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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事人的年纪都很小，警察还是掏出了执法智脑：“先登记一下信息吧。” 另一名警察去扶地上的两名雌虫保镖，那两人一被碰就痛得大叫手断了，警察摸了摸，就知道只是被卸了胳膊，两下给他们接上了。 几名小虫崽都拿出智脑让警察登记。 “我叫文吉。” “我叫文晓。” “我叫文通。” 方决朝文越嘀咕了一声：“你们怎么都姓文啊？你们难道是亲戚？” 文越小声道：“是亲戚。” 为首的那名小雄虫——也就是文吉，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谁跟他是亲戚。” 警察登记方决时嚯了一声：“原来是小战友啊，怪不得能一个打俩。我也是第五野战军出来的。” “我是506旅3团平州铁道连的。” “那是荣誉功勋部队嘛，小小年纪，了不起。” 文吉几人傻了眼，他们只听说过新军有娃娃兵，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穷酸的乡巴佬就是当过兵的！ 文吉立刻道：“你们俩是一伙的！你可不能包庇他！” 方决也不示弱，指着学校门口路灯柱子上的监控摄像头：“有监控的，你乱攀咬没用。” 他可吃过监控的亏，这次特意好好注意了一下监控摄像头。 三名小雄虫根本不具备这种观察力和敏锐性，这会儿一听有监控，就有些慌，只有文吉还算镇定：“反正你动手打人了！” 方决道：“你们先动手的。我是现役军人，你侮辱我，还指使别人打我，我可以正当防卫。” 一名警察道：“既然你们双方有争执，我们就去调监控看看。” 几名小雄虫一听就有点儿怂了，文吉道：“我们不追究了，只要他跟我们道歉，这次的事就算了。” 方决道：“我不会跟你们道歉。你们仗着自己曾经是贵族，用这个身份欺压和羞辱别的同学，不承认人人平等，骂别人是贱民，是阴沟里的臭虫，我要把你们送到平权委员会去，让你们接受批斗！” 两名警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小朋友，不管你们最后怎么解决，我们警察都要先把事情弄清楚。我们会去调监控并拷贝到派出所，你们到派出所等着。” 几人只能跟着一名警察，走到了离学校两三百米远的派出所。 文越一直都是乖孩子，一进到派出所，坐在大厅的铁板凳上，就开始惴惴不安，另几名小雄虫也有点慌，但很快就开始用智脑联系家长。 方决问文越：“你不叫家长吗？” 文越小声道：“他们要是知道我进了派出所，会骂我的，这里是坏人才进的地方。” 方决道：“坏人进的叫监狱，你离进监狱还远得很，那几个才有可能。” 他指着那三名小雄虫，那几人立刻炸毛：“你才要进监狱！” 方决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吓唬你们。你们侮辱现役军人，是犯法的。” 几人又争吵了几句，被警察喝止，将他们全都带到了调解室。 不一会儿，刚刚的两名警察进来了。 “我们调取了刚才的监控，你们确实对这个小朋友进行了言语辱骂，并且指使他人对他进行暴力攻击。然后，他才对你们进行了反击。”警察道，“而且，你们的性质属于不承认建国基本原则，并且侮辱现役军人，十分严重，警察局只能协办，现在要把你们移送到平权委员会处理。” 几名小雄虫傻了眼，警察继续说：“现在通知你们的家长到人民路9号那栋大楼。” 几人在派出所还没坐多久，就被警车送到了平权委员会，家长们也很快就到了。方决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大家子就是文加出身的那个公爵家族，文越的爷爷同文加是一辈，但文越的爷爷不是长子，没能继承爵位和财产，就离开家族一个人在外闯荡，他生意做大之后成了富甲一方的乡绅。到文越父亲这一辈，开始在全国各地发展，他热衷革命事业，向新民党提供了大量资金支持，因此在新民党强大后发展得非常不错，带着全家搬回了首都。 新民党建立共和国后，这两个文家一个起一个落，可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人们一见面，都有些尴尬。 平权委员会的几名工作人员播放了完整的监控录像，几人看完，更加尴尬了。 文越的父亲气不过，开口道:“文越，你在外面受欺负，怎么不回来告诉爸爸妈妈？别人会告状，你不会告状吗？” 文吉的父亲淡定道：“这算是什么欺负，小朋友之间开个玩笑罢了，又是亲戚，在外面说这些做什么。” 工作人员敲了敲桌面：“你们的事你们私下解决，现在我们来说说，文吉等人涉嫌违反平等团结原则的事。” “哎呀，哪有说的这么严重，他们小孩子说话都是乱说的。” 工作人员皱起了眉：“严肃点，这里不是搞特殊、和稀泥的地方。” 雄虫没再说话，但神情十分不满。 另一位工作人员道：“一般未成年人的这种倾向，都离不开监护人的引导，所以我们要对你们几个家庭进行调查，多方面取证。” 为首的成年雄虫道：“那，最坏会有什么后果呢？” “会举办批斗大会，请你们所有的亲朋好友、同事、同学一起参加，并且在家门口贴上公告，公示一个月。” “……”几名成年雄虫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这有点严重了吧。” “您觉得这不严重吗？”一名工作人员道。 