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男子便扑了上来,给连白扑了个踉跄,拳脚相加打的连白措手不及,传音被迫切断,只得狼狈闪躲,忽然,连白背部撞到了门板,他这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竟顺着消防通道来到了顶楼! 眼见刀刃对准自己,即将挥下,连白回手打开门,立刻跑进天台,他将男子引到天台边缘,然后抓着男子手臂一个转身—— 男子忽然一脚踏空,整个人险些甩出去,帽子口罩都掉了,赶忙抓住连白,连白见到男子的脸,愣了一下,随即一脚踩到他胸前,奋力一踹,男子钳住连白的腿想借力转过身,谁知连白竟顺着他的力,抓着他的肩膀想带着他一起跳下去! 男子拼尽全力勾住一旁的护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怒吼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这可是顶楼!” 连白充耳不闻,反正他有灵力傍身,摔不死,索性扯开男子的手,带着他纵身一跃——! 这太高了,连白闭上眼,正打算用灵力,手腕却忽然被一把拽住,整个人也随之停在了空中,连白诧异抬眼,直直撞入了从南的眼中。 “......从南?” 连白被从南拉回天台,那男子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直接摔了下去,可当连白向下望去时,却只见一团黑雾笼罩地面,没几秒黑雾消散,男子也不见了踪影。 他逃跑了。 连白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疼,他身上被那男子划伤好几处,染红了白衣,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从南立刻用灵力帮连白简单止住血,然后抓住他的手,连白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两人便来到了酆都城——谢必安的房间。 谢必安此时正坐在案前画画,范无救就在一旁骚扰他,两人出现的时候,范无救正一手抱着谢必安,另一只手捏着一颗樱桃往他嘴里送,见到两个大活人忽然站在眼前,两人都吓了一跳,樱桃都飞了。 范无救正想骂人,却被连白一身的血迹吓到了,忙走上前:“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谢必安赶忙将连白扶到一旁坐下,从南始终沉着个脸,没有作声,连白见他这样也有点儿发怵,用眼神示意范无救别问了。 直到处理好伤口,见到连白完好无损,从南才神色渐缓。 谢必安也松了口气,坐在一旁,看着连白,严肃道:“到底怎么回事?” 连白叹了口气,将之前在养老院发现的事又说了一遍,然后说:“袭击我的那个男人,如果我没认错,应该是养老院的人。” 范无救道:“也就是说,那个养老院绝对有问题,他们怀疑你发现了什么,这才派人来想除掉你。” 谢必安点点头,说:“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然不会只派一个看门的大爷来刺杀你。” 连白倒是有些疑惑,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他很是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是哪里呢? 从南忽然道:“我出去一趟。” 没等几人反应过来,从南便离开了,谢必安和范无救面面相觑,随后一同看向连白。 连白无奈地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伤口也已经包扎好了,连白便回到自己的住处,给他们俩留下独处的空间。 一个时辰后,从南推门进来,连白见到人回来,忙放下手头的事,走上前,从南却将他扶到床边坐好,轻声道:“你还有伤,别乱跑。” 连白抓着他袖子:“你是不是又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这次也不怪我——” “没有。”从南见他这么紧张,忙道,“我没有生气,我刚刚只是去见一个人。” 连白一愣:“谁啊?” “徐年。”从南问,“他听说你回来了,一直想约我们聚一聚,我想着今晚刚好大家都在,便和他约好今晚一起去酒楼,结果你受伤了,我就想等你养好伤再说。” 连白抿唇:“所以你去找他了,我还以为......” 从南轻笑:“你以为我生气了,不想理你?” 连白没说话,只攥着从南的袖子玩,但显然,从南猜对了。 从南轻叹口气,避开连白的伤口,把人抱进怀里,低声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后悔。” “后悔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连白闻言,抬手揉了揉从南的头发,温声说:“我没事的,这点儿伤几天就好了。” 从南不言,只是把头埋在连白肩窝蹭了蹭。 “汪!” “嗯?”连白疑惑,探头去找,“什么声音?” 从南一把按住他的头,不满道:“别看它。” 连白灵光一闪:“这声音,是南南吗?南南还在?” 从南不满地睁开眼,警告似的望着面前的小黄狗,南南嗷呜一声,缩了缩脖子。 连白扒开从南,忙回头找,南南看到主人的脸,兴奋地不行,直接一个飞扑,钻到连白怀里:“汪汪!” 连白一把抱住它,兴奋道:“你怎么在这里啊!上次怎么没见到你!” 上次故意把南南藏起来的某人沉默不语。 眼见连白的注意力全被南南吸引过去,从南这回是真的有脾气了,他默不作声看了半晌,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忍住,扒拉开南南,训斥道:“没看见你主人受伤了吗?