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他有意见。 “不臭不脏的,分开也好,我睡觉不老实,弄到你的伤口就不好了。” 余晖洒脱一笑,心里莫名轻松,他抱着箱子走进房间,见落霜还没走,他脸上又有点热,两人对视良久,总不能一直保持沉默。 余晖捏着门把手,心中的一个声音说:他是你的丈夫,你想对他做什么都合法。 另一个声音说:你是个杀手,冷酷一点,他是联邦的军人,不知道杀过多少稞罕的战士,别靠近他。 余晖垂下眼,低声说:“晚安。” 落霜嗯了一声,觉得不太好,又补充道:“你也是。” 他转身走了,余晖很久才关上门。 他打开小箱子,两眼一黑,砰得一下合上,直接藏到床下去。 可辛钻出来,在柔软的床上踱步,“晖,你想什么呢?心里不舒服?” 它能察觉到余晖的情绪波动,感到很担心。 “没什么......” 他不能多想,想得太多,下一次拿刀的时候,会胆怯。 余晖去洗澡了,可辛蹲在床上吃小鱼干,它边玩边吃,不小心掉到了床下,一眼扫到黑箱子。 之前这里有吗? 没有注意。 难道是某些机密?! 可辛当即来了兴致,钻进去拖出来,尖利的牙咬开开关,“机密的防护太脆皮了吧。” 它用鼻子拱开箱子,毛茸茸的脑袋钻进去东张西望。
第0014章 去给你们送套、东西 余晖洗完澡,顶着毛巾擦头发。 “晖啊。” “嗯?还要吃小鱼干吗?” 余晖没注意它的爪子下面按着什么,转而去柜子里找零食给它。 “不是,你过来。” “嗯?” 可辛蹲在床上,将某个塑料包装按在屁股下面,一本正经地说道:“咱们组织管得严,但也不限制成员的私生活呐。” 可辛停顿了很久,余晖一头雾水,嗯了一声。 “你要是有需求,组织是不会制止你和合法丈夫这样那样的。” “昂?怎么突然说这个?” 可辛将爪子搭在余晖的嘴巴上,语重心长:“你要是真不喜欢落霜,要找别人,那就一定要把对方的背景调查清楚。” “啊?” 余晖越听越不明白,可辛怎么突然开始要他出去偷人? 是组织......下达了这样的任务? 不是吧? 虽然当间谍有时候干点缺德事儿很正常,但是……嗯……算了,组织这样安排,肯定有组织的理由。 叮嘱完毕,可辛才把屁股下面藏着的套拿出来,“一定要小心哦,不要被发现了。” 晖啊,只要我有知情权,道德和伦理那都不重要。 余晖一瞧见那玩意,满脑门冒汗,“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这是斯科特给我的。” “啊?!他是有妇之夫,他儿子比你年纪还大,晖啊,你糊涂啊!不过你要是执意如此......” 那猫猫我啊,也能尊重但不理解一下。 “不是!不是,这是他给我和、和……的。”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手指一通乱比划。 见余晖的脸瞬间爆红,可辛动动胡子,一张小猫脸笑得很邪恶:“哦~那你脸红什么。” 余晖红着脸,颓废地坐在床边,扣手,面露愁色,红晕逐渐退散。 “怎么了?”可辛把套丢进盒子里,跳到余晖腿上。 “落霜也是军人。” “嗯。” 不用多说,可辛已经明白了。 它蹭蹭余晖的脸颊,“别悲观,改变这个该死的世界,也许并不需要死那么多人。” 可落霜是军人,是最容易经历流血牺牲的人。 余晖说不出他对落霜是什么感情,但他不想他死。 他手起刀落,杀掉黎川,没有半分愧疚感。 但落霜不一样,他冷漠得让人讨厌,但余晖感觉得到......他是个好人,他和联邦的统治阶级不一样。 “别被他的外表蒙蔽,有些人看着人模狗样,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比如他们,不就是间谍嘛,比如余晖的家人,不就是畜牲嘛。 可辛给一颗甜枣,打了他一棒子,眼神冷酷:“别忘了,你不了解他的全部。” “嗯,我知道。” 说完私心话,可辛开始说正事。 接到余晖的提示之后,稞罕在边境线上抓到了一个联邦的人。 暂时不清楚他是走失还是埋伏,组织的人正在审问。 “我们查了他的身份,是联邦的外交要员,组织曾经和他在谈判桌上对峙过,他们的飞机坠毁后被我们抓到。” “难道落霜忙了这么长时间,是在寻找这个要员?” “有可能,组织打算用他做诱饵。” 可辛没有多说,趴在余晖腿上打哈欠,这事儿还需从长计议,余晖摸着他油光水滑的皮毛,心里很复杂。 余晖仰面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可辛。” “嗯?” 可辛学着他的样子,翻着肚皮。 “没有战争的世界,会是怎样的。” “现在这样。” 余晖笑了,释怀又自嘲。 “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各有各的立场,各凭本事,胜者为王,才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可辛蹭他的脸,话未尽,突然蹙眉:“你闻到味道了吗?” “没有。” “我闻到好浓的血味。” 