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假少爷被人抓住头发暴戾往后拖走。 身体大力地撞击橱柜,假少爷头破血流,惨叫声要掀翻屋顶,攻浑身湿漉漉的,眼睛猩红如血,犯了病般不停喊:“去死去死去死,我的我的我的,不许抢!” 受躺在地上攥紧胸口的衣服,哭得满脸都是眼泪。 看见假少爷已经快没气儿了,他打了个哭嗝,很温柔的张开双臂,从身后抱住攻的头:“别再打了,给你喝。” 攻停住,胸腔剧烈起伏,表情狰狞,却在转身的瞬间换上一副乖顺面孔。 他埋首进受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我都解决了,不要丢下我,求求你,妈妈。” 智力恢复正常的攻已经变成了疯狗。 但受却认为这只是他的一份特殊工作。 只要工资到手,他就会毅然离开。 1v1sc 攻会变聪明,攻对受有俄狄浦斯情结 受不是双性不能生子 感谢在2023-01-25 01:02:26~2023-01-26 23:59: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咕咕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小蜀葵入戏第十五天(整章戏中戏) 已至深冬, 今夜的空中还飘散着如星子般的小雪籽,过了亥时,街道上便门可罗雀。 葵瑕轻手轻脚走下楼梯, 客栈大堂内一个吃酒的客人都没有,这家店的掌柜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只有接他们的小二缩在柜台后面,噼里啪啦拨动算盘。 算珠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回荡, 掩盖住鞋底踩在楼梯上的琐碎声。 但葵瑕还是被发现了,店小二抬起头,看着他意图去推门的背影, 不解问:“客人, 您这是……?这个点要出门吗?” 葵瑕心上一跳, 眼睛睁大了点, 在这空旷又安静的深夜屋子里,一点点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像惊雷炸响, 更何况他做的还是跟踪别人的事。 “嗯。我出去一趟, 马上就回来。”吸了口冷气, 葵瑕佯装平静, 摸索着拿开门闩, 透骨的凉风迅速钻着空从那条缝隙里扑进来。 “这天一黑啊,往外面去的人就没几个了, 今天您还是唯一一个呢,离宵禁还有两个时辰, 我帮您看着门, 您可千万要早点回来。”店小二不疑有他, 好心肠地跑过来, 从墙上取了把竹纸伞递给葵瑕,“真没骗您,您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近段时间城内失踪了不少人口呢,宵禁后有皇城司巡逻,还在街上逗留可不好了。” 怎么会是唯一一个? 就在刚刚,林荆岫才出了门,他此时肯定不会还待在客栈里,葵瑕分明从窗户里看见他的身影往后街里去了。 只能是他刻意没有走正门。 更奇怪了。 葵瑕秀气的鼻梁皱起,接过伞道谢,没怎么听清楚后面那句话,他抓紧时间赶紧跨出门槛,马上就被冻得打了个抖。 找准方向,葵瑕拢紧毛领小跑起来,很快就进了那条后街。后街很长,过道却远不及大街上宽敞,两排的商户全部闭门。 三三两两的黄色灯笼映在地上一摊水洼里,有道跑过的白色身影。 林荆岫本就比他早出门几分钟,在门口还耽误了会时间,葵瑕很担心会跟丢人,还好才拐过一条口子,他就看见了林荆岫的背影。 他咽了下滞涩的冷气,放慢脚步,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林荆岫身后,不会跟丢,也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被抓包。 但林荆岫的步伐非常快,他腿长,一步几乎能顶葵瑕的两步,而且因为天寒,葵瑕穿得特别厚实,小跑几步已经是极限了,走路这么远实在很为难他。 慢慢地葵瑕有点急,枯脆的树叶被鞋底踩过,瞬间踩成了碎渣。 前方的身影顿住,猛地回过头,林荆岫像鹰隼般锐利的视线在四周搜寻。 没有人,似乎只是哪只野猫子被惊扰踩到了树叶。 足足过去了两分钟,他才继续往前走。 一路辗转,自从下山被林荆岫捡回家后,葵瑕还从没一口气步行过这么长的路。 他都有点后悔做出跟踪的决定了,现在他的脚底板又冷又痛,回头还不知道会不会长冻疮。 都怪林荆岫,大晚上的天天不睡觉,非要往外面跑做什么! 看着林荆岫走进一间围墙破败的小院,原地等了十分钟,葵瑕才提步跟上。 一走进去,葵瑕敏感的鼻腔就能呼吸到一种混合在冰霜中的草木灰的独特气味。 有点像大火焚烧过后又被冰层掩埋在地底的味道。 院子很小,方方正正的构造,中间的草地上摆了个碎掉一半的水缸,布满泥沟的缸底陈水结了冰。 这就是一间很普通的民宅,普通到任何一个家庭花上几年的劳作报酬就能买下搬进来住。但很明显,这里已经荒败了很长时间了。 开裂的砖缝、被腐蚀啃烂的木门、满院乱长爬出墙外的野草,都能见证它的萧索。 葵瑕缩在袖口的指尖捏紧,心脏后知后觉开始加速跳动,他走进正屋里,月光只能照亮门口那一小片,里面漆黑到看不清五指。 