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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季窈于是把自己的手机号念了一遍，念完同样不信任地问道：“记住了吗？” 谢迢点点头，“记住了。”给季窈重复了一遍。 惊讶于对方过耳不忘、一位不错的记忆力，季窈再次确认。 嗯，角色配置与角色配置之间果然是有差别的。 谈完话，两人相随回到席间。 路过各桌的时候，听到宾客都在谈论言槐有胆量当众和祁佬叫板这件事。 这是龙傲天大放光彩第一幕。 虽然言槐从头到尾没有说自己，但效果更甚于说了自己。 席间几家的长辈，眼神交换间都是对言槐的赞扬。 谢迢进了内堂，里面还有七八位家族长老需要他招待。 季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走开之后言槐身边聚过来一批年轻一辈，正围在一起高谈阔论。 季窈拿起筷子，边吃边听身边的谈论，这下他可算知道言槐那广泛的社交圈是怎么建立起来的了。 言槐说到如何在现代科学思想对玄学的冲击下接到委托的问题。 “水能覆舟，亦能载舟，对于现代科技对玄学的打击，我们不能去敌视它，而要去利用它。” 有人立刻捧场，“怎么利用？” 言槐郑重答复：“玄学直播。” 季窈吃到嘴里的一口糯米滋差点呛在喉咙里。 他赶忙倒了一杯茶灌下去。 没有想到直播行业的风现在都吹到玄学文里了。 按照现在流行的套路，作者之后不会要给言槐安排一个《玄学直播后我在娱乐圈爆红了》的剧本吧？ 言槐听到季窈这边动静，过来关心了一下他。 以为他是听到自己的谈话对玄学直播也感兴趣，就问季窈道： “你有球球号吗？” 球球是一个集发布图文、视频、直播于一体的社交软件，季窈在娱乐圈文里使用的球球号是工作室管理的，他就给自己注册了一个小号。 眼下言槐问到，季窈真诚回答：“没有。” 笑死，小号之所以是小号了，就是因为没人知道这是他的号。 至于大号，那不就更不能给了吗？ 言槐听到没有，也没失望，直接道：“那你之后去注册一个，平时可以在上面发一些玄学相关，记得带话题，可以慢慢涨粉。有一定粉后就可以开直播了，前期免费帮直播间的观众算算八字什么，可以扩大影响力……” 季窈还在干饭，坚持吃饭的同时也竖着一只耳朵听着，越听越熟悉，言槐要走的主线肯定是玄学直播爆红是吧！ 言槐说了一大段，口干舌燥，最后收尾道：“给你看下，我的粉丝已经两百五了。” 季窈怀疑自己听错了，“多少？” “二百五，”言槐珍惜的说，“这可是我努力了两个月积累的。” 季窈一颗心落回肚子里，转回头集中精力吃饭。 他收回刚才的话。 作者肯定不会给玄学文主角娱乐圈爆红的剧本了。 因为就他这个娱乐圈十八线开外的糊咖，球球粉丝都过一百万了。
第10章 娱乐圈片场 旁听言槐扩大玄学影响力演讲的同龄人都很给面子，一个个赞扬言槐的机智，并让言槐带带他们，言槐一一应承。 季窈以一个微妙的心态混在他们中间。 本来这个时候他也应该是捧哏的一员，但因为作者的bug设计，让主角的教诲在他这里都没有什么说服力。 言槐说要积累粉丝，他粉丝数呈指数级吊打。 言槐说要扩大人脉，季窈虽然在玄学圈不认识几个人，但他在娱乐圈和豪门圈网罗的那一栏联系人列表含“金”量可高多了。 言槐说不懂的要多和前辈请教，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赞同的，认真捧场。 季窈放下筷子，专注倾听，就见言槐看着自己道：“不止向前辈请教，我们平辈之间平时也可以多多交流，现在不是以前敝帚自珍的时候了，闭门造车只能落后于时代。” 同龄人听了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嗯，是该一起讨论”、“大家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言槐见独独季窈没有反应，戳了戳他，“你觉得呢？” 季窈肯定点头，“我觉得很有道理。” 言槐微笑，低头去拿自己手机，准备顺势开口对季窈说，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多多交流。 就听季窈感叹道：“幸好我已未雨绸缪地要到了谢迢的联系方式，以后一定要多多和他交流玄学相关的内容。” 季窈转过头感激地拍了拍言槐的肩，“还要多谢你启发我这个思路。”让他有了和谢迢更多聊天的借口。 言槐要说出口的话被季窈拍回了腹里，茫然地眨眨眼，“不客气。” 他最初和季窈交流的目的好像不是这个？ 上午聚餐结束，下午的活动主要是各家族之间互通有无、进行利益交换。 季窈作为季家一脉的独苗，一个人就是一个家族，季家怎么发展由他全权做主。 对于找上门来的利益合作，他主打一个：油盐不进。 “联姻？不联。我同性恋。” “不生小孩阴阳眼没人继承？生了小孩不一定能继承，但不生小孩一定能有人继承，你放心，不用你操心。” “同性联姻？也不联。我有看上的了。” “是谁？我都没告诉他呢，我告诉你？” “雇佣？不干，我有的是钱。” “名望比钱更重要？别给我画饼，我不信。” …… 短短一个下午，季窈不知应付了多少人精，他也不想把自己这么美丽的精神状态展示出来，但托言槐的福，他要是不这么做，之后因为他的阴阳眼找上门的人只会更多。 季窈在玄学圈可没有助理，他不想自己成为客服成天应对这些琐事，就只好快刀斩乱麻，把这些家族的念头都掐死在襁褓之中。 令人心神俱疲的社交中，季窈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他本以为是另外两个片场中哪一个出了什么事要找他，点开内容一看，消息框中只躺着四个字，“我是谢迢。” 