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阔的外院内响起扑腾的巨响,和沈灼在办公室内交流的薄靳绥立刻冲回金蝶贝的病房,却发现房间内空空如也,抬头一看,窗户大开。 薄靳绥心口一滞,身体却迅速走到窗户边,恰好与挂在树杈上动弹不得的小蝶贝目光相接。 提到喉咙的心脏落回胸腔,却再一次揪了起来。 偏偏不怕死的小蝶贝还尴尬地冲薄靳绥笑,露出一排整齐干净的小白牙。 薄靳绥差点气死。 “咋了!你老婆跑了啊!”沈灼慢半拍的追过来,一眼看到了原本躺在病床上休息的病人消失无踪,心道完了,真跑了。 抬头看到气压很低的薄靳绥对着窗外,在看这些什么。 沈灼走过去:“老婆都跑了还在这赏景?” 顺着薄靳绥的目光看过去,沈灼登时掐住人中,猛吓一跳,魂都丢了半条。 沈灼怒从心头起:“还tm能上哪!” 挂在树上的小蝶贝皱了皱眉,觉得白大褂在骂他。 记下来。 薄靳绥压着情绪,“立刻给你爷爷打申请,调一架直升机过来,过不来就去岁园开。” “等我!马上去!” 部队的飞机开不过来,沈灼便问他爷爷借了一个飞行员,火速去薄靳绥的岁园开私人飞机。 二十分钟后,一架飞机稳稳停在医院天台,舱门打开,薄靳绥躬身进去。 飞机重新起飞,来到挂着小蝶贝的树旁,机翼削掉了半个树冠,舱门打开,正对小蝶贝的位置,薄靳绥长臂一伸,揪着他的衣领提了上来。 短短的几秒钟,小蝶贝还挣扎了一下,埋怨薄靳绥阻挡了他的回家之路。 薄靳绥把小蝶贝圈在怀里,像是惊险过后的重生,无声地叹了口气。 都会上天了,下一步要去哪里呢,遁地吗。
第9章 喜欢直升机比喜欢薄靳绥多得多 小蝶贝乖乖的被薄靳绥圈在怀里,安静地等待直升机将他们放下去。 一般人在这个时候已经吓到腿软了,不是一般人的小蝶贝新奇地看着直升机升机舱内的事物,小手不安分的戳戳这里,又戳戳那里。 薄靳绥给他按住,他就用力挣脱出来,然后继续戳。 他不害怕,他知道薄靳绥在他身边,这是一种已经形成在潜意识里的认知,有薄靳绥的地方就是安全的,没有人会伤害他。 所以他才会放肆地折腾,拼命地汲取对他来说所有的新鲜事物,哪怕身体里还残留着那么多的毒素。 直升机稳稳停在天台,扬起无数尘埃,舱门缓慢打开,薄靳绥抱着小蝶贝下去,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不能让金蝶贝继续看了,不然以后总挂在树上怎么办。 沈灼还在天台山打电话,态度恭敬地和对方说着。 “是的爷爷,薄靳绥有老婆了。” “我比他小,我还不急。” “没有问题,等薄靳绥老婆康复了,一定让他带回去给您看看。” “对对对,合法恋爱,双方皆是自愿。” “当然是Omega,很漂亮。” ...... 薄靳绥抱着小蝶贝站在直升机五米开外的地方,小蝶贝顶开薄靳绥覆在他眼睛上的手,争分夺秒地盯着直升机看。 螺旋桨高速运转,形成的气流将小蝶贝的头发搅了个乱,飞走之后小蝶贝仍然盯着直升机消失的方向,眼睛里满是期盼。 薄靳绥无奈地垂眸看着头发被风吹成炸毛刺猬的小蝶贝,“喜欢?” 小蝶贝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推了推薄靳绥。 “嗯?”薄靳绥温柔地看着他。 小蝶贝昂起头,朝楼梯方向努了努下巴,意思是他要下去。 “说话。” 小蝶贝不动了,脑袋一歪,缩进薄靳绥的怀里。 沈灼终于从沈爷爷提审式追问中逃离,探着脑袋过来,很小声地说:“可能真是个哑巴。” 话音刚落,小蝶贝猛地抬头,呲着小牙哈了他一下。 沈灼吓了一跳,脸上扬起一个坏坏的笑容:“哟,人不大脾气不小,你再呲我?” 小蝶贝:呲—— 成功被逗乐的沈灼想碰他一下,看看小蝶贝会有什么反应,结果被薄靳绥一脚踹出了五米远。 沈灼落地的时候特别响,放炮一样。 “我......槽。” 薄靳绥若无其事地抱着小蝶贝走向楼梯,小蝶贝拱了拱薄靳绥的手臂,挤出一条缝来偷偷看着沈灼,瞥去一道鄙夷的眼神。 ——你好弱哦。 然后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而捂着屁股坐在地上的沈灼,依然在疑惑小蝶贝刚才的眼神,他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 妈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薄靳绥没有人能把他踹出五米远了!但又恰好被小蝶贝看见,他就算是长八十张嘴也说不清。 沈灼突然觉得还是不要把小蝶贝医治好了,因为直觉告诉他,一旦治不好,他在小蝶贝心里就是个废物了。 哪有Alpha受得住别人这么想他,如果小蝶贝瞧不起的对象换成薄靳绥,怕是他要死在薄靳绥的床上了。