还抱!抱什么抱!” 南南:“......” 你不也抱了吗? 南南气得冲着从南汪汪叫,然后迅速窜上去舔了下连白的脸,见从南彻底发飙,南南舒服了,转身摇着尾巴离开。 从南把连白的脸转过来,用袖子一个劲儿擦被舔过的地方,特别小心眼,咬牙切齿骂道:“我就不该让它修炼,这条死狗。” 连白笑得不行:“行了行了,别擦了,你跟条狗计较什么。” “狗也不行!”从南盯着连白的脸,小声嘀咕,“我都没舔过,它凭什么——” 连白老脸一红,气得推他:“闭嘴吧你。” 从南像个不倒翁一样,被推开后又丝滑地凑过来,说回正事:“对了,刚刚在那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连白想了想,点头:“嗯,只是我还不确定,所以就没说。” 从南鼓励似的捏了捏他的手,连白道:“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 从南想了想,说:“没关系,那这样,以后如果你再遇到那种气息,告诉我,我去调查,还有那个养老院,我总觉得那里还藏着什么秘密,找时间再去一次。” “我们一起。”连白想了想,又说,“还有徐年的事,他之前帮了我不少忙,今天太晚了就算了,明天我们去找他吧。” 从南皱眉,表示不赞同:“可是你的伤——” “我没关系的。”连白拍拍他的手,“这点儿伤没什么影响,而且我保证不喝酒,好不好?” 从南扁着嘴,和连白对峙许久,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妥协道:“那好,绝对不能喝酒嗷。” 连白抬手比了个“OK”。 - 由于明天要去拜访徐年,他们俩索性不折腾了,今晚先住在这里,不过连白在凡间住惯了,忽然在这里睡一夜,还有些不习惯,这种不习惯具体表现在做饭时没有电饭煲和烤箱,洗碗时没有洗碗机,休息时没有空调,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用灵力就可以解决。 不过另一件事却难住了连白——洗澡很麻烦。 尤其是他还受了伤,从南说什么也不让他独自一人洗,非要照顾他,连白推拒半天未果,最后只得点头放从南进来。 连白站在原地,红着脸闭着眼,偏偏从南还要逗他,刻意凑在他耳边低声问:“连白,我可以脱你的衣服吗?” “......” 见连白整个人红的不像话,从南忍着笑,又问了一遍:“让不让脱啊?” 连白:“......脱!赶紧脱别废话!” 从南忍得嘴角抽搐,幸好连白闭着眼,不然见到他笑成这样,可能得羞愤欲死。 感受到衣服被一件一件褪下,连白呼吸都重了不少,心脏快要跳出来,从南扶着他的腰,没了衣物的遮挡,掌心灼热的温度彷佛烫到了连白,腰侧肌肤都抖了一下。 连白一直闭着眼,彷佛不想面对,直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裤腰,连白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按住从南的手:“我自己来!” 从南却满眼不赞同:“这怎么行,你背上还有伤呢,弯腰扯到伤口怎么办?”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弯腰,扯下了连白的外裤。 连白:“......” 眼见那双造孽的手又搭上了他的内裤,连白这回是真的抵不住了,誓死也要拯救自己的尊严:“你放手!我自己来!” 从南没松手,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一笑,站直身子,揽着连白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连白最受不了这个,从南的吻技还很好,没多久便亲的他找不着北,就在他迷离的时候,“嗖”的一声—— 从南趁机脱下了他的裤子,彻底掀开了连白的所有伪装。 连白:“!” 一声轻笑传来,连白这回是彻底抬不起头了,埋在从南怀里不肯出来,像个鸵鸟,从南哄着他走进池子,拿过湿毛巾为他小心擦着身子。 连白从头到尾一直闭着眼,任由从南摆弄,直到洗完他才睁开眼,看到面前人穿得整整齐齐,连白眯起眼,命令道:“你也脱。” 从南眉头一挑:“你确定?” “当然。”连白心里非常不平衡,“我一件都没穿,你一件都没脱,你瞧瞧,这合适吗?” 从南嘴角一勾,若有所思道:“确实不合适,那我和你一起吧。” 说完,从南干脆利落地脱了个干净,然后抬眸看着连白。 连白:“......”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 幸好有水做掩饰,不然他的反应一览无余,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从南身材极好,完全长在了连白的审美点上,看得连白脸庞发热,他轻咳两声,打算跑路:“我洗完了,你自己慢慢——” 从南一把搂住他的腰:“嗯?往哪儿跑,我说过你洗完了吗?” 连白觉得莫名其妙:“你不是都帮我洗完了?” 从南微微一笑,手指捏了捏连白的腰,激得连白一个轻颤:“别急,你今天还和别人打了一架,若是不放松一下,明天肯定会不舒服的。” 放松?怎么放松? 还没等连白想明白,从南就把他推到了池子边缘,背对着自己,连白看不到他,有些无措,正想转回去,从南的手就按在了他肩膀上,缓缓揉捏。 “从、从南......” 从南低声道:“别动。” 他的按摩技术确实不错,若连白只是个普通人,绝对会对从南的手法赞不绝口,可惜连白心思不纯,只能死死抿着嘴唇,誓死不发出一丝声音,身体的反应却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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