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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豫探头去看，看不清楚，问：“种的什么？” “卷心菜，玉米，土豆……都种过，一个月没顾田，早就长死了，这块地应该有别人种了。” 纪豫试探着说：“我们可以投资有机农场，埠江有的，你喜欢可以找块地玩，家里也可以腾花园给你种菜。” 温庭牧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走过一个破旧的小茅屋的时候，有一个老爷爷叫：“林忘啊！好久没见你了！” “陈爷爷，我最近都不在村子里，对不起，没来帮您的芒果树除虫。” 老爷爷摆摆手：“虎子来帮我弄了，你瞧，结了好几个大的，你拿回去尝尝，给乔丫头也拿一个。” 温庭牧说：“好。” 摘了两个，就和陈爷爷告别走了。 温庭牧边走就边给芒果剥了皮，递给纪豫：“给你吃吧。” 纪豫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芒果，双手捧过来。 温庭牧给另一个也剥了，咬了一口。 纪豫看着他，犹豫地吃了起来。 还没走回去，温庭牧发现纪豫突然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晒伤了？” 纪豫好像要说话，但没有说出来。 温庭牧发现他脖子上起了很多疹子。 “纪豫！你怎么了？” 他扶着纪豫坐在路边，立刻给何诉打电话。 “疹子？他吃什么了？芒果？” “对，刚才吃了很大一个芒果。” 何诉震惊：“天呐！他芒果过敏啊！要快点送医院！等着我，我马上开车过来！” 温庭牧挂了电话就痛骂纪豫：“你怎么芒果过敏都不说？那么大一个芒果都吃下去了，你还要命吗？有那么好吃吗？” 纪豫张了张嘴，温庭牧看清楚他的唇形：不能浪费。 村医先给他吃了点药，但症状一直没缓解。 原本准备说服完所有的村民签字再走，但纪豫必须马上去医院。 何诉开车很快，温庭牧把纪豫整个人抱在怀里。 找到最近的医院，何诉下车先去挂号，温庭牧打横抱起纪豫冲进急诊。 纪豫打着点滴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但还握着温庭牧的手。 何诉松了口气，打电话不知在给谁报平安。 温庭牧平静下来就开始发呆，被纪豫抓住手，他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一顿折腾下来，时间已经晚了，他们只能在这附近找个酒店住，来不及回埠江了。 纪豫醒来后，就可以出院了，身体虚弱，靠着温庭牧走得很慢，后来温庭牧索性还是把他抱起来，纪豫老实得一动不动。 何诉开了两间房，温庭牧还是和纪豫睡一间。 纪豫躺在床上，已经能恢复说话了，叫他：“阿温，我想洗澡。” 温庭牧一言不发，给他去浴缸里放水，然后抱着他到浴室，可纪豫还是说：“我没力气，你帮我洗。” 纪豫得不到回应，自己都要放弃了：“我开玩笑，我自己来。” 手臂抬起来脱衣服，温庭牧的手已经来帮他了。 把他放进浴缸里，温庭牧碰他的身体，帮他把沐浴露抹开。 “阿温，为什么不说话？”纪豫虚弱得像马上会哭出来。 温庭牧反问：“说什么？” 纪豫抓他的手：“对不起……” 温庭牧又问了那个问题：“我们以前很相爱吗？” 纪豫也像以前一样回答：“当然！” 他的笑脸也是惨白的，温庭牧看着他说：“我感觉不到，我感觉自己不爱你。” 纪豫的眼泪掉下来，脸白得几乎看不清眼泪。 “你爱我的……你关心我……你会抱着我……也会吻我……牵我的手……” 温庭牧摇头：“那都不是因为爱你。” 纪豫问：“你还喜欢乔梦吗？” 温庭牧说：“也不是因为这个。” 纪豫低头的时候，眼泪滴在浴缸的水里，溅起小小的水花，激起一层层涟漪。 温庭牧替他冲掉泡沫：“别哭了，先恢复身体吧，医生说你还发烧了。” 他们的谈话中止在这里，温庭牧把他抱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纪豫睡着了，他在另一侧躺下。 过了这一夜，他们就回了温宅，何诉提前接到了电话，温庭牧的二叔温兴扈来了。 听了这个消息，纪豫睁开眼，眼神中带着锐利，告诉温庭牧：“回去以后，你直接上楼，别把他放眼里。” 温庭牧问：“我们跟二叔关系不好吗？” 纪豫说：“他不安好心，你以前……也很讨厌他，别跟他多接触。” 温庭牧点头，若有所思。 从他回来以后，见到的唯一的亲人就是纪豫，明明他失踪了五年，却无人问津，实在奇怪。 温庭牧此时发问：“我还有什么亲人？” 纪豫语气中带着轻蔑：“都是豺狼，不算亲人。” 温庭牧追问：“有谁？总不能哪天我碰见了却完全不知道。” 纪豫回答：“爸妈死了，爷爷在澳大利亚养病，二叔二婶常年在美国，有个儿子比你大几岁，叫温齐仲，三叔不是在澳大利亚陪爷爷，就是在到处旅行，没结婚……没有了。” 何诉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被纪豫发现后又移开视线。 温庭牧看着纪豫：“是这样啊……那他们没有参与飓风国际吗？” 纪豫说：“会分红，二叔、三叔挂了个虚职，表哥……一直想进公司，你不许。” 