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们进入正题,前段时间江湖流传刀客断解决了江南第一富商钱家的黄金遗失案,谁能想到盗贼们胆子大到没将黄金运送出城,而是将偷盗来的黄金分批次存入各大钱庄和寻各大赌庄以金换银,好在刀客断凭借他的机敏与聪睿寻着蛛丝马迹将盗贼一网打尽,黄金全部追回。” “而就因为这件事儿,给刀客断带来了个大麻烦,江南第一富商钱家在之后的第三天反口说,那批寻回来的黄金是假的,称得上是恩将仇报的想借此抹黑我们这位江湖第一刀客。” 寡淡无味,混乱无序,明明是个精彩的故事让他一讲,着实的昏昏欲睡。 后面又讲了些啥?乞丐没有听到,借着催眠故事在茶楼门口打了个盹。 清醒后,听到的是结束之语。 “江湖是快意恩仇的,是自由无拘束的,是侠义无双的,却也是充满刀光剑影,无数是非的。” 乞丐打了个哈欠,水浸润上翡翠,漂亮纯粹的不像是生在个乞丐身上。 刚迈出门的说书人见到的便是这幕,刚讲过的故事主角,生动形象的出现在面前,有种荒谬的可笑感。 乞丐仰头看来,目光随意懒散,漫不经心地流转而过。 说书人动作停滞片刻,便当做没看见般离开,背上一直追随着一道目光,却从未回头。 乞丐看着那个以伞为杖的清瘦人影离开,即使走得慢,仍能看出他有只脚是跛的,突然脑中浮现那双死气沉沉的眼,分明眼型是自带笑形的狭长眸,可眼上蒙着层死灰的雾气,毫无生气,一把燃烧殆尽只剩星点残烬的灰。 摇摇头,恰如他所说,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资格操心人家呢? …… 暮色四合,残红夕阳挂在天际,心情好的时候是不可多得的奇景,心情不好的时候代表的是晦气与不祥。 离开的说书人——颂卿归推开小院的门,院子不大,一棵老梨花树便占了大半院子,一小簇一小簇的梨花在枯老的枝桠上盛放着。 梨花树下,一边摆放着石桌与两个石凳,另一边架着用木头搭建的秋千,木头陈旧发黑,年头久远。 进入院门,用手中的破油纸伞带上门,清淡的梨花香扑鼻而来。 走了几步,一把扔开手中的破油纸伞,随手捏碎石桌上摆着的苹果,清甜的果香散出,又觉有趣的席地而坐,将捏碎的苹果塞入嘴中,细细咀嚼,慢慢品尝,甜蜜中掺上果核的酸苦,他依旧吃的津津有味。 一颗苹果吃完,舔着指尖,缓声开口,“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有病般地自言自语。 【叮!“恋爱观察系统”绑定成功,本系统无任何任务,只起观察作用,介于对你的影响,请见谅!】 【系统主要观察宿主的恋爱情况,在系统计算后确认宿主能与恋爱对象相守一生或者若宿主长时间段内未找到心仪对象,系统都将自动解除绑定。】 【本世界的世界剧情已结束,宿主不询问的情况下将不提供世界剧情。】 “系统?是鬼还是神,还是、装、神、弄、鬼?”后面几字一字一顿,嘶哑干枯的声音听的让人不适。 【本世界低武,无妖鬼之类,系统不属于本世界,既非妖怪更非神,不过是灵物的一种,请宿主放心,系统不会对宿主产生任何伤害任何影响,可直接忽略。】 听完解释,颂卿归又捏碎一颗苹果,细嚼慢咽,兴致缺缺,懒得再多一句废话,还以为是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没想到无趣又刻板,简直没劲极了。 ———— 月上中天,吱吱嘎嘎的躺椅上,躺着个自斟自酌的人。 举起小酒坛迎着明亮的月光,“举酒邀明月,对酒成三人呐~哈哈~哈~”自娱自乐,哈哈大笑,清透的酒液灌入嘴中,烧灼着嗓子,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无声无息间,院墙上多了个人。 颂卿归眯着眼看去,眼睛的笑弧更加明显,是快乐的,举举酒坛,“朋友,要喝酒吗?我这有最好的花眠酒。” “那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纵身跃下院墙,明亮的月光照出来人的面容,吸人眼球的翡翠瞳,移开后便能注意到他已收拾打理过,深棕色的波浪卷发半竖起,鬓边留着一条小辫,上面缀着红珊瑚珠,耳朵上戴着绿宝石耳饰,脸上的胡子刮干净,能看清那是张很不错的脸,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眉毛浓密,形状优美,高鼻深目,嘴唇饱满,线条柔和。 身体匀称,健壮有力,肌肉线条明显且性感,野性十足的狼王。 总体看来,是个非常具有异域风情的美人。 颂卿归踢了踢一旁的石凳,示意让他坐,躺着伸手一捞,从石桌中间捞出两只碗和一坛酒,比之前的酒坛大上两三倍。 “还未请教兄台何名?在下朗翡,月朗风清的朗,翡翠的翡。”很飒很不羁。 颂卿归随意倒着酒,有不少溅落在石桌上,神色中察觉不到丝毫在意,“颂卿归。”兴致阑珊地吐出三字,没管一旁的朗翡,自顾自端起一碗酒倒入嘴中。 “颂兄怎么不等我就喝呢?”收回目光,笑着拿起酒坛为颂卿归倒酒,“相逢即是有缘,更何况颂兄还请我喝酒,怎么都要干一杯?” 一阵清风袭来,纷纷梨花落下,有零星几朵落入两人的酒碗中。 颂卿归食指扣着酒碗与朗翡的碰了碰,一口闷。 朗翡同样如此行事,酒入喉中,眼睛就是一亮,的确是花眠酒,还是最上等的,口感绵密丝滑,回味带着似有若无的花香,加上飘落入酒碗中的梨花,感觉更为奇妙上两分。 “不知颂兄为何会定居在这么座小城?”