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摸摸看吗?还是很小的孩子,但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顾亭晚笑着说。 江听夜盯着那隆起的肚子,小手缓缓放在顾亭晚的肚子上。那平静的肚子动了动,江听夜吓得缩回手。 “是胎动,跟你打招呼呢,”顾亭晚说,“他平时在外面不怎么动的哦。你一摸他就动了,说明他很喜欢你。” “真的吗?”江听夜眼睛亮晶晶的。 “是,他可以感受到你的存在。” 江听夜总算露出了笑。 “小宝宝很幸福,哥哥是很好的爹地。”江听夜说。 顾亭晚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会说出这种话,他揉了揉江听夜的头:“谢谢你。” 离开孤儿院的时候,顾亭晚发现叶冕一直带着笑看他。 “看什么?” “没什么,”叶冕笑着拉着顾亭晚的手,“只是,我老婆越来越有人妻味了,那么温柔。” “对小孩子怎么可以不温柔。” “平时打自己肚子的时候可没手软。”叶冕说。 肚子里的孩子吵到顾亭晚了,那是必须付出代价的,被打一打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有时候还会被饿肚子。要不是叶冕及时回来发现了闹别扭的顾亭晚,哄着他吃饭,孩子估计要饿一晚上了,毕竟顾亭晚也不是吃素的。 “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不是一回事。” “好吧。”叶冕打开车门,护着顾亭晚上车。 这次除了出来看江听夜,他们还约了产检。 顾亭晚每次的产检,叶冕都没有落下,甚至他比顾亭晚记得还清楚,有时候顾亭晚正在上班,叶冕一通电话过来,他才想起今天要去产检。 现在胎儿已经稳定下来了,顾亭晚的信息素也比之前柔和很多,身体软乎乎的,叶冕爱死现在的顾亭晚了,找着机会就要抱抱顾亭晚。 毕竟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抱着抱着自然就要做一做。每次刚开始叶冕都小心翼翼地进去,慢慢地动,生怕颠着孩子。顾亭晚不满意,催促他快点,他被刺激一下,就完全忘记怀孕这回事了。 每次结束后叶冕都要心怀忏悔地带顾亭晚来产检,生怕出个什么意外。 的确有那么一次太激烈了动了胎气,被一声一顿数落。 医生说这孩子够坚强才能被折腾成那样了还好好地在肚子里。 夫夫俩只好乖乖挨训。 这次的产检也一切顺利,叶冕又给顾亭晚买了冰淇淋奖励。 回到家里,叶冕边给顾亭晚抹油,边说:“医生说要多跟他交流。但我最近没什么话说。” 顾亭晚慵懒地动了动,像猫一样窝在枕头做成的窝里:“那就别说。” “不行,他可能都忘记我是爸爸了,”叶冕一脸严肃,“你说他会不会不知道我是他爸?” “你天天进去跟他交流,他不知道?” “他只会觉得这人真讨厌,打扰他睡觉。”叶冕把顾亭晚的衣服拉下来盖住圆滚滚的肚子。 顾亭晚笑了:“你也知道这样讨厌啊?” “他讨厌他的,你不讨厌就行。” “流氓。”顾亭晚笑骂道。 叶冕虔诚地跪在顾亭晚的肚子身边:“儿子,我是你爸。” 顾亭晚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好笑,偷偷地笑了笑。 叶冕没理他:“我是你爸,记住了吗?” 顾亭晚笑着说:“没记住。” 叶冕看向顾亭晚:“要不你叫声爸爸听听?” 顾亭晚一脚把他踹下床:“滚!占我便宜。” 叶冕滚到床下,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儿子,别跟你爹学,暴力狂。” 顾亭晚一记眼刀杀过去:“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老婆最温柔了。”叶冕没皮没脸地贴上去。他靠在顾亭晚的肚子上,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 顾亭晚揉着叶冕的头,摸了摸叶冕的侧脸。 顾亭晚看着肚子好一会:“我知道,江听夜那小子看你的肚子看了好久好久,是羡慕了。” 顾亭晚垂眼摩挲着叶冕的侧脸:“羡慕什么?” “羡慕这孩子是在期待和爱里出生的,也会拥有父亲们完整的爱。” 顾亭晚难得见叶冕这么感性。 “我都羡慕了。”叶冕笑着说。 “不用羡慕,我也爱你,”顾亭晚说,“孩子出生后,会多一个人爱你。”
第43章 过年 新春的烟火如期而至,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和其他人相比,叶冕和顾亭晚轻松多了。他们的亲戚不多,年前就已经拜访完了,到了除夕夜,整个家里就只剩下他们夫夫俩,保姆管家都被他们放回去过年了。 刚洗完澡,换上了舒适的睡衣,顾亭晚挺着肚子到厨房,就看到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的叶冕正在洗菜。 “来了?”叶冕回头看了眼,手上的动作没停,“你等会,很快就能吃饭了。” 顾亭晚看着没有动静的厨房,不禁有些怀疑:“真的吗?” “真的,放心,肯定能吃上。”叶冕自信满满地说。 桌子上放着满满的食材,丰富得看不出菜单,顾亭晚问:“你要做什么?” “火锅。” 的确是两个做饭白痴在一起可以想出来的菜。顾亭晚自己不会做饭,这会也不嫌弃:“火锅挺好的。” 