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着先拿热毛巾先帮时然鹤擦擦额头上的虚汗,谁知刚起身,就被时然鹤从后面紧紧抱住了。 “哥哥……” 楚砚声感觉到身后的Omega在微微发抖,他僵了一瞬,安抚地拍了拍Omega的手,“你、你先躺着,我去拿毛巾。” 他忽然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心脏也跳的飞快。 其实楚砚声想象过时然鹤主动求他做的景象,但都远远没有真实发生的时候……来的香/艳。 他要上火了。 “不要毛巾。”时然鹤用额头抵住楚砚声宽阔的后背来回蹭,“我难受,你帮我。” 楚砚声一个激灵,身体立马有了反/应,他用力吞咽了下,转身去看时然鹤。 时然鹤小脸红扑扑地跪坐在床上,正以一种渴/望又无措的眼神盯着他看,在清亮的灯光下显得尤为青涩诱人。 楚砚声坐在床边,缓缓伸手覆上时然鹤的脸,释放出高浓度的薄荷信息素,却也只是看着,迟迟没有动作。 时然鹤这幅模样太过于可爱了,竟让他有点不舍得下手。 不应该啊,这不是他一个禽/兽该考虑的。 时然鹤茫然了一瞬,以为面前的Alpha对他没兴趣了,他委屈地下压嘴角,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Omega了。” 楚砚声一怔,蹙眉道:“什么Omega?” “那个,照片里抱着你的Omega。”时然鹤带上了哭腔,声音有些抖,“可是你喜欢也不行,你只能在标记消失之后再抛弃我,不能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去找别人。”说着,他便难过地哭了起来。 楚砚声这下彻底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抽出几张纸给他擦眼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别哭,我提前回来就是怕你看到那张照片。” 当时聚餐正进行到一半,旁边有个喝醉的Alpha不停往他身上栽,信息素还不可控的往外溢,楚砚声起身想换座位,结果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个Omega直直地往他身上撞。 楚砚声不耐烦地推开他,却见一个上厕所回来的同事带着一个用手机偷拍的人过来了。 抢过手机一看,画面上竟然是他跟那个Omega撞在一起的画面,已经发出去了,而收消息人是——苏楝。 他立马意识到不对,赶忙抓起外套就往家赶,正巧看见苏楝要标记时然鹤的场景,于是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但是因为发情期的原因,时然鹤脑袋转的慢,无论楚砚声怎么解释都听不进去,一直哭个不停。 楚砚声没辙了,只好搂着人边亲边哄,迷迷糊糊的时然鹤也学着楚砚声的模样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 楚砚声很惊喜,不由得按着Omega的后脑勺逐渐加深了那个吻。 舌/尖缠/绵之际,时然鹤一紧张抓到了楚砚声手背上的伤口。 感觉到面前的Alpha吸了一口气,他泪眼朦胧地低头,在看见楚砚声手背上的伤口后顿了下,随后呆呆地举起自己的双手,盯着指甲发愣。 好像也没有那么长啊,怎么能抓出来这么深的伤口。 楚砚声看出来了他的想法,无奈轻笑一声捧起他的脸,“怎么回事?好像更傻了。”紧接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时然鹤看他一眼,随即偏过头嘟囔,“你才傻了。” 还知道生气,看来没傻。 楚砚声小心翼翼再把他的脑袋捧正,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眸子里不明情绪闪动。 他现在即使只是想到时然鹤未来某一天会跟别的Alpha结婚、想到他会以这副模样面对他未来的老公,他心里就闷的难受,极其难受,像快要窒息了一样。 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总不能真跟他结婚吧? 但是楚砚声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时然鹤,只是对他的感觉有些特殊罢了,万一只是新鲜感和本能的占有欲呢? 正想着,一个柔软滚烫的嘴唇轻啄了他的唇角两下。 “怎么了?”时然鹤歪头。 楚砚声恍然回神,望着面前仿佛很没有安全感的Omega,心底生出了些许柔软——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楚砚声情不自禁用额头抵住时然鹤的额头,哑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笨蛋。” — 翌日,时然鹤是被客厅里飘来的食物香馋醒的。 他揉揉眼睛艰难起身,坐在床上缓了缓神,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过只记得大致,至于具体说了什么、怎么做的,都只有模糊的片段,只有身体的酸痛是一如既往的。 时然鹤抱着抱枕下床,慢悠悠走出卧室,楚砚声正靠在沙发上敲电脑,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香喷喷的早餐。 时然鹤走过去,本想直接往地毯上坐,却被楚砚声一把拉起来了。 “你也不嫌硬。”楚砚声说着把沙发靠垫往地毯上垫了两个,“坐吧。” “还好,你这里的地毯比我家里的软多了。”