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家没他得散。 时然鹤头胀疼的厉害,此时又被强制唤醒,撇嘴不满地嘟囔:“你怎么跟楚砚声一样讨厌。” “你说什么?!”楚砚声一时没绷住,捧脸的力度顿时加重了,“你没认出来我?!” 所以他那声老公不是在叫他?! 那他妈是在叫谁?! 时然鹤晃晃脑袋,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时然鹤!回答我!”楚砚声疯狂揉他的脸,“你那声老公是在叫谁?!” 老公?! 司机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不就是英雄救个美,居然进展这么快?! 时然鹤被揉的疼了,这才勉为其难掀开眼皮,盯着楚砚声端详了半晌,说:“你啊。” “我是谁?” “不知道。”时然鹤摇摇头,眼皮直往下耷拉,“……苏楝吧。” “靠!”楚砚声气的把人往椅背上一扔,双手环胸把牙齿咬的嘎吱响。 该死的苏楝,上次就应该跟他打个你死我活才对! 闷气生了几分钟,楚砚声猛地反应过来:不就是认错了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难道是觉得没面子? 对,一定是这样! 绝对不是因为那句老公不是冲他喊的! 自己好心去救时然鹤,结果却被当成了别人,换做是谁都会这么生气的吧? 没错,这就是正解,没有多余的原因! 楚砚声闭了下眼睛,又扭脸看了一眼时然鹤。 时然鹤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靠在椅背睡的正熟。 见到这么没防备的Omega,他心里稍稍好受了些。 好在出现的及时,不然这个笨蛋肯定要被那几个人给生吞了。 真是有够磨人的。 楚砚声“啧”了一声,伸手把时然鹤翘起的碎发给按下去了。 到了家,楚砚声累的不行,把时然鹤衣/服一/脱,简单洗漱一下便钻进了被窝。 他原先是想抱着时然鹤睡的,但是一想到那句对着苏楝叫的老公,他的心里就堵的厉害。 虽然说两人只是py关系,但时然鹤跟他在一起的期间却叫别的Alpha老公,这无疑是在挑衅他的底线。 楚砚声从不允许有人这么挑衅他!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楚大总裁决定惩罚时然鹤自己盖一个被子。 说做就做,楚砚声立马起身翻出来一床新被子,随意往犯错的Omega身上一搭,就钻回被窝了。 结果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时然鹤那声撒娇一般的老公。 苏楝有什么好的,比得过他一根手指头吗! 真没眼光,有他这么完美的Alpha在身边竟然还能看得上别人,简直可笑! 楚砚声越想越精神,最后干脆怒气冲冲地拿着手机开始翻通讯录里的“前任列表”。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叫别人老公是吧,那我就找个老婆叫叫! 楚砚声随手点开一个Omega的电话,刚要点拨打,身后的人就迷迷糊糊地往他被窝里挤。 他手一顿,大脑想的是应该毫不留情地把人推出去,可身体却诚实地放下手机转了过去。 闻到熟悉的味道,时然鹤又往前凑了凑,在跟楚砚声鼻尖相抵后,继续安心睡觉了。 妈的,这还怎么跟他生气。 楚砚声做了个深呼吸,挣扎许久,还是忍不住伸手紧紧把人抱住了。 ……草,好像还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这笨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勾人。
第19章 标记妨碍我思考 自那晚喝醉断片后,时然鹤发现楚砚声莫名有点黏他,不是那种腻歪的如胶似漆,倒更像是监视。 就拿上学来说,原本楚砚声定的是让司机接送时然鹤去学校,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司机只送了一次,后面都是楚砚声亲力亲为开车送他,并且只要一看见苏楝出现在学校门口,他的眼神会立马转变成浓浓的敌意。 对于楚大总裁最近的反常举动,时然鹤也问过几次,但楚砚声明显看起来很不爽,随后双手抱胸反问一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时然鹤真诚摇头:“不记得了。”紧接着眨眨眼睛:“我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太好了!只要惹楚砚声不高兴,就离解放不远了。 虽然穷点,但也乐得清静。 但楚砚声冷笑一声,扭头不搭理他了。 如此反复。 不说原因,不说放他走,就是给人一种正在闹脾气的小媳妇的既视感,搞的时然鹤好几天没怎么敢开口跟他讲话。 不为别的,就是怕被碰瓷。 楚砚声也不怎么跟他聊天,除了晚上依旧会死皮赖脸跟他睡觉外,其余时间全是一副拽拽的二百五模样,根本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惹了这个坏脾气的大少爷。 就这么不尴不尬相处了一周,终于熬到楚砚声去外省出差,时然鹤总算松了口气,连去兼职的路上都在心情很好地哼歌。 “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许钦里拉过时然鹤面前的椅子坐下,“介意跟我分享一下吗?” 许钦里人好,又跟苏楝认识,所以时然鹤没有什么想对他隐瞒的。 “楚砚声出差了。”时然鹤如实道,“我终于可以一个人霸占大床了。”还不用看他那张贱兮兮的脸,想想都幸福。 许钦里看起来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轻笑一声说:“他这次出差至少要一周,说不定你们会就此分开呢。” “真的吗?”