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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豫却猛然推开他：“太晚了，我回去休息了。” 温庭牧皱起眉：“小豫，今晚就睡这儿吧！这么晚怎么回去？” 纪豫低下头：“我可以打车的，我跟院长妈妈说了今晚回去，我不回去她会担心的。” 温庭牧扶着额，又说：“对不起，我喝醉乱说话，吓到你了？你别放心上，我叫司机送你回去吧。” 纪豫这才点点头，临走前又被温庭牧吻了一下唇角，他只闻到熏人的酒气。 司机停下车后，他打开了车门，走进福利院的大门。路灯这两天坏了，一闪一闪的。 他没走几步，听见车开走的声音，才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抱住自己。 一次性就拨通了温寻野的电话，很难得。 “喂……阿温？” 还是冷淡的回话：“嗯。” “好想你呀！”纪豫突然说。 温寻野还是没什么触动地问：“你不是在陪他过生日吗？” 纪豫问：“你的生日是哪天？” “11月7号。” 纪豫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问出来：“真的吗？” 温寻野说：“问这个干什么？” 纪豫觉得应该是真的了：“就想给你提前准备……” 温寻野冷哼一声：“我不过生日。” 纪豫想到什么，转换了话题：“你在家里吗？” “不然呢？” 纪豫腿有点麻了，站起来跺跺脚：“你要睡了吗？” “没有，你在外面？” 很少听温寻野主动问一句，纪豫笑：“在院子里，还没进去，蚊子很多。” “谁让你不进去，活该被咬。” 纪豫说：“真奇怪，你说什么我都开心，真想你一直一直跟我聊天！” 温寻野那边突然没了声音，纪豫自顾自地又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性格不好。说话最多的人就是院长妈妈，但是院长妈妈每天要跟很多很多小朋友说话。你呢？我是不是跟你说话最多的人。” 温寻野说：“应该是吧……你话挺多的。” 纪豫又笑了：“那你能不能也跟我多说说话？” 温寻野反问：“说什么？” “嗯……你今晚吃了什么？” 温寻野在电话里呼出一口气：“没话找话。” “不啊，我在了解你的喜好。” “不用做这些无聊的事。”温寻野不配合他。 纪豫低头看到自己黯淡的影子，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你在做什么呢？” 温寻野总算回答他：“躺着看天花板，今晚吃的鸡汤面，还要问什么？” 纪豫说：“你去年许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温寻野说：“我不过生日，上一次可能是三岁。” 纪豫锲而不舍：“你许了什么，那时候？” 温寻野过了很久才回答：“想不起来，可能是去游乐园之类的……” 纪豫说：“我会带你实现的！” 温寻野在电话里好像冷哼了一声：“我都成年了，才不会去。” 纪豫说：“那你想别的愿望，我要帮你实现！” “行啊，”温寻野带了捉弄的口吻：“给我生个宝宝。” 纪豫的脸立刻就红了，说话都小声黏糊起来：“你认真的吗……” 温寻野却说：“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套牢温庭牧的心吧！” 纪豫垮下嘴角，想起了今晚温庭牧罪恶的嘴脸：“他是个混蛋！” “他今晚没想上你吗？”温寻野玩味地问。 纪豫说：“他喝醉了，再说……我跟院长妈妈说过要回家的……” 温寻野拆穿他：“上次在外面住酒店不也没事吗？” “那是跟你……”纪豫又立刻改口，“院长妈妈让我要保护自己，我不会让他碰我的……” 温寻野问：“那我呢？” 纪豫支支吾吾：“我们还在上学……要节制一点……但是……你想……都可以……” 温寻野笑一声：“别天真了，温庭牧等了这么久，想要你就一定会得到。” 纪豫咬着唇转移话题：“后天我就去咖啡厅打工了……” 温寻野回：“嗯。” “你来不来？” 温寻野没说话，纪豫软着声音又问了一遍。 “看时间，很晚了，你进去吧，我睡了。” 纪豫没有勇气再逼问他了，只能乖乖告别，转身走进屋子里。 温寻野握着熄屏的手里，仰头发呆。 今晚房子里空荡荡的，他不自觉就接起了纪豫的电话，看见挂断电话时过分长的两位数通话时长，他冷下脸。 纪豫不是很乖的性格吗？为什么再三脱离他的控制？
