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息交融,气息相织,四溢情愫,难以名状。 “别怕,我在呢。”独孤澜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抖,落在他背后的那只手轻轻顺着背,安抚他的情绪。 “阿宿。”温淮□□间略感刺痛,语声微哑,颤音细弱。 温淮阴双手抵于独孤澜与自己之间,稍一施力,便足以将他推开。 可他仅仅是轻攫里衣,使得本已松散之衣衫,经此一扯,更见敞露。 温淮阴目光不觉凝于那片肌肤上,心跳如鼓,面颊渐热。 独孤澜察觉其目光,未有言语,心中喜悦更甚。 随后缓缓将温淮阴的手从衣襟上移开,沿手臂上移,紧紧扣住。 独孤澜在其掌心轻印一吻,温淮阴面颊泛起淡淡红霞,眼眸低垂不敢与他目光相触。 见状,独孤澜与他十指紧扣,将手抵于枕边,再度俯身而下,唇齿相依。 直至二人准备出摊,温淮阴依旧未完全恢复。 许是屋内气氛使然,今日二人出摊比往常更早,令茶摊常客颇感意外。 “哟,温老板唇角怎地红肿,莫非体内火气太盛?”早早来茶摊等候的茶客见状,关切询问。 温淮阴心绪一紧,不自觉地轻舔唇瓣:“或因天气之故。” “确是如此,我家幺儿昨日亦是换季不适,去医馆问诊。”茶客与温淮阴闲话家常。 “我看温老板兴许也如我家幺儿那般,许是体内火盛,多饮些清热降火之凉茶,或可缓解。” 温淮阴急忙颔首:“正是正是,今日便为诸位煮些凉茶。” 独孤澜见温淮阴步向炉灶,步伐凌乱,略带局促,似有仓皇逃离之意。 “有何事我能帮上忙的?”独孤澜行至温淮阴身旁,轻声询问道。 “不过煮茶而已,无须劳烦,你在旁边歇息就好。”温淮阴不敢抬头直视。 也不知是否错觉,温淮阴总觉独孤澜声音宛若有小勾一般,听入耳中,便时刻拉扯着他。 独孤澜闻言,只得退至一旁,不去添乱。 温淮阴却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始终未离自己身上。 他手忙脚乱地准备着凉茶的材料,心中却如小鹿乱撞,独孤澜的目光如同无形的线,牵动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欲凝神专注,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频频偷眼望向独孤澜。 “阿阴,你不必如此紧张。”独孤澜终于开口,带着明显的笑意。 温淮阴一愣,手中茶叶险些掉落:“我……我没有紧张。” 所幸这般仓皇并未持续多久,老张头肩扛说书旗,已行至摊位。 为听书而来的茶客纷纷落座,温淮阴遂忙碌起来。 温淮阴不许独孤澜近灶台,恐其生疏不慎烫伤,但给茶客添茶水、上毛豆之事,却做得游刃有余。 独孤澜眼中有活,无需温淮阴开口,便自将茶客招呼得宜,令温淮阴省心不少。 温淮阴稍得闲暇,一边烧水,一边分心聆听老张头说书。 就在这时,一个跌跌撞撞的老妇朝着温淮阴方向冲了过来。 “小温老板,救命!”老妪似已奔走多时,气息急促。 温淮阴听到老妇的呼救声,心中一紧,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迎了上去。 他扶住老妇,关切地问道:“大娘,发生了什么事?您慢慢说。” 老妇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恐,她紧紧抓住温淮阴的手臂,声音颤抖:“棺材……棺材进门了。” 温淮阴一时之间,未能领会“棺材进门”是何意。 “此处说话不便,先将人扶起。”独孤澜步至前,轻声提醒,因老妇之举止,引得周遭目光纷纷投向他们茶摊,就连老张头的说书声都小了许多。 温淮阴这才恍然,意识到与老妇的对话已引起旁人侧目。 他急忙扶起将人扶起:“大娘,我们先寻个地方坐下,慢慢道来。” 独孤澜亦伸手相助,二人合力将人扶至茶摊一角,让其落座。 温淮阴为老妇斟上一杯热茶,以助其平复心绪。 “大娘,您所言‘棺材进门’,是何意?”温淮阴耐心探问,心知老妇因惊恐而言语失序。
第41章 老妇颤巍巍地接过茶盏,双手微颤,饮了一口,气息稍定,今儿眼中惊惧始终未消。 “我是城郊村民,丈夫是村中村正。今晨,村中人发觉村中制棺的李老汉家中门户大开,却未见其人,寻至其家中,只见一黑棺横陈屋内。”老妇语声中带着一丝颤音。 随即温淮阴问道:“莫非是李老汉于宅内制棺?” “不会的,制作棺材行当禁忌甚多,他做了一辈子棺材,如何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老妇断然否认,言之凿凿。 都是于一个村中生活多年,纵是门外汉,观之久矣,亦当知一二。 更何况村中之人,多有于李老汉处购棺,不可能不知道他家的规矩。 “那口出现于李老汉宅中的棺木,可是其亲手制成的?”温淮阴又问。 言罢,他见老妇身躯仍旧在不由自主地颤栗,额上不知是方才奔走所致的汗珠,抑或是惊恐所凝的冷汗。 “大娘莫忧,可慢慢道来。”温淮阴柔声安慰,同时递上一方手帕,让拭其额上冷汗。 “棺材倒像是李老汉的手艺。”老妇说道,“在院子里还发现一道长长的泥巴痕,似有人推棺入室。” 