时然鹤问,“他会愿意放我走吗?” “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为什么?” “我听说,楚砚声这次出差是他父亲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跟某个富商家的Omega儿子相亲。”许钦里长腿交叠,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那个小O我见过,长的不错,人又稳重体贴,完全符合楚砚声所说的择偶标准——对了,那天你是不是也在?” 时然鹤乖巧点头。 “那好,我就不复述了。”许钦里说,“像楚砚声这种风流公子,见到理想型肯定不舍得放手,而且那时候你们的标记也消了,你们互相没了感觉,不就自然而然分开了么?” “原来是这样。”时然鹤若有所思摸了摸后颈。 因为标记的原因,他对许钦里所说的这些关于离别的话感到隐隐失落,甚至直接影响到了情绪。 他知道,现在的难过只是假象,不久后就会同标记一起消散。 但他还是难过,因为这是生理性的,他控制不住。 许钦里看出了他的情绪变化,敲敲桌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待面前的Omega抬眼,许钦里问:“你舍不得楚砚声?” “不是我,是标记。”时然鹤解释道,“它有点妨碍我思考了。” 许钦里很善解人意地表示:“明白。”随即试探道:“那等你们分开后,你打算怎么办?” “搬回宿舍啊。”时然鹤答。 许钦里这句话提醒他了,今天晚上就得回去收拾东西,以后任谁怎么说也不搬来搬去了,麻烦死了。 “我是说,你的感情问题。”许钦里补充,“不考虑谈一段甜甜的恋爱吗?” 甜甜的恋爱? 有了楚砚声这个前车之鉴,他彻底对“谈恋爱”这个词没有概念了,万一遇到的全是楚砚声这种不负责任类型的怎么办?怎么甜的起来啊! “不了吧。”时然鹤婉拒,“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学习。”个屁。 “那你可以找一个可以带着你学习的对象啊。”许钦里意味深长地扯起嘴角,“比如——苏楝。” “苏学长?”时然鹤顿了下,说:“他人确实挺好的,但是……” 许钦里:“但是什么?” “但是他一直拿我当亲弟弟,我也习惯了。”时然鹤认真道,“亲兄弟是不可能谈恋爱的。” “嗯?他拿你当亲弟弟?”许钦里哭笑不得,“他本人知道吗?” 苏楝啊苏楝,怪不得你怎么暗示明示都没用,原来小鹤同学对你的好是这么理解的。 “知道啊,不然为什么总是揉我的脑袋。”时然鹤说,“这不是长辈最喜欢对晚辈做的动作吗?” 反正他爸爸在世的时候常常会这么做,而楚砚声从来不这样。 “谁说的?明明对喜……”许钦里欲言又止,紧接着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清楚。” 表露心意什么的还是让苏楝自己来吧,他就不剧透了。 总之交代他的事情他都办了,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还是得看缘分。 - 今天阴天,顾客不多,但要清点仓库积压的用具和材料,不算清闲。 时劳模勤勤恳恳工作四个小时,终于坚持到了下班。 去休息室换了衣服,再出来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势似乎还有增大的趋势。 时然鹤拿出手机正要打车,许钦里便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让苏楝来接你了,坐下等会儿吧。” 时然鹤想着楚砚声的房子离咖啡店不远,跟学校也顺路,也没推辞,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等了没多久,苏楝就拿着一件厚外套到店了。 “车停的远,你先把外套穿上,不然会着凉。”苏楝走到时然鹤面前,把外套往他身上一搭,“抬一下胳膊。” “我自己来。”时然鹤接过外套迅速穿上,瞬间暖和了不少。 他抬头冲苏楝笑:“谢谢苏学长。” 苏楝习惯性地想抬手揉他的脑袋,结果被一旁的许钦里阻止了:“别揉了,你还真想当他亲哥啊。” 苏楝悬在半空的手一怔,默默收了回去。 如果不是许钦里给他发消息,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亲昵的动作会被误会成亲情。 “走吧。”他温柔地笑笑,“外面风大,可以牵着你吗?” 时然鹤还没来得及揣摩出许钦里说的那句话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手腕就被握住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苏楝自顾自拉着他往外走。 时然鹤听话的没把手抽出来。 毕竟苏楝冒着大雨过来接他,总不能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面子。 出了店门,刺骨的凉意袭来,时然鹤裹紧外套,下意识往暖融融的苏楝身旁凑了凑。 恰好雨伞有点小,这样刚好把两个人都罩进去。 苏楝的目的达到了。 两人并排走了没多远,时然鹤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正在朝他跑过来。 他脚步一顿,扭头向后看去。 “你要带他去哪?!”一个举着雨伞的Alpha怒气冲冲瞪着他——旁边的苏楝。 熟悉的脸,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薄荷味……是楚砚声无疑了。 时然鹤有些惊讶:“你不是出差了吗?” “出完差回来了。”楚砚声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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