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个学弟和照片上长得有点不一样了。 认还是认得出来是他,只是感官上会觉得很奇怪。 就是那张脸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 陈山晚盯那个人盯得有点久,郁睢本来就因为他千里迢迢跑过来找别人有些不爽,现在那点情绪开始发酵,让“他”扣着陈山晚的手的力度都不住加深。 陈山晚稍顿,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因为看见他们到来的那位学弟,在看见郁睢没有遮掩的脸时,直接被吓得想要逃,双腿却又因为过于恐惧而丧失逃生的力气,无力地带倒了椅子,摔在了地上。 学弟的家人本来还准备热情笑笑跟陈山晚他俩打声招呼,问他们是有什么事的,看见他的反应,登时也忘了要说什么,立马跑过去扶,说着家乡话。 陈山晚大概能听懂一点,意思是问他这是干什么。 学弟却嘶吼着:“走!走开!” 他脸上满是惊惧:“走开……” 但别的话,他也没有念出一句来。 陈山晚有点不确定地看了郁睢一眼:“你没有偷偷吓他吧?” 郁睢低叹:“阿晚,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他”说:“我没有偷偷吓他,只是那个阴阳先生出事时他也意外遭遇了场车祸,整张脸都毁容了,你看到的是修复后的。” 郁睢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他能修复就是一种奇迹了。” 陈山晚大概明白这个“奇迹”是什么。 说到底,这些人还是瓜分了郁睢的“命”。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因为其中一只手被郁睢扣着,所以郁睢可以感觉到他的力气收紧。 郁睢稍稍扬眉,既开心于陈山晚为自己动怒,又烦躁于这点情绪还有些分给了别人。哪怕只有丝毫。 那位学弟的家人似乎也明白了过来自家孩子的异样是来源于他们,所以看向他们的目光带有警惕:“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 “…他杀了一个人。” 陈山晚凝视着那个被自己母亲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学弟:“虽然迟了三年,但他需要付出杀了一个人的代价。” “……你在说什么胡话?!” “爷爷的你们是哪里来的?!别在我们家发疯!” “要钱是不是?!现在要钱的人说话都这么晦气了吗?!” …… 他们七嘴八舌地骂着,郁睢的眉眼冷下去,但在“他”动手前,陈山晚拉住了“他”。而那位学弟也一下子被戳中了心理防线最薄弱的地方,抱着脑袋试图躲避,嘴里更是哭着叫喊:“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已经付出代价了啊啊啊!” “我已经毁容了,我付出代价了…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他这话无疑就是坐实了陈山晚说的话。 抱着他的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的孩子:“老幺,你在说什么?” 这位学弟却已经怕到不敢辩驳一句,甚至连正常对话都做不到了:“不要找我,不要找我…还没有付出代价的是那两个家伙,害了你的不只有我,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 他语无伦次地一直在说话,甚至在发现自己没有力气逃跑时,甚至连滚带爬地从自己母亲怀里起身,跪在郁睢面前,哭着给“他”磕头,看得他的亲朋好友们全部都很茫然。 郁睢对这一幕却没有半分触动,而是看向了陈山晚。 “他”很好奇,他家阿晚心这么软,会不会就此作罢。 然而陈山晚微垂着眼睫,那细长浓密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并没有遮掩住眸中的淡漠。 他看着哭天抢地的人,语气都很平淡:“你付出的只是你贪心,一条命的代价你并没有付出。” 对方如遭雷击般,呆坐在原地:“你要…杀了我吗?” 陈山晚几乎是本能地:“我不能杀人。” 大概是因为作为人类,又或者因为从小受到法律教导,所以这样的念头才那么根深蒂固。 陈山晚望着他:“你自己去自首吧,不然…你们三个是最清楚郁睢现在的情况的,不是吗?” “我自首、自首……自首你们就放过我吗?” 他哭道:“我不想再做噩梦了,放过我吧呜呜……” 陈山晚确定这不是郁睢搞的鬼,所以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明明你自己的良心也不安。” 所以自首了,就真的不会再做噩梦了。 . 离开了这个乡镇后,陈山晚和郁睢并没有急着飞回南方。 因为陈山晚问郁睢陪自己玩玩吗。 郁睢当然点头。 只要是陈山晚提出来的要求,无论是什么,“他”总是会本能地想先答应再说。 “还没有人陪我旅游过。” 陈山晚笑着,哪怕他和郁睢牵着手走在路上惹来了不少的目光,他忽然也觉得没什么了:“以前你都只能在电话里陪我。” 这边小县城禁烟花查得没有那么严格,所以到晚上时,陈山晚和郁睢甚至可以看见有人放烟花。 一朵朵打在天上,很是绚烂。 他们并肩走在路上,买了点热乎的小吃,郁睢一只手牵着陈山晚,另一只手帮陈山晚端着。 等到简单的游玩结束后,陈山晚和郁睢回到酒店,道了晚安。 也许是因为今天有点累了,陈山晚没有翻转很久就闭上了眼睛。 因为酒店房间没有来得及安装摄像头,所以郁睢只能凭借陈山晚的手机确定陈山晚有没有睡着。 “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新的动静,就悄无声息地破解了酒店房间的门锁,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陈山晚的床边。 这边遮光做得很好,一片漆黑,正常人类肯定看不见。 可郁睢不一样,“他”的眼睛就是在绝对黑暗里也可以看见东西。 所以“他”精准无误地找到了陈山晚的位置,轻轻在床边坐下。 郁睢伸手,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陈山晚的额发,眉眼温柔又专注,却也隐隐压抑着翻涌的欲丨念。 “他”的阿晚。 从见到第一面,甚至是透过手机摄像头看见的第一面起,“他”就抓心挠肺地想要撕咬上去,想要纠缠上去,想要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做尽所有亲密的事。 郁睢自己有时候都觉得“他”的忍耐力太不可思议。 “他”早该失控的,只要看见陈山晚,“他”的脑海里就都是那些不能述之于口的妄念。 可“他”偏偏又忍到了现在。 “他”最终还是像从前的每个夜晚一样,忍不住低下头,在陈山晚的唇上落了一个轻吻。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陈山晚“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郁睢:“……” 陈山晚:“……” 郁睢僵在那,头一回感到尴尬。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翻车了吧!被抓包了吧! 跟大家说一声哦,11月不开《白玫瑰》了,我想全文存稿后明年发出~今年12月开《还是一篇水仙文》~ 感谢在2023-10-11 11:38:35~2023-10-11 16:53: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68830197、历代星辰监护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手机恋人25 在长达一分钟的安静后, 陈山晚没让郁睢开灯,他虽然不太看得见,但他知道肯定是郁睢。 所以他将腿支起来, 隔着被褥用膝盖碰了一下郁睢的背:“聊聊吧。” 陈山晚语气凉凉:“郁学长怎么大半夜来爬丨床了?” 郁睢轻咳了声,却又为这样的陈山晚心动不已。“他”顷刻间就掌控回局势:“想你, 睡不着。” 陈山晚:“?” 他呵呵:“你不需要睡觉的你知道吗?” “所以我的等待时间就更加漫长了。”郁睢俯下身, 一只手越过陈山晚的上半身,撑在他的身侧, 试图试探一下他的态度:“阿晚,很煎熬。” “他”还想说点什么可怜话的, 但陈山晚却已经翻过身去, 看着好像是不想听“他”说话了,可闭上眼后说出口的话却是:“上来吧。” 郁睢:“……” 郁睢:“?” “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阿晚?你说什么?” 陈山晚实在烦“他”:“你不想上来睡就滚回自己的房间, 我很困你知道吗?” 语气是凶的, 可耳垂又不争气地红了。 郁睢看着心痒得不行, 很想捻上去, 再捏一捏, 然后亲一亲。 最好能含住咬一口, 尝尝这么漂亮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滋味。 但“他”得忍着,因为郁睢很清楚, 能邀请“他”同床共枕, 就是陈山晚现在的极限了。 他好像格外不习惯肢体接触。 尤其是和“他”的。 和好了也快一周了, “他”到现在也只亲过陈山晚三十二次,深吻也仅有八次而已。抱这种本该时间会很长的举动更是加起来算, 这么些天“他”抱着陈山晚的时间也只有九十个小时。 太少了。 ——郁睢如是想。 郁睢小心地掀开被子, 伸手隔着衣物触碰到了陈山晚的肩膀。 陈山晚很明显地僵住。 其实他本来是想让郁睢就躺在旁边的, 不是进被子里抱住他这种。 毕竟郁睢也不用盖被子睡觉, 不会感冒不会生病。 但郁睢探进来时,他终究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任由郁睢抱住了自己,把自己捞进了怀里。 陈山晚的头枕着郁睢的手臂,脊背贴着郁睢的胸膛,整个背面都和郁睢紧紧挨着,包括双腿都被纠缠上。 郁睢弯曲了手臂,锁住了他的脖颈,连带着他的下巴尖和嘴巴都埋进去了一点。“他”另一条手臂则是将陈山晚的手臂连同腰身一块锁住。 紧紧一个姿势,就让陈山晚品到了无尽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陈山晚被“他”勒得也是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你能松一点吗?” 然而这话只会让郁睢把他缠得更紧。 郁睢把脑袋都埋在了陈山晚的发间,唇贴着后颈和后脑勺的界限处,弄得陈山晚也低着头,半张脸都困进了郁睢的臂弯里。 “不能。”郁睢声音低低地,明明封锁陈山晚的是“他”,郁闷委屈的却也是“他”。郁睢说:“阿晚,你快点熟悉我好不好?” “他”真的快要因为陈山晚每次为“他”的靠近绷那一下,甚至有时候没反应过来时还会挡“他”而发疯了。 陈山晚自知理亏,并且也为郁睢这么多次明明察觉到了却没有说,而是在忍耐这事多少有点歉疚。 他闭上眼,有点无奈地纵容:“行吧,你抱吧。” 郁睢扬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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