时然鹤咬了一大口煎饼,好奇地歪着脑袋打量Alpha的电脑屏幕,结果看到了“专家挂号”四个大字。 他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楚砚声,“你有病啊?” 楚砚声:“……” 楚砚声:“这是给你挂的。” 我?! 时然鹤顿时感觉饭都不香了,“我去医院干什么?” 难道是他昨天迷迷糊糊说了什么让楚砚声以为他脑子有病?! “你这次发情期提前的太突然了,不正常。”楚砚声说,“作为一个绝世好A,我有责任带你去医院看看。” 什么绝世好A,说不定就是因为他那个临时标记引起的,估计等标记消失过段时间自己就恢复好了,根本用不着去医院。 “我不去。”时然鹤说,“我讨厌抽血。” “是讨厌还是害怕?”楚砚声挑眉。 时然鹤有些心虚:“……讨厌。” “害怕也没办法,这个检查必须做。”楚砚声自动忽略他说的词,合上电脑起身,“外面冷,我找件厚衣服给你。” 时然鹤目送楚砚声进了卧室,然后急忙爬上沙发平躺着一动不动了。
第29章 学校是你娘家吗? 楚砚声一出来,就看见沙发上一动不动躺着个人,远远看过去颇为安详。 他走过去,盯着沙发上的Omega看了半晌,随即把厚衣服往Omega脑袋上一蒙,“怎么,老鼠限时返场了?” “咳咳咳……”时然鹤干咳几声,颤颤巍巍把衣服扯下去,“我突然有点浑身无力,可能去不了医院了,要不过两天……” “那正好,”楚砚声翻身上沙发,“你躺着别动,我再来几次。” “且慢。”时然鹤慌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直接把毛衣胡乱往身上一套,额前的碎发凌乱地翘起,“刚才可能是那个包子没消化完,力量没补充上,现在好了,走吧。” “你确定补充好了?”楚砚声挑眉,“万一抽血的时候又跑……” “不会的,Omega一言,驷马难追。”时然鹤语气莫名坚定,“我如果跑,那我#$就是狗。” 楚砚声:“?” 楚砚声:“你含糊过去了什么东西?” “我的名字啊。”时然鹤眨眨眼睛。 才怪。 是你的名字。 楚砚声将信将疑地看他一样,随后伸手把他的头发揉的更乱,“没事儿,力量压制往往比发誓更有用。” 时然鹤:“?” 楚砚声起身拿钥匙:“不信你就试试,我倒要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上手抓的快。” 时然鹤:“……” — 极不情愿被楚砚声带到医院,时然鹤单单是站在一边看着抽血的针头都已经开始发怵了。 他紧张地吞咽了下,下意识看向身旁正双手环胸盯着他的Alpha,抿着下巴冲他眨眼睛。 楚砚声看出来了他在想什么,直接开口道:“卖萌无效,在你做完全套检查之前,撒泼打滚也没有用。” 时然鹤:“……” 时然鹤幽怨地收回目光,兀自做了个深呼吸来打气。 前面那人抽完,就排到他了。 护士温柔地给时然鹤消了毒,正要把粗针管刺入肌肤时,他突然反悔了,起身要跑,却被楚砚声用力按回了座位上。 楚砚声:“随便抽,不用管他。” “我不抽了!我要回学校!楚砚声你这个大坏蛋快放开我!!”时然鹤拧着小脸极力挣扎。 “学校是你娘家吗?不高兴就闹着要回去。”楚砚声牢牢禁锢着他,然后对面露疑惑看着他的护士说:“那什么,这是我刚订了婚的老婆,已经上大学了,不是未成年哦。”说着,他给护士展示了一下自己和时然鹤手上明显是一对的戒指,“好看吧?” 时然鹤瞥了一眼他的无名指,然后露出了比护士更狐疑的表情。 楚砚声什么时候买的戒指?又或者,是当时一起买的但是一直没戴出来吗?那为什么突然戴上了? 想不通。 Alpha真是让人难琢磨。 “……嗯。”护士这才放心下来,趁着时然鹤被压制到无法动弹的时候迅速抽了血。 而时然鹤也因为被楚砚声的戒指分散了注意力,连皱眉都没来得及。 解开压脉带,时然鹤僵硬地绷着胳膊离开座位,即使走到空旷的大厅都没有放下去。 楚砚声幸灾乐祸:“举着干嘛,不累啊?” 时然鹤生无可恋:“我好像感觉不到这条胳膊的存在了。” ——如果它不疼的话。 楚砚声勾了下嘴角,突然抬手把他的胳膊强行压了下去,然后就换来了几个拳头。 楚砚声揉着胳膊:“我发现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快从小呆O变成暴躁O了。” 话虽这么说,可他完全没有不耐烦,似乎还有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莫名宠溺。 “活该。”时然鹤“哼”了一声,刚想反驳回去,结果余光一闪,看见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他瞬间噤声,下意识往楚砚声身后藏。 “干什么?说不过就开始撒娇是吧……?”楚砚声本想扭头看时然鹤,结果目光却先落在了一个直奔他们方向过来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穿着西装、面容严肃的中年Alpha,哪怕楚砚声不认识他,也不可能不认识跟在他身后的那两张惹人厌的脸——孟家两父子。 “时老板,好久不见。”见时政从进门就一直在盯着时然鹤看,楚砚声率先开口,把身后的人挡的结结实实。 时政只算得上是个有所成就的大商人,地位自然比不过楚家、比不过楚砚声,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楚总”,但眼神却透过楚砚声直直看向了他的身后。 时然鹤似乎感觉到了时政的怒意,有些不安地贴紧了楚砚声。 “时老板客气了。”楚砚声笑了笑,目光不禁落在孟深秋手上拿的挂号单上,随后略显讶异地开口:“孟哥这是……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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