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安:[被谁搞?怎么搞??可以直播吗???] 徐楚澄:[(熊猫头扔手雷,聊天结束.jpg)] 火热的小聚会在深夜迈向结束,镇上有一家小旅馆,是金瑞亲戚开的,众人都喝了酒,不方便再开车回市里,便在金瑞的爽快里暂宿在小旅馆,但徐楚澄喝得不多,离得又近就坚持回家。
第104章 孩子名字 徐楚澄坐在小电动上问鞠风要不要夜宵。 F:[不用。] F:[结束喊我,去接你。] 徐楚澄不是什么柔弱小娇花,开小电动呼呼十分钟就到的路程,实在不需要鞠风再走一趟,正想婉拒时旁侧传来轻浅的脚步声,抬头听到陈宁温和地道: “我送你吧。”陈宁很少出席聚会,张超又是个自来熟,三分交情也能嚷出十分的热闹,席间灌了他不少酒,但席散仍跟个没事人似的,连脸蛋都没有发红的痕迹,昏暗泛黄的路灯悄悄融化自持的疏离,那刻意收敛的病弱感便更浓了。 徐楚澄虽然酒量不怎么样,但几罐啤酒还是撑得住的,只是察觉到陈宁有话想和他说,换了个方式道,“那么几分钟的路,就不来来回回折腾了,倒是可以去球场散散酒再走。” 镇上有个公园,里头有个小篮球场,没什么完整的设施,但周遭的人很喜欢饭后来散步,从前也是他们的小乐园,周围种着一圈老榕树,随处可见的美人蕉,灰暗古朴却惹得回忆鲜艳喧嚣。 两人一路无话地走到篮球场外的一颗老榕树下,旁边就是石椅,但两人都没有坐下,而是看着被岁月斑驳的粗壮树干,徐楚澄忍俊不禁欲语时,一个浓稠的黑影从枝桠倒下来,一张面目可怖血肉模糊的鬼脸,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 “!!!”徐楚澄看着几乎要撞到自己脸上的鬼,猛地往后退去,可不等他想出法子解决这个鬼,鬼消失了,风突兀地呼呼大作,枝桠晃着葱郁地树叶发出沙沙响,细碎又绵密的声音跟电锯似的磨蹭耳朵,令人总有榕树要跳起来打人的错觉。 恍恍惚惚之际,徐楚澄好像听到危险的呲呲声,未待他头皮发麻地细究一翻,风停树不摇了,陈宁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吗?” 徐楚澄看着面不改色的陈宁,意识到刚发生的事,可能只有阴阳眼的自己看到,便敛下翻飞的心神道,“看到毛毛虫掉下来了。”乡镇的夜晚有点凉,而且得知这里闹鬼,他总觉得有股若有似无的凉意贴着背脊攀爬。 陈宁走近树干,蹲下摸着几乎被时光淹没的老旧划痕扯唇,“如果时间能停在这里就好了。” 徐楚澄顺着惨淡的月色看去,只觉树干似乎抖了抖,落下一片树皮碎屑,怀疑地定睛细看又未有不妥,望着陈宁温柔触摸的划痕,是当年他和陈宁一起刻下的三个火柴人,代表着他和陈宁以及徐梦萌。 年少时单纯,许多细节都没有在意,如今回想却细思极恐,因为徐楚澄发现,陈宁是真心实意认为三个人很好,被同学打趣去畅想未来时,陈宁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徐楚澄还记得陈宁煞有其事地说,外甥多似舅,孩子就叫陈梦晟,男女皆得宜,那时候他们还总被起哄陈梦晟他爸陈梦晟他舅,这件事儿还惊动了班主任,被罚扫操场一个月,“……”
