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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宣说完，泰山就发动了车子，开走了。 留下了一脸铁青的蒋旭文。 草！ “还不快开车？！你眼瞎了吗，没看到绿灯亮了？”他冲司机大吼一声。 “对不起。”司机颤颤巍巍地道了歉。 “开那么快，是要我被撞死啊？傻逼！” 他身体猛地往后仰了一下后，又冲司机吼了一句。 “对不起对不起。” “下次再这样，就立马给我滚蛋！给你那么高的工资，有个卵用？” “是，是。蒋二少，我知错了。” 蒋旭文沉着一张脸，狠狠地剐了司机一眼后，打开微信。 打开和胡菲的聊天框后，他看着上面自己打的那些跪/舔对方的字眼，眸色更冷了。 难怪这女人这两三天没跟自己聊骚，都不怎么回自己的微信了呢。 原来是跟穆宣这残废勾搭上了。 枉费他那天酒会后，费尽心思要了她的微信。 这瞎了狗眼的贱女人。 “呦呦呦，那坏人真讨厌！咬死他，咬死他。” 车已经开远了，白嘉嘉想起刚刚那坏人看着他们的神色后，义愤填膺地放着狠话。 穆宣不知是否明白了它的意思，搂着它又哄了一会儿。 只是脸上微微出神。 刚刚蒋旭文恼羞成怒的样子，也只是让他心里痛快了一点点而已。 他心里挂着的是这个小东西的事。 自从那天胡菲跟他说了那番什么有灵性、小动物报恩的话后，他脑海里不时会冒出一些莫名的想法。 他总觉得，对方那天像是意有所指的样子。 小东西很有灵性，出现得有些巧合。 他的腿，也忽然一夜之间有了好的起色。 也许前几天那晚，他见到的光，并不是昙花一现的梦境。 他把从在医院遇到小狐狸的事，到他腿恢复部分知觉的那天早上的事，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他都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魔怔了。 像是那么一回事。 但，又过于魔幻了。 他闭着眼睛，揉了揉眉间。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睛。 回到穆宅后，他让姚管家陪小东西在楼下玩，自己直奔书房，拉开某个抽屉，将一本相册从里面抽了出来。 翻找了几下后，他看到了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一团白色。 穆宣的心，忽地猛跳了一下。
第11章 那是他在大学毕业照上被拍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他正坐在足球场的草地上，跟他合影的同学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看起来很普通的样子。 然而，让这张照片变得不同寻常的是，他的右手边还有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因为刚好小跑过来停在他身边的原因，小狐狸被拍得有些模糊变形。 然而，虽然小狐狸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模糊，但他一眼就认出了，照片里那只小狐狸，就是现在在他身边的小东西！ 一模一样。 绝不会认错。 穆宣看着照片，心里的震撼无法形容。 十年前出现在他毕业照上的小狐狸，如今又出现在他身边了！ 看起来，外貌一点都没变。 甚至连体长都是如此。 仿佛这中间的十年时间差，并不存在似的。 他难以置信。 但眼前的照片却又让他不得不信。 他沉思了一会儿后，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陈院长，你好。请你帮我调一下医院的监控，查看下本月10号上午约10点的内容，看我家那只白色小狐狸是怎么进入我病房的楼层的，把视频内容发给我。” “好的，穆总。10号上午是吗？我这就让人立刻去办。” 很快地，穆宣就收到了陈院长发来的几个监控小视频。 陈院长：穆总，视频已发给您了，请查收一下【握拳】【玫瑰】。 陈院长：穆总，请问是保安或其他工作人员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吗？您请说，我立刻让下面的人去处理一下。 穆宣点开那几个视频，专注地看了好几遍。 看完后，他的眼神更复杂了。 那天，小东西在保安分心的时候快速溜进楼里，接着爬楼梯，直接爬到了5楼，然后便是直奔他的病房，接着闪躲保安和他的保镖，最后趁泰山不注意的时候，进了他的病房。 他想起来了，那天小东西溜进病房看到他后，是直接往他床边跑的。 穆宣深呼吸一口气。 微信又震动了两下。 陈院长：穆总，您还需要别的内容吗？ 陈院长：穆总？ 穆宣想了想，回他：收到了，谢谢，工作人员没问题。暂时不需要了。 关掉两人的聊天框后，穆宣立刻又给泰山电话。 “泰山，我之前在医院昏迷期间，小狐狸是否曾经出现过在那栋大楼。” “……穆总，我没见过。” “那其他人呢？” “穆总，您等等。” 过了一会儿，泰山回拨电话：“穆总，其他人也没见过。” 穆宣挂了电话。 他心中的疑问太多了。 小狐狸是如何知道他在那间病房的，并精准地直奔目的的？ 