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冷哼了一声,俨然是不高兴了。 温疏晏也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他前两日为了避开君渐行说的话。 想到当时君渐行眼中的悲伤,他此时也不由得心口泛起疼意,终究是自己害了他。 扯出一抹笑,他道:“今日是我让君掌门帮忙,若让人误会了,我定是会解释,到是连累了君掌门。” 但也正是他这话,君渐行看他的目光都带上不悦,心里边儿更是气的不行。 什么叫让被人误会,连累自己,就这么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 “呵。”他冷笑一声,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真的很想把温疏晏的心挖出来看看。 难道和自己有关系真的这么让他不堪吗?还是说他担心他那个徒儿吃醋,可他徒儿都已经死了。 越想他便越是不悦,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拂袖离开。 温疏晏哪里不知道他这是生气了,知道是自己的话惹他不高兴的。 看着他离开,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的衣裳,不想他生自己的气,想要他能原谅自己。 他知道自己这么想很自私,可是他真的害怕君渐行会因为生自己的气而不再看自己,哪怕是带着恨意的看自己也好。 君渐行刚走出一步就感觉有什么拉住了他,他转头看去然后就看到温疏晏正拉着自己的衣裳。 那双手白皙纤细,拉着他的衣裳,更显得那双手漂亮动人。 他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午后,温疏晏用手帮自己的画面,颜色的交替迫使那副画面变得格外的香艳。 顿时,他的耳尖就红了,下意识就将自己的衣裳给扯了出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抱歉,君掌门。”温疏晏看着君渐行将衣裳给扯走,心中疼痛难忍。 他清楚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君渐行不肯认他甚至厌恶他都是他自找的,可真正看到君渐行厌弃自己时,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心口泛疼。 眼眶有些热,好似下一刻就要落泪,声音也略显暗哑。 君渐行听了出来,抬头看向他,却见温疏晏面色极差,当即担忧出声,“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说完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捧他的脸。 但在即将碰到的时候他便又快速止住了,不敢去触碰温疏晏。 温疏晏听着他担忧自己的话,抿了抿唇而后便软了话音,道:“我好像有些不适,君掌门可以送我回屋吗?”说完还缓缓低下头,一副非常难受的模样。 这也让君渐行愈发的担忧以及心疼,生怕他会摔了,伸手抱起他就回了屋将人放在床榻上。 看到他额间有薄汗溢出来,只当他是非常难受,道:“我去请药师来,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起身就要离开。 温疏晏也在他起身时再次拉住他的衣裳,而后便用着虚弱的声音出声,“君掌门不用麻烦,我睡一会儿就好,是这两日没怎么休息所以才不舒服,睡一会儿便好。” 君渐行也在他的话中转过头,见他歪着身子看着自己还拉着自己的衣裳,脸上依旧不好,道:“真的没事?” 显然是并不相信,实在是温疏晏此时的模样太过虚弱。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便好。”温疏晏摇摇头,看着君渐行这般的担忧,心底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又用了如此拙劣的办法留住君渐行非常的恶心,但他还是想和君渐行多待一会儿,真的好像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君渐行了,明明也才三月,可他却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数年。 君渐行依旧是担心,担心温疏晏是因为之前的伤还未好全,毕竟当初他可是被废了一身的修为以及内丹,这会儿说不定就是旧伤又犯了。 见温疏晏似乎不想见药师,也许是怕吃药吧,毕竟在茅草屋时温疏晏便是如此,害怕吃药。 打算等温疏晏睡着后,他就请药师来一趟。 看到温疏晏还拉着自己的衣裳,他也没有去提醒,甚至他巴不得温疏晏一直黏糊着自己。 前几日温疏晏的绝情让他害怕,而此时的温疏晏却又让他非常的眷恋,就像是他的阿疏又回来了,那个答应了会永远爱自己永远和自己在一起的阿疏回来了。 看着温疏晏疲惫的模样,他道:“好,那你休息,下午的课我让他们调整一下,等明日再让他们学炼丹。” 说到这儿,他觉得说不定温疏晏会出事就是因为这两日上课导致的,本来身上的伤就还没好还要连日上课。 若可以,他真不想温疏晏去,自己也可以去为他们授课。 但是这是目前唯一能留下温疏晏的办法,便也只得让他们去调整课程。 “好,多谢君掌门。”温疏晏点点头,而后便缓缓闭上眼。 其实他并不困,只是不想君渐行离开罢了,手依旧是拉着君渐行的衣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想念了数月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并且现在还陪在自己的身边,刚刚还不是很困这会儿竟是生出了困意,睡了过去。 屋里安静,风过轻纱传来铃铛的声音,悦耳清脆。 君渐行察觉到他睡着了,又见温疏晏原本拉着自己衣裳的手此时已经松开,他快速将自己的衣裳一角又给塞回到他的手中让他捏着,这才道:“是你拉着不让我走的,不是我不走,一会儿可别又说让人误会。”说完又是一声轻哼。
