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尽量表现得像没发现一样:“尊上,东院已修复好,随时都可以入住。” 泽祀的声音:“淮安,听到了吗?那边好了,要过去吗?就这个样子。” “不要!” “淮安,你刚刚说的什么?现在就反悔了?” “......可以......可以不要让其他人看吗?只你一个人看。” 这话似乎说得泽祀非常喜欢,他轻笑了一声:“好。” 又对千羽道:“千羽,你先去那边,我晚点再过去。” 说是晚点过去,结果一直到深夜,泽祀才抱着苏淮安过去。 苏淮安已经睡熟,身上只裹了一件泽祀的外衣,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各种暧|昧的痕迹。 千羽在看到的瞬间就转移了视线,终是忍不住道:“尊上,医师说过,苏公子的伤还需要休养。” 泽祀闻言看了他一眼:“千羽,你知道为什么我选骞岩去做暗探,而不是你吗?” 千羽不明白:“请尊上明示。” “因为他从不会像你这样多管闲事,所以他当暗探,才能活得长。” 千羽一噎,只得道:“属下谨遵尊上教诲。” ...... 苏淮安第二天睡到正午才清醒过来。 泽祀昨天玩了很久,他以前从不会这样,所以苏淮安才答应得那么轻易,却没想到,泽祀那样正经的人,竟然有那么多磨人的法子。 想起昨天的经历,苏淮安还是会耳红。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整个环住:“怎么了,一大早上的就红耳朵。” 苏淮安吓得一哆嗦,才反应过来,原来泽祀就在身旁:“没......没什么......” 泽祀存心逗他,故意问道:“想昨天的事?那么好玩吗?” 苏淮安的脸也跟着染红,泽祀昨天很小心,并没有将他弄得多疼,但那羞耻的经历,苏淮安不愿回忆,羞得忍不住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泽祀见此便没再继续逗他,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还困吗?” 苏淮安摇了摇头,昨日虽然累,但他竟然难得的睡了个安稳觉,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因为那些事太过冲击,直到睡着,甚至做梦,脑子里都全是那些东西。 和那些东西比起来,他甚至觉得噩梦都没那么可怕了。 “我帮你穿衣服,今天要去个地方。” 苏淮安的身体还很沉,几乎动不了,全程都是泽祀在帮他。 泽祀又叫来了早膳,吃完后,他才勉强有了些力气。 饭后,泽祀就牵着他去了他说的地方。 脚下的路让苏淮安觉得熟悉,但却说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 直到一阵风陡然刮来,他才猛然想起,这里是后山:“为什么来这里?” 泽祀将他搂在怀里,为他挡住呼啸的寒风:“带你去见一个人。” 里面仍旧是那荒芜的土地,荆棘丛里还隐约可见他之前留下的血迹。 泽祀用灵力打开了荒芜中的“门”。 牵着苏淮安的手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片黑暗,犼安静地待在老地方,见泽祀进来,也不过看他一眼,但当见到苏淮安时,它却吃了一惊:“外人!” 苏淮安只能听到一个粗狂的声音,能通过那东西的灵力,组成一个大致的轮廓,知道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魔兽。 泽祀淡然道:“我带淮安见她,帮我开门。” 犼愈发震惊:“你确定要让一个外人见她?” 泽祀将苏淮安搂紧:“淮安不是外人,她一定也会想见他。” 犼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 它高高跃起,重重的踩在地上,与此同时,地上散发出了一整光亮,光亮组成缠绕的荆棘花纹,花纹的正中心,犼落下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旋涡。 犼让到了一边:“喏,进去吧。” 泽祀牵着苏淮安的手走到旋涡边,抱着他纵身一跃。 苏淮安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急速下坠,在某个地方却陡然一停,然后被泽祀抱着,缓缓落在地上。 这里是与外面一样的荒芜。 苏淮安可以“看”到这里的景象,或者说,这里的东西不需要眼睛,像印入了他的脑海一样。 在他们面前是一个灵力罩,灵力罩并非阻挡他们,而是困住了一个人,又不像人。 她盘腿而坐,半张脸是一个极美女人的模样,而另外半张,确实一头白发的怪物。 她的四周长满了荆棘,像是将她缠绕,又像是从她的身体里长出来的一般。 苏淮安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这是,什么?” “女魃。” 苏淮安一惊:“她在这?” “是,她八年前就在这,这里灵力聚集,对她的恢复有帮助。” “那你为何要将女魃的消息传出去?还将华音他们引来,他们已经找到了犼,差一点就找到她了!” “我赌的就是那一步。当他们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后,便会彻底放弃这里,反而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我特意将赌注加大,也是为了扰乱他们的心绪。 当他们发现这里的犼后,会愈发慌张,来不及思考。” “但这,太冒险了。” “虽险,但胜算却大。 