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它,也是时灵时不灵的。” “不过……” 赛缪尔停顿了一下。 “小狗好像特别喜欢我的嘴唇。” 厄尼斯特闻言再次僵住。 他已经如此明显了吗? “你的目光老是落在上面。” 赛缪尔毫不留情地挑破小狗的心思。 “很早以前就是如此。” “小狗,你当时在想什么呢?” 厄尼斯特抬起头,也因此喉结滚动得格外明显。 “我在……” 他回答道。 浑身战栗。 “我在肖想陛下。” 厄尼斯特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想的?” 金瞳的雄蜂毫不在意雌蜂的窘迫,他的声音很轻,厄尼斯特却无法拒绝。 他不自觉地陷入回忆之中。 “在想……” “陛下的唇珠,就像是露水一样。” “真好看。” “只有这个?” “还有……如果……能够尝尝……” 厄尼斯特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难以支持下去。 “陛下的唇珠……是什么味道的……” “采蜜的本能吗?” “不、不是。” 厄尼斯特再次看向陛下的唇珠。 “是我的妄念。” 当陛下的唇珠还没有触碰到厄尼斯特的皮肤时,这样的妄念便产生了。 这种妄念不断滋生壮大。 厄尼斯特甚至会想象,陛下的唇珠被他含在齿尖的场景。 他必须非常非常小心。 因为陛下身体孱弱,皮肤娇嫩,或许会很容易留下痕迹。 若是……若是把陛下的嘴唇咬破了该怎么办? “还有吗?” 那声音又轻又柔,充满了引诱。 厄尼斯特老实地摇摇头。 他不敢再深想了。 这已经是他能容许自己的、最大程度的冒犯。 陛下从鼻腔之间挤出一声哼笑。 “小狗的胆子也没有很大嘛。” 赛缪尔说。 他用食指抬起厄尼斯特的下颌。 缓慢却用力地亲了上去。 . 赛缪尔准备去找‘先知’。 即使他知道这个行为无比的鲁莽与幼稚。 就像是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子着急地寻找自己被爱过的证据。 但是赛缪尔难以克制住自己的担忧。 若是‘先知’真的会死去…… 若背后真的有隐情…… 然而ome的到来比赛缪尔的动作还要快。 “嗨!执行者!”ome愉悦地看着赛缪尔明显丰润了一些的脸庞,“看你的模样,肯定是吃上了!” 它啧啧地看着赛缪尔的脸,要不说这东西有营养呢,这才过去多久啊,赛缪尔整只蜂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头发也有光泽了,面色也好多了。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似的。 而这一切,都是它ome及时查阅资料的功劳!如果不是它发现了这个失传已久的方法,赛缪尔还不知道过得有多艰难呢! Ome又暗戳戳地看了眼赛缪尔身旁的厄尼斯特。 那只体型高大的熊蜂明显也有变化!他的身体维度绝对变了! 用它专业的目光来看,胸围起码大了7cm。 果然,执行者对它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来得正好!” 赛缪尔的精神力如同网一般织开,迅速圈住了半空中的ome。 “执行者,你要干什么?!” Ome生怕被厄尼斯特发现,迅速将赛缪尔的精神力与自己对接上。 这就是雄虫精神力的好处,他们可以无声地对话,以防泄露。 它以前的那几个执行者,都不是原住民,对精神力玩得都没有这么溜。 【原世界中,厄尼斯特是怎么杀死‘先知’的?】 “我、我不知道啊!”ome也着急起来,原世界的概括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你稍等,我查一查……” 它迅速地查阅起资料,‘先知’是原世界中小支点之一,如果只是查阅死因,会非常快。 “我找到了!是……病逝。” 赛缪尔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时间呢?】 “只有年份。”ome回答,“咦,和你的死亡年限是同一年。” “那就不是厄尼斯特杀死的‘先知’,厄尼斯特是在你死后的第三年才报的仇。” Ome解释道。 赛缪尔闭上眼睛。 他曾以为‘先知’是为了延续神殿的辉煌、巩固自己的权力才将他囚禁的。 但他总是为‘先知’的态度感到迷惑。 比如‘先知’为什么会喂他自己的血肉? 若只是想让他觉醒胡蜂血脉,‘先知’没有必要伤害自己。 若是想利用感情来控制他…… 以前的赛缪尔还不够听他的话吗?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唉,执行者,你要去哪里啊?!” Ome看见赛缪尔突然朝门外跑去。 而一旁的厄尼斯特也迅速展开了翅膀——他分明听不见赛缪尔和它的对话,却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他带着赛缪尔飞了起来。
