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因着他是主角,与系统建立了联系,所以我才有修复他身体的机会,可修复他的身体,需要你来做媒介,需要你们俩有肢体接触才可以,不能隔着衣服,且接触面积越大越好。” 沈晏想了想那个画面,一时间脑海里全是那种一百零八式的画面,但只要能对萧彻好,他不介意这些!!!他甚至可以来二百零八式,三百零八式…… 系统:“你想多了,我计算了一下,如果你们二人脱光了衣服搂在一起最大面积接触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分开,修复他的身体也至少需要五年时间。” 系统:“且,还需要我有充足的能量。” 系统:“这种行为还有一个副作用,那便是系统的能量从你的身上转移到他身上,你会变得非常虚弱,甚至还会有别的副作用,因为未尝试过,所以暂且不知。” 沈晏努力将自己的大脑找回来,思索着系统的话,是可以的修复的,只是可能会很慢,且付出一些代价。 可那又算什么代价呢,若让他替萧彻双腿残疾,他也是愿意的。 慢又如何,总归是有希望的,五年,十年,二十年,他可以等…… 沈晏:“可这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系统:“于我而言,只要你最终能完成任务,我就可以离开,若你完不成任务,还是依旧咱们俩一起死。” 沈晏松了口气:“那就好,总不能再伤害到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系统:“现在不说我废物了?” 沈晏:“哦,你是我的废物救命恩人。” 沈晏撩袍起身拱手鞠躬,对着虚无朗声道:“统兄,你我生死之交,沈晏在此谢过,日后如若用得着,我必以命相酬。” 趴在屋顶的春山眉头紧蹙,这又是哪儿来的童兄?佟?仝?难不成还是桶? 小本本记下来:一大早在屋内发癫说要修复身体,还要与佟童仝桶兄生死相许。 春山也挺愁的,王爷让他杀了沈晏,可现在沈晏都能在王府里住着了,他以后该咋办? 他又不敢去问王爷。 问木夏……他现在也不太想搭理他。 所以他现在到底在干嘛? 沈晏现在心情挺激动的,虽然让系统来修复萧彻的身体这件事情难度比较大,但毕竟是有希望的不是。 沈晏兴冲冲去找萧彻,来到主院门口便被木夏拦住了,木夏笑眯眯道:“我们主子说了,不见你。” 沈晏瘪嘴:“为什么?” 木夏道:“属下不知,公子难道不知道原因吗?” 沈晏失落地抿唇,他知道。 昨夜二人都知道,那是一场梦,一场看不见的梦。 在梦里,他们可以短暂的释放那些纠结爱恨,可梦醒了,依旧要回归现实。 沈晏看了一眼木夏,又看了一眼木夏身后近在咫尺的卧房,突然往旁边一指:“你看那里。” 木夏眉目不动:“公子,这招是你九岁那年用过的,属下已经上当过一次了,后来再无人能让我上当,这还得感谢公子你的调.教呢。” 沈晏:“……”木夏这张嘴可太烦人了。 沈晏正转着眼珠想法子,不远处匆匆走来几人。 沈晏转头看过去,打头的人风尘仆仆,有些眼熟。 不等他看清楚是谁,倒是春山疑惑出声:“温玉?他说去出任务,这是回来了?” 温玉? 沈晏记得这人,是木夏手底下的侍卫,跟着木夏时不过十多岁,几年不见,人长大了,也精神了很多。 温玉急匆匆走过来,看到木夏脸上便带上了笑:“大人,人带回来了。” 木夏轻咳一声,朝他使了个眼色。 温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正一脸疑惑打量着他的沈晏。 温玉看清了沈晏的脸后,惊讶的后退一步,脱口而出:“公子竟真的还活着。”回来的路上他便听闻了此事,只是不曾想竟在王府里看到他。 他还听闻赌坊里都在打赌王爷能让他活几天……这人命真大呀。 “温玉呀。”沈晏朝他摆摆手,笑眯眯,“好久不见呀。” 温玉躬身朝他行了个礼,抬头后有些恍惚地看向木夏。 木夏摸摸鼻子,轻咳一声:“你带人进去吧。” 带人? 沈晏朝温玉身后看,跟在温玉身后的有四人,其中三人明显是侍卫打扮,手里都拿着剑,只有一人是书生打扮,那人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背着一个沉甸甸的竹篓,正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沈晏。 这人长得还挺好的。 沈晏心中升起警惕,干嘛呀,带着人进去见萧彻做什么? 温玉得了指令便带着那书生进了院子。 沈晏踮着脚往里瞧,木夏便挡住他的视线,还对春山道:“带公子走吧。” 春山皱眉:“温玉执行什么任务?我为什么不知道?他带回来的人是谁?” 木夏摸摸鼻尖,心虚的别开了眼睛。 沈晏看明白了,温玉做的事情,是萧彻吩咐木夏,木夏吩咐温玉去做的,而这事儿连春山都不知道。 好家伙,难不成是给萧彻找的姘.头? 沈晏怒火中烧,看向春山:“是啊,为什么他要瞒着你,春山,他肯定对你不忠贞了,揍他,赶快揍他。” 