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能留下来送给其他乐修比如说他师姐我吗?! 简直,简直是山猪吃不来灰米糠! 来自嫘祖老家的四师姐被她乖巧听话的小师弟气得快开始说家乡话了。 显然,白衣男子也是心疼他的琴的。 在琴弦断裂的那一刹那,武羲看他那眼神,似乎是想要冲回来把她师弟千刀万剐来祭琴。 对于他这种想法,武羲表示理解且赞同。 可惜白衣男子还是有些智商在的。气得牙齿都咬得咯咯响了也没不顾死活地冲回来。 ……武羲表示很遗憾且不想让他逃脱。 可惜白衣男子大概是平时坏事做多了,被人追杀的次数有点多,逃跑的速度快得跟阵风似的,三下五除二就从墙边翻了出去。 临翻墙时还有空回头给两人甩一个“我还会再回来的”的阴冷眼神。 温飞雪也从控制中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脑子有些懵。 “……师姐,这是发生什么了?” 对于这类问题,武羲回答得很熟练:“王八蛋自己学艺不精,被灵力反噬,自己拿剑劈了琴然后跑了。” “那为什么剑痕和我的紫霄留下的一模一样?” “他嫉妒你,找人山寨的。” “哦。” 温飞雪信了。 素尘仙尊果然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人。 这种屁话也会信。 以后还不得被人拐了卖了,还要乖乖帮人数灵石? 武羲怕她纯洁无暇的小师弟等会儿反应过来,开始转移话题:“虽然王八蛋跑了,但保不齐他发完疯后还得回来。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万一他又做什么阵法怎么办?我们还是早些开溜比较好。” 温飞雪一向对他师姐言听计从,闻言,立刻上前帮他师姐开锁。 谁知他捣鼓了半天,愣是没把金锁打开。 ——用紫霄都劈不开。 由此可见,王八蛋之所以为王八蛋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把琴如果是拿这种材质做的话,温飞雪不就劈不开了。 非要用那脆弱的木头。 虽然金属并不太能制琴。 但万一呢? 一切皆有可能。 武羲清咳一声:“……那个,师弟,你力气大吗?” “啊?还好吧。” “那你搬得动这个笼子吗?” 温飞雪老老实实地伸出手,试着颠了颠,然后老老实实回答:“可以的。” “那好。”武羲显然很满意,“连笼子带人一起带走吧。” “啊?!”温飞雪震惊并不解,“为啥啊?” 视金钱如粪土的四师姐伸出手敲了敲笼子,言简意赅:“这东西,值钱。” 温飞雪:“……” 温飞雪任劳任怨地把笼子搬上了。 才走出院门几步路,温飞雪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少了什么? 他放出神识查探。 嗯,好熟悉的灵力波动! 这不是他自己的灵力吗? 他为什么会在院门口留下一团灵力? 素尘仙尊停在原地,咬着唇仔细思考。 半晌,他在心里一拍脑门:哦,他徒弟还被他扔了隐身诀,丢在院门口呢。 差点把他徒弟给忘了。 他竟然想起来了,真是个尽心尽责,令人称颂的绝世好师尊。 这边陆言卿贴在墙上,腿都要站麻了。看着他师尊停下前进的步伐,回头向他走来,差点激动地哭出声。 然后他就看见他始终将里面有一个美艳女子的金笼放在旁边,伸出手在他身旁摸索:“我灵力感知到的就是这儿啊,小兔崽子人呢?” 摸着摸着,素尘仙尊一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他小徒弟脸上。 陆言卿:“……” 陆言卿觉得自己挺翘的小鼻子都快被他师尊这一巴掌打平了。 温飞雪一脸欣喜:“找到了!” 听见那一声脆响,武羲扭过脸,不忍直视:“师弟啊,你其实可以先把自己灵力收回来的。” ……再次感叹,她师弟果然天真无邪。 温飞雪震惊。 温飞雪恍然大悟。 啥也不懂的素尘仙尊总是在震惊。 温飞雪手忙脚乱地收了灵力。一抬眼,就对上了他乖乖小徒弟……脸上的巴掌印。 “……嘿嘿”素尘仙尊摸着鼻子,笑得讪讪,“没打疼你吧。” 陆言卿:“……” 我脸都红完了,你问我打没打疼?! 你怎么不自己打自己一巴掌试试呢?! 陆言卿想骂人,但他不敢。 他好憋屈。 “没。”摊上这么个师尊,陆言卿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温飞雪松了口气:“没打疼就好。”就算疼也没关系,只要说的是没打疼,那就是没打疼。 解决完到底疼不疼,两大一小三个人带着个值钱的大金笼快快乐乐地出发了。 天真无邪五师弟率先踏上紫霄。 紧接着是小兔崽子陆言卿。 高冷美艳的四师姐和她闪闪发光的大金笼一齐挂在剑尾。 ……形成了无垠海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冥崖。 楼恹和册玉安站在大雾里。 相对两无言。 气氛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你——有地方去吗?”楼阁主开口打破沉默,然后想给自己来上一巴掌。 他刚来,他陌生,他没有。册玉安想。 “有的。”册玉安说。 “我家还算是……比较有钱,客房也还挺多的。你要来我家住吗?”楼阁主想把自己作怪的嘴给缝上,或者凶残点,直接给撕了。 人家都说有地方去了,自己还自作多情凑上去干什么,贱得慌吗? 他想去,他要去,他答应。册玉安想。 “不用了,谢谢。”册玉安说。 端的是一副礼貌又疏离的样子。 “那我们……就此别过了。