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姐姐看着弟弟这个样子也忍不住跟着掉眼泪了,她蹲在彦文.强身边,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弟弟,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弟弟的背上。 “强儿,别哭。”姐姐轻柔的声音传进了彦文.强的耳朵里,让他停止了哭泣,他抬头看着姐姐,她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了:“强儿,爸已经走了,你是家里唯一的大男孩,我已经出嫁了,你要在家里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妈和你两个姐姐知道吗?” 彦文.强点了点头,哽咽的说:"姐,我知道了。 彦文.强的姐姐用手指轻轻擦拭着彦文.强脸上的眼泪。 彦文.强用力点了点头,用力抓住了自己姐姐的胳膊。 姐姐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站了起来,对彦文.强说:"走,强儿,咱们回家找你妈妈。" 彦文.强憋住他的哭声,跟随着姐姐朝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姐姐是彦文.强在村里面最亲近的人,也是最疼从小就很依赖姐姐,只要是姐姐吩咐的事,他就会去做,他会努力撑起这个家。 —— 阮在食堂吃中饭,破天荒没有看到傅时宴,傅时宴刚来这里时,就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村里了池塘钓鱼。 阮以为傅时宴去钓鱼去了,就没有在意,给傅时宴留了一碗饭菜。 李校长媳妇又和徐老师在聊八卦,章小麦竖着耳朵在旁边偷听吃瓜。 昨天李校长媳妇和徐老师聊的是黄老大的死,今天她们聊的是彦文.强的父亲彦建军的死。 李校长媳妇有些犹豫的说:“彦建军死的真是太吓人了。” “怎么吓人?”徐老师漫不经心的吃着饭。 “头和身子都被的分开了,听说血流了好远,真不知道是哪个人做?真的造孽啊,家里还有一群孩子,老大出嫁了,还有两个女孩子,那家里最小男孩子还在上五年级。可怜人,这一大家子人就靠母亲一个人挣钱了。” 李校长媳妇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恐惧之色。 “村里发生了这些事,大家都心神不宁的。” “这就发生在村子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反正我以后不敢单独在村里走了。”徐老师道。 “我也这么觉得呢。县里的警察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立马就出现在我们村。傅先生原本是警察,他现在还在那里维持现场。” “哇。”徐老师感叹了一声,“怪不得傅先生一脸正气,原来人家是警察。” 阮本来是毫不在意的,突然听到了傅时宴的名字,“噌”的一声站起身来,问道: “傅时宴现在还在那里?” 所有人都被阮这动作惊到了:“怎么了?”李校长媳妇点点头,接话道:“对啊。” 阮直接把自己的碗筷收了,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去找傅时宴。 ——另一边。 傅时宴本来是去散步的,结果听到有人说彦文.强父亲被杀时,感觉这件事情中有猫腻。 傅时宴骨子里的DNA动了,他敏感的第六感觉得这件事一定和找彦文.强那夜里用石头偷袭他的人有关,有可能就是妖怪。 给110打电话时,傅时宴不光把一个事情简单清楚的讲述完了,还对着接电话的小哥说:“我是湘宁特殊刑事案件处理部(妖管局)的警员傅时宴,我的警号是:xxxxxxxx,我现在申请把这个案子移交给吴靖市特殊刑事案件处理部。” 彦建军死在家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蔓延了出来,一股铁锈味道散发出来,让普通人反胃,避而远之。 傅时宴现在是一个人,并没有带什么工具,怕贸然闯进去会破坏现场,因此只在门外面看看。 而此刻彦建军的尸体就躺在客厅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身上被人用刀划出了许多道口子,那个人好像就是故意要折磨彦建军,给彦建军放血。 彦建军像是一个海绵一样,鲜红色的血液纷纷从他的伤口中流了出来,染红了整个地面,彦建军的脑袋和尸体分开,就放在尸体的旁边。 傅时宴努力辨认尸体上的痕迹,从头颈部断裂处,还有碎肉粘在上面,可以大约判断出来,彦建军的头是被人活生生拧了下来。 这就是一些线索了,首先这个杀手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可能与死者有什么感情矛盾纠纷,第二,这个杀手不是一个羸弱的人,要是天天在家绣花的姑娘,能把人头拧下来? 当然这些只是傅时宴站在门边的初次猜想,还待进一步去验证。 大冬天的,彦建军的尸体已经冰冷了起来,尸体旁边的血水开始冻住,鲜血味还是萦绕在房间中,徘徊不散。 而且此刻彦建军的案发现场看起来异常的恐怖,十分血腥。看到这一幕的人,只会感觉到恶心,而不敢多做停留。 这个杀手也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而且他知道彦建军的尸体会被人检查,为了挑衅为了报复,他直接选择在彦建军家里把彦建军杀死,让彦建军自家老小都看见彦建军的尸体。 站在门口看的东西有限,他把目光收回,落在了远处彦建军的妻子身上。这是一个长相平庸的妇女,身材瘦弱,脸色苍白。她亲眼看到彦建军死在自己家里之后,整个人仿佛是遭受了重创一般,身形摇晃着差点摔倒。 她痛苦地哭着,咒骂着这天,咒骂着这地,连自己在外面的形象都顾不上了:“你怎么这样就走了,你怎么就这么丢下了我们?呜呜,建军,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那王八蛋就该下地狱啊,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呢,我们该怎么办,这一家老小我养不活啊,建军。"她一会儿就从普通的妇女变得蓬头垢面,哭的是那样悲伤,那样绝望,让人忍不住为之触动,甚至是同情。