第28章 纪豫学得很快，很快就能给客人点单送餐了，还学了几种咖啡的做法。上班时间不能看手机，他的眼睛却一直在看店门口，尤其是下午。 “纪豫，你在等人吗？”邱莫问他。 纪豫心虚地低下头：“没有。” 邱莫拍拍他的肩：“今天客人多，辛苦你了！” 纪豫说：“没关系，我该谢谢哥给了我很多锻炼机会，” “一杯燕麦拿铁。” 柜台现在工作的是个 omega 大学生方婷婷，抬头看见男人就脸红地低下头：“好的，您稍等。” 纪豫立刻就认出了这个压低鸭舌帽的人是谁，眼看着他坐到窗边去，纪豫去柜台那边看了一眼：“我来做吧！” 方婷婷有心无力，正愁自己忙不过来，赶紧答应纪豫的帮忙：“谢谢弟弟，麻烦你了！” 他心猿意马，一杯拿铁做得匆匆忙忙。 端到温寻野面前，他压抑不住喜悦：“你来啦！” 温寻野看了一眼拿铁：“好丑的拉花，不怕我打差评吗？” 纪豫丢脸地低下头：“我还没学会……” 温寻野又喝了一口：“味道还凑活。” 纪豫说：“你喜欢喝这个吗？我好好练，味道会更好的！” 温寻野看看周围，提醒他：“店里这么忙，你在我这儿偷懒，不扣钱吗？” 纪豫依依不舍：“你喝完就走吗？” 他看了眼时钟，问纪豫：“你几点？” “什么？”纪豫没反应过来。 “问你几点下班。”温寻野语气不耐烦。 纪豫是惊喜的：“六点，你再等我一会儿！” “去工作。” 纪豫比刚才更有干劲，最后半小时客人没那么多了，邱莫就提前让他下班了。 “窗边那个人是在等你吧？你一分钟就看一眼。”邱莫打趣他。 纪豫害羞：“没有……” 邱莫八卦地追问：“是男朋友吧？” 纪豫看了一眼温寻野，悄悄地背着他点了头。 “阿温，我请你吃晚饭！”纪豫雀跃地跟在他身边。 如果不是温寻野的手插在口袋里，纪豫真想牵他的手。 温寻野环顾了四周：“我不饿，你找自己的晚饭就行。” 纪豫坚持要带他吃，温寻野随便选了一家看起来最便宜的，谁知道纪豫还不知天高地厚地点了好几个菜。 “你一个人吃这么多？”温寻野收走他手里的菜单。 纪豫的眼睛疑惑得很纯粹：“还有你，我们两个人。” 温寻野提醒他：“如果你刷温庭牧的副卡，他会收到你的消费记录。” 纪豫更疑惑，突然想明白他的意思，慌忙摇手：“没有，我没拿过他的卡，是我自己的钱。” 温寻野没好气：“你钱多烫手吗？” 纪豫摇摇头，看出他不高兴：“我怎么了？” 温寻野看着他无辜可怜的眼睛，也放弃说服他。 “行了，就这些，不用加了。” 纪豫吃得慢，有一半的原因是在观察温寻野的喜好，还有一半是他本来就吃得慢。 温寻野说：“我去买瓶水。” 等纪豫吃完，要结账的时候，才知道钱已经付过了。 温寻野站在店外看他：“走了。” 纪豫愣愣地跟上他，过一会儿说：“我有钱的。” “所以呢？” 纪豫挽住他的手：“我付得起。” 温寻野笑：“等你再有钱点吧。” 纪豫突然说了很天真的话：“我以后会赚很多钱……”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其模糊，但温寻野听清了是“养你”。 他的手在阴暗的口袋里一抖。 “你在说什么傻话，走，再晚，不怕你妈妈担心了？” 纪豫拉住他的袖子，凑近他耳边小声地说：“可不可以……亲一下……” 被掐住手腕拽着走到楼梯间，纪豫也不喊疼，在温寻野压下来吻住他前，纪豫先踮起脚尖含住他的唇瓣舔吮。 率先因为缺氧败阵的也是纪豫，他胸膛剧烈起伏，却还要细碎地亲温寻野的嘴角。 “阿温……”纪豫像在撒娇。 温寻野的声音沙哑：“嗯？” “你连接吻都好厉害，是不是亲过很多人？” 温寻野笑了一声：“是啊。” 纪豫听到预料中的答案还是不舒服，仰起脸：“你不能亲别人了！” 温寻野在黑暗中都能看清他眸子里闪耀的光，情不自禁问：“那你要怎么办？” 纪豫攀着他肩膀一跳，把他的脖子拉下来：“占位置！” 他笨拙地伸着舌头去讨好温寻野，温寻野轻易放开关卡，让他顺利探进去，却被里面的舌头拖住不放。 “唔……” 温寻野吞噬纪豫的所有冲动，他又变得软绵绵，最后连路都走不动了，是被温寻野抱着下楼的。 “太晚了，我送你打车走。”温寻野说。 纪豫却拒绝了：“我不要坐车，我要跟你骑摩托！” 温寻野无奈：“刚才没给你喝酒。” 怎么就开始胡闹了？ 纪豫借口说：“坐摩托多酷……” 没有透露分毫自己已经知道他小时候的惨烈往事。 “你别后悔。”温寻野还这么当他贪新鲜，没提醒他夜里坐摩托的弊端。 纪豫紧紧抱住温寻野的胳膊都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缩起来冲温寻野喊：“阿温！真的太冷了！” 温寻野回应他：“你自己选的！” 等送到门口，纪豫从摩托下来先打了三个连续的喷嚏。 温寻野勾唇：“让你打车你偏不要，还觉得酷吗？” 纪豫抬眼看他，很固执地说：“我明天会带外套的！” “我没说明天会去。”温寻野偏过头。 纪豫忐忑地扯他的袖子：“你明天有别的事吗？” 温寻野挑眉：“没有。” 很晚了，附近也没看到什么人，纪豫就大胆了一些，他贴近温寻野的身体，黏黏糊糊地说：“那是图书馆的学习氛围不好吗？我午休去找你写作业，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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