有缘再会。”巧言善辩的楼阁主干巴巴地回答。 “再会。” 很好,这天彻底聊死了。 两人转过身,往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楼恹刻意压缓脚步,想等着背后那人出声挽留。 ……他简直是在做梦。 册玉安的步子也不自觉地比平常慢上一些,他自己却没有察觉。 两人就在这种或清楚或懵懂的情况下,等着对方喊住自己。 然后两人渐行渐远,就算步子再慢,走了那么久,也看不见对方的踪影了。 由此可见,傲娇要不得,迟钝治不了。 楼阁主自然是失望的,但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不肯回头找人。 册玉安更别提了,连自己的心思都没搞明白,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和楼恹待在一起很舒服,其他的是一概不知晓。 ……楼恹其实也没比他多知道多少,就感觉自己对这人似乎有些兴趣,仅此而已。 两人拖着同样的心情继续往前走,一个漫无目的,一个垂头丧气。 楼恹化悲愤为战意,打算回去拟个计划,打算把灭他筑影阁分阁,还妄图杀死他的贼人一网打尽,新帐旧帐一起算,直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另外,黑雾森林也有些不对劲。 --黑雾在变浅。 思绪渐远之际,身体上骤然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心口处的痛感犹甚。 楼恹闷哼一声,运转灵力极力压制,才将将撑住身体,没有直接跪下。 之前与黑衣人搏斗的伤口开始在他身上重现。 本就沾染着血迹的红衣再度被血浸湿。 另一边,册玉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轻薄衣物下掩盖的皮肤开始层层皲裂,似乎要从骨头上掉落,鲜血止不住地流出,又在皮肤表面沸腾蒸发。 一身衣物瞬间便被鲜血彻底染红,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狰狞恐怖如恶鬼。 他用尽全身力气,却仍然是直接瘫软在地,连手指都很难抬起。 他这是怎么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15章 冥崖 楼恹挣扎着挪动手指,现在他画不了阵法,只能给总阁传讯,让他们派人来接。 结果一动用灵力,才发现自己的灵力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与黑衣人对战后消耗殆尽的状态。 丹田里空荡荡的,比他那张脸干净多了。 楼恹心中掠过一阵冰冷的绝望:他这是注定要死在这次追杀里吗 想到这里,他再也撑不住那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任由自己从坡上滚落,伤痕累累的身体碾过来时路,咸腥的血液沾上沙砾灰尘,为濒死的身体又添上几分潦倒狼狈。 没想到啊,他楼恹在人间作威作福一世,死亡却如此狼狈。 可惜了他早早为自己备好的华贵棺材了。他那些下属绝不会来冥崖大雾中寻回他的尸体的。 楼阁主就这样擅自为他的一生画上了句号,因为他觉得他即将命丧当场。 ……但终究只是他觉得。 他觉得的不算。 随着身体自由滚落的距离增加,楼恹身上的伤口反而开始逐渐好转愈合。 等楼阁主灰头土脸地彻底停下往前滚落的趋势时,伤口早已不如初时可怖。 楼恹狐疑地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面前其貌不扬,似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山腩砜坡,妄想从中找出些许不同。 可左看右看,楼恹也看不出它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难不成有闲得慌的大能在这山坡上设下了什么隐秘阵法,只要从坡上滚下去,就可以治疗伤口? 但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攒功德好飞升吗? 笑话。 飞升本来就是虚无缥缈、可望而不可即之事,想要用功德这种更不可捉摸的物什来助其实现,不是笑话是什么? 不过倒是便宜了他了。 英明神武的楼阁主如是想。 山坡:“……” 少年郎,你想的太多了,咱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土丘,没什么乱七八糟,神乎其神的功能。 可惜山坡不会说话,可惜楼阁主听不到他的心声。 所以楼阁主按着自己的猜想,一步一步重新爬上了坡顶。 ……然后被身上加重的伤口刺激得再次滴溜溜地滚了下去,四脚朝天。 当然,滚下去后伤口又好了不少。 楼阁主不信邪,又试了几次。 ……然而结果不会因为他的尝试而改变。 这就显得楼阁主脑子有问题了。 所以平常不要轻易装疯装深沉,不然人还没疯没深沉,脑子就不好使了。 容易被人当傻子。 楼恹站在山坡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怕是想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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