可辛一骨碌爬起来,缩头缩脑地蹿到阳台上,“隔壁传来的,落霜受伤了?” 余晖浑身一激灵,直奔隔壁,落霜没有锁门,他直接闯了进去,“落霜?” 里面没有人应答,余晖到处转了一圈,没找着人,他这才闻到腥味。 慌忙之中听到浴室有水声,余晖一把推开门,温热的水汽携带浓重的血腥扑面而来。 “你......干什么?”落霜裹上浴巾,胸口的伤染红了腰间的布料。 余晖赶紧转过身,退出浴室,“我闻到血腥,以为你出事了......” 做好被人训斥的准备,余晖靠在墙边,不去看那具白皙的身体。 落霜将止血喷雾喷在伤口上,没有训斥他。 “我没事。” 张琛给了新药,只是使用很麻烦,要连续三天割除翻出的新肉,反复往里面上药,才能把那种抑制愈合的药剂彻底清除。 余晖鹌鹑一样缩在门口,尴尬,实在是尴尬。 落霜披着毛毯出来,余晖垂着头,只看到半截修长的小腿。 余晖闭了眼不再看。 头上突然多了一只温暖的手。 余晖睁开眼,头都不敢抬。 “你需要我帮你包扎吗?” “会吓到你。” 落霜身上的水汽是暖的,烘得人脸上越来越烫。 “不会的。” 自从元成找到他之后,他们在学校的地下建立了秘密联结点,余晖每天的午休都会去那里接受训练。 学成后,联邦内部几次动乱,都选在学校秋游的时候,余晖跟随前辈们参与任务,死伤见惯,黎川是他亲手杀的第一个人,却不是他伤的第一个。 “好吧。” 落霜本打算让医生上来包扎,既然余晖非要帮忙...... 他想起不渝的叮嘱:夫人的要求,只要不是违背天理,尽量满足他。 总之抑制恢复的药物无法凭借肉眼和气味被人发觉。 落霜坐在床边,余晖提着医药箱,两人身高相差不大,他弯腰不好操作,半蹲又够不着...... 落上将此时非常善解人意,指尖轻点他腿间的床面,示意余晖可以半跪在这里。 余晖只感觉唾液分泌有点频繁。 我们过于暧昧了,bro。 跪上去的腿在发抖,余晖目不斜视,看着他胸口狰狞的伤。 像是被钝器撞裂造成的伤口,不仅看着吓人,还很严重。 余晖想不出会是怎样的情形才能造成这样的伤,边缘还有灼伤,难怪这么久还没好。 他拿了药粉敷上,开始给他包扎。 “学过?” “嗯,救急用得上。” 他包扎的手法很熟练,是市面上最普通的包扎方式,和军方所用不一样,缠得很厚。 余晖办事很专心,等到回过神来,整个人都趴在落霜身上了。 “对不起,我忘记了,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谢谢夫人。” 语调那么冷淡...... 宛如一根冰箭刺穿了余晖的心脏,他看着落霜的眼睛,不自然地笑着打圆场:“不、不客气,你休息吧,我......我回去了。” 余晖逃也似的爬起来,转身的一瞬间被落霜拉住了手腕。 温度瞬间点燃了全身的血液。 “怎么了?” 余晖被他吓了一跳,呼吸略显急促,整个人燃烧一样热。 “晚安。” “晚安.......” 余晖赶紧逃走了。 可辛等得花都谢了,百无聊赖地说:“我都想去给你们送套了。” “没有!” 余晖钻进被窝,蒙着脑袋,很想上蹿下跳、抓耳挠腮、大呼小叫。 可辛一见他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就头疼,“你激动什么?” “不告诉你。” 余晖的嘴角比AK还难压,根本止不住笑。 可辛站在床头,皱着鼻子到处嗅。 “恋爱脑,别傻了,你出来让我闻闻。” 余晖掀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顶,可辛奇怪地说道:“你头上怎么有抑制药的味道。” “这是什么?” 可辛没有告诉他,沉下眼眸,想到余晖方才是去给落霜包扎伤口,而这小子现在正在兴头上,说什么都不见得有效。 再观察观察吧。 何况......那次被药剂打到的人,并非只有那一人。 可辛笑笑,“抑制恋爱脑生长的药。” “......” 余晖一把将它塞进钥匙里,趴在枕头上出神。 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全是落霜白皙却满是伤痕的身体......他说不想吓到他,但他不知道他的身体有多诱人...... 余晖攥着头发撞枕头,我在想什么啊! 另一边,落霜摸着胸口㑲楓的绷带,苦恼地掏出小本子,在某一条后面打了个半勾。 余晖好像没有很高兴,表情一直淡淡的。 不渝是不是又搞错了。 果然经营婚姻也和学习理论知识一样,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理论指导实践,实践丰富理论,相辅相成才能当好丈夫。 落霜不理解,但落霜是个好学生,自我反省、总结、记笔记。 不渝说既然结婚了,就要对伴侣负责,虽然不是自由恋爱选择,但相遇都是缘分,要珍惜对方。 它说着这些话时,沉静的眼里难得浮现出生机。 落霜捏它厚实的爪子,认真地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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