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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勉强笑道：“我可以走了吗?” 那两个老师欲言又止间人已经出去了。 周流则转身追出去，却不见了人影，倒是那股深海的气息依旧在，仿佛指引着他。 不知道别人能不能闻到这味道，他有点被香得窒息，却又觉得这气息太稚嫩想笑。 他往味道找去，在高一层的楼梯拐角处就听到了沉重的喘息声。 周流转身就开始往教室方向跑。 凌云给奶奶打电话，“喂奶奶，我中招了。” 凌云奶奶正在打麻将：“招啥?”接下了一句：“中！” 凌云：“……”打麻将时的奶奶最不靠谱，于是他挂了电话，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刚才周流的手其实挺冰凉的，很宽厚，而且现在一个人居然没有他在觉得舒服点。 这就是生长期的依赖感? “咚咚——” 扶手的栏杆被敲响，凌云紧张了一下。 但是那个人没有探头，声音先出来：“给你装了温水。” 是周流的声音。 凌云：“我干嘛要温水?”他这是明知故问，想试探一下周流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但他确实需要温水。 周流伸出一只手给他放在脚边，“怕你偷偷哭，给哭渴了。” 凌云：“你——” 凌云拿了温水放后颈处，笑了下：“那你还挺贴心。” 选周流做同桌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在办公室那一出他们确实如出一辙，只要他不狗，那没什么。 周流送完温暖就回来了，回来周围就传得乱七八糟，但统一口径是，周流有喜欢的人，长着长尾巴的。 不过人传人，长尾巴的，有人说鱼，有人说蛇，有人说水怪。 “…………” 周流一想凌云可比他们想象得美多了，但他竟然有些得意，可惜他们看不到。 他居然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这几天有点忙。忙鼠了…… 周流：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老婆。啊咧?我为何那样?
第32章 鳞片 一天结束，凌云回到家，他奶奶从小区里赢回了一堆乱七八糟东西，还笑着问凌云：“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你招啥来着?” 凌云放下书包，痛苦道：“我今天差点让人摸脖颈了。” 凌云奶奶以为是什么呢大惊小怪的，乐呵呵：“大男娃子，摸一下怎么了?” 凌云心说这些话到底是从谁学的，那些别地方的老太太? 凌云：“……如果说我后颈长鳞片了呢?” 这时他奶奶才收住轻松的表情，“摸没摸着?” 凌云：“没。” 凌云奶奶过来查看他后颈的皮肤，现在没有异样了。 “没被人发现吧?” 应该是没的，周流恰好帮他把衣领子拍上去了，他问道：“奶奶你说后脖颈被摸会怎么样来着?” 凌云奶奶犹豫地看着他，他的发育期应该不过很久了，那么上次陪他度过一次完全生长的是谁?还是在他偶然的不经意间? “这和脖颈没关系，只不过强大的物种会趁机从脖颈处咬断你的整个脖颈。” 人鱼的鳞片处很敏感，无论是脸上，脖颈，还是其他地方，被摸爽了保不齐会主动愿意跟另外一个人交合，在人鱼最弱的发育期，从下面进攻才是最危险的，不成熟和被动式，容易致死。 凌云顿时一身冷汗，如果被周流这条狗咬了，是不是会得疯犬病?不，疯鱼病。 如果周流真的那么残忍的话。他不会让他得逞的。 高中生尚且不会从那方面想，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非常坏的人，他孙子恐怕吃亏。不过等过了这段艰难的时间，就会成为一条真正的人鱼。 凌云奶奶：“最后怎么消失的?” 凌云有些羞臊，于是并没有提周流，只是说：“敷了温水，也往上撒了一些，消失了。” 凌云奶奶：“以后注意点，一感觉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及时往上放一些水，或者拿给贴上。” 所以他去游泳社团是对的。 凌云不解：“是不是所有的鱼都和我们一样?” 凌云奶奶皱眉，想说不一定，多数这样做的，是因为发现了美丽的物种，简单来说，是一种欲望。 “你好好听奶奶的话就行了，其他的以后会知道的。” 又是这句话，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 周五，到了游泳社团时间。凌云简单收拾了书包就要往游泳馆跑。周流把书包一把扔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周流：“是不是忘了还有我?” 凌云心说不会游泳爱搁哪玩搁哪玩去，又骤然想起自己答应了教周流游泳。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想虐虐周流的舒爽感上来。 他一把揽过周流的肩膀：“行啊，一块去，反正……我不是你的人吗，周哥。” 旁边经过的谈聿：“……咦，你俩说话让我恶心。” 