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声顿了下,鬼使神差脱口而出:“什么咖啡?” “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许钦里挑眉:“干什么?他喜欢喝什么跟你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楚砚声说,“知道了就可以投其所好,增加成功几率。” “不用投其所好了,你肯定没戏。”许钦里把擦好的杯子一个个摆在吧台下面,“时然鹤不缺爱他的人,你就算跟他一夜情了又怎么样?人家不照样离你远远的。” 他说:“我觉得,你要么继续你以前奢/靡/浪/荡的生活,要么就听你父亲的,抓紧时间成家算了,别揪着这个小朋友不放。” “你也太小看我了,”楚砚声不屑冷哼,“我还非得缠到他答应不可。” 话音刚落,时然鹤拿着一包同事给的薯片从休息室出来了。 许钦里冲他笑笑:“没落东西吧?” “没有。”时然鹤也跟着笑,“那我先下班了,许店长。” 许钦里说:“嗯,回去休息吧。” 时然鹤瞥了一眼从他出来就直勾勾盯着他看的楚砚声,嚼着薯片往咖啡店门口走。 楚砚声立马骚里骚气地跟了上去,“亲爱的,我送你啊~” 许钦里:“……” - 刚走出店门,时然鹤忽然感觉脚下一软,身体也开始微微发热。 糟糕,发情期好像提前到了。 不会是因为最近被楚砚声折磨的吧? 他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逐渐加快了脚步。 这一举动在后面骚包的眼里是为了甩开他。 “别走那么快啊,小鹤同学。”楚砚声三两步追上时然鹤,“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时然鹤没说话,皱眉离远了些。 “干什么,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楚砚声说着指了下自己的口罩:“你看,你都把我弄过敏了,我也不用你赔,陪我吃顿饭总行吧?” 时然鹤抿着嘴沉默片刻,终于有了回应:“……回见吧。” 什么回见?这小家伙在说什么? 空气中香草味的信息素逐渐变浓,楚砚声眉间微动,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时然鹤被烧的出现红晕的脸颊上。 这是发烧了还是…… 楚砚声下意识伸手摸了下他的脸,吓得时然鹤瑟缩了一下,又往旁边挪了两步,咬着嘴唇没抬头。 眼看就要撞上柱子,楚砚声伸手拉他,却被躲开了。 “哎,看路——” 咚。 时然鹤直直地撞了上去。 愣神几秒,他抬手抚上肿痛的额头,隐约开始委屈的抽泣。 “不是,你、你哭什么?”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楚砚声很是慌张,手足无措地站在时然鹤身旁,脑袋空白一片。 怎么办,要先拍拍他的背吗?可是他不让碰啊! 楚砚声愁的焦头烂额。 眼看时然鹤哭的越来越大声,一个路过的阿姨看不下去了,喊道:“你对象哭这么可怜,你怎么光看着?赶紧带回家哄哄啊。” “知道了,别催!”楚砚声习惯性地回怼了一句,扭头继续抓耳挠腮。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把时然鹤强行拉上车的时候,一只藏了一半在袖子里的、白净细嫩的手缓缓扯上了他的衣角。 楚砚声一怔,抬眼跟面前的Omega对视。 时然鹤眼尾和鼻尖红的厉害,嘴角微微下压,乌黑的眸子眼泪朦胧地盯着他看,额头凌乱的碎发盖不住那一抹磕狠了的红色痕迹。 “可以带我买抑制贴吗?”他带着些许哭腔,可怜巴巴地扯了扯楚砚声的衣角,“我有点难受。” 楚砚声情不自禁吞咽了下,嘴比脑子还快:“好。” 得到肯定的答案,时然鹤乖乖地往他怀里凑了凑,轻嗅几下那股好闻的薄荷味,躁动的血液安定了几分。 这是时然鹤第一次主动往他身前贴,楚砚声紧张地心跳都加速了。 他试着伸出手压了下Omega翘起的发丝,没有被排斥。 他又试着把手搭在Omega的肩膀上,依旧没被拍开。 楚砚声长长呼出一口气,忐忑地揽紧了时然鹤。 预料中的反抗没有发生,迷迷糊糊的时然鹤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后安生的没再动了。 靠,哪个血气方刚的Alpha能受得了这种致命的诱惑。 一股热流倏地从鼻腔涌出,楚砚声赶忙抬手捂住鼻子。 时然鹤被他的动作带的有些不舒服,刚仰起头,一滴浓稠的液体就滴在了他的额头上。 时然鹤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声音很轻:“是下雨了吗?” 正在疯狂阻止鼻血流出来的楚砚声:“……是。” 还他妈是血雨。 - 逛了圈药店,楚砚声提着两大兜东西上了车。 他不知道Omega用哪款牌子的抑制贴最好,索性每个牌子都买了一盒,顺便还买了一些保健的营养品,数量与抑制贴同理。 逼仄的车内满是浓郁的香草味道,楚砚声用两坨纸堵上了鼻孔,防止再次因为犯花痴流鼻血。 他挑了一盒最贵的拆开,生疏地贴在副驾驶上滚烫Omega的腺体上,随后把两大兜东西往后座上一扔,急匆匆打着了火。 是的没错,楚禽/兽决定趁虚而入。 人都送到嘴边了,这都不上的话,简直枉为Alpha! 楚砚声一路狂飙把时然鹤带回了自己家。 扛着Omega往床上一扔,楚砚声冲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急的头发都没吹。 结果出来一看,床上的人竟然不见了,只有清甜的香草味均匀地洒在空中。 信息素味道这么浓,肯定还在屋子里。 楚砚声狐疑地环顾四周,终于在床边的地上找到了躺的笔直的时然鹤。 不像是不小心从床上滚下来的。 楚砚声:“……?” 这是在cos尸体吗? 真会给人找麻烦,想跟他快/活一下怎么就这么难。 楚砚声深吸一口气,俯身想把人捞起来。 手刚触上时然鹤的胳膊,他倏地开口说话了。 “别碰我。” “?” “我是一只老鼠。” “……” 看来是脑子被突如其来的高热烧坏了。 “你他妈是米老鼠都没用。”楚砚声强行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我这辈子最爱上的就是老鼠。” 老鼠沉默了。 楚砚声瞟了一眼时然鹤局促攥着的拳头和紧绷的下巴,从鼻腔里轻哼一声:“你是不是已经清醒了?” 老鼠抿着嘴没说话。 “时然鹤。” “姓时的。” “小老鼠。” 楚砚声一连叫了好几声,时然鹤依旧没搭理他。 他思忖半晌,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漫不经心地问:“这周的青年大学习看了吗?” 下一秒,时然鹤猛地弹起来。 糟了个糕,好像忘记截图了!!
