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切的网友目瞪口呆:不是哥们,你们都拿定金了,那我们之前的无脑发言算什么? 水军:勿信没有证据的谣言。 直到傍晚,这场舆论的风评彻底反转。 谢钧闻联系了司慎,说:“他们公司的账目有问题。” 司慎:“我知道,我举报过他们,但他们找人压下去了。谢总,这次的事麻烦你了。” 谢钧闻:“没事,你稳住心态,别想太多。” 晚上吃过晚饭,谢钧闻跟家里说了霍家的情况。 谢母:“我知道了,你多久回来?” 谢钧闻考虑了片刻,“后天。” 谢母:“小霍和他家里人商量好时间了吗?” 谢钧闻默了一会儿,“忘记问了,我明天问他。” 次日。 谢钧闻先问了霍沉遇和家里确定好的时间,得知他在医院守着,买了花去探望霍老爷子,在病房见到了霍沉遇的大哥。 谢钧闻没跟霍大哥说过话,这次见了面,也只是点了点头。 霍沉遇起身走到他面前,接下花放桌上,“有几份合同需要我们签字。” 霍老爷子接着道:“签下字,安排你们的订婚宴。” 谢钧闻看着桌上的那几份合同,走过去,拿起笔,动作利索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霍老爷子探着脑袋看他,等他全部签完,浑身松懈地躺在病床上,闭上眼,长舒一口气,满意道:“霍家和殷家的联姻,是我多年的心病。” 苦苦等了几十年,终于圆梦了。 霍老爷子让其他人出去,又只留下谢钧闻一个人说话。 谢钧闻站在床边,始终没坐过屋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哪怕霍沉遇出去前用酒精湿巾帮他擦干净了一把椅子,他也没坐下。 霍老爷子对谢钧闻招了招手。 谢钧闻走近,保持在一个距离。 霍老爷子见他站在那儿不动,自嘲笑了声。 “真是爱干净啊,你和霍沉遇能在一起不是没有道理。” 谢钧闻从这话中听出了不屑,弯唇笑道:“实在是被您其他几个孙子恶心到了,怕病房里的桌椅床架被他们碰过。” 霍老爷子笑不出来,说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他们能竞争到是他们有本事。” 谢钧闻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 谢钧闻没耐心耗下去,道:“您有话直说吧。” 霍老爷子收起刚才的阴阳怪气,缓和了声音:“小谢啊,我们霍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沉遇是个好孩子,你跟他好好过日子,有话尽快说清楚,别闹矛盾,你们不能分开。” 谢钧闻明白。 霍老爷子怕他们分开后,间接导致两家的利益受损,并不是真的希望他们好好在一起。 毕竟有刚才的话在前,怎么可能真心祝福。 “唉,”霍老爷子摇着头:“我日子不常了,以前去寺庙许愿能够活到百岁,实现不了了。” 谢钧闻听霍老爷子唠叨了大半天,快到中午,他才从病房出来。 刚一出门,听到霍沉遇的堂弟在跟一位堂妹说:“蔺锌待会儿就来了。” 堂妹啧了声:“好好的少爷不当,跑去娱乐圈那种地方受苦,真有他的。” “好过你们搞砸项目赔了几个亿。”霍沉遇淡声说道,眼神都没有给他们一个。 堂妹冷哼一声,抱着手机找朋友吐槽。 堂弟:“我们就赔钱怎么了,等爷爷走了,我们把家里的钱赔完都跟你没关系,你一个退出霍氏的人管得真多!” “你们进去吧。”谢钧闻走过来,看了眼刚才说话的人。 堂弟敢惹自家人,敢惹其他外姓人,却不敢惹跟霍家同等地位的殷家人,被他一个眼神吓得瑟缩,闭上嘴不说话了。 霍沉遇牵住他的手,“今晚回去,还是明天?” 【今晚回去的话,待会多亲几分钟。】 谢钧闻迟疑说:“明天回去。” 霍沉遇:“嗯,我明天送你。” 【两天加起来,能亲很多次。】 谢钧闻忍俊不禁地笑了声,“好。” 他们走出住院部大楼,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言鹤牵着一个戴口罩和墨镜的人走了过来。 “是蔺锌吧?”谢钧闻不确定问道。 霍沉遇颔首。 当四人碰面,蔺锌摘下了墨镜跟他们打招呼。 言鹤对他们点了下头。 蔺锌跟霍沉遇确定老爷子的病房号。 霍沉遇报了串数学。 蔺锌说了声好,抬头看着谢钧闻,“谢哥,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谢钧闻嘴角微牵,“我等你出来。” 蔺锌带言鹤走进住院部。 “言鹤一直跟在他身边吗?”谢钧闻轻声问。 “言鹤转到国内的医院了,没有病人的时候会待在蔺锌身边。”霍沉遇垂下眼,“外面有点晒,我们去车里等。” 天不热,但太阳刺眼,他们所在的位置没有阴影,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 到了车内。 霍沉遇想亲谢钧闻,后者偏头躲开。 “蔺锌过会儿就来了,等他们走了再亲。”谢钧闻不想让别人看到异样。 霍沉遇抱住了他,没有去亲。 谢钧闻默默听着霍沉遇的心声。 他们俩谁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坐在车里相拥着。 