第79章 妖管局介入调查 吴靖市妖管局里的人来的很快,傅时宴看到警察在旁边封锁现场,一回头就看到一辆警察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傅时宴不动声色地抬眸看去,警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藏青色警服,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他身旁跟着一个二十几岁的愣头青年轻人,另外一个则是留着齐短发的女人,身上穿着白大褂,可能是法医。 这三个人的目光在扫过傅时宴时,眼神都停顿了一下,但是他们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 中年男子走到了封锁线旁边,朝着吴靖市随县的警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封锁现场打开。 那些警员显然是经常和中年男人打招呼,看到中年男子,立刻点头示意,随即就按照中年男子的吩咐做了,封锁线也打开了。 傅时宴因为是无关人员,就站在封锁线外面。中年男子转头看向傅时宴,朝着他露齿一笑道:“您就是傅先生吧?我姓陈,叫陈远,是吴靖市特殊刑事案件处理部(妖管局)的警员,听说是您提出把这个案子交给妖管局的?” “嗯,我是湘宁妖管局的傅时宴,”傅时宴直视陈远探究的目光,道:“前天夜里死者彦建军的儿子彦文.强曾在放学路上走丢,我找到了他。但是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是昏迷在树底下,我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妖气。我走到他旁边时,忽然有一块特别大的石头从我头顶砸过,我躲了过去,那股妖气消失了。事后我问彦文.强为什么会倒在树底下,他只说他也不知道,脑子里没有影响。” “原来是这样,”陈远点头思索,又接着道:“那您知道是谁干的吗?” 这不是废话吗?他要是知道,肯定直接去抓了,还用在这里废话。 “我也不知道,但是可能和妖怪有关系。"傅时宴道。妖管局管妖怪,凡是和妖怪有关的案件都会移交给妖管局调查。 陈远似乎在判断着傅时宴的话里重要的信息,眉头微皱着,最后对傅时宴说道:“那傅先生还在这里留一下,等我们先把案发现场看完,还要问你一些详细的事情,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傅时宴想着反正要留下来等他们,还不如和他们一起去看看案发现场:“我想和你们一起去看看案发现场。” 陈远本来是走在前面的,听了傅时宴的这句话,回头抬眼皮看了傅时宴一眼。 陈远没有说话,但是傅时宴知道了他沉默中的意思,也跟了过去,走在了那个穿着白大褂女人身后。 傅时宴和他们走在一起,才知道那个女人是负责检查案发现场的法医,叫杨雪莹,她带着口罩和橡胶手套,低垂着头,发丝都被严谨地扎在脑后,手在轻轻翻看着尸体头颅断处的伤口,一副认真的样子。她白的有些脆弱的肌肤和身旁的暗红色鲜血形成了鲜明的视觉颜色对比。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更浓的鲜血味散发出来直冲众人头顶。 而那个年纪尚轻的青年叫王伟,是实习生,右侧肩膀上扛着一个小型摄像机在记录,手中还捏着一个小本子,在记录法医杨雪莹的话。 他身材偏瘦,皮肤黝黑,穿着警服,脖颈处露出一圈小麦色胸膛,脚上蹬着一双运动鞋,头发短短的,看起来非常干练年轻,只是那双眼睛总是时不时地瞟向旁边的傅时宴,看上去对傅时宴挺好奇的。 死者身上除了头颅断了,身体上有多处口子划出来的血口子,四肢上还有扭打磕碰的痕迹,是被单方面虐杀而死的。 因为是冬天,死亡时间不好估计,法医杨雪莹给出来的时间大约在早上七八点左右。 这个时间很微妙,因为这个时间大部分人没有起床或者没有离开家,只要被害者大声呼喊一声,就会有人听见。 可是被害者没有呼喊没有求救。 杨雪莹冷静地陆续翻看旁边头颅,旁边的警察即使是见过很多次尸体,再见着沾头颅,还是会感觉到骇然和阴森森的。 但是杨雪莹毫不在意,仿佛手里的只是一摊死猪肉,她甚至还有心情去看看那块肉更加好。 死者的眼睛还怒睁着,脸上笼罩着恐惧,瞳孔放大,身体已经冷了下来,但是还没有尸僵。 脖颈处的血液没有那么多,被害者应该是被人划了多刀而失血过多死亡。 “一百零一刀。”杨雪莹冷静说道,“是人先死亡,后被人把脑袋卸了下来。” 杨雪莹看了看死者的伤口和死相,又从旁边的尸体中检查了一遍,脖颈处没有别的伤痕,应该就是被人活生生扯了下来。 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心里素质极高。杨雪莹心中判断道。 死者身上的血口子应该是是被利器割伤的,利器的形状和大致的长度,杨雪莹大概判断出了,凶手应该是用的菜刀或者剔骨刀。 杨雪莹站起身来,走到一个角落把沾满鲜血的橡胶手套脱了,给了陈远一个眼神,就出去洗手了。 陈远和她是多年老搭档了,只一个眼神,就知道杨雪莹要说什么,这案子估计有妖怪在从中作梗。 陈远走到了随县公安局警察旁边,对他们说:“这个案子移交到我们手里面吧。”边说边掏出了他胸前口袋里的官章和一张证明单,把官章按在了证明单上,在旁边龙飞凤舞签上了他的大字:陈远。然后,把证明单交给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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