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秦阳开口, 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就往包房里带:“哎,秦队被我抓回来了!” 包房里的同事们开始起哄。 “秦队,小刘说你上次把报告交给他写,他费了好大劲才编了个故事, 然后还被韩队说编得离谱,现在心里不满的很。” “哎,我没说!你可别冤枉我!” 面对闹哄哄的同事们,秦阳只得对电话那头的宁鹤澜说:“小澜,我明天再打给你……” “嘟……嘟……”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宁鹤澜无奈地摇摇头。 宁鹤澜在宁国华不在家的时候,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的,而方回也不用吃东西,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不想起来。 他那天得了十点的阴德,兴奋劲还没过。 家里直到早上十一点了都还静悄悄的。 鸡哥已经在阳台那吓走了麻雀,赶走了乌鸦,今天的运动算是完成了。 听到外面鸡飞鸟叫的声音,方回打开书房门,探出头往外面看了一眼,鸡哥正和一只红隼打得有来有回。 红隼不是鸡哥的对手,很快放弃了飞走了。 鸡哥雄赳赳地打了个鸣,宣誓自己的地位。 它就是这一带的阳台之王,阳台霸主。 方回几天没嘴贱,现在心里烧得慌,吊儿郎当的走到阳台边:“哟,鸡哥可以啊,连老鹰都能干过? “咯哒!”鸡哥晃了晃鸡冠,胸脯挺得高高的,看上去十分骄傲。 方回嗤笑一声,视线落到鸡哥后脑勺,之前被抓秃的地方冒出了一些羽管,很像人类的瘌痢头,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俯下身扬了扬下巴:“诶,鸡兄,你说你这么难看,是天生的呢,还是后天的?而且宁鹤澜他们为什么不养只漂亮的鸡,我听说人家养得漂亮的公鸡,羽毛啊都五彩斑斓的……” “……”公鸡歪着脑袋看了方回一眼,并没有立即去啄他。 方回正奇怪呢:“咦?今天这么乖?” 方回有些疑惑的看着鸡哥,琢磨着他今天怎么不攻击自己:“难道是我没触发到关键词?” 想着他张嘴喊了一声:“丑鸡?” “咯咯!” 果然,一出现这个词,鸡哥的毛立刻蓬了起来,鸡腿一用力,飞扑上来叨住方回的头发就不放了。 “我草……你……”方回的头皮被揪得生疼,“松嘴松嘴!你个丑鸡!” “咯!”鸡哥不仅不松嘴,还拽着他的头发向旁边扯去。 “痛痛痛……我可警告你,再不松嘴,我一定给你好看!” “咯哒!” “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点……”伴随着慵懒的声音,宁鹤澜倚在墙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说真的方回,你老去惹鸡哥做什么?” “谁……哎哟,谁惹它?我只是说它丑,说事实也要被打吗?” “你说它难看也好,磕碜也好,它都不一定打你,可鸡哥对’丑‘这个字比较敏感,所以你最好下次换种说法……” “啊!” 宁鹤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鸡哥从方回的后脑勺叨下一撮头发,本来浓密乌黑的头顶顿时秃了一块。 “啊啊啊!我的头发!”方回一把甩开鸡哥冲进卫生间。 在卫生间明亮灯光和干净的镜子前,方回的头发中明显出现了一块低洼地,摸了摸,光不粗溜的……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真的被鸡给叨秃了。 他,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性,被一只鸡,还是只丑鸡,给叨秃了。 宁鹤澜看方回石化在原地,嘴角隐隐有着笑意:“方回,有个事我先提醒你,就是我听我爷爷说,容器的毛发是不会长回来的……除非你换容器。” 方回一脸呆滞地转过脸来:“换容器……那你快给我换啊!” 宁鹤澜摊摊手:“我不会。” 方回捂着自己的后脑问:“那宁爷爷他什么时候回来?” “难说,昨天他给我发了消息,说现在在少数民族的寨子里参加他们的篝火节,起码要玩一个星期……” “哥的秀发……”方回摸着光秃秃的头皮,虽然丑鸡的这个攻击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很强,“哥乌黑浓密的头发啊!!” 快到中午了,宁鹤澜去洗漱之后打算随便煮点面条吃,热腾腾的面条刚端上桌,就看到方回蹲在桌子旁,冒出一颗脑袋,正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宁鹤澜:…… 本来想装没看见,可现在方回盯着自己的眼神直勾勾的,只得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他:“有什么事就说。” “我这个样子出不了门了,可我还要攒阴德,小道长你说怎么办?”方回咬牙切齿,“鸡可是你养的,你得负责任。” “只是秃了一点头发而已,怎么就出不了门了?你看满大街的地中海……” “不一样!我还是要注意形象的!我活了二十年就没有这样出过门!每次都会收拾好自己!” 宁鹤澜吹了吹碗里的汤:“方回,你小时候有没有穿过开裆裤?” 方回一愣:“啊?穿过啊。” “那开裆裤可是露屁股的,当时你都不在意,小时候你露下面,现在你露上面,一样的。” “能不能不要把我说成个变态!” 