疼的他几乎无法呼吸,也疼的他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小道士追在后面,看他停在天桥半截的平台上轻轻“哎”了一声。口中嘟囔着嘀咕了一句:“你看,我就说了你有血光之灾吧。” 曲墨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都是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面。 不是VIP,而是个三人间。 他旁边儿床上躺着的是个年轻人,长得挺憨厚,只是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在憨厚之余,就又多了点儿喜感。 他本来在看电视,余光扫到曲墨正撑着身子妄图坐起来的动作,他赶忙扭头看过来,口中“哎、哎”的叫着阻止:“你先别坐起来。刚刚医生说了,如果你醒了让你按铃儿,他们说可以了,你才能坐起来。” 曲墨一听,道了声谢,却烦躁的拧了下眉毛。 思维还尚停留在那个天桥之上。在听话的按呼叫铃儿的同时,他心里也默默在想—— 果然神棍儿之类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如果不是因为那家伙胡言乱语,自己也不可能在生死间走这么一趟了。 护士听到按铃之后就过来了病房。 又是一顿全方位检查,确定没什么大事儿了,便让曲墨再躺着观察一阵儿、打打针。如果差不多,等明天一早,他就可以出院了。 而医生护士走了之后,躺在他隔壁的兄弟就又开了口:“对了,你朋友给你留了张字条儿跟桌上放着,他说让我提醒你看一下。” 曲墨再次道谢。 扭头过去,也确实是有张字条。 其实在听到“朋友”这词儿的时候,他心中就莫名有了点儿不好的预感。这拿过纸条在眼前打开,那种不好的预感被应证的感觉才让他更难受了起来。 上面龙飞凤舞,字儿写的还挺多—— “施主,我就说你印堂发黑,你看血光之灾。借你一张符挡挡,一百块钱,你醒来可以打我支X宝上,账号188XXXXXXXX。医药费我用你的支X宝你的指纹付了,不用给我还钱。不过符纸不能算我强买强卖,所以期待您的汇款。 另:我说您有喜,可不是开玩笑哦。欲知详情,也可致电联系。” 这句话下面儿,还画了个卖萌的笑脸。 而再往下看,果然是一张被折起来的黄色符咒。 曲墨咬牙。 就像是在撕那个小道士一样,用力撕碎了字条和黄纸。跟着一起丢进垃圾桶里,他冷笑一声。 我除非有病,才信你的邪! 【作者有话说:新坑求收藏,日更爱你们!】
第2章 只要钱给够,我什么都能做到! 还是那个天桥,还是那个位置。 只不过月色换成了朝阳,身穿着灰扑扑衣服的小道士盘着腿,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脑袋,打着哈欠一个劲儿的点头。 他长得很好看。 头发不长,顺贴的附在耳侧。脸很干净,娃娃脸上还透着点儿淡淡的粉红。溜圆的大眼睛此时轻轻磕着,两片长长的睫毛就像是两排刷子,在脸上透下了月牙似得阴影。 面前行人匆匆,他也没打算要拦下来哪个。身前被石头压着四角的八卦图随风卷折,他也懒得去按,就这么放纵自己继续打着瞌睡。 他名叫白忘川,是他师父取的。 师父说是在忘川边儿上捡来的他,所以跟着自己姓,就叫了白忘川。但是大家心里都知道,忘川在阴曹地府,不可能捡来个婴儿,所以他也从来没把师父的这个说辞当成真的。 眼看朝阳慢慢上升,桥上来来往往的上班族也越行越少。白忘川终于打了个哈欠坐直了身子,又朝后面的护栏靠躺过去,看着远方地平线上金灿灿的太阳,像极了一只在阳光下偷懒的小猫。 他身旁的灰布包里拱了一下,钻出来了一个真猫脑袋。 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它才钻了出来,卧趴在了白忘川的怀里。 这猫通体全黑,黑中还有些透红。一双莹黄色的眼睛左右看看,最后锁定在白忘川身上,抖了抖胡子,竟是口吐人言:“昨天那男的没给你打钱?” “没有,”白忘川微笑摇头。 如葱般细嫩白皙的手指在身侧掐点了几下,他歪了歪脑袋:“他应该醒了,难道是隔壁床那大哥没让他看纸条吗?” 黑猫打了个哈欠,直指原因:“我昨天就跟你说了,他就是不想理你。” 白忘川拒绝承认:“难道是因为我卖萌卖的太到位,把他给吓到了?” 黑猫再次指出:“是他不想理你。” “那这就奇了怪了,”白忘川伸手给猫抓了抓下巴,他说,“我都跟他说他有喜了,他一个大男人,他都不好奇一点儿吗?就算赖了我的符纸,好歹给我打个电话也行啊?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个gay,正好想趁着这个机会、给他老公生个儿子?” 黑猫用尾巴甩了他一下,别过脑袋:“他有没有对象,你昨天没看出来吗?” 白忘川嘿嘿一笑:“面上缺桃花,还半点儿没有姻缘相。他母胎单身到了现在,我当然看得出来。” 黑猫嘁了一声懒得理他。 白忘川则是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撑着脑袋点着头,似乎就是要死等那个男人的出现了。 当然,虽说看起来是这样,但其实也不尽然。 主要还是因为在下山之前,他师父曾告诉他,可以摆摊做生意,但是做得都得是问心无愧的生意。所以来来往往这些人他不会关注、也不会阻拦。只有那种真的被不好的东西缠着的、比如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他才会开口阻止,让人掏点钱,他替人消灾。 毕竟,他可不是那种半瓶子晃荡的骗子。 但是拥有真材实料的白道爷表示,太耿直的唯一缺点就是,那些骗子吃好穿好,而他尚还在为今天的午饭发愁。 又打了一会儿的瞌睡,他终于揉着肚子再次坐直了身子,随即深深叹了口气。 黑猫不知道在他睡觉的时候跑哪儿去了,白忘川也不在意,手指在身侧掐了两下,突然就亮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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