温庭牧没再说话，看着窗外，纪豫就靠在他怀里继续睡。 回程的路上因为一直在睡，纪豫晕车的反应倒不太严重。 从车里下来是纪豫自己走，只挽着温庭牧的手臂做支撑。 果然有个中年人坐在沙发上等他们，但温庭牧照纪豫的话直接上楼，没有看他一眼。 “庭牧，这么久没见，怎么都不认识二叔了？” 温庭牧心里一紧，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失忆了。 纪豫脚步一顿，转头看那个人，冰冷的语气：“二叔突然回埠江，是又缺钱花了吗？” 温兴扈脸色不善：“纪豫！你就会挑拨我们亲人之间的关系！庭牧就是听了你的枕边风才和我们这些亲人疏远！我明明是特地来看望侄子，你少曲解我们的关心。” 纪豫冷笑：“早点干嘛去了，现在才来关心。” 温兴扈咬牙：“你！” “好了，二叔，你也关心过了，可以走了。”温庭牧语气不耐烦。 温兴扈突然得意地说：“庭牧，我这次是给你爷爷带话来了。” 温庭牧察觉到纪豫突然很紧张，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服。 “请说。”温庭牧开口。 温兴扈说：“我刚从澳大利亚回来，老爷子的身体好多了。可是庭牧，你们两个人就这么忙吗？这几年都没去看过他。老爷子说，等他可以出院了，就回国来养病。” 温庭牧看了纪豫一眼，平静地回复：“知道了，二叔请回吧。” 他带着纪豫转头往楼上走，听见二叔在背后咒骂了一声。 纪豫回到房间里，关上门才和温庭牧说：“不要理会他。我看过爷爷最新的检查报告，他不会这么快回来。” 温庭牧问：“为什么不想他回来？” 纪豫低头回答：“你失忆的事情，会动摇在集团的位置，二叔、三叔都盯着集团，爷爷……总之不容易偏向你，你记住就好。” 温庭牧说：“听起来，我在家里并不受宠，那为什么总裁是我？” 纪豫还是盯着地板说：“你比他们强太多了。” 温庭牧听了他的说辞，不可置否：“是吗？” 纪豫说：“他们表现得对你好，都不是真的对你好，你不要相信他们。” 温庭牧问：“我只能相信你。” 他把纪豫想灌输给他的结论说出来，纪豫点点头，病中没有发现温庭牧异样的语气。 “你失忆的事情也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发现。” 温庭牧又问：“那我消失过五年的事情呢？也要对所有人隐瞒吗？瞒得住吗？” 纪豫说：“我会说你去南半球几个国家筹备新的保密项目了，他们也追问不出什么，只要你配合我就可以。” 温庭牧点头，说：“你脸色还是很差，再睡会儿吧。” 纪豫笑起来，往床上躺，眼睛还盯着他看。 于是温庭牧也躺下来，纪豫靠近他的肩膀才闭上眼睛。 温庭牧却没睡，盯着天花板发呆。
第9章 纪豫身体好了以后，就和温庭牧一起去公司上班。 桃源村的项目终于顺利推进。 何诉跟进了乔家人的意愿，他们决定跟其他村民一样，迁到埠江市专门修建的小区里居住。 乔妈也被安排到最好的医院做检查，检查结果是胃癌，好在还没有晚期，正在积极接受治疗，温庭牧替他们支付了全部的医药费。 温庭牧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了伪装自己，在纪豫身边，没让任何人察觉到他与以前的不同，每次发言也恰到好处。 但很快，纪豫发情期快到了，他给两人都请了一周假。 纪豫捧着他的脸说：“你一个人在公司我不放心，你就陪我一起放假好了。” 半夜纪豫醒来，却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打开床头柜，果然是满的，他把满抽屉的抑制剂都拆了，摔碎。 温庭牧难得睡的时候没有被什么压着。 他是等纪豫睡着后才换的房间，原本以为睁眼就会是天亮，可能还会回去躺着，装作自己没离开过。 房门被打开，比以往都要浓一些的柠檬味泄露在房间里，温庭牧就醒了。 黑暗中，纪豫的身影靠近他，蹲在了床边。 默默注视了良久后，纪豫凑近，吻他。 差一点就能触碰到，温庭牧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远，睁开眼冷淡地看他。 “走开。” 纪豫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我难受……” 他抓着温庭牧的手去碰自己的脖子，腺体肿起来了。 温庭牧挣扎开：“去打抑制剂。” 纪豫摇头：“没有了。” 他狡黠地扮着可怜，信息素越来越浓，趁温庭牧不备亲到他的嘴，“啾”一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纪豫舔开他的唇缝深入进去，悄悄爬到了床上，温庭牧没再想起把他推开。 伏特加的味道也蔓延开来，和柠檬混在一起，更加醉人。 纪豫贴着温庭牧的身体，上下抚摸，也引导温庭牧的手往自己的敏感处放。 温庭牧在吮咬唇瓣的时候，听见他泄出的几声嘤咛。这时纪豫的领口都扯开了，茱萸般的乳头蹭到温庭牧睡衣的扣子，身体不禁抖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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