草木灰的气味更加浓郁。 葵瑕往旁边藏了藏,让光更多的照进来,这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凌乱不堪,环顾四周,家具很少,空旷得让人对它狭小的面积产生怀疑。 木桌上有几个盘子,葵瑕凑近了看,才发现那些都是一盘盘做好的菜肴,只不过全部都变质后腐烂了,只剩下层黑色,摆好的碗里除了灰尘空空如也。 那可能是一个寻常的夜晚,小院却被定格住数十年。 正屋里没人,那林荆岫呢? 意识到这点,葵瑕不安地在原地转了两步,寒冷与紧张让他忍不住跺脚,突然间后背紧绷,就像有无数根银针在刺挠他的脖子。 他转过身,逆光看向门口。 朔风将木门吹打得“吱嘎”响,被熏黑的窗户也摇摇欲坠。 林荆岫就站在他刚刚站过的位置,说不清是种怎样的眼神,像两个黑窟窿,那里面居然一点光都看不见。 “阿葵,你在做什么?” …… 葵瑕捂着嘴倒退两步,撞到桌腿后,那不知多久没挪动过的桌子猝然散架了,盘子碗筷叮铃当啷撒了一地。 “嘶……” 林荆岫快步上前,大掌掐住他的腰身将他带离那片炸出碎屑的地方,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腿,“怎么了?撞到哪了?” “右腿…右腿麻了,呜。”葵瑕半边身子靠在男人胸口,那条麻痹的腿软软曲起,几乎撑不住地,他眼睛一下就红了,眼泪毫无征兆吧嗒吧嗒往下掉。 “别哭……别哭了。”林荆岫手忙脚乱给他擦拭脸。 他刚刚不知道翻腾过什么,煤黑色全蹭到葵瑕白嫩的脸蛋上了,被泪水一晕,完全成了脏小猫。 “你干嘛呀?!晚上不好好在客栈睡觉,跑到这么吓人的地方,又冷又黑,你还要吓唬我!呜呜……放开我我要回去!” 林荆岫嘴笨,他也无法向葵瑕解释自己深夜来这里的原因,只能沉默着,将人环在臂弯里任由葵瑕不停推他。 他想背葵瑕回客栈,但葵瑕并不同意,他眼睛湿红,睫毛被打湿变成一撮一撮的,顶着张小花脸撞开林荆岫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气冲冲往外走。 他的腿还是麻麻的,走路一瘸一拐,临出门前还很倒霉被掩埋在草丛里的硬物绊了一跤。 踢开杂草,就是块寻常不值钱的木匾,用黑色墨水写着“清山园”。 林荆岫当然不能让他就这样走回去,他一路跟在葵瑕身后,几次张嘴却没有声音,最后脑子一热,走到了葵瑕前面。 葵瑕看见他的背影还以为林荆岫在跟他置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到了郢都后,林荆岫就像变了个人,对他也没有从前好了。 明明他也是担心林荆岫才会跟出来的。 他还没有开始报恩,林荆岫就不愿意再带着他这个拖油瓶了吗…… 葵瑕头越垂越低,脚步也慢下来,最后干脆停住。 但他踢到了块硬硬的东西,抬头,睁大眼。 林荆岫蹲在他身前,向来挺直的腰杆弯垂下午,头快埋进雪里,沉声说:“上来,我背你回去。”顿了顿,又补充:“骑黑老虎不用走路也不用付钱。” …… 店小二撑着胳膊打盹,差点彻底睡死过去,门外传来“抨抨”的敲击声,他手一滑,迷瞪着眼跑去开门。 他和趴在林荆岫背上的葵瑕对上眼,下意识低声惊呼:“你们怎么才回来,这都……欸,快进快进,需要热水吗我这就去后厨烧壶送上去。” 林荆岫沉默地摇摇头,背着葵瑕进屋,连上楼梯都没放下来。 雪粒子冻得店小二浑身哆嗦,他快速关好门,插起袖口准备吹灯了。 “怪事……明明只出去了一个人啊。” 小心将鞋袜脱掉,林荆岫捧着嫩白冰凉的玉足揣进怀里,他仔细检查过了,葵瑕的腿没有撞出印子,可能当时正好撞到了麻穴,才反应那么大。 他边捂边轻轻按揉小腿上的穴位,促使血液加速循环回暖,葵瑕不想跟他墨迹,一脚蹬在他肚子上,借力后退,蜷进被子里缩成一团。 林荆岫欲言又止:“先别睡,脸……” 葵瑕探出脑袋瞪他:“别烦我!什么事快说?” “没事……睡吧。” 不好惹。 不敢惹。 不想惹。 被褥脏了他明天找店小二换床新的好了。 从那天起两人就开始冷战,准确说是葵瑕单方面不愿意搭理林荆岫。 郢都的雪下了整整七天,再推开窗户时,外面奇迹般地放了晴,吃完午饭后,更是在数九寒冬升起了一轮炽阳。 路上积雪融尽,冰层也被撒盐后铲走,街道上繁华苏醒,喧闹不绝,此时才显出国都与其他地方城池的不同来。 林荆岫决心带葵瑕出去转转,他奢望葵瑕能看上点什么,他好买来,让葵瑕能看在东西的份上跟他多说那么几句话。 顺着店小二的指路,他们来到郢都最热闹的一条大街上,人流密集,来往居然还有番邦面孔,但这些异国风情吸引来的视线远远不及葵瑕露出的半张脸。 林荆岫内火旺盛,没多久就撸起了袖口,不动声色地将往这边靠近的人群隔离开。 这里不论是来往人的气息、风俗,还是买卖交易的物品都与其他地方有很大不同,葵瑕四处张望,看什么都挺有趣的,摊主也会让他摸摸商品,即使不买也没关系。 再往前,他看见两条街的交界处有许多人围在一起,时不时传来吆喝和叫彩声,空中穿着红色练武服的人凌空翻了个双连跟斗,引来一片掌声。 是杂耍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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