第105章 想抓住你 徐楚澄被接连涌起高清到离谱的种种回忆,尬得脚趾头几乎扣出三室一厅,扶额想要甩出乱七八糟的思绪,却觉一阵晕眩癫狂地晃动,脑海中忽然冒出几个模糊的片段,他越想抓住越是难受地闭上眼,危险的呲呲声夹杂悠远的铃铛响,似乎要将他的魂魄吸走,混沌黑暗中,听到陈宁唤着他: “——阿澄。” 徐楚澄挣脱混沌黑暗猛然睁开眼睛,蓝天白云,葱郁鲜明,夏日闷热的风穿透枝桠落下斑驳蝉鸣的婆娑,远处传来一阵阵打球的声音和孩童们的笑闹,他不敢置信地坐起来,一切越发真实地映入眼帘。 “你手机响了。”陈宁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越显病弱。 徐楚澄呆呆地看着随意放在脚边的手机,死死地盯着明亮屏幕上的时间——竟然是高二那一年,临近暑假时,他模糊记得是徐梦萌发来的消息,像是想要印证什么地划动屏幕,果然—— 姐:[明天回家了,保密,我要给阿宁惊喜^^] 徐楚澄还记得这之后徐梦萌和陈宁就莫名其妙分手了,攥紧手机的指节泛白了,招惹的疼痛令人清楚意识到这不是梦,他真的回到高二那一年了——是先前那个鬼导致的吗? “我带你去个地方。”陈宁拉他起来。 徐楚澄被他指间的凉意扎得一愣,下意识跟着他走,但记忆中的流程不是这样的——记忆里,他和陈宁坐在树下吃雪糕看篮球赛,聊七扯八后在树上刻下三个手牵手火柴人,他懵然回头看树干,这会儿的树干身上干干净净的。 镇上东面有一处大型园林,旁边还有一座老别墅,主人全家移民了,别墅交由村长打理,陈宁自转学过来后便一直借住在这里,周遭一片片的培育着各种花丛树木,半包围着别墅,还有仿古的假山小桥流水,仿佛跟个大庄园似的,特别适合休养。 陈宁一直拉着他,从别墅后面绕进园林深处。 园林是人家承包下来的私人区域,但陈宁带着徐楚澄如入无人之境般,拨开重重姹紫嫣红明媚葱郁,广阔的蓝天白云和大片向日葵映入眼帘。 “记得么?你第一次带着课本作业来探望我时,还拿了两朵自家种的向日葵。”陈宁的声音好像带着笑意,“你说,时间正好,观赏两日还能把瓜子剥下来,炒一炒就是零食。” “我跟它们很像。”陈宁转脸直直地看着徐楚澄,“从遇见,就只能追逐你。” “我一直知道我没有未来。”陈宁低低的声音越发柔软,唇边的笑意驱走微薄的病弱气,“每次我觉得我撑不下去时,你却赋予我明天,像太阳一样,拉着我走向未来,我想抓住你,便用了一个错误的方式,很抱歉因此在萌萌心里落下一个疤——” 陈宁说着一脚迈进向葵花田里,摘下一把向日葵后回身递给徐楚澄,“那时候就想着出国前,将它们送给你。” 在俩人刻下火柴人的第二天,他去徐家,想告诉徐楚澄和家人,他将要出国治疗再动手术的事时,看到徐楚澄趴在花园的茶几睡得又熟又甜,终究没忍住亲了徐楚澄一口,没想到这一幕被提前回家的徐梦萌看到了。 徐梦萌当时没揭破,只是不等陈宁将出国的事宜告知,先听到一句决绝的分手。 徐楚澄思绪复杂翻飞,刚琢磨出什么来,准备伸出去的手竟止不住地颤抖,慌张间迎上陈宁眼中灼热如火的祈求,在这里的陈宁很喜欢笑,可记忆里的陈宁清冷如冬月似寒雪,不怎么爱笑。 陈宁唇边的笑意又深了些,“收下吧,阿澄,这是我的遗愿。” 徐楚澄止住颤抖,捧住花梗的几个指尖触及一片刺骨冰冷,下意识想抓住陈宁的手探究,陈宁却先一步松开,忍不住拧眉责备,“胡说什么?不许开这种玩笑——”话音还未落下,陈宁忽然后退一步,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往花田里钻去。 意识到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人,徐楚澄喉咙干涩地骂了句脏话,“陈宁!你他妈给老子站住!”刚追进花田,风呼呼吹起,一片冰凉的花瓣擦着脸颊而过时耳际听得一声低语般的呢喃—— “我爱你。”