而且通道被我隐藏得很深,即使是玄灵元君也难以察觉,加上能打开通道的只有犼,他们几乎不可能进来。” “但犼为什么要帮你?” “相信我,然后活下去,亦或者背叛我后立刻去死。看样子,它选择了前者。” 苏淮安知道泽祀的性格,他不是说说而已,犼显然是被他震慑住了,才选择屈服于他的脚下。 “去看看她吗?” 苏淮安仰头问道:“可以吗?” “其实她也一直想见你,只是之前没有机会。” “她认识我?” 泽祀笑了:“你问她不就好了吗?她就在你面前。” 苏淮安闻言转头“望”了过去。 面前的人闭目打坐,就像是在沉睡一般。 但在苏淮安“看”过去后,她的眼眸缓缓睁开了,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看着他:“淮安。”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吸引着苏淮安走了过去:“你认识我?” 她伸出了手,隔着那层屏障抚摸着他的脸:“对啊,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第五十八章 我见过你 “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女魃闻言收回了手:“因为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把我放出来,会伤人的。” “被那些荆棘缠着,疼吗?” 女魃被他天真的模样逗笑了,摇了摇头:“不疼。” “为什么我能看到你。” “因为我用的是你的眼睛,它让你看到的。” 苏淮安恍然大悟道:“这样啊。” “我会还给你,再等我一段时间。” 苏淮安摇了摇头:“我应该用不上了。你留着呀,你好看,很配这双眼睛。” 女魃愈发心疼:“淮安,等我出去后,想抱抱你。” “你现在就可以抱我,你不能出来,那我进去。” “你进来会受伤。” “我不怕受伤。” “但我怕你受伤。” 苏淮安“看着”她,她的眼眸真诚,模样那样的温柔,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你好像我娘亲。” 女魃闻言笑了笑:“那你就把我当你的娘亲。只是现在的我没有力量,帮不了你什么。” 苏淮安摇了摇头:“我不用你帮我什么。” .女魃抬头,看了看苏淮安身后的泽祀,后者只是静静的看着苏淮安,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也没有出言阻止。 “他对你好吗?” 苏淮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 “泽祀。” 泽祀挑起了眉头,似乎在气恼女魃的问题,但又忍不住有些期待苏淮安的回答。 苏淮安则抿着唇,过了一会才道:“这个问题有点难。” 女魃直接笑出了声,见泽祀的眉头更深了些,便道:“是个诚实孩子,看来你对人家并不好。” 泽祀非常不客气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淮安,我们走。” 苏淮安闻言走了过去,但在离开前忽而转头问道:“我以后还可以过来吗?” 女魃笑了笑:“当然,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泽祀不给苏淮安回答的机会,拉走苏淮安的手便走了。 等出去后,两人走在来时的路上,苏淮安忽而问道:“为什么带我去见她?” “因为她想见你。” “你不担心我将这件事传出去?” “你会这么做吗?” 苏淮安默然,过了半晌才道:“不会。” 泽祀忽而将苏淮安抱起,突然失重让苏淮安惊慌地搂住了泽祀的脖子:“主......主人?” “我抱你回去,留点体力,等会继续。” 苏淮安立刻明白了,忙道:“要......要像昨天那样吗?” 泽祀反问道:“不然呢?” “等一下,昨天......昨天才弄过。” “那又怎么样。” “能不能过几天再......” “不能。” 苏淮安知无法改变他的意思,抿着唇不再言语。 泽祀稍一低头就能看到他红红的耳朵,心情大好。 正在这时,却见一个人迎面走来,泽祀记得,那是看守温醇的人。 来人行礼道:“尊上,温公子说想见您。” 泽祀不假思索地道:“不见。” 正欲离开时,却见那人又道:“可温公子说他知道宋方荀在哪。” 泽祀脚步一停,转身看了过去:“你刚刚说什么?” “温公子说,他知道宋方荀在哪。” ...... 泽祀将苏淮安送回去后,才去了西院。 温醇显然一整晚都没睡,漂亮的脸上此刻尽显憔悴,看着泽祀的眼神畏惧又期待。 泽祀抬手设下一个咒,才道:“你想说什么?” “苏淮安就是宋方荀。” 泽祀猛然掐住他的脖子:“答得不错,现在可以去死了。” 温醇痛苦地挣扎,拼命地抓着泽祀的手臂:“你......你不能杀......我,现在外面的人......都相信我知道......宋方荀的......位置,你杀了我......他们一定......一定起疑......” 泽祀的额上青筋直冒,但最终还是松了手。 温醇跪在地上痛苦地喘息,他是仗着泽祀要利用他恢复女魃的力量,不敢对他动手才这么说的。但他没想到泽祀竟然全然没有顾忌,真的想弄死他,这个苏淮安,比他想的还要厉害。 “我......只求一条生路......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泽祀冷然看着他:“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 温醇的脸刷地一下变白,慌忙道:“不对,死人才能透露出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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