酒过三巡,朗翡好奇地问。 “我一个不会武的瘸子,当然是出生在哪便定居在哪。” 朗翡眼神从颂卿归那张平平无奇的中年人脸扫过,只是笑笑,没在继续多说,讲起了些江湖上的趣文。 像什么初入江湖的小剑客替天行道,行到最后发现坏人是自家师长,这不过是场试炼; 像什么多情浪子寻到真爱,却发现真爱是个易容成女子的男人; 像什么监守自盗,却把东西弄丢的蠢货…… 故事佐酒,酒的滋味自是会更好上几分。 慢慢的,朗翡觉察到不对,含笑的眸子立马冷下,直直射向对面之人,“你做了什么?” “行走江湖多年,怎么还敢喝陌生人的酒?”颂卿归看着月亮,没看一旁的朗翡,依旧自顾自饮着酒。 “你是谁派来的?”朗翡握紧了手中的刀。 “我说是我见色起意,你信吗?”颂卿归哧哧笑出声,笑看向朗翡。 朗翡没从那笑中感受到多少笑意与善意,有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恶意,只差一线他就拔刀了。 “我敢确定,你喝的酒和我的酒一样。”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没错啊!”颂卿归迎着朗翡举了举酒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有种淡淡的疯感,对什么都不在意,不管是旁人还是自己。 朗翡拉松衣衫,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肤,胸肌饱满,腹肌纹路深刻,肆意挑眉,“我都这么大方了,难道等下在床上你还想用一张假脸对我?”不羁随性极了。 颂卿归动作是有刹那僵硬的,又无所顾忌地流连在.裸.露.的肌肤上,酒碗随意抛到桌上,打了个转安稳顿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就说,极品宝物为什么会自己送上门来?原来为的是这…… 江湖上都说刀客断的好奇心尤胜猫三分,此刻看来,当真是句再争不过的大实话。 揭下带了许久的.人.皮.面具,有点不适应地皱皱眉。
第30章 一夜 朗翡一转不转地盯着,这属于礼尚往来,容貌如同嗓音般难以评价,肤色是久不见阳光的惨白,容颜寡淡至极,算不上出众也不能说是丑,就是一种清汤寡水的感觉,毫无滋味,可不该是这样的,那双眼应如画龙点睛的睛,让整个人都生动地活起来,但是,那双死气沉沉的眼只会让整张脸更如死人般没活气。 “失望吗?” “并不,”朗翡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面前这人,他讨厌不起来,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分明害人的是他,心疼的却是自己,他就如同一盏早已破碎又勉勉强强粘起的琉璃盏,脆弱且易碎。 率先起身,低头俯视人,“进屋,在外面我可还暂时无法接受。” 既然感兴趣,来一场露水情缘又何妨? 颂卿归窝在躺椅上,侧身捂脸大笑,没多少欢乐,嘶哑干枯,难言的凄凉悲清。 朗翡勉强保持平稳的呼吸,强撑着理智,伸出手,他想拉住他,即使相识不久,即使毫无了解,即使可能是错的,他依旧想拉住他,拉不起就陪着一起坠落吧。 颂卿归握上那只手,与自己的不同,那只手生满厚茧与细细碎碎的小伤口,全是习武留下的痕迹。 借力半揽住朗翡,歪头笑问,“你为什么答应?浔逢城虽小,可也是有青楼楚馆的,或者是谁都可以?”死灰的雾气翻起云涌,是无数的粘稠恶意。 “唯你是例外,”坐到床上,“第一眼见你,我的目光便难以从你身上挪开,你以为我和谁都可以的吗?”傲然与自得,还带着挑衅意味。 颂卿归不做过多评价,说着自己见色起意,到了此刻却没半点动作。 朗翡感觉身上更加燥热,把衣服拉得更开,低叹了口气,无奈又妥协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未于人行过鱼水之欢呢。” 颂卿归难以控制地把人按倒在床上,屋内未曾点烛火,只能借着窗外透进的一抹月光打量着床上之人,从神色间觉察不到撒谎的痕迹,俯下身咬上那张唇,不是亲吻,就是啃咬,见血才停下,舌尖卷着唇上的血吞入嘴中,“我也是。”轻快又愉悦,含着血腥味。 “会吗?”难耐地扭了扭身体,他已经是够能忍的了,怎么能想到身上这人比他还能忍?这不疾不徐的,让他怀疑只有他一人中了药。 颂卿归压住朗翡的肩,“别乱动。”眉目间染上阴霾,从床头柜中拿出必备之物。 朗翡控制不住的身体紧绷,由下至上看着人,习武之人能做到一定的黑暗视物,依旧死气沉沉,依旧平淡无波,若不是额角冒出的汗水,他要真以为难受的只有自己了。 “放松。”眉头微蹙,神色不耐。 朗翡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多少人想和他春风一度,他都从未应允过,这半送上门的就是不值钱。 展臂搂住人,扣着后脑勺吻上去,“让我亲亲你。”总不能什么都没捞着,放松着身体,更多的感觉也在冰冰凉凉的唇上,撬开齿关,口腔内湿湿热热的,很舒服。 身体难以自控地绷紧,唇舌磕碰间,清甜的血腥味在嘴中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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