第160章 赌 厄尼斯特将赛缪尔放了下来。 他沉默地看着赛缪尔。 半晌才说了一句:“陛下小心。” 厄尼斯特知道他不能进去了, 陛下不会允许的。 就像是方才,即使陛下什么话也没说,他也知道陛下要去哪里。 赛缪尔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厄尼斯特的肩膀。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赛缪尔说。 他说得是实话, 在地下城之中,没有蜂族能够伤到他。 赛缪尔的精神力足够在瞬间击穿A级雌蜂的精神海,至于雄蜂,就更不用说了。 即使面对‘先知’精神力外化的攻击, 赛缪尔也有把握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赛缪尔独自走向深长的走廊。 白色的石砖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赛缪尔熟悉这里的一切,因为他年幼时便是在这里长大的。 这里是—— ‘先知’居住的地方。 . ‘先知’是一个奇怪的雄蜂。 寻常的蜂族喜欢温暖的环境、鲜艳的色彩,但‘先知’却不是这样。 他素净得像是一张白纸、一块冰。 他的衣服除了银白色的祭司袍之外, 再没有别的东西。 唯一有颜色的衣服, 还是年幼的赛缪尔用颜料涂上去的花朵。 他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是如此。 白色的地砖, 未经打磨的岩壁, 一眼便望尽的陈设。 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雪窟窿。 与它的名字完全相符。 ——雪殿。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冰凉的声音响起, 银白色的精神力瞬间就出现在赛缪尔眼前。 赛缪尔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挥散了那道警告。 他沉默地看着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 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 ‘先知’转过身来。 在看清赛缪尔的那一刻, 他银白色的瞳仁瞬间缩紧。 因为那只金色眼瞳的胡蜂。 在哭。 “赛缪尔, 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先知’的声音平淡无波,他看赛缪尔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软弱的废物。 “不。” 赛缪尔否认道。 ‘先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冷酷得就像是亘古不化的冰川。 他既没有开口询问赛缪尔缘由,也没有赶他走。 就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眼泪是最锋利的武器。” 赛缪尔说, 这是他在厄尼斯特身上知道的事。 ‘先知’没有回应他,甚至没有理会他, 他转过身去。 于是只留下赛缪尔自说自话。 “它能轻而易举插入爱我的人的心脏。” 赛缪尔笑了起来。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独角戏, 像是最厚颜无耻的人。 他一步步走向‘先知’。 赛缪尔就像是整个蜂族最会察言观色的雄蜂。 他虽然记不清其他人的脸,但是所有蜂族的情绪在他的眼里就像是特意用图画标明一般。 ‘先知’的有些不一样。 其他雄蜂的情绪如同雾, 但‘先知’的情绪却是一块冰川。 雾千变万化。 但是冰川却少有动静。 赛缪尔的脚步轻快起来,像是一个回家的孩子。 “先知,您知道吗?我从来不会真正地把你惹生气。” 他一边说一边踏上高台。 在小的时候,赛缪尔总是能精准地踩住‘先知’的底线。 像是所有被爱的小孩一样,他们总是能知道雄父雌父在什么时候会真正的生气。 现在,赛缪尔觉得自己再次触碰到了那条底线。 “先知,您的精神力就像是冰川一样。” 但方才—— 在他落泪的一瞬间,赛缪尔清楚地看到那些冰川顷刻间崩裂。 露出深刻的裂纹。 “原来您是这样的爱我啊。” ‘先知’一动未动,他甚至懒得理会赛缪尔这些言论。 “荒谬。” ‘先知’不知道赛缪尔是发哪门子的疯,他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但赛缪尔却步步紧逼,他登上高台,甚至来到了‘先知’的身边。 就在此时,赛缪尔突然伸手抓住了‘先知’的手臂。 那一瞬间,‘先知’光洁的皮肤犹如被抓皱的宣纸,显现出衰老的痕迹。 ‘先知’爆退数十步。 银白色的精神力如同闪电一般劈下。 它化为数十根长箭,毫不留情地攻向赛缪尔。 赛缪尔没有闪躲,他伸出右手,金色的屏障自他手中形成。 银白色的长箭顷刻间便触碰到了屏障。 金色的屏障之上泛起数点涟漪,如同雨滴没入的痕迹。 但下一刻,箭头自屏障内侧破开,余势未缓。 ——那道屏障根本没有起任何作用。 一支长箭直直地插入赛缪尔的右肩。 血花自赛缪尔身上炸开。 仿佛时间禁止,其余的长箭在刺入赛缪尔的一瞬间齐齐停下。 赛缪尔却在笑。 他伸手拔去插在肩膀上的利箭,银白色的箭身还在发出轻颤。 “您心软了。” 他说道。 而他赌对了。 “赛缪尔。” ‘先知’的眼眸沉了下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赛缪尔缓慢地理了理长袍,随后在冰冷的地面跪坐下来。 “我想知道真相。” “为什么要让我觉醒胡蜂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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