第45章 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如何都压不下,看着温疏晏的眼中也都是柔情。 见温疏晏睡得毫无防备,就靠在自己的手边,只要他往边上靠一些手就能碰到温疏晏的脸,眼底的笑意也更深了。 已经有多久没有看着温疏晏睡觉了,一天两天几个月,他好似就像是已经过了数年,真的好久好久,久到他快要疯掉。 越看也是愈发觉得温疏晏生的好看,那双眼睛此时紧闭着,若是睁开里边儿都是含笑的星光,尤其是在看着自己的时候。 可惜自从他那个徒儿出现后,温疏晏看他的目光就不再笑也不再带星光,兴许看他那个徒儿时才会带笑,虽然那已经成一具尸体了。 实在不明白,那欺师灭祖的东西,为何会喜欢他,难道自己比他差吗? 看着温疏晏,他没忍住嘀咕了一声,“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这么念念不忘,死了你还念着他,我看你真该好好治治你的眼睛。” 当初喂他吃这么多药就该再加一喂药,治治他的眼睛。 能一手创立绮梦崖,没想到在选徒儿的事上看漏了眼。 不但选人家当徒儿,还把资源都让给他,甚至还和人家做道侣。 若不是被灌了迷魂汤,他可不觉得温疏晏会这么蠢,要不就是眼睛出问题了。 不过温疏晏也有眼睛没出问题的时候,就是选自己做同修的时候,那会儿定是眼睛治好了。 可惜没给治全,又让他出问题了。 想到温疏晏对他那个徒儿念念不忘的模样便很是不高兴,可在看着温疏晏此时乖顺睡在自己面前,心中那股不高兴也渐渐地消散了。 眼底又有笑意涌了上来,为何会有人睡觉都是这般的乖顺。 看着他头发用发带缠着,担心他会睡得不舒服,小心为他解开了发带。 青色的发带上简简单单,什么图案都没有,可他瞧着却像是自己的至宝一般,不由得收紧了些,同时还往自己的衣袖间藏。 等到发带都收起后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竟然如个疯子变态一样偷藏别人的私人用品。 只是他又舍不得还回去,干脆放在温疏晏的手上而后自己靠近他,就像这是温疏晏给自己的一般。 强忍着笑,他道:“是你给我的,不是我自己拿的,到时可不准冤枉我。”说完便将那条发带收入衣袖间最后干脆缠在自己的手腕上。 他和温疏晏同修这么久,温疏晏都没有送自己信物。 低头去看温疏晏,他道:“我就当这是你给我的信物了。”说完又去看自己手腕上的发带。 正在这时,有传音出现,“掌门,你寻我吗?” 君渐行也因为突然出现的声音被吓了一跳,忙去藏手腕上的发带。 只是藏了一会儿后他才注意到这是传音,且这是温疏晏给他的信物,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将衣袖理了理,余光瞥见自己的衣裳已经从温疏晏手中脱离,又给塞了一些回去,这才缓缓拂袖。 顿时屋门连同主殿的门都开了,让人进来。 等在外边的水云仙子见殿门开了有些疑惑,以往都是君渐行自己来开门,很少会这样。 不过也没多想,她走了进去,兴许是伤的严重吧,就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 很快她就到了温疏晏所在的门前,进门就看到君渐行坐在床边,刚要出声却见君渐行快速转头对着她比了个小声的动作。 水云仙子这才注意到床上还睡着个人,穿着一身青衣,而君渐行也穿着青衣,一下没有瞧见。 但很快她就回过神,这是君渐行的住所,也是君渐行的床,所以躺在上面的是谁! 满是好奇下,她还想再去看看却注意到君渐行的目光。 当即收回目光,她才道:“掌门,你可是哪儿不舒服,我帮你瞧瞧。” “不是我,是他,你瞧瞧,他刚刚说不舒服。”君渐行小声道,目光又落在温疏晏的身上。 水云仙子也跟着去看床上的人,见君渐行似乎非常的担心他,最重要的是还让人家睡他自己的床。 也没听说君渐行带什么回来,好像也就前两日去了一趟绮梦崖。 说来她想到似乎绮梦崖的主人来他们逍遥门为丹峰弟子授课,好像就住在他们掌门的住所,莫不是眼前的人就是绮梦主人。 再看君渐行担忧的模样,她好像知道师姐为什么要选绮梦主人来授课,更让他住进了掌门的住所。 若是其他人肯定是不可能住进去的,但现在君渐行同意了,就说明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而且现在这模样。 对此她是好奇不已,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也没听说过他们见过面啊,难道是偷偷见面! 越想她就越远,连来干什么的都忘了。 君渐行皱眉,道:“水云?” “啊?”水云仙子猛地回过神,见君渐行盯着自己看,当即反应过来,尴尬一笑道:“我这就查看。”说完急急忙忙上去查看。 这回也没再想其他的,而是仔细查看。 好在没什么事,她道:“只是精神不太好,没什么大碍,休息两日便好。” “当真没事?”君渐行显然是不太相信,明明温疏晏都说自己不舒服了,怎么可能只是精神不好。 肯定是看岔眼了,于是他又让水云仙子重新看了一遍。 无奈,水云仙子只能再看了一遍,依旧是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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