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杨净秋和另外那个人都不是这个副本的主要NPC,杨老头才是,他们一直都弄错了? 李百泉不知道杨老头从何处变出来的一把菜刀,但确实就是握在他手里,并且在他散发出杀意之前都没有。 “李百泉,你倒是让他停下来,你不是挺能的吗,我还不想死啊…!” “李队长,救我…救救我!你不是说过只要给队里做足了贡献就会保住那个人的命吗?我是因为你才来阁楼的啊…!” 张雩心想:没看见吗,他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拿什么来保你的命。自求多福吧,朋友。 陈岁里不想掺合进去,拉着殷惟州转身,对其他人道:“先撤,不看了。” 谁知道罗杰书竟然还能分神在楼梯口转角平台看见他们的身影,并且大叫出声:“杨老头,是他们,是他们让我们来的,你去杀他们啊。” 陈岁里哪里还会等着被杨老头看见,和队友一起早就消失在转角平台,不过不得不承认,这罗杰书倒打一耙的能力确实厉害,是个黑心肝儿的。 杨老头听过罗杰书的话,只是下意识的回头,却没有追过去。 他嘴里喃喃道:“去过阁楼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跑不掉的,一个都跑不掉…” “呼,好险”,张雩重重呼出一口气,“罗杰书可真是个坏种。” 提到这个,陈岁里才又想起来昨晚的事情,于是叮嘱道:“张雩,你和柳柳姐晚上回房的时候注意一下锁孔,李百泉和罗杰书那批人就是在照片世界恶意坑害玩家性命的那批人,今天可能会死几个,但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有同伙。” “好。” “知道了,我之后也找时间和姜亦说一下情况”,柳长映说。 殷惟州隐约看见楼梯下面好像藏了个人,走近一看,发现是常伯。 他叫了一声,常伯抬头,看见是殷惟州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缓慢起身走了出来。 陈岁里也很纳闷,于是问道:“常伯,你怎么在这下面呆着,游九于呢?” 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常伯腿脚不便,张雩跑过来之后离得最近,下意识的就要去扶他,老人家客客气气的说:“谢谢,谢谢你…” 常伯回答陈岁里的问题,道:“刚才楼上有响动,小于想上去看看,但不放心我跟着一起去,又担心罗杰书他们看见我一个人落单会欺负人…就让我先藏在这里,等他回来。” 张雩疑惑,“小鱼?” 陈岁里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笑着解释说:“人家是于是的于,不是吃的那个鱼,也不是小鱼儿你雨字头的那个雩。” 张雩讪笑两声,“哦哦,这样啊。” 他就说自己什么时候让老伯藏在楼梯下面,这名字还真巧,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可爱的人。 陈岁里心想:看不出来,游九于还是个细心的人。 “常伯,你以后不用担心了,罗杰书和李百泉都死了,就刚才。” 常伯睁大眼睛,嘴唇有些颤抖,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激动,“他们…都死了…?” “嗯。” “那小于呢,小于会有事吗?”,常伯说到这里语气焦急又担心。 陈岁里才想着他刚才在阁楼也没发现游九于的存在,而且从之前锁孔的事情来看,他应该也是个小心的,所以肯定不会有大问题。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游九于从另一端的楼梯跑下来,呼吸稍微有点急,嘴里还喘着气。 游九于过来以后一把将常伯护到身后,说:“你们有什么事?” 张雩盯着人看了好几秒,寸的不能再寸的头,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冷脸,浑身烦躁的匪气,单只耳朵上的银耳钉,像一条小蛇蜿蜒在耳骨附近。 一句话来说,就是怎么流里流气怎么来。 这倒是和可爱一点也扯不上关系。 见人来了,殷惟州他们也就不用再守在这里,陈岁里嘴角微勾,笑着对常伯说:“瞧见没,人好着呢,能说能跳的。” 走在路上时,张雩小声说:“小陈教授,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我觉得你是不是和姜亦待久了,说话欠欠的,刚才游九于看你的眼神我见了都有点心虚。” 陈岁里听后自己倒没这么认为,所以转头问柳长映和殷惟州,“你们也这么觉得吗?” 殷惟州可能是同陈岁里在一个城市,呆在一起的时间过长,没觉得有太大的变化。 反倒是柳长映在听过张雩的话之后沉默回想了几秒,然后颇为确信的说道:“好像是有一点…” 陈岁里笑笑:“没事,咱们队里只继承优点,这也不见得是坏事。” 张雩心想:可这也不见得是好事,刚才游九于都被你气成什么样儿了。 楼溪清在照片世界话不是很多,而且不喜欢同人有过多的交流,除非在必要的时候,又或是遇上了她真正佩服的玩家。 所以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杨净秋和阁楼身上时,她则把目光放在了余艳身上,也就是杨老头的儿媳妇,杨群和杨净秋的母亲。 余艳不是不是一个情绪波动很大的人,哪怕是在亲生儿子的婚礼,楼溪清也没看见她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反而看向两位新人的眼中还有悲悯…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一个母亲在婚礼上表现不出来多余的喜悦情绪,那在生活中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开心的。 