叶冕把一旁的蓝莓给他:“饿了先吃点水果垫垫。” 叶冕为了让这顿火锅看起来有仪式感,特别准备了四个十八宫格的盘子,铺上生菜,把食材分类放进格子里,摆在火锅周围,一顿像样的年夜饭就完成了。 “晚晚,”叶冕朝客厅方向喊着,“吃饭了。” 顾亭晚起身走过来:“哇,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什么叫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就是那么一回事。” “好了好了快去洗澡,换掉你的衬衫,看着不舒服。”顾亭晚推着叶冕走。 叶冕不放心:“东西要煮熟才能吃。” “你把我当傻子吗?”顾亭晚不满地说。 “我怕你一孕傻三年。” 顾亭晚踹了叶冕一脚,叶冕笑呵呵地离开了:“暴脾气。” 顾亭晚放了块火锅底料,又随意加了几勺盐,倒上白开水就开火煮了。等水开的时候无聊,他把肉类食物一股脑放进了锅里。 顾亭晚坐在桌前,静静地看着水扑腾扑腾翻滚着,红油翻出好看的红花浪。 真漂亮,像是割到了大动脉鲜血喷涌而出。 红色不一定是鲜血,也可以是红红火火翻滚的烟火气。 叶冕洗完澡出来,锅里的食物已经熟了。他坐在顾亭晚对面:“久违的老婆给我做饭的感觉。” “食材是现买的,火锅底料是现成的。”顾亭晚悠悠地说。 “这火是我老婆开的,就是我老婆做的。”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叶冕笑得宠溺:“渣男。” 吃过饭后,叶冕带着顾亭晚来到了院子里。晚风有些凉,叶冕特意给顾亭晚穿上大衣,又戴上毛线帽,这才把人扶出来。 “本来肚子就大,你还把我包得跟粽子一样。”顾亭晚有些不满地跟着他出来。 叶冕笑笑:“天气凉。看看这是什么?” 院子里的树挂上了灯笼,在枝头闪烁着光芒,水车也像摩天轮一样发光,潺潺小溪里飘着一盏盏花灯,还有会发光的卡通玩偶在草地上。顾亭晚都不知道他干了这些事。 “现在去外面的灯会逛,都是人,信息素杂,怕挤着你。现在自己在家造一个,给你玩。”叶冕说。 顾亭晚的眼眸里闪烁着光芒:“什么时候做出来的?” “你睡觉的时候,”叶冕说,“小懒猫连自己家院子都懒得逛。” 顾亭晚不服气:“还不是你不让我乱跑?” “好好好,我的错。”叶冕已经把这句话当作口头禅了,他又拉着顾亭晚到了亭子里:“给你准备了烟花玩。” “怎么都这么温柔啊?”顾亭晚看看,全是仙女棒,还有一些彩色手持烟花棒,没有窜到天上的那种大型烟花。显然顾亭晚还是喜欢刺激。 叶冕指了指他的肚子:“别吓着崽崽,生了再玩。” “我的孩子怎么可能连烟花爆竹声都怕?” 叶冕拿了根仙女棒点燃,火花四溅,递到顾亭晚手上:“喏,这个也好玩。” 顾亭晚不情不愿地接过,用仙女棒在空中写着字。火光在空气中留下痕迹,一笔一划转瞬即逝,叶冕问他写什么。 “你猜啊。”顾亭晚又拿了一根仙女棒点燃,在空气中画着笔画。 叶冕盯着转瞬即逝的轨迹:“叶。冕……我爱你。” “是叶冕大傻子!”顾亭晚纠正。 “差不多意思。”叶冕笑着说。 他们在院子里玩到了十一点多,烟花都放完了。叶冕看了眼手表,零点就要到了。天空中出现了无人机,在夜空里摆出了倒计时。 远处的人们也聚集在桥边倒数着等待零点的到来。 零点的那一刻,满城花火璀璨,无人机在空中摆出了花字:祝晚晚新春快乐心想事成。 顾亭晚抬眼看着绚烂的夜空中他的名字,伴随着绽放的烟火,好像生命和花火一样热烈,让他很是感慨。 其实现在的他因为怀孕已经不怎么接任务了,生活回归了平静,但是他享受这份平静下涌动的热烈。顾亭晚抱着叶冕的脖子,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谢谢你,叶冕。” 新春的凌晨,整座城市依然亢奋,一晚上的烟花,熬夜通宵游玩的人们,到处都很热闹。 家里有些冷清,但是他们在床上可不平静,新年的第一次运动必须打响。 叶冕拿出了定制的旗袍给顾亭晚:“要不要试试?” 顾亭晚接过一看,旗袍是宽松的设计,大红色的很是妖娆。一想到他大着肚子穿这种衣服和叶冕做,他的血液就有些沸腾,又羞又激动。 他拿着衣服想去衣帽间换,叶冕拉住了他,环抱着他的肚子:“我帮你换。”他掀开顾亭晚的衣摆,白皙的肚子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叶冕在顾亭晚面前单膝下跪,捧着顾亭晚的肚子虔诚地亲吻着。这个肚子他平时最喜爱,最呵护,现在也被养得很好,又白又软,像是糯米团子一样,叶冕轻轻吸着,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印记。 他慢慢地为顾亭晚换上鲜艳美丽的旗袍,看着顾亭晚现在的身体曲线一点一点被勾勒出来。顾亭晚的眼眸湿漉漉的,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多了一丝风情。 叶冕爱死现在的顾亭晚了,还没把盘扣扣好,叶冕就环着顾亭晚的腰,亲吻他的眼眸、鼻尖,嘴角。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叶冕的痕迹,信息素在空中热烈地交缠着,比窗外的烟火还璀璨。
第44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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