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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腐烂成什么样了，你还要。你该不会是收垃圾的吧。忘了提了，方时序也是一块垃圾，你们两个臭味相投。” 鹿应淮轻微一抬眼，“这是你自找的。” 杜衡察觉到不对劲。 明明他只是一只麋鹿，为什么给他的感觉那么陌生。 一种随意碾压他的感觉。 他摇摇头，很快把这个想法踢出脑袋。 “你知道我是谁吗？转化者管理局的会长，就连方时序这个垃圾看到我都不敢崩一个屁，你算个什么东西。” “转化者管理局？没听说过，很厉害吗？” 一听到他挑衅的语气，杜衡就气不打一处来。 急忙喊着自己手底下的攻击他。 这让躲在暗处的方时序看热闹都赶上热乎的。 他一直都很好奇鹿应淮的全部实力，今天终于能看见了。 他一点也没有要出手的样子，他家小鹿完全就是碾压。 要论他什么时候出手，应该就是杜衡快被打死的时候。 方时序为了看热闹，把随身携带的黑纱布裹在眼睛上。 这样，在夜晚里，他不会被发现。 当夜行者最忌讳的就是，露出自己的弱点。 第 23 章 果然，鹿应淮还是太久没有打过群架了。 处理这些小杂碎用的时间太久了。 他呼出一口气，然后直接移动到杜衡面前。 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放哪了？” 杜衡吓得腿肚子都在颤抖。 “我挖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真的，你可以问问他们。” 底下的人纷纷为他作证。 鹿应淮还是没有松开手，很冷淡地看着他。 他在等，等他们还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可是杜衡没有说谎。 他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也是跟鹿应淮一样什么都不相信。 但，这是事实。 见到杜衡从口袋里拿出两颗栗子，鹿应淮才相信了他的话。 这是他和董青科一起放进去的。 当时还用了好多东西，把栗子和泥土隔开。 甚至动用了科技的力量，将它做的不会腐败。 没想到，现在只剩下这个了。 鹿应淮问：“你们之前，还有谁去过。” “这我真不知道。” “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鹿应淮邪魅一笑，微微加重了手中的力量。 “很好，带着你的不知道，下去陪陪它吧。” 杜衡瞳孔都放大了几倍，他以为自己真的会死。 远处，一颗石子砸在鹿应淮手上。 很轻，但是有很强的个人特点。 鹿应淮转头看了眼那个方向。 被发现了，看来只能作罢了。 他放过了杜衡，底下的小弟们也巴不得他快点走。 鹿应淮走了出来，在一棵栗子树下找到了刚刚的始作俑者。 方时序还在上面摘，很认真。 他好像压根就没有在意鹿应淮来没来，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 等手上都装不下了，才喊了几声。 “小鹿，帮我接着，这个果子大，绝对好吃。” 鹿应淮撩起衣服，准备接住。 方时序却突然反悔了。 “你说，我是丢我剥好的，还是丢带刺的给你。” 鹿应淮心下一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方时序也没为难他，看准了方向，丢下了剥好的部分。 他就继续在上面摘。 “小鹿啊，你还没告诉过我你以前喜欢吃什么？是动物的腐肉，还是果子蔬菜。” 鹿应淮：“以前没得挑，什么都能吃。实在是什么都没有了，树皮也能将就将就。” “以前过的这么苦。” “不苦。” “现在呢？” “有什么吃什么。” 方时序蹲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生肉吃不吃？” 鹿应淮现在已经明白了方时序的意思。 心里已经开始慌了，话都没有接上。 方时序跳了下来，把手里的都丢给了他。 “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隐瞒，没关系。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敌意。这就是作为捕食者的直觉。” 鹿应淮急急忙忙解释道：“豹哥，我从来没有想伤害你。” 他直起身来，往前面走去，“走吧，回家了。” 明明刚才还是盛气凌人的小鹿，现在就乖乖跟在他后面回去。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情况。 人格也太分裂了。 还是说，他只听自己的话。 