又或者换句话来说,是什么原因让余艳变成了这样。 楼溪清想到这里,所以她从婚礼当天晚上和今天一天都不停的在余艳身边转悠,又恰如其分的帮她一些忙,所以也不会惹人心烦。 余艳和她逐渐相熟,两人慢慢可以聊一些其他的。 所以楼溪清一边扫地,一边斟酌着字句问她:“余姨,你没事吧,我瞧这两天杨哥结婚你面色也不是很好,是生病了吗?” “是吧…可能是这两天活动的多,一冷一热的就感冒了,总也好不了。” 余艳说着要去抢楼溪清手中的扫帚:“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来呢,给我吧…” “没事余姨,生病了就该好好养着,交给我。” 余艳争执不过,只得默默用眼神示意楼溪清,不过是轻轻的,不带有攻击力。 屋外人员往来,不时有人路过窗口,余艳抬头去看,后有些落寞的摸了摸自己肚子。
第034章 彼尔之邻(8) 临近夜晚,几人在老杨家院里道别,殷惟州叮嘱道:“万事小心,有危险就用道具,无论何时都是性命更重要。” 因为之前在阁楼,杨老头见李百泉等人硬闯,脸上崩溃的神情不似作假,那么今晚,势必会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回到吴叔家之后,厨房的灯还亮着,吴晓文将手机音量调到了最大,坐在一进门的小屋里打游戏。 陈岁里挑眉,走到他身边问道:“晓文儿啊,这么晚厨房里怎么还有人?” “那席上的东西不见得有多好吃,我跟我奶说今晚不吃了,她就非得套个围裙要去给我下碗面。” 陈岁里:“……”还非得,真是熊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小时候想吃碗面都还吃不到。 殷惟州听过之后跟陈岁里眼神交流一番,陈岁里留在原地同吴晓文闲聊,他则是绕个圈子进了厨房。 厨房很大,一间大屋子被隔成了三小间,厨房在最里面,外面是吃饭的小平台,再外面还有个洗手间。 殷惟州径直走进厨房,吴婶儿穿个玫红色格子围裙,围裙上绣个卡通人物,不过他还是不认识。 听见脚步声,吴婶儿以为是吴晓文进来了,嘴里说道:“臭小子,今天还知道进来看看……”,不过她刚转头,余光瞥见殷惟州的身形,脸上的从容一瞬间褪下。 “你是白天的……”,吴婶儿慢吞吞的说。 在吴叔家借住的人还是有挺多,吴婶儿不可能每个都记得,而且这两日老杨家事情多,忙,她回来的时候少,所以哪怕是在白天的时候遇见,她也不知道还有人是住在她家。 殷惟州看着吴婶儿手上的动作,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有什么事?”,吴婶儿问。 她的态度已经比白日冷了太多,不知是不是知道殷惟州住在她家里的缘故。 “吴婶儿,我想和你聊聊杨净秋的事儿。” 吴婶儿闻言将手中正在洗的小菜一下子丢进水里,走到一旁去看已经烧开的热水,拿起面条开始往锅里下,“你走吧,我只是老杨家的邻居,我能知道些什么,要问你们该去老杨家问。” 你们…… 所以是还有人来问过吴婶儿这个问题。 殷惟州也不恼,捞起袖子走到碗池边就开始洗菜,流动的冷水呈白沫状淌过他的指尖,没一会儿,手指就从开始的自然色渐渐过渡为红白相间的颜色。 吴婶儿余光偶尔瞥过去一眼,两人都安静的不说话。 殷惟州也不着急,洗菜的时候就真是洗菜,将小青菜每一处细节都洗过,最后还是吴婶儿先开的口。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实……孩子,回去吧。” 吴婶儿接过殷惟州手中洗好的青菜,看样子今晚是真的不会再开口,殷惟州稍微欠身,道了一句感谢。 “陈教授,走了。” 陈岁里听见声儿,将手机丢还给吴晓文,“走了啊,晓文儿。” 吴晓文急得直冒汗,“你倒是把这一局打完再走啊,留给我算怎么回事,我我我过不了啊……!”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关上。 陈岁里问:“怎么样,队长?” “有人问过一样的话,吴婶不肯说”,殷惟州又道:“不过她跟我说了一句话‘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实……’是单单指杨净秋的事情吗?” 殷惟州一时之间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别想了队长,先休息吧,总会知道的。” 陈岁里铺好床,等着人过来。 “你心态好像一直很好”,殷惟州说。 “有你们啊”,陈岁里笑,“因为我知道,不论我以后能不能变厉害,我的队友都不会抛下我;因为我知道,天塌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队长都会来救我……” 前面的话虽然煽情,但还算寻常。 可陈岁里后面两句话一出来,殷惟州心里顿时“轰”的一声炸开,雪顶坍塌也不过如此。 陈岁里,竟然这么相信他。 “队长,你手怎么这么红?”,陈岁里说着就要去看,却被殷惟州下意识地躲过。 陈岁里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强硬拽过,“别动,我帮你捂捂,谁知道明早上一起来会不会生冻疮。” “你怎么会…知道?” 陈岁里说:“你家里墙上挂的照片,队长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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