提及院落,老妇猛然想起点什么:“对了,李老汉养在院中的老黑狗也死了,肚子上穿了个大洞,肚烂肠穿,就连门上桃木剑也折了。” “小温老板,我丈夫常来你茶摊听书,知晓你厉害,求你走一趟,过去看看吧。”老妇人有些着急,“这是我们家先凑出来的银钱,虽不多,望温公子先行一探,若能解此难,我等必尽力筹措。” 温淮阴连连摆手:“我们这就跟您去村子里看看。” 话音落下,温淮阴将自己的摊子交给老张头,自己则与独孤澜立刻动身前往城郊。 “诶,你就这般走了?”老张头知晓他为人八卦,不曾想竟然这般随便,三两句话就能被人带走。 许是人多口杂,温淮阴压根就没听见老张头在喊他。 留老张头与一众茶摊听客面面相觑,互相猜疑那村子发生了何事。 他们沿着官道疾行,不久便来到了老妪所说的村子:“就是此处。” 村子不大,但因李老汉家中之事,气氛显得异常沉重,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他们找到了村正的家,发现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 “你先进去,我在外面转转。”独孤澜言道,比起屋内棺椁,他对院中泥痕及折断之桃木剑更感兴趣。 温淮阴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妥,遂颔首:“小心为上,若有异状,即刻呼我,勿自涉险。” 独孤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阿阴待我真好。” 温淮阴见他笑意盈盈的样子,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早上,面露微赧。 但深知此刻非思二人事之时,强令自己心神归位:“应该的。” 独孤澜未料他竟真回应自己的玩笑之言,回过神来,眼中笑意更浓。 院中泥痕甚新,所带泥土尚带湿润。 他发现痕迹自院外一直延伸至屋内,泥巴中夹杂着些许草屑与碎石,似还有烧焦之碎屑。 循迹而行,只见痕迹于院门处最为明显。 独孤澜又检视断折的桃木剑,见桃木剑末端,尚系一截未被扯下的绳结。 从绳子断裂口看,似是暴力扯断。 可在仔细看过绳结后,独孤澜挑了挑眉,事情怕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于此同时,温淮阴一踏入李老汉的家,便觉一股不寻常之气,明明四面窗户紧闭,却感阴风阵阵。 李老汉屋内昏暗,一盏油灯随风摇曳,映出一口漆黑之棺,更显阴森。 温淮阴嗅到一丝异香,遂朝油灯方向行去。 村正见状,急忙上前:“小温老板,您看错了,棺材在那边。” 按常理,进门后应先观大物,村正与村民皆未料到,温淮阴竟直奔油灯而去。 烛光摇曳,温淮阴却在香气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腥气。 “小温老板,这油灯有何不妥?”村正见温淮阴目光一直停留在油灯上,鼓起勇气,凑近询问。 “这是鱼油。”温淮阴直言不讳,“此盏油灯已非凡物,用鱼油点燃,便成了长明灯。” 村正闻言,顿时心惊肉跳:“小温老板,你这是何意?长明灯不是亡者所用的吗?” “人鱼膏,渡亡魂。”温淮□□。 如今点在屋里,只怕是想要将这屋子变作墓室。 温淮阴所言,令村正与周遭村民皆感寒意。 长明灯,亦称万年灯,乃古代墓葬中常见之灯具,相传能长燃不灭,为逝者照亮通往来世之路。 温淮阴行至窗边,用力向外推,想要验证心中所想。 却意外发现窗扉纹丝不动,似被何物卡住。 “可是需要开窗,我来帮你?”村正见温淮阴推窗不开,欲上前相助。 “别碰。”温淮阴急声制止。 温淮阴的制止令村正及村民都怔住,他们疑惑地望向温淮阴,不解他何故如此紧张。 众人不敢妄动,急忙收手。 温淮阴随即将仙力汇聚于掌中,猛力一击,窗户发出巨响,整扇窗扉应声而落。 此刻正值正午,阳光却无法穿透窗棂照入屋内,以至于屋内阴冷异常。 “小温老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您给我们个准话,不然我们这都心慌慌的。”有村民按捺不住,急切问道。 他们本不愿留于此地,可村正说道男人阳气旺盛,即便真有不测,众人合力,鬼祟亦不敢白日作祟。 无鬼祟自是最佳,若有,他们若不作为,待夜幕降临,村中人恐难逃一劫。 正因如此,村中八字硬的男子,几乎都聚于李老汉家中。 虽已惊恐万分,却仍不肯离去。 “稍安勿躁。”温淮阴并非故意卖关子,只是尚有些许疑点,需进一步查证。 窗户与床榻相邻,温淮阴俯身探查,果不其然,在床底发现一摊水迹。 “现下所有人至院中晒太阳,不得再入屋内。”温淮阴的话一出,众村民皆慌乱不已。 他们纷纷步出屋外,聚于院中。 村正忧心忡忡地望向温淮阴:“小温老板,屋内究竟有何不妥?为何让我等都出来晒太阳?” “些许小事,不足为虑。”温淮阴答道。 众人站定后,温淮阴自怀中取出数张符纸,抛向空中。 温淮阴此举令村民愈发紧张,他们不知将有何事发生。 符纸在空中飘扬,阳光照耀下显得分外夺目。 “这是做什么?”有村民低声问村正,心中满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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