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一身黑,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连手上拿的香都是黑的,而且谁家好人半夜会悄无声息的进陌生人卧房。 比起眼前的人他更愿意相信跟在孟总身边的那个怪人。 陌生男人似乎没什么耐心,又问了几遍,威逼加利诱都没能让许明桥改口。 “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让你继续做噩梦,一辈子都醒不来的那种。” 一想到自己天天在戏台上唱戏,台下是跟狼似的恐怖男人,许明桥脸色苍白起来。 太太工作,还是打白工,这是什么新型鬼故事。 但许明桥还是很有骨气的拒绝了。 他还是相信那个淮初,这个黑衣男人看着像是会拿走自己小命的那种。 不行,他还没活够呢。 陌生男人又被拒绝,耐心已经耗尽,直接拿出一张符纸拍了出去。 符纸落在许明桥身上的瞬间,他昏了过去,没过两秒身上布满冷汗,衣服被浸湿的贴在身上。 黑衣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分钟后他唤醒男人:“怎么样?想好了吗?” 在许明桥再次拒绝的刹那,他又晕了过去,身上的冷汗干了湿,湿了干。 醒来又昏迷,昏迷又醒来的许明桥在重复几次后脸色比一张纸还要苍白,眼神发直,有些看不清了。 孟祈年公寓主卧。 睡得好好的孟祈年突然醒来,摸着怀里成了热炉的淮初紧张的不行。 睡得好好的男朋友发烫怎么办。
第42章 淮初腿软 “宝宝,初初,醒醒” “宝宝快醒醒” “宝宝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怎么也叫不醒男朋友,孟祈年决定先给男朋友降温。 “不不用医生”淮初努力睁开眼,“我没事,不用叫医生,我知道自己怎么了” 顶着个大红脸的淮初此时在孟祈年这里并没有可信度。 “宝宝你身体很烫,脸很红,不用说了,好好休息,我去叫医生。”孟祈年给他盖好被子急着要离开,被淮初拉住了手。 “不用,医生来了也没有,我这不是普通生病。”淮初掀开被子,撑着孟祈年的手要坐起来。试了两次都跌回去。 孟祈年连忙扶着他坐起来。 “是下一个客人遇到危险了,要去解决了我才能退烧,找医生没用。”淮初在孟祈年的借力下一边说一边要下床。 “每次客人出危险你都会这样吗?”孟祈年心疼,要是每次都这样那对淮初来说多危险。 “不是,只有个别重要的客人,这样的客人三百年见不到一个,放心。”淮初感觉自己快要熟了,身体无力,眼睛被热浪烘烤,睁都睁不开。 他刚走两步腿一软,眼看就要贴跌倒被孟祈年打横抱了起来,他顺势抱住孟祈年的脖子,努力睁大眼睛看他。 “你现在这样估计都走不出房门,你跟我说地方我带你去。”他抱着人大步往外走,一低头看到淮初看自己,眼睛里布满红丝,眼泪从被刺激的眼眶中滚落。 孟祈年何时见过淮初这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伸手把淮初眼睛和上,轻声道:“眼睛疼就闭上休息会,很快就到。” 坐到车上,孟祈年把人放到副驾,系好安全带,又打了个电话,然后按着淮初说的路开车。 他们来到一家公寓楼楼下,想着淮初没力气,孟祈年直接抱着他:“宝宝在哪一楼。” 淮初现在烧的眼睛看东西都是红的,很不舒服,只能闭着眼:“八楼。” “好。”他抱着淮初进去,同时对身后招了招手。 公寓八楼。 许明桥疼的眼前发白,缩成一团颤抖,他怀疑自己再继续下去会疼死的,忍不住要屈服时卧室门嘭的一下被撞开。 淮初站不稳,身体大半靠在孟祈年身上,努力看着前方,认出了裹的黑乎乎的陌生男人。 “常旭。” “呦,淮老板这是命不久矣了?”陌生男人幸灾乐祸,然后拿出一个黑色的铃铛,“你现在应该不能打吧,那就给我的鬼孩子当养料吧!” 叮铃铃—— 铃铛响动,阴风四起,四个小鬼从男人身后凝聚,冲着淮初两人就要扑过去。 淮初把孟祈年往身后拉,强撑着要掏出符纸挡一挡。 “宝宝我来。”在淮初疑惑的目光下,孟祈年招了招手,揽着淮初往一侧避开,“麻烦大师了。” 他的身后赫然站着三个黄袍大师,本事怎么样不知道,但身上的道袍很抢眼,手中的法器看着很是回事。 “孟先生客气了。” 这个三个大师也是有本事的,三息之间阴风骤停,鬼气飘散,同时还有一个年轻弟子上前把黑衣男子物理制服。 玄学物理相结合,事半功倍。 “麻烦大师把他带出去等警察来,尾款联系陈助理就好。” “孟先生客气,这本就是我们交易内的事。” 淮初看着他们说话客气,有来有回。 能让这些道士这么客气,孟祈年给的价格应该不低。 房间内只剩三个人,许明桥在常旭被捉后开始慢慢缓过来,现在身上虽然很痛但能坐起来能交流了。 淮初坐在一旁缓了一分钟,客人好了他也好得很快。 先是脸上的红色褪去,然后身体的高温消散,渐渐地身体也有了力气。 眼前不再是红色后,他打量许明桥:“你连续做噩梦好多天了。” “五天了,今天还有了幻觉,看到了梦中的人。”许明桥回答。 “你需要解梦。”淮初感觉身体还是有些无力,拉过孟祈年靠在他身上道。 “不解梦会死是吗?”他比上一个客人冷静的多,可能是刚经历了奇怪的事认知都开阔了。 “对。” “好,需要去你那里吗?”解梦应该需要特定的地点吧,许明桥想。 “不用,这里就行。”淮初环视卧房,“熟悉的环境成功率更好,你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 这个客人特殊,不需要去店里解梦,在a市就可以。 许明桥现在一看到这个卧房就想起自己疼得打滚的时候,心里膈应,带着淮初去了一间客卧。 “我只需要躺着?” 许明桥了经历陌生男人那一遭,身体疲惫精神疲软,这几天因为噩梦还没睡好,现在到了安全的客卧,躺在柔软的被子里闻着阳光的味道,眼皮开始打颤。 “躺着就好,睡着也行,剩下的交给我,下次醒来问题就解决了。”淮初刚说完,面前的许明桥就已经睡着了。 “我需要出去吗?”孟祈年问,上次淮初解梦他没被允许在一旁,不清楚能不能有人旁观。 “不用,你陪着我。”淮初说着身体在孟祈年怀里窝了窝,意思是让他给他做靠枕。 孟祈年求之不得,他巴不得淮初一天24小时有25个小时都黏在他身上。 淮初掏出芋圆,他没带符纸,没有新的纸人只能让芋圆凑合一下。 拿出来发现芋圆恹哒哒的,整张纸都变皱了,纸脸上的红眼睛也失去的光彩,暗沉一片。 芋圆很特殊,是和他绑在一起的,他不舒服芋圆自然也会受影响,现在他好了,芋圆却没能恢复那么快。 他把芋圆放回去,让她好好休息。 现在芋圆不能用,让他谢谢还有什么纸人。 “初一可以吗?”孟祈年目睹了全程,大致猜到淮初的困境,拿出初一递过去。 初一很配合,一靠近淮初就抱着他的手指蹭了蹭。 “可以。”淮初愣愣的眨眼,“就是用初一的话梦境可能会影响到你。” “我会有危险吗?”孟祈年注视着他问。 “不会,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淮初话落,孟祈年就接上了:“那还有什么顾虑。” 他的眼中是对淮初的全然信任。 淮初明了,他接过初一,如第一个客人一样把纸人贴在了许明桥的手臂上,同孟祈年交代:“我也会睡一觉,你不用担心,时间到了我就会醒来,期间不能被打扰。” 淮初闭上眼,孟祈年的手在他脑后拢了拢,把散掉的小揪揪扎成一个难看的小揪揪,然后满意的在他发顶亲了亲,一阵困意袭来,孟祈年也睡了过去。 混战二十一年,夏末秋初。 “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柳园的戏台上,头顶一碧绿点翠的戏子正在台上开嗓,他是这里最出名的角,不仅曲子唱得好,连身段也是数一数二的。 虽然脸上的色彩盖住了他的样子,但一颦一笑间都能勾的人失了心魄。 一曲结束,台下褐色长衫的班主忍不住鼓掌,不愧是他们园子里顶顶的角,这唱曲的本事又精进了。 “明桥,晚上的戏就靠你了。”园长眉开眼笑,看着许明桥的眼睛就像看着一颗摇钱树。 要知道柳园可是这里最出名的戏园子,园子里的许明桥是最吸引人的,哪个军官来了都要听听他的曲。 这几年园长靠着许明桥赚的盆满钵满。 许明桥对于园长的夸赞没说什么,下了台就去了后台。 “少爷练好了?桂圆给你卸妆。” 许家在十几年前是个富贵的,但战乱时期什么都是云烟,就算富贵又如何,一瞬间就能不复存在,许家就是。 十几年前的混战中许家主人和奴仆上百人只活了两人,就是许明桥和他的贴身仆从桂圆。 桂圆是从小跟在许明桥身边的,从小伺候到大。 出现变故后两个小孩都不大,为了活命,两人跟着园长进了柳园,园长看中了许明桥的天赋,他便成了戏子,没有天赋的桂圆看在许明桥的面上成了杂役,但是谁都能使唤的那种。 三年后,许明桥第一次登台便惊艳四方,这时他把桂圆要了来回来,从此,他的名声越来越大,桂圆也就又成了他的贴身仆人。 许明桥在镜子前坐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因为自己生的清秀,身段纤细,园长一直让他唱花旦。 花旦没什么不好,就是台下有些人看他的眼睛让他很恶心。 他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想离开园子了。 钱他攒的差不多,够他和桂圆以后的生活,但园长不会放他走,他要想个办法。 桂圆见许明桥眼睛直楞,有些出神,问道:“少爷不舒服吗?” 许明桥摇摇头,把头上的点翠、发簪、网子等一一拆下来,在看到点翠时手停了一瞬。 这个是家传的,到时候也要带走。 他配合桂圆把脸上的油彩洗净:“我没事。” 摘了假发后许明桥露出一头到脖颈的短发,瞳眸黝黑,眼尾上挑,是极好看的桃花眼,面容是清瘦型的,皮肤经常遮在油彩下呈现不正常的白,但这不妨碍他好看,纵然是个男人,见到他也会失神片刻,只消一眼便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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