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昼大步过去,捞起时晚夜放到自已腿上,顺手把时晚夜腿上的平板拿走,余光瞥见进度条,发现一集才过半,揶揄时晚夜,“就这么喜欢林一白一个小时了一集还没看完。” “嘿嘿,”时晚夜典型卖乖,在迟昼脸上亲了一口,“喜欢他,但最喜欢哥哥。” “就会说甜话。” “才不是呢,”时晚夜往迟昼怀里钻,臊的能冒热气,“哥哥……易感期我陪你好不好” 时晚夜脑子笨,记不住太多东西,最重要的只有那三个人,一个走了,一个不要他,这么多年,记得最多的就是关于迟昼的。 还只记好,不记坏。 迟昼给他一点糖,他就敢把自已整个交出去。 说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最过分也就是冷了半年多点,易感期都是自已躲出去,怎么现在就敢了呢? 迟昼感觉全身都是热的,和时晚夜不相上下,明明只是个beta,