雄虫以前久在贵族政治圈转圜，知道事情的定性主要取决于当事人的态度，便转向方决：“小朋友，这件事只是你们几个同学之间的小矛盾，根本没必要闹得这么大。你看，你家里条件也不好，我们愿意给你一些物质补偿，然后资助你上学，一直资助到上大学，你跟小吉他们握手言和怎么样？” 方决奇怪道：“我读得起书，不用别人资助。” 雄虫道：“小朋友，你不用逞强，你看你衣服穿得这么寒酸，头发也不收拾整齐，要是有资助，过得就宽裕多了。” 这时，会议室门口被人敲了两下，穿着衬衫西裤的方弈站在那里，不知道听了多久：“抱歉，我来晚了些。” 虽然他现在已经剪去长发，但通身的气度依然没变，还是风度翩翩、儒雅俊美，众人常在电视上看见他，一下子都愣了。 方决叫道：“爸爸。” 方弈走进来坐在他身边，摸摸他的小脑袋，众人才发现父子俩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方决穿得太朴素了，又剪个狗啃一样的寸头，大家不会联想到他是文化教育和宣传部部长、中央政治局常委的儿子。 刚刚嚷着方决穷酸，要用物质补偿换握手言和的雄虫哑了火。 方弈看向平权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同志，刚刚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了解清楚情况了，现在的程序应该是对他们进行调查吧？按照程序走就是，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我们随时配合。” 刚刚建国，几乎所有制度都是核心领导层一点一点捋出来的，方弈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方决之所以懂，也是放假在父亲办公室玩的时候听到了只言片语。 工作人员连忙点点头，简直像监考碰上了校长巡视：“是的。按照程序，现在要对文吉等三人及其家长进行政治教育，一个月之内完成调查。” 方弈点点头：“那我们就先走了，孩子比较小，一到饭点，就等着吃晚饭。” “好的好的。” 方弈拉着方决的小手站起来，方决见文越还坐着，就招呼他：“走啊，我们可以走了。” 方弈这才看见了他旁边坐的小雄虫。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这个就是被方决讹了十个冰淇淋的肥羊。 他朝文越的父亲点点头：“好久不见，文先生。” 文越的父亲也笑了，拉着文越一起走出来：“我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是您的孩子。刚刚看监控录像，他打架可太厉害了，除了长得像，这性格跟您一点也不像啊。” 方弈道：“性格比较像他妈妈。” 文越小声同方决说话：“你爸爸这么厉害，你为什么……” 他没好意思说方决穿得朴素，兜里连个钢镚也没有，天天盯着小卖部却没钱买冰淇淋，只说：“为什么不找个理发店剪头发呢？起码不会这么参差不齐。” 方弈替儿子回答了他：“是他妈妈亲手剃的。他妈妈的手习惯拿枪，不习惯拿剃子。” 文越被这个叔叔笑里藏刀的话吓得一哆嗦。 ---- 方弈为什么直觉文越是那只肥羊呢，因为文越他爸爸资助新民党的钱，就是方弈拉来的……
第62章 番外 共和国6 ===== 3. 李元带着人在会客室等了一会儿，警卫员小跑出来，朝他敬了个军礼：“李军长，主席请您和这位专家进去。” 舒亚现在的住处是曾经的首相府改造的，偌大一片园林绝大多数地方都是开会办公的建筑，生活居住全在这座小院里。 不过说是小院，地方其实很宽敞，院子大门口新建了一处会客室，进门不多远就是主建筑，二层的传统别墅，院里还有不小的一片园林景观。 前任首相方止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搬走，林间的小木屋也拆掉了，舒亚的东西又少，他一个人，再加上警卫员、司机、厨师等人一起住着，仍显得很空荡。 李元人高腿长，又久在军中，平素走起路来都带风，今日走进这小院，倒特意放慢了速度，看了看院中的风景。 地方是好地方，但没有什么人气。 二人被警卫员领着，穿过客厅，走进茶室，舒亚已经坐在里头的软榻上等着了。 他消瘦不少，原本儒雅清俊的面庞显出几分棱角，透出浓浓的倦意，李元一看便皱起了眉：“你电话里可没说有这么严重。” “不严重吧。”舒亚笑了笑，“只是气色不好。” “要不是知道每周都有人给你检查，我乍一看都以为你半截身子入土了。”李元这个曾经的第一大军阀，就算在新军待了这么久，身上依然带着洗不脱的匪气，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一旁的专家见他这样跟主席说话，吓得脸都白了，舒亚却哈哈一笑：“要是能入土就好咯。” 听见这半开玩笑的一句话，李元却没有多大笑意：“我说认真的，你需要休息。” 舒亚无奈点点头：“过阵子就休息，先给我看看。” 李元便看了一眼身旁的专家，眼神锐利：“给主席看看。” 这位专家出身医学世家，擅长保守治疗，是舒亚特意请李元找来的，要李元低调行事、不要声张。他给舒亚把了脉，然后取出一包银针。 李元就站在他身后紧盯着他施针，直到专家扎完针，被警卫员请出去稍坐，他才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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