没有什么内容的讯息，收到消息的季窈嘴角却像是被热气球牵起。 他都能想象到，谢迢拿到手机后，就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很认真的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我、是、谢、迢。认真到可爱。 季窈咳了一声，左顾右盼了一眼，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表情稍微冷静下来，双手敲击着屏幕，也一板一眼地回复道：“我是季窈。” 一直等在手机边的谢迢收到了短信。 看到这条“我是季窈”的回复，他露出一个笑，确认自己没有找错人，他在手写键盘上一笔一划地把季窈的名字写入备注。 在玄学圈的剧情告一段落，季窈回到娱乐圈。 三个片场中，他在娱乐圈是最忙的，因为有正式的工作，只是季窈这次回来后，发现他正式的工作没有了。 “？” 季窈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梁看着季窈爆发边缘的神色，唯唯诺诺重复道：“你的角色被替换掉了。” “谁替换的？”季窈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开机第二天就为之连轴加班的角色，持续不断地拍了两个星期繁重戏份的角色，都没人通知他就这么被替换掉了？ 他不过是短短地离开了一周，娱乐圈就给他玩偷龙换凤这一套，可恶！ 季窈不常生气，于是他少见的生气的时候小梁完全应付不来，幸好这时候白月生过来了。 他对小梁挥了下手，示意他先出去，小梁立刻脚下抹油溜了。 白月生先给季窈倒了杯水，打开他的拳头放进他的手里，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 “新来的制片人要捧一个小明星，男一男二身后都有后台，换不了，男三戏份中高光点不少，也能捧人，就对你开刀了。” 白月生这样坦然地说出来，反而让这件事显得不足为奇。 季窈的情绪被感染，肚子里的无名怒火泄了不少，不过他还是很在意，“新来的制片人是怎么回事？前面那个呢，剧都开拍了怎么还换制片人？” 季窈情绪上头，没有注意到白月生因为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捏紧了的手指。 前面那个制片人，是曾经对白月生下过手的黄宇凡。 虽然他没得逞，但对白月生来说，这个黄制片被换掉是再好没有的事，可是对季窈来说，黄制片被换掉，间接导致他被新来的制片人拿走角色，这对他无疑是一个无妄之灾。 白月生知道季窈刚才那句是无心之言，只因为他们站在利益的不同边，第一顺位就是以自己的角度思考。 他放松开自己的手指，尽量以客观的语气道：“黄制片人在开机后生病了，坚持工作几天后身体每况愈下，你连轴拍戏的时候，他就辞掉了制片人的职务，你请假后，新的制片人走马上任，知道你作为男三，上了两周的班，就请了一周的假，会议上直接把你给换了。” 季窈听到这个理由，哽住了。 那他请了一周的假，也是因为前面加了两周的班啊。 不过重点不在请假天数上，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借口，季窈更好奇的是，“黄制片生的是什么病？”他上次见他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据说是肾脏亏损，”白月生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茶，他平常不是个说人八卦的人，不过这次说的对象是黄宇凡，那就没关系了，“他还在片场的那几天，看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双眼青黑，脸色萎靡，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纵欲过度，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一道亮光划过季窈脑海，他把之前自己忽略的那件事想起来了——他带白月生离开那晚，色鬼被他忘在了黄制片房间里。 季窈倒吸一口凉气。 啊这…… 从作者的脑洞来看，剧情里是没有他的角色被换掉这一段的，是他当时的行为扇动了蝴蝶翅膀，从而造成了现在的连锁效应。 男三的角色直接没有了，可是娱乐圈文里后续还有他作为男三要走的剧情。 到时候主角都已准备好，他这个配角却就不了位，不敢想象剧情上会开多大一个天窗。 更重要的是，作者要是发现了这个蝴蝶效应，会怎么做？ 重新设计后续剧情？那后续还有他存在吗？ 帮他圆bug？作者有那脑子吗？ 将错就错往下写？那得崩坏成什么样！ 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失足成千古恨！ 季窈大后悔。 白月生看着季窈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转来转去，有些晃眼睛，他站起来摁住季窈的肩膀，“别走了，失去了这次机会，大不了再继续找。陈导最近在筹备新剧，你后天和我一起去试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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