第9章 Omega行动队最孬特工 时然鹤趴在床上把青年大学习重看了一遍,楚砚声还在浴室里吹头发,估计是在捣鼓新发型。 他扫了一眼磨砂玻璃后面的人影,觉得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于是蹑手蹑脚地穿上鞋子下了床。 猫着腰走了没几步,时然鹤忽然瞥见了床头上放着的两兜抑制贴。 他沉思几秒,决定连人带药一起跑。 反正都是Omega用的,楚砚声留着也没什么用。 鬼鬼祟祟折返回去,刚把两大兜子抑制贴抱在怀里,浴室的门“唰”一下被拉开了。 时然鹤被吓得心里一颤,猛地抱着东西蹲下了。 楚砚声出来就看见床边露着半截毛绒绒的脑袋,还有塑料袋被挤压发出的“刺啦”声。 “……” 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这Omega想干什么。 楚砚声走过去,敲了敲Omega脑袋旁边的床头柜,“干什么呢,小老鼠。” 时然鹤蹲的有点猛,此时还没缓过来劲,再加上发情期原本身体不舒服,他的脑袋晕的厉害,没听清楚砚声说的什么。 “那个,”他心虚地伸出手,“你能先拉我起来吗?腿好麻。” 楚砚声看了他几秒,俯身环住Omega清瘦的腰身,毫不费力地把人捞起来放在了床上。 “没看出来啊,你这家伙还挺贪心。”楚砚声双手环胸垂眸看着他,“这些可都是花我的钱买的,想拿走得给钱。” 时然鹤抿着嘴紧抱着怀里的东西,脑袋埋的很低,像个挨大人训的小孩。 楚砚声见他不吭声,伸手去拉他怀里的袋子。 时然鹤缩紧了怀抱,倔强地说:“给我买的就是我的,我才是它们的主人。” 如果不是现在要省钱,他才不会要楚砚声的东西呢! “没钱是吧?”楚砚声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说着就要往床上压,“没钱就拿身体来抵。” “我不!”时然鹤急忙抱着袋子翻身下床,往房间门口跑:“我要和它们亡命天涯!” 楚砚声一把将人抓回来锁在怀里,强行把他亡命天涯的“伙伴”夺走了。 “当着我面还想跑,”他嗤笑一声,“真把自己当能钻通风管道的老鼠了。” 时然鹤:“……” 任务失败,物资丢失,惨遭嘲讽。 他就是Omega行动队里最孬的特工,没有之一。 趁着时然鹤还沉浸在失去的悲痛中,楚砚声一用力把人按在床上,刚俯下身,突兀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 他“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点了接通。 “楚哥,怎么没看到你?” 楚砚声一怔。 那头紧接着说:“你是还没过来吗?” 楚砚声:“……” 草,忘了中午要参加杨东彻五岁妹妹的生日会了。 杨东彻是楚砚声事业刚起步那时候认识的,帮过他不少忙,对他来说很重要。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给忘了,美色真他妈误事儿。 时然鹤见他表情不对劲,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却被捂住了嘴巴。 “……嗯,有点事情耽搁了,我已经上车了。”楚砚声看着时然鹤亮亮的眸子说,“我多带个人成么?” 时然鹤茫然地眨眨眼睛。 “成,你带十个人过来都没问题。”杨东彻爽朗地笑笑,有些好奇:“不过你平时参加聚会的时候都是独来独往的,连个开车的司机都没有,怎么这次想起来带人了?难道是你……” “助理。”楚砚声打断他,“我觉得我还是需要有个助理帮我拿拿外套、端端酒杯什么的,要不然太累了。” “原来是这样。”杨东彻说,“那就这样,你专心开车吧,路上慢点,不用着急。” 话落,电话被挂断了。 楚砚声立马起身开始翻箱倒柜。 时然鹤晃悠着腿坐在床边,看面前的满屋乱跑的Alpha整理仪容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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