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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少年还要说什么，安沐阮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道：“那这个好看的项链就放在我这作抵押吧，等你们完成交易，我再还给你。” “好。”少年使劲儿点头。 窦安：天使哥哥摸我头了！()。 “作为一个生意人，诚信是我的准则，我很讨厌笑脸面具，杀死它，是让我很开心的事，”安沐阮拿起一大包零食递给少年，“你们虽然是无意，但也算让我枯燥的生活有了乐趣，那这些东西，就是你的了。” “老板，我不能要。” “我尊重了你们的原则，”安沐阮不容拒绝道，“这，也是我的规则。” 看着窦安搀扶着吴大力离开的背影，安沐阮叹了口气，每天这么点儿人，超市什么时候才能升级啊。 破系统到现在连升级的具体规则都还没有。 刚刚交谈间，安沐阮也知道了两人的名字，他们居住在不受官方庇护的小聚集地，也有几十号人，不知道能不能给超市拉来点儿客人。 那包零食他挑选的可都是久经大吃货帝国检验的产品，不知道能不能俘获小朋友们的心。 至于在外打拼的成年人，特效医疗包应该足够吸引他们了。 安沐阮顺手检测了窦安留下的项链。 “六手人面蜘蛛，B级，收购价：。” “是否回收？” 安沐阮拒绝，竟然是B级，那很显然，这个诡异不是窦安狩猎的。 联想到当时吴大力的反应，安沐阮小心把项链放起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人赠与的吧。 ——— “老板，打扰了。” 安沐阮再次看到李自强小队五人，心里竟生出不出所料之感。 “开门做生意哪有打扰不打扰。”巴不得你们多来打扰。 安沐阮看着李自强掏出一个U盘样的东西，同时，五人放下背后的超大背包。 李自强解释道：“老板，这次我想出售的是数据，不知道您这里收不收。” “哦？”安沐阮拿着扫描枪扫了一下。 “锂硫电池技术数据，回收价格：评定中……” “无人机自动驾驶数据，回收价格：评定中……” 安沐阮手在抖。 李自强自顾自继续道：“背包里这些是纸质资料。” 这是刘苜考虑到数据存储器无法使用的备选方案。 系统还在价格评定中，安沐阮不由有些着急，在心里悄悄问：“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立马响应：“老板，这些数据在系统评定中是没有什么价值的。” 什么？！安沐阮急了。 “那我掏钱买呢。” “超市守则规定：超市内，包括老板在内，任何人不得私下交易！” 安沐阮自然知道，本来这个超市守则就没几条，他就是太着急了，他需要这些技术，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他身后的国家。 如果系统收这些数据就给个废纸钱，那他之前篡改系统解释，对这些人关于收购价变化的暗示，不就白搭了？
第9章 窦安和吴大力回到营地，他们的事自然引起轰动，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家庭的破碎。 三人外出，两人归。 那个最受他们敬重的老大哥，率先挡住了笑脸面具的攻击，永远的留在了外面。 “爷爷，超市里住的就是你说的神仙吗？” 幽暗的地下室，窦安双手抱着膝盖，问在昏暗灯光下忙忙碌碌的老人。 “或许是吧。”老人慈和的回答。 “爷爷，你怎么知道神仙住在那里啊？” 他们的聚集地就在离超市不远的地方，那个神奇的地方，前两天就被外出探索的人发现了，但是没人敢去。 永夜降临后，这片土地出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大多都是不好的。 所以众人排斥的态度完全可以理解，毕竟聚集地的老人越来越少了。 窦安不明白的是，爷爷因为渊博的医药知识和公平的处事，在聚集地有很高的声望，为什么没在这件事发表意见，反而私下跟他说，遇到要命的危险，往那个永远有光的地方跑。 “这个啊，”老人停下手上的东西，呆了片刻，摇摇头，“可能，爷爷也希望能有神仙啊。” 窦安还是不明白，但感觉爷爷好像想到了什么，情绪更低落了。 马大哥死了，爷爷很难过，他看得出来，可他明明是想安慰爷爷的。 窦安抿抿唇，埋头帮爷爷整理草药。 另一边离他们不远的地下室。 “那些吃的都发下去了？” “对，大家都很开心。” “嗯，窦老之前的提议你们怎么看？” 围坐在桌前的几位老者沉默了好一阵，一位衣着朴素，但很是整洁，就连头发都打理的一丝不茍的老妇人道：“我同意。” “彩梅？”另一个老妇人惊讶，“你之前不是极力反对？” “之前我们不清楚状况，哪怕一切如窦老推测那样，我们也不过是一群寄人篱下的寄生虫，但吴大力他们说的交易，是神的怜悯也罢，最起码，我们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我们是有用的。” …… 几人沉默好久，领头的那个老者轻敲桌面，缓缓点头，道：“你们说得对，我们越来越老了，我们要给这些孩子们再争一条活路。” 