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瞳孔微缩,没有说话。 赵仲的手又伸了过来,猛然一下叫沈砚身子颤抖起来,他下意识想要逃,可赵仲的手却不允许他避开。无人的殿中,只有先帝的棺柩停在一旁,沈砚感觉到那只手手心的热意,猛地变了脸色。 “不……” “先生还不说吗?” 沈砚耳尖已经染红了,他手指微颤着,尽力试图推开赵仲,然而最终却只能败下阵来。他不会反抗,也不善反抗。 殿中,逐渐传出细碎像是布料摩挲的声音,隐约只能看见那只手游移到沈砚的后腰下,隔着衣物在昏暗中作乱。 “你真好摸。”耳边是赵仲带着笑意的声音。“怪不得,老东西喜欢。” 沈砚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绝望闭紧了眼。 那手又有点往下,映照着的烛影越发大胆,沈砚终于忍不住了,颤声道:“……住手。” “先生。” “是我的胞妹。”沈砚闭上眼。 沈砚从来没对人说过,那晚是帝王在他耳边低声道:“若不能得沈卿的滋味,尝一回沈卿的妹妹也是一样的。” 他的妹妹那时不过十四岁,被父母许给了同她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的兵部尚书之子,只等及笄过后就嫁过去,他又怎么能推他妹妹进这个火坑。 他只能答应了帝王。 他想到当年的事,最终还是垂下眼,攥紧了手指。 然而那时的帝王见到他衣衫敞开,眉眼沾欲色的模样,却觉得也不过如此,帝王要的是清冷的太傅,要的是他挣扎反抗,而不是他像个玩物一样躺在下边,闭着眼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明明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但帝王还是兴致缺缺地起来,拍了拍他的脸。 “下去。” “可臣的胞妹……” “朕不碰她便是。” 然而没想到,那晚过后,他却再也没有离开过这座皇城,甚至于妹妹出嫁,他也只能站在高楼上遥遥望着。他又求了帝王好多回,请求放他出宫,可每次见到他这副样子,帝王都只会淡漠地转身离开。 沈砚最终闭上眼,而赵仲已经从这妹妹二字中猜到了答案。 “你是因为你的胞妹,才留在这里的?” “嗯。” 那作祟的手忽然停了,沈砚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眼睫微颤地睁开眼,却对上赵仲漆黑的眸子。 “他用胞妹威胁你,你就留下来?” “……” “你究竟分不分得清楚,他要的根本不是你妹妹,而是你。”赵仲像是忽然生气了,没有料到沈砚竟然是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才在宫中虚度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多少个嫉妒心作祟的夜晚,赵仲都为沈砚的选择而夜不能寐,却没想到他的先生选择伏在帝王的身下,只是为了那一句威胁之语。 “沈砚,我发现你真是天真的可怜。”赵仲咬牙道。 空有一副好读书的脑子,却不懂一点算计之道。 沈砚一怔,垂下眼来。 赵仲笑他天真,可他区区臣子身份又如何能与帝王相抗,事到如今他只想出宫,别无所求。 赵仲深深地盯着,那沉寂许久的心又涌动起来,求而不得的滋味如同万千蚂蚁啃啮着,让赵仲近乎癫狂,凭什么那种老东西都可以靠这个占有他的先生,而他却只能苦等十年,等到今日一句回答。 若要让他就这样放沈砚出宫,他是万万不愿的。 “赵仲……”沈砚又开口道,以为自己坦白了一切,还听到了赵仲为自己不值的言论,或许这一次总能求到出宫的机会。他抬眼看向赵仲,又试探问道,“你能否——” “先生进宫十年,仅被先帝临幸了那一次?”赵仲忽然问道。 “……是。” 赵仲目光深深地与他对视,指腹又在摩挲着手中的扳指。“那如今先生也让我宠幸你一次吧,我便放你离开,如何?” 风吹过招魂幡,沈砚猛然怔愣,他呆呆立在原地,而赵仲看着他,伸出手来。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第24章 折脊6 沈砚的身子忽然就开始发抖起来。 他和赵仲对视着,能看到赵仲眼底埋藏着的压抑的欲望,像一点火星等着燃起的时候。 当年的赵仲尚且还借着请教学问的名义,和他秉烛夜谈,装困了睡在他的榻上,而如今,赵仲竟然是装也不装了,直白地说要宠幸于他。 天子宠幸一个深宫之人,有何不可?即便那深宫中人是先帝的旧人,在皇权压下的时候,也是无处可逃的,他却没有想到,此一生还要忍受侍二夫的屈辱。 他往后退去,身形有些踉跄。 “先生想出宫吗?”赵仲问他。 想,如何不想。 但绝对不该是这种出法。 他猛然间转身,慌张往外走去,然而临到手触碰上殿门的那刻却又顿住,好像心被攥住一般,那道殿门他已经见过太多回了,他曾无数次地望着这道殿门,在这里乞求老皇帝的怜悯,如果让他的余生接着困在这殿门之中,不得脱逃,他大概真的会疯掉。 他垂下手,能感觉到背后赵仲紧盯着他的目光,赵仲在等他的回应。 许久后,沈砚终于还是缓缓转过身来,喉结苦涩地一动。 “就在这吧。”赵仲忽然轻轻说了句。 “什么?”他诧异地抬起头。 “都说七日还魂,那先帝如今若有魂魄的话,应当也是在这里的,”赵仲慢慢走近,伸手来,摸上沈砚孝衣的衣带,“他如果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很高兴的。” 