没过多久,蔺锌下来了,看样子只是在病房说了几句话。 “谢哥,能去那边说吗?”蔺锌站在车前,指了指前面阴影笼罩的角落。 谢钧闻拍了拍腿上的手。 有车挡着,蔺锌看不到。 霍沉遇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 谢钧闻开车门下去,和蔺锌去了前面阴影处的角落。 蔺锌摘下口罩,说:“我上个月醒来后,短暂的失忆了几天。” 谢钧闻抬起眼,略有些诧异,“失忆?” 蔺锌点点脑袋。 “只忘记了靳礼一个人,和你们相识的记忆变得很模糊,我记得你帮过我很多次,但又记不清为什么帮我,那几天脑子里特别乱,言鹤怕我伤心,原本不想让我想起靳礼,但他看我每天愁眉不展,引导我找回了那些记忆。” 谢钧闻深吸一口气,神情复杂:“好不容易忘记他,你又重新想起来了,会痛苦吗?” “不痛苦了,而且我发现我不像以前那样频繁想起靳礼,我能全心全意回应言鹤的感情了。”蔺锌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 谢钧闻:“那就好。” 蔺锌:“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带一句话给靳礼。” 谢钧闻:“你说。” “谢谢他愿意彻底的放过我,没有他纠缠的每一天,我很开心很快乐,我祝愿他早点找到新的爱人,希望他能够对那个人好一点,不要随便骂那个人,也不要忽冷忽热,更不要让他跟我一样,被那些狗仗人势的朋友围着嘲讽。” 蔺锌轻声细语,微笑着说出口。 谢钧闻没有从他眼里看到任何情绪,或许是在掩饰,或许是真的不在意了。 他了解靳礼,这些话对靳礼来说,像是一把直戳心脏的利刃。 拔不出来,永永远远地插在上面,搞不好会痛苦一生。 “谢哥,帮我把话带给他吧。” “就这一句。” “我和他就此两清。” 蔺锌略带恳求。 谢钧闻敛眸,“我会找机会和他说的。” 蔺锌笑意重现:“谢谢。” 话落,戴上墨镜和口罩,转身去找言鹤。 谢钧闻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回到车里,叹着气扣好安全带。 霍沉遇坐在副驾,“心情不好?” “没有,蔺锌跟我说,他刚醒来的那几天失忆了。”谢钧闻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车钥匙。 霍沉遇皱眉:“失忆?” 看来蔺锌没有往外说。 “忘了靳礼,没几天就想起来了。”谢钧闻放下车钥匙,手搭在方向盘上,“我该走了,你要下去吗?” 霍沉遇神情不明:“跟你离开,晚点开其他车来。” 他们俩谁也没提亲吻的事。 谢钧闻开车去了霍家,分别时,赶在霍沉遇索要亲吻之前开口:“门口好多监控,先不亲了,等明天让你亲个够,行吧?” 霍沉遇很在意‘亲个够’三个字,勉强满意下了车。 谢钧闻回了殷家。 他计划是明天走,但谢老爷子让他现在回去,晚上有场重要的拍卖会,需要他代表谢家出面。 谢崇涣和谢钟耀接连出差,谢父和大伯二伯各有应酬,拍卖会的事落在了谢钧闻身上。 谢钧闻摸了摸鼻子,所以明天又亲不成了,搞得他像个骗子一样。 飞机的航线早已安排好,他收拾完行李登上飞机,跟霍沉遇解释了今晚的事。 时间安排的很紧,当飞机降落在A城,谢钧闻只来得及回去换了身衣服,就坐车前往拍卖会。 在拍卖会现场,他看到了靳礼。 主办方知道他们是朋友,把位置安排到了一起。 “蔺锌让我带句话给你,你想听吗?”谢钧闻放低声音跟靳礼说。 靳礼眼前一亮,重重点头:“这不废话吗,他要跟我说什么?” 谢钧闻担心靳礼听完后当场失态,道:“晚点去老地方说,这里不方便。” 整场拍卖会下来,靳礼的情绪异常激动,被老狐狸当枪使了都没发现,花很多钱拍下了不值那个价的物品。 谢钧闻提醒他价格超太多了。 靳礼:“我知道,但我现在很开心,想花点钱压一压。” 谢钧闻:“……” 算了,不管了。 这会儿先开心吧,晚点就有的哭了。 拍卖会结束,靳礼迫不及待地推着谢钧闻上车,嫌司机开车太慢,要亲自开车过去。 夜里十点多,他们到了老地方。 靳礼开瓶酒,激动的手都在抖:“蔺锌让你跟我说什么?” 谢钧闻看了他半分钟之久,把蔺锌那段话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靳礼的眼神从期待转变为失落,最后再到绝望。 谢钧闻:“这是他的原话。” 靳礼低头,抱着头哭了出来。 “我宁愿他忘记我,也不想他祝愿我找别人。” “没有别人了,如果未来跟我在一起的人不是他,那么也绝不会是别人,我不去打扰他,我可以一个人过日子,我不会找其他人了。” 靳礼汉罕见的没有发脾气,没有大吼大叫,只一味的哭。 开了瓶的酒放到桌上,没有一个人喝。 谢钧闻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抿了一口,缓缓放下酒杯,向后靠着沙发,慨叹了一声。 剧情好像真的结束了。 雪崩像是条分界线,带走了恶心人的剧情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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