另一边，跟系统讲道理快到尾声的安沐阮不知道，一群人下了个有关于他的艰难的决定，他们的命运将被改变。 自此，更有无数人的命运出现改变，就像黑夜的萤火虫，星星点点，汇聚成小溪，河流，向着太阳凝聚出汪洋大海。 “你放心，这百分之二十的分成你绝对不亏。”安沐阮给智障系统定心剂。 “老板，要是赔钱，你以后收集的核心都要卖给我，还要十倍还债。” 真是无奸不商，一个智障系统都会放高利贷。安沐阮心里吐槽，表面应好。 “锂硫电池技术数据，回收价格：1000000。” “无人机自动驾驶数据，回收价格：1000000。” 安沐阮：…… 这个智障系统是逮着他一只羊薅，说是因为现在系统等级的关系，最高回收价就是一百万。 这一上来就给他给顶价啊，但卖方市场，多高的价格他都要定了！ 而且安沐阮清楚，就是这样他都占了天大的便宜。 “两份数据，总共二百万。”安沐阮克制着颤抖的手，快速一刷，把卡递给李自强。 二百万！守夜人小队所有人都激动了！ 诡异驱使术（初阶版）到手！破污灯！特效驱污医疗包！ 几人直奔而去，之前买粮一是钱不够，二是试探，这次是有计划有目标的。 “这个驱使术，是需要融合剂和诡异核心配合的。”安沐阮拿起收银台上的册子，解释。 倒没再劝他们不要修炼，该说的都说了，他们修炼也好，用于实验也好，安沐阮不想给人‘何不食肉糜’之感。 “老板，融合剂是什么？” 忘兑换了…… 安沐阮有些尴尬，系统商城里1个兑换点一个，因为他不打算修炼驱使术，倒是没兑换。 “一种药剂，你们要吗，要几支？” 小队商量了一下，王露含泪把价值五十万的货放回货架。 “老板，我们要5支融合剂。” 安沐阮泰然自若的从收银台底下掏出刚兑换的融合剂。 五支融合剂安静的躺在包装精美的玻璃盒里，果绿色的药水散发着莹莹光芒。 看着就有毒。安沐阮暗暗呲牙，把东西递了出去。 李自强按耐住激动，小心接过。 这一刻，后世人称为‘划破永夜的第一缕星火’。 ——— 李自强小队离开，安沐阮准备给安木楠打电话。 手机正好响起。 “爸？”安沐阮有些奇怪。 他爸的人生经历颇有意思，六几年生于一个落魄小镇，在父母的棍棒教育和自己的努力下，考上了大学。 但大学毕业，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在分配单位干几年，就回了老家。 没两年没跟父母商量，又带着新婚妻子，也就是安沐阮的老妈，郑女士，偷跑出去。 就在小镇所有人都觉得，这人最辉煌的时候也就是考上了大学，还娶到了小镇里另一个女大学生的时候，安爸开着小汽车衣锦还乡。 他在外面开了煤矿的消息疯传小镇。 所以，安沐阮家是真的有矿，不过因为是露天煤矿的原因，位置极为偏僻，通向市区的马路都是早年几个矿长一起出资修建的。 安爸安妈常年待在煤矿，安爸是个有文化有理想的煤老板，不甘于只守着一个煤矿，这些年也折腾了不少事情。 这就导致安爸很忙，同样连带着安妈也跟着忙。 一家三口在安沐阮上大学后，就约定了每半个月聚一次，安爸安妈在哪儿，安沐阮就跑哪儿去聚。 其他时候，除非一方有事，不然安家父子不怎么联系。 “软软，最近怎么样？” “爸——”安沐阮无奈，“别叫我软软。” “怎么，你爷奶叫得，你妈叫得，你姐叫得，就你爸我不能叫了？” “行行行，叫。您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安沐阮投降，“我这儿挺好的，倒是前几天我妈跟我说，你又喝多了？” “害，你妈真是个大喇叭，不让她当妇联主任可惜了。” “我妈也是关心你。” “我知道，知道，软软，现在这形式，守着个煤矿不行啊，信息化时代来了。我们这些老土帽想进去分一杯羹，不待看人家脸色，不喝不行啊。” “今天是木楠突然联系我，说是她在什么电池上有些新进展，说最开始的东西还是你给她的？这怎么回事？”安爸有些急，“你小子可别乱牵扯别的东西，你爹现在的钱够你小子造！” “我还想等有成果给你个惊喜呢。” “你现在是给我惊吓！我想折腾这些，是因为我感兴趣，但是掺和不进去，我也不强求，你爹我现在用不着靠儿子！” “爸！”安沐阮顿了下，故意道，“那现在怎么办，我有全套数据了，我想做些事情，你们要是不帮我，我就没办法了。” 安沐阮的尾音拖长，这一招，他上小学后就没用过了。 “见面谈吧。”安爸长长叹口气，“我们飞机晚上十点到鲁城。” “好嘞，我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安沐阮把摞的比他高的资料挪到后面仓库放好，不放心，又翻出个摄像头对着。 在超市晃了两圈，无心钓诡，回家开车，开始把数据一点点的往上搬。 ————— 安吉市最高密级实验室，机器滴答滴答运转，亮着各色的光。 诡异驱使术（初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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