第10章 报复性挨扎 非常记仇的沈灼当天下午就推着大瓶小瓶的的吊针进入了小蝶贝的病房:我说不过你还扎不过你? 你就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起来打针了。” 沈灼哐哐哐拖着家伙事到小蝶贝的病床前,“快起,不然要吊水到半夜了。” 他给小蝶贝准备了两个500ml的水,预计最低速也要四五个小时,不仅是为了能够让小蝶贝能在这段时间安安分分,也为了折腾折腾薄靳绥。 第一次接触吊水的小蝶贝不可能平平淡淡接受,至少要闹那么一两个小时。 到时候他就坐在办公室内,喝水泡茶看书,再听着免费的戏剧声音,岂不乐哉。 “不要怕,快把胳膊伸出来。” 沈灼坚定地看着浑身写满抗拒的小蝶贝,今天这个贱他一定要犯。 小蝶贝果断地抬腿缩胳膊,把被子的四个角全都塞住,争取不让沈灼能从被子的任何一角将他揪出来。 但沈灼好像与预判了小蝶贝的预判,在他将被子成功塞进手底脚底之前迅速而精准地捉住他纤细的手腕,然后毫不留情的拽出来,绑上止血带,夹起消毒棉球擦拭手背。 薄靳绥缓慢地走到沈灼身后,沉声说:“现在已经到了不找血管就可以随便扎的境界了吗?” 沈灼:“你可以质疑我这个人,但你不能质疑我的医术,我扎过的针没有十万也有九万九千九百九,闭着眼都可以扎进。” 缩在被子里面窸窸窣窣准备起跳的小蝶贝:!! 快跑! 薄靳绥面无表情的弯身按住准备逃跑的小蝶贝,“快扎。” “好嘞。” 沈灼单手勾着已经拆开的针管,另一只手拍着小蝶贝白皙的手背,然后迅速扎进去,贴好棉胶条固定输液管,调整好滴液流速,撤掉止血带一气呵成,转身就跑。 跑到门口还不忘叮嘱薄靳绥:“换瓶的时候按呼唤铃。” 薄靳绥松开小蝶贝,垂眸看着他。 扎进手背的针像是定身术一样,刚才还攒着劲要跑,现在一动也不动,眉头紧皱的看着自己的手背,又抬头看看薄靳绥。 从他的眼神中薄靳绥看到了震惊和几不可查的绝望,他忽然想起来小蝶贝曾经被注射过多的促生长剂,现在他应该是误会了。 薄靳绥低声笑了笑,抬起手替小蝶贝掖好皱起的背角,细心的抚摸着小蝶贝的胳膊,柔声说:“你不要怕,这只是普通的盐水,可以溶解掉一小部分你体内的毒素。” “但也不能完全依靠盐水,你要自己努力。” 小蝶贝歪着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脑袋。 他依旧保持怀疑,但他相信薄靳绥。 这是蝶贝一族本能的坦荡与包容,他可以在薄靳绥身边彻底的放松。 僵直的身体渐渐软下来,吊水一点一滴流进小蝶贝的血液里,小蝶贝抬头看着薄靳绥,眼皮越来越重。 但他坚持不睡,为了消灭困意,小蝶贝主动把吊水的手塞给了薄靳绥。 “嗯?” 虽然还不知道小蝶贝是什么意思,但薄靳绥已经在他将手伸过来的时候抬手迎接,小心翼翼地接住放平在自己的手心里。 小蝶贝心满意足地弯了弯眼角,他的手心好暖,好喜欢。
第11章 蝶贝撒娇,饿死贝了 薄靳绥不知道小蝶贝心里想些什么,只觉得他的手很凉。 他抬头看了看,第一瓶吊水还有大半,便想不想地将输液管含进了口中。 口腔的温度虽然不能将吊水温热,至少能让盐水不那么凉。 小蝶贝仰着头看薄靳绥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心里面暖暖的,尽管还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但他确实放松了下来。 薄靳绥没有阻拦白衣服扎他,就证明了这不是毒药,小蝶贝终于安心,感受着薄靳绥掌心的温度睡着了。 流进血液的盐水是冷的,薄靳绥的手是热的。 小蝶贝整个人都是舒展的,睡着睡着都忘记了自己还在吊着水,从侧身对着薄靳绥睡,想要转个身平躺着睡,然后抡着胳膊往一旁去了,薄靳绥下意识的握紧,伸手挡住了小蝶贝的动作。 小蝶贝不满地睁开眼看着他,冲他呛了呛,转回来继续睡。 薄靳绥静静地看着他,拇指摩挲着小蝶贝的手背,开始想如果薄承寒没有送他这个礼物,小蝶贝会在哪里,他们还会不会相遇,会不会有那一段早就已经消失的临时标记。 假如不会有假如,小蝶贝只会遇见薄靳绥。 两瓶盐水吊到了晚上快九点,小蝶贝睡醒起来,很平静的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寻找自己睡前塞到薄靳绥掌心里的手,看到还好好的被薄靳绥牵住,眼睛弯了弯。 “饿。”小蝶贝突然开口说话。 薄靳绥正低着头看文件,听到声音后僵硬地抬起头,“什么?” 小蝶贝眨了眨眼睛:“我饿,要吃饭。” 说完看着已经贴上了止血贴的手,没什么力气的继续说:“完了呀?” 薄靳绥嗯了一声,“想吃什么?” 小蝶贝沿着口水报出一串陆地上不太可能找到的东西:“海葡萄!海藻!笨海马!银翼鱼...” “停,都没有。”薄靳绥冷冷地说。 小蝶贝沮丧地说:“那给我一个馒头吧。” 陆地上的食物就知道有个馒头,还是在海面流浪的时候,有个船上的人扔下海一个他不肯吃的硬馒头,周围涌上很多小鱼苗,争先恐后的抢食着这个已经被泡的烂乎乎的馒头。 小蝶贝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这是人类做的馒头,甜甜的呢,小蝶贝就在下面接到了一块,拘谨地张开贝壳吃进去,没什么味道,但是能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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