春山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这年头的人都不会用词了吗? 木夏挡着门口,沈晏进不去,他也不走,闭目靠在那里对系统道:“能听得到吗?” 系统道:“听得到。” 温玉进了门先跪下对萧彻行礼。 萧彻又病了,病的下不来床,但这次赵太医来倒是没对着刘公公叽叽歪歪,反而有些小兴奋,刘公公知道,他的兴奋是来源于他又能见神医了呢。 看到温玉带着人进来,萧彻挣扎着坐起来,惨白着一张脸紧紧盯着他身后的那书生。 书生在温玉的示意下跪下行礼:“草民乔廷之见过瑞王爷,草民祖父乃是原京兆尹乔明坤。” 院外,沈晏倏然站直了身体,不可思议的看着院内的方向,原京兆尹! 不可能是巧合。 绿云找不到的京兆尹竟然被温玉带进了瑞王府? 屋内,萧彻已经让温玉将乔廷之扶了起来。 刘公公不明就里,不知道为什么王爷竟会因为一个京兆尹的孙子而如此激动。 萧彻挥了挥手,刘公公便带着赵太医先退了出去,屋内只剩温玉和乔廷之。 温玉示意乔廷之:“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王爷吧。” 乔廷之将背篓往桌上一放,在温玉搬过来的凳子上坐下,开了口:“当年草民的祖父因那事辞了官带着父亲和祖母返乡,父亲因为此事一直郁郁寡欢卧病不起,一日,祖父找到父亲,说他疑当年之事有蹊跷。” “父亲以为祖父是为了安抚他,并不信,可祖父说了一桩怪事。” 萧彻:“怪事?” “是。”乔廷之点头,“祖父作为京兆尹,统管京里治安,那日有人当街伤人,闹到了京兆府衙门,然后有人来作保,但因他伤的人去了半条命,祖父便没放他,言说要查清楚再说,那人便嚷着祖父必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只些许言语,祖父并不放在心上,后来他伤了的那人死了,祖父查明是他挑衅在先,随意欺负人,便要依照律法当斩,再后来,便出了父亲和祖父的事情,祖父病重,后又辞了官,这事儿便不知后情。” 萧彻皱眉:“若只是如此,并未有何不妥,你祖父既为京兆尹,那必然得罪过许多人,且本王让人查过,你祖父为官清廉,作为京兆尹,太清廉这个位子可不好做。” “是。”乔廷之点头,“王爷说的对,祖父为官几十载,一直廉洁清明,可祖父回乡后左思右想,那些事日,也就这桩事最为古怪。” “古怪?你一直说古怪,可还有古怪之处?” “回王爷的话,祖父言说那人的眼睛很古怪,看人时会让人很不舒服……” 萧彻眯眼,一时间却是想起了春山的话,春山认出杀沈晏的那些凶手时,说过识得那人的眼睛,也不知这是不是巧合。 萧彻回身,道:“你继续说。” “我父亲……”乔廷之提到父亲叹了口气,“我父亲这人没什么大志,尤爱诗词歌赋,每每与至交好友踏春赏月必是要饮酒的,酩酊大醉也常有之,醉后也只是呼呼大睡,何曾如此失态过,祖父便疑了心。” “因着祖父的疑心,父亲也有了些精气神,便开始着手调查此事,这一查便是三十余载。”
第40章 “可查出了什么?” 萧彻看着乔廷之, 攥紧了手。 乔廷之叹口气:“祖父与父亲一头雾水,实在是不知该从何查起,本疑心是那夜的酒, 可祖父与父亲喝的是同样的酒,祖父无事, 唯父亲发了疯。” “祖父便又想起了那人的眼睛。” “摄魂术?”温玉突然道。 “是,祖父疑心父亲是被摄了魂,可父亲又回忆那几日他做过的事情, 却也未觉得有异常。” “摄魂术存在于那些道士的口中和话本子上,真正见识过的人却似乎并没有, 而传言中中了摄魂术的人会形容痴呆, 说话做事都不似寻常人。”萧彻回忆那日的沈晏,发现他正常的很,并无不妥,倒是现在的沈晏疯疯癫癫倒像是不正常。 “是, 王爷说得对,可这个想法却像是祖父和父亲的一个救命稻草, 他们循着这个想法寻了无数道观,却没有一个道长说得清此类法术, 即便有,却也与那夜的父亲全然不同。” “后来,祖父一病不起便去了, 父亲便开始查阅各种古籍, 想要从古籍中找出关于此事的一些蛛丝马迹,可哪有那么容易……”乔廷之闭了闭眼, “再之后,父亲也去了, 他走那年才四十岁,眼睛都没闭上,伤了祖父是他一生都摆脱不了的痛。” 萧彻收紧手,视线不由自主看向了窗子的方向。 院外,沈晏有些恍惚,是啊,一生都摆脱不了的痛。 “所以,你们一直都确定你父亲是被冤枉的?”萧彻怔然片刻,转回视线看着乔廷之。 乔廷之迟疑了一瞬:“草民不知,那时候还没有草民,草民也不知祖父是真的信父亲,还是只是想让父亲活下去,直到温大人寻到了草民,言说京内再次出现了这种事情,草民便来了。” 乔廷之说到这里,起身跪在了萧彻面前:“草民想与王爷一起查出真相,告慰祖父与父亲在天之灵。”说着,重重磕了头下去。 萧彻伸了伸手,温玉便将乔廷之扶了起来。 萧彻咳了几声后才道:“我这些年左思右想,若非你所说的摄魂,那便是蛊了。” 乔廷之听闻此言,并无吃惊,反而眼中亮起了奇异的光芒:“王爷也知道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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