沈砚的身子又开始发抖。 · 沈砚最终伏在了香案上,攥紧了手指。上头的贡品和香烛都被赵仲推开了,衣衫挽在手臂上,赤露的脊背单薄而又白皙,他是一臣侍了二主,早就没了所谓的高洁风骨,也不必再拘于在何地做这种事,左右都是说不出口的。 为了出宫,他甘愿伺候赵仲这一次,感受着人手掌掐在后颈处,一下,连攥着香案的手指骨节都在发白,他闷哼出声,如同当初包容先帝上榻那般,尽力包容着这位新帝的顶撞。 就在这先帝寝殿之中,在棺椁旁边,他的眉眼又一次沾了欲色,漫长的夜色下是人尽力忍耐又压不住的破音,到后来他整个人如同置身在水里一般,变得狼狈不堪。 “沈卿。”这两个字从赵仲口中念出,格外的惹人在意。“沈卿怎么还像初次一般,全然不知该如何来?” “……” “罢了,”赵仲又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耳朵,痒痒的,那嗓音也沙哑,“就让朕来教你。” 长夜漫漫没有尽时,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又被赵仲引导着,到后来指尖都攥不住香案了,他只能无力地受着赵仲的支配,感觉自己做尽了荒唐。 · 直到一切结束,是在子时过半的时候,外头静悄悄都没有一点声音,沈砚像是在梦中,似睡非醒,又冷又热,只在要昏睡过去的当口感觉到赵仲松开了他。 腿早就跪不住了,他一下往前瘫了下去,被赵仲接在怀中。 “穿上衣服吧,”赵仲在后头说,“先生别着凉了。”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狼狈地穿起孝衣,那捞着他腰的手指,指腹似乎还在留恋摩挲着,身体已经没有热了,剩下冷的感觉。 他回过头,眼中还有几分迷离地望向抱着他的赵仲,而后者显得有些神采奕奕,他还在怔怔看着,等着赵仲说些什么,但这位新帝却没有选择像先帝那样将他扔在一边。 “先生服侍得很好。”赵仲只是看着他,“明晚这个时候,先生再来服侍朕一次吧。” 沈砚瘫坐在蒲团上,衣衫还未完全穿齐整,他一下就呆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赵仲。 “你……” “还叫你吗?”赵仲的目光有些愉悦,“先生该称呼朕为——陛下了。”
第25章 折脊7 深秋了,京城里接连几日都在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老皇帝的棺柩在寝宫停放了七夜,而一连七夜,沈砚都去为老皇帝守灵。 外头的人不知道,只以为沈砚虽被强掳进宫,却还对老皇帝有几分真感情,然而殿门关上,烛火摇曳的时候,却是沈砚狼狈地跪伏在香案边,任那位新帝来予取予夺。 衣衫挽在手间,露出的胸膛大片地泛着红,他因为身后的赵仲都快昏了过去,却又不得不直视着老皇帝的棺椁,将重心都压在香案上。 沈砚只觉得自己真是荒唐到了极点,然而他没有拒绝新帝的权力,他只能选择如此应承。 “陛……陛下……”沈砚断续问道,“今夜之后,能否求您……放臣出宫?” 身后的赵仲不答,只是力道像是又重了几分。 沈砚一下变了脸色,咬住自己的手闷哼出声来。 看来今晚,又是不能了。 他一边攥着冰凉的香案,一边在心中数算着次数,每次赵仲都说下一次会放他离开,然而等到下一次的时候,却永远都是下一个下一次,他只能咬牙受着,等着赵仲腻烦了自己的时候。 沈砚只当赵仲现在要他,是因为当初求而不得,只要让赵仲再多得着几回,少年帝王总有满足厌烦的那一日。 然而光是今夜就已经三次了,他却还不见赵仲生腻,反而还有兴致来指点他如何作为。 “先生,”赵仲沙哑嗓音,又在后头低低唤他道,“你不要像死鱼一般,你来向后挪挪回应一下朕。” “……”一下,沈砚羞赧地闭上眼,不想再被赵仲戏弄了。 赵仲却又猛地伸手,将沈砚从后头抬抱起来。 霎时,他慌张叫出声,猛然攥住身后那龙袍,仓皇靠在人身上,那两条腿还挂在人臂弯处悬空着,衣衫敞开,沈砚的脸上都泛着红意,只感觉自己在烛火下无所隐藏。 脖颈处却是赵仲呼出的气,痒痒麻麻的,轻轻扫过他脸颊细小的绒毛。 “先生是在忍什么,想忍到朕结束吗?” “陛下……” “不要紧闭着嘴,那多无趣,”赵仲轻轻吻上他脸颊,举止却不显得狎昵,好像诚心教导他一般,“朕想听先生,张开嘴,出点声儿。” “赵仲,求你——”沈砚实在不想要自己这副样子,这同小儿把尿有什么区别,他仓皇求饶。 赵仲却一字一句告诉他说:“要叫陛下。” 话音刚落,沈砚就被打得瞳孔骤然一缩,叫出声来。 长夜漫漫,赵仲总能想出新法子来折磨这位美人太傅,明明看出沈砚想要咬牙熬过去,他却总不肯让沈砚硬生生熬着,非得逼出些什么来才算满意。 直到一切结束的时候,那双白玉似的足总算落了地,沈砚已是昏昏沉沉,大梦一场了,眼角还残留着一点泪珠,沈砚感觉自己像是被破碎了一回,再无半点文人风骨,他任赵仲爱怜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将虚弱的他抱上了香案。
福书网:www.fushutxt.cc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78 首页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