卓等拿着贺知楠的篮球，这时候还非得追问：“所以周爷你喜欢的人是谁?” 周流眼睛不经意瞄了凌云一眼，发现他等着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你他妈，你有喜欢的人?” 卓等：“对啊，他们都亲口说的。” 周流想把他的嘴给捏上。 周流不耐烦地眨了下眼睛，“喜欢你大爷……” 卓等心里一咯噔，“周爷你的癖好真特别。” 卓等被爆了头。 虽然卓等被爆了头却不影响他继续呼唤：“结束了来打篮球啊！” ﹉ 周流和凌云刚到体育馆，成北修他们已经在训练了，具体来说，懒散得跟玩似的。 仗着自己水里能力还行，原来这个社团不愿意让外人进来是怕打扰他们游手好闲的好日子啊。 他们那一群人看到两个进来就跟猴子一样呼呼，特别是李重岳，打量和玩味儿的眼神太明显。 不过只要周流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他们又玩在一块。 凌云去把上衣脱了，又换上了泳裤，出来时还看到周流在外面站着玩手机。 凌云：“你当我小弟给我站岗?怎么不换?” 周流把手机收回来，“我不下去。” 凌云没忍住笑了，一定是觉得要是他下去的话，不会游泳，校霸脸面遭不住。 有点傲娇。 周流盯着他滑嫩白皙的皮肤，皱起了眉。 凌云：“怎么了?”凌云立刻注意自己皮肤的情况，甚至尝试往背后看，他扭动的腰一下子就变得更细了。 周流攀住他的肩膀，“别动了，没什么。” 凌云茫然：“哦。” 出去后，成北修和李重岳的目光同时投过来，全在凌云身上。 周流微不可地露了牙齿，但在凌云跳下水后，成北修挑衅道：“周爷来玩的?” 周流坐在一边的长凳上：“不行?” 李重岳：“别是gay吧，来看哥几个大鸟的。” 周流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哦”了一下，“你那个算大?” 李重岳脸色真比被踩了还难看。 成北修：“换条泳裤，看看不就知道了?” 凌云做完热身，跳下去，听到他们聊这个，心里无语，这他妈聊的什么鬼话题，于是打断：“上面我小弟，跟着我的，有什么问题?” 一帮人转过脸来怪异地看着他。 “不信啊。”凌云对着周流喊，“周流，给我拿条毛巾。” 他眼神示意周流，在说“不这么做老子让你出丑”。 周流冰刃般的眼神滑过他的脸，一脚把凌云放在长凳上的毛巾踢了过去，盖了一脸。 “……” 踢东西，倒是很准！ 凌云笑道：“信了吧，相当于保镖的存在。” 游泳社团那几个面面相觑，成北修露出抽搐般的笑意弧度：“行，既然你加入了我们，可绝对不能拖我们的后腿，这样，重岳，你跟他比一场玩玩，算是今天的任务了。” 李重岳带点玩味地看过去，又吞咽了口水，“行，几个来回。” 凌云打算：“不是，我刚下来，至少给我游两圈吧。” 成北修：“行。” 凌云的游两圈是在给自己的身体放松，实际上他憋气就憋了两分钟。 周流紧盯着凌云沉下去的地方，成北修观察到他脸上更多的是慌张。 成北修：“要不要我来救啊?我可不想我的地方死了你的大哥。” 周流：“你太小看他了。” 凌云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身体很舒服，很想一直这样呆着，但是他不能，这样会让其他人觉得很怪，于是他起来带起了一圈水花，故意道：“厉害吧。” 李重岳：“一般。”接着他沉了下去。 凌云：“……”他没说叫他和自己比这样，这样也太浪费时间了。 但其实也对，憋气的长度有时候也决定了速度。 这只海豹居然憋了五分钟，比凌云多了一分半，真不怕别人看出你是海豹。 他上来就挑衅地朝凌云笑。 凌云：“这也是社团教授的范围?” 李重岳：“你不行，你太菜。” 成北修：“但合格，快点的重岳，我们在这一下午了，社团就是下课，你还不快点?” 社团就是下课?这帮人可真懒，把学校的成立的社团看做可存在可不存在的废团。 凌云希望他们走，这样他就能多泡一会儿了。 成北修：“比个六圈，三个来回怎么样?”他大喊：“周爷，你觉得可以吗?” 周流打了个哈欠：“随便。” 凌云心想刚来没多久，还是让让他们吧。 三个来回六圈，六秒可以搞定，他观察着李重岳的速度，必须比他慢个两秒就行了。 但是中间他似乎被李重岳用手滑了一下腰，导致他心里卧槽的同时还满了好几秒。 结果李重岳用了二十秒。 凌云头一探出水面就骂人：“你他妈是不是犯规了?” 李重岳笑嘻嘻：“没有啊，你靠我太近，不小心碰到咯。” 李重岳刚上来，泳裤就被周流提了：“你要是下次再这么不小心，你懂的?” 凌云看到周流眼神虽然带笑，可是不亚于千把精准射出的箭。 李重岳性格本来莽，受不了这样的欺负，抬手就要对着周流干，只不过根本不是周流对手，被周流推到了成北修那里。 李重岳：“周流，你敢在学校搞事?” 周流：“我当然敢，不像你，在校外倒是挺放得开。” 李重岳拳头一紧，但是手指短小，又显得有些滑稽。 成北修阻止他，咬着牙笑道：“以为你不关心我们，只关心隔壁暗恋你的刑大帅哥，还有篮球那一帮呢。” 周流无所谓：“我很忙，哪有时间关心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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