一想到这里，方时序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他又开始试探鹿应淮，“我记得七年前就是这里地震吧，现在楼都修起好高了。” 鹿应淮找到空子，顺利接话，“前些年就建起来了。” “当时，我就是在这里把那只超级可怜，浑身是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等我救援的小鹿带出来的。” 鹿应淮低了低眸，“它肯定特别幸运。” “是吗。” 这时候的方时序已经快飘了。 接下来他说的话，饶是方时序挠破头皮都想不出来。 他说：“但是都是它，你才会受伤，现在都好不了。要是能重来，你可千万不要救他。” 方时序：“......” 哪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 “毕竟是一条生命，我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了，我还等着它给我报恩呢。” “你希望它如何报恩？” “救命之恩，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说到这里，方时序就是偷看鹿应淮的表情。 他先是有些害羞，然后摇摇头摒弃了这个想法。 让方时序想不到的是。 鹿应淮在自己心里盘算的结果居然是，在他身边打一辈子工。 要是方时序听见了，不得当场气晕过去。 走过来难，走回去也难。 他多么希望自己出钱，换个地方吧。 想他黑豹能文能武，有一天居然会累死在路上。 惭愧，实在是惭愧。 好不容易要到了，鼻子一动。 是一股陌生的气味。 鹿应淮也感受到了。 有血滴在地上的声音，而且正在一点点靠近。 马上就要移动到他们身后了。 鹿应淮回头，是一个断了手臂的女人站在那里。 眼睛里满是幽怨，肩膀处还在滴血。 看到他的时候，她突然就哭了。 “鹿哥，帮帮我，求你了。” 方时序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同样是瞳孔放大。 还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血会溅到自己身上。 忘了说了，他对自己的外表有洁癖。 希望自己干干净净出门，清清爽爽回家的那种。 鹿应淮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看方时序。 后者很识相地从旁边拿过一个篓子，把栗子都装了进去。 “你们聊，我帮你们剥好。” 说完，他就进去了。 鹿应淮把她带到旁边，这里是昨晚他们在外面休息的地方。 鹿应淮：“你怎么还来找我，我已经帮过你了。” “鹿哥，我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的。” “姜南，当时我说过，是你自己不想跟着我学本事，如今变成这样，怨不得我。” 姜南哭的眼睛都红了，“我后悔了。” “有些事后悔就过去了，但是我这里，过不去。” 姜南跪下，用仅剩下的一只手抓着鹿应淮的裤脚。 “部落里的大家都孤立我，我待不下去了。他们还嚷嚷着要把我送给别的部落长，我不想去。” 鹿应淮甩开了她，“要不是你从前救过小松鼠一次，你觉得你的破事我会管吗？” “鹿哥，你最有本事了。现在动管局的黑豹探长也在你这边，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吧。” 方时序吃着栗子，从窗边探出头来，“好可怜的，帮帮她吧。再说了，婚礼还有时间，这段时间一个案子都没有，也太无聊了。” 鹿应淮直摇头，嘴上一直说着不行。 但是那可是方时序，他会听吗？ 显然是不会的。 方时序一条腿跨了出来，直接坐在上面。 “说吧，你的需求。” “我想从部落里面出来，我想自由。” 方时序：“可以，你能给我什么？动管局办私人案件，需要提交一个最有诚信的东西作为交换，你有吗？” “蛇皮可以吗？” “可以。” 鹿应淮想要拒绝，但是方时序直接略过他，和姜南握手完成协议。 姜南先去城里看看伤口，回来再商议细节。 这让鹿应淮有些不满了。 “豹哥，这件事我们管不了。” 方时序丢了几颗剥得完美的栗子给他，“怎么不能管了？” 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部落，又能做什么大事。 鹿应淮有些无奈道：“那些人简直就是流氓痞子，打不完的。” “那是你方法不对，跟着你豹哥好好学，以后这样的案子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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