第106章 灵魂为食 凌厉的破风声擦身而来,蓝天白云灿黄翠绿便如玻璃般破碎了,一块块地裂开。 惨淡的夜色里,徐楚澄满眼迷蒙地看到迎风而立的鞠风,怔怔地望着怀里鲜艳怒放的向日葵,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干涩得好像被沙子堵住了,鼻头一酸就再也控制不住慌乱崩溃的情绪,“什么呀这是?陈宁他——” 泪花一滴接一滴落在向日葵上。 鞠风蹙眉忍下酸溜溜的不满,淡漠低沉的声音比夜风还要凉上几分,“他生前用最后一口气与蛇妖结契,以灵魂为食,要蛇妖完成心愿。” 徐楚澄想起在花园见到的那条金瞳蛇,手脚发凉地一软,顺势蹲下将脸埋进花里尽情地发泄情绪,“我甚至……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已经不恼他了……”断断续续的哽咽浸湿回忆。 「您同学来了。」穿着剪裁合身燕尾服的老管家,毕恭毕敬地敲开厚重的房门。 年幼的徐楚澄便看到只在班上匆匆见过一面的同学——陈宁消瘦病弱,整个人苍白如薄纸,总感觉风一吹就没了,他靠在床头看书,眉目间有点倦意,又强忍着,闻言不耐地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陈宁的目光阴鸷骇人,透着森然的疏离,可徐楚澄偏是不惧地往里走去,笑着将老师交代的课本和作业放到床头柜,又指着用报纸包裹的向日葵,「送你!我种的,这会儿时间正好,观赏几日还能把瓜子剥下来炒了吃!」 「……」陈宁无语地盯着自说自话的徐楚澄。 徐楚澄颇觉新鲜地看着他手中质感一流又厚重的全英文书,满目佩服地道,「这书讲什么的呀?看封面有手术刀,还全是血!」 他吧啦吧啦地说话。 陈宁听得烦,故意吓唬他,「变态医生诱杀男童,他最喜欢用手术刀挑断男童的手筋脚筋,让男童逃不掉,然后扒皮割肉,蒙着他们的眼睛,听血滴落在地的声音,让他们在恐惧中死亡,有时候——」 瞧得管家给徐楚澄端来一杯橙汁,陈宁眸中的光芒闪过恶劣,「还会在果汁里下药,不是毒,就是会令人皮肤瘙痒发红起麻疹,变态医生会诱惑他们脱衣服,让他们光溜溜地在别墅里逃命。」 徐楚澄看着刚接过手的橙汁,麻了。 陈宁看着徐楚澄搁下橙汁,逃也似的离开的身影抿唇一笑,但笑意转瞬即逝,接着是汹涌的咳嗽,呕出来的点点血迹撒落在英文书上,残留的血沫勾出唇边的邪恶,急促喘息时,挥手打落被随意搁下的橙汁,却是看着那束向日葵。 半响,陈宁嘶哑着干疼的嗓子,低低地吩咐老管家:「插起来吧。」 后来向日葵在床头柜上摆至凋零。 陈宁以为徐楚澄不会再来了。 但一个星期后,徐楚澄又带着作业来了,老管家又给他端来一杯橙汁,他礼貌婉拒后从书包掏出矿泉水,在陈宁复杂的目光下喝了一大口,又摸出一个裹着厚厚锡纸的烤红薯,「打零工结束后老板娘给的,一起吃吧!」 「……」哪家店聘请童工,他不介意举报。
第107章 把我吃掉 此后不管陈宁怎么吓唬徐楚澄,徐楚澄都风雨无阻地每隔一个星期去看望他,每次都会带些小礼物,都是些寻常到别人认为过于寒酸的东西,可陈宁却总觉得很有意思,即使有的食物他只能尝一小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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