宁鹤澜慢悠悠的将一碗面条搞定,看方回依然盯着自己:“那你这段时间不出门?” “不行,我现在魂魄太少了,维持不住现在的状态,不攒阴德的话很快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方回咬着牙,忿忿地瞪了一眼那边的鸡哥。 宁鹤澜修长的手指压了压眉骨,心里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打发他。 幸好,清脆的门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叮咚~” 这个点,会是谁? 宁鹤澜趿着拖鞋去开门,秦阳穿着警服,满脸通红,他取下警帽,汗水已经把额前的头发打湿了:“小澜,有冰水没?” “有。” “给我来一杯……” 秦阳一边说一边进屋,随后直直地冲进了卫生间。 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之后,热度褪去了不少,脸色也没刚才红了,秦阳甩甩头发长长地呼了口气。 宁鹤澜从冰箱里给他到了一杯水,生怕不够冰,还加了几块冰。 “阳哥,你的水。” “谢了。”秦阳接过后一扬头灌下去,宁鹤澜又给他倒了一杯。 再喝了大半杯之后秦阳松了一口似的坐在了沙发上。 “阳哥你今天休息?” “我倒是想休息,早上刚到单位就出警,这不,刚路过这里就上来喝杯水……”秦阳说着环视了眼屋内,“宁爷爷呢?” “去旅游去了。” “兴致真好。”秦阳站起身,跟着宁鹤澜进了厨房,“小澜,有吃的没?我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面条行吗?” “行。”秦阳说着后退几步坐在了外面的餐桌上,这时才注意到桌子旁冒出的人头,吓得落空了半边的屁股,差点没连人带椅子摔地上去。 秦阳:…… 方回:…… 秦阳见方回蹲在桌旁,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他们。 “……方回?你怎么回事?”秦阳看他的样子可以用怨气冲天来形容。。 “他和鸡哥打架给打输了。”宁鹤澜说。 “鸡……”秦阳看了看方回,又看了看那边的鸡哥,大笑出声,“哈哈哈,哎,连只鸡也打不过,你这战斗力不行啊。” “胡说……那是我让着它的。”方回嘴硬。 秦阳点点头:“是,其实公鸡的战斗力很强的,放在农村,还能看家护院。” 方回抿抿嘴不说话,秦阳奇怪地看着他:“那你躲着干什么?” “……”方回扯了扯嘴角,“我毁容了。” “什么?!”秦阳着实给吓了一跳,不得不认真地开始打量起方回来,“我怎么看你脸上好好的……” “他后脑勺被鸡哥叨秃了……”厨房里的宁鹤澜接话到。 方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秃了?我看看……”秦阳很好奇,他绕到方回的背后,方回立刻用手捂住了后脑逃开。 秦阳再向前,方回再往旁边拉开距离。 “让我看看。” “不用看了阳哥。” “让我看一眼。” “真没什么看的。” 就这样一前一后围着桌子转了几圈,秦阳低喝一声:“站住。” 方回立刻停住不动了,还举起了双手。 秦阳笑出声:“嗯,很听话。” 接着他走到方回后面,往他的后脑勺瞄了一眼,确实秃了一块,很是滑稽。 方回背后传来毫不掩饰的笑声,尴尬得脸红成了猪肝。 “哎,没事没事,这才多大点事,就秃了这么一小块嘛。”秦阳拍着方回的肩膀宽慰他,“我们也有秃的时候啊。” 方回撅着嘴,涨红着脸不说话,秦阳接着说:“我有次抓嫌疑人的时候,他反抗,就使劲薅我头发,好家伙,当时头皮血都给我扯出来,哎就这……耳朵这,不仅秃了,到现在都还有个疤。” 方回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在头发下确实隐隐能看到一条疤痕,心里不由得对警察叔叔又敬畏了几分。 “阳哥,面好了。”宁鹤澜从厨房端出一大碗面,里面加了黄豆酱和肉沫,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秦阳高兴地拉过凳子坐下:“哎,好香好香……哇,小澜,你煮面条手艺不错啊。” 宁鹤澜也坐了下来:“阳哥,是有什么事吗?” “哦,就旁边的这个小区,死了个人,我们去现场看一眼。”秦阳大口大口地吸着面,看样子是真的饿坏了。 宁鹤澜眸眼微动:“能问问是什么情况吗?” 秦阳吸溜了一大口面,咀嚼咽下后说:“死的是一个年轻男性,屋内暂时没有发现其他人,不过是不是自杀还不好说。” “不会是昨天我们去看的那个男的吧?”方回随口一说。 秦阳看了他一眼:“哪个男的?” “叫丁杰。” “!”秦阳正在吞面条,差点没呛到气管里去,“咳咳……咳咳咳……” 宁鹤澜好笑地给他拍着背:“阳哥你别激动。” 秦阳忙喝了一大口冰水,这才抬起头看向方回:“你说的丁杰是住在望湖小区,28岁,瘦瘦小小的吗?” 方回眨巴了下眼睛:“是啊……” 看秦阳的表情变了,方回的表情也变了:“不会这么巧吧?死的是丁杰?可我们昨天才见过啊。” 秦阳两口将剩下的面条给嗦干净,擦擦嘴说:“你们两个都见过了?” 宁鹤澜和方回点点头。 “你们见他做什么?” “呃……”宁鹤澜抱起手,“你是要听科学的还是灵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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