而且，就为了10年前毕业照上一个短暂的接触，小狐狸记他到如今？ 这一切，都不能用一个简单的“通人性”可解释了。 穆宣揉了揉眉。 片刻，他在网上用几个关键词搜了几个问题。 在看到一个关于狐狸的寿命的答案时，眉头紧皱。 狐狸的平均寿命：8-14年。 —— 胡菲的私人电话，终于接到了穆宣的来电。 “喂，穆先生？怎么了，昨天签的合同有什么问题吗？”胡菲问。 接到穆宣的私人电话，她有些意外，第一反应就是以为他们跟穆家集团的合同有什么问题。 “你家狐狸的种类？” “……呃，比较特殊，不是北极狐，其实它是、是灵狐。” “网上的确可能没有这种狐狸的资料。它寿命很长，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更长，不一定。” “没有，穆先生，其实我那天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您不必过于放心上。人可以相信科学，也可以相信玄学，毕竟万物皆有灵。” “好的，不客气。” 穆宣挂断了电话。 此时，门外传来了小狐狸的叫声。 “呦呦呦。” 穆宣微微侧头，看着门，眼睛微咪。 “恩人，恩人，你在里面干什么呀？” 白嘉嘉用爪子拍着门叫道。 他在楼下吃了一盘鸡腿，喝了一碗糖水，又跟管家玩了好久，都没见到恩人下来，在下面待不住了呢。 过了一会儿，穆宣才起身开门。 白嘉嘉立刻跑到他脚边打转。 穆宣低头看它。 白嘉嘉仰着脖子看他。 恩人的目光，怎么怪怪的？ 穆宣静静地看着它在自己脚下打转、轻咬自己的裤脚、在地下滚圈敞着肚皮…… 白嘉嘉滚着滚着，发现恩人好像还是无动于衷，便停了下来，乖巧地看着他。 恩人，怎么还不抱抱小宝贝呀？ 难道小宝贝还不够可爱吗？ 咦， 恩人终于有了反应。 恩人把它抱起来了！ 白嘉嘉坐在他的腿上，又开心了起来。 穆宣抱着它，又推着轮椅，回到了桌前。 白嘉嘉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照片。 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 “小宝贝，这是你吗？”穆宣指着照片里面的小狐狸问它。 “呦呦呦呦。” 是我是我。 这就是照片吗？ 啊啊啊啊啊！！！ 白嘉嘉很激动。 可是，怎么自己被拍得有点模糊呢？ 还好恩人认出了自己呢！ 白嘉嘉的小爪子激动地在照片上拍动，嘴里呦呦地哼着。 穆宣握住它的爪子，在照片上划来划去。 “你是北极狐吗？只有北极狐的毛发才是白色的。” “……算是吧。” 穆宣歪头观察着它的表情动作，又问：“那你是灵狐吗？” “？灵狐是什么？” 穆宣揉揉它的脑袋：“你看，照片里的你多可爱，跟现在一模一样。” 白嘉嘉高兴得耳朵都动了动。 穆宣眯了眯眼，似不经意道：“小宝贝，狐狸的寿命不是只有10年多一点吗？都10年了，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变？难道，你是狐狸精？” 白嘉嘉刚要点头，兴奋的小爪爪瞬时顿住了。 它回头仰望着恩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恩人，我听不懂人类的话呀。 穆宣定定地看了它几秒，忽然轻笑道：“小宝贝这么聪明，跟成了精似的，能活得很久很久，主人很喜欢呢。” 白嘉嘉松了一口气。 原来恩人的意思是这样。 他的身份没被戳穿呢。 “小宝贝不仅聪明，还是个幸运星。自从你跟主人睡觉后，主人的腿就开始好转了。我的小宝贝真讨人喜欢。” 是呀，是我帮忙的。 恩人，你是个好人，我要报答你呀！ 白嘉嘉乖乖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穆宣的视线落在它的小脑袋上面，微微出神。 —— 穆宣这两天时不时地走神。 昨天，小狐狸忽然又“睡懒觉”了。 而他的腿，又好转了不少了。 兽医依旧说，小狐狸的健康情况良好。 他问小狐狸的年龄是多少，兽医说，从各方面数据来看，约是4岁，刚成年的样子。 4岁、10年前…… 而他的主治医生说，他的腿大致恢复了70%的功能。 比上一次的情况更好了。 “Mr.Mu？” 跟他连线的威廉先生见他没回答自己的问题，疑惑地叫了他两声。 穆宣回过神来，跟他道了个歉，继续跟他洽谈事宜。 楼下，白嘉嘉知道主人正在开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就没缠着他，自己乖乖地在下面看电视。 姚管家接了个电话后，暂时离开了客厅。 在墙角的哈士奇看着躺在沙发上，一边享受地吃着无骨鸡爪，一边乐呵呵地看着电视的狐狸，忍不住汪汪了几声。 “野狐狸！进我的家，占我的主人，还赖皮地跟我大主人一起睡觉和上班！无耻！下流！” “等哪天大主人不在家，我就把你撵出去，让你出去流浪！” “呸呸呸！” 哈士奇一边咬着角落的沙发脚，一边不时骂白嘉嘉几句。 终于， 白嘉嘉忍不住转过头，回吼了它一句：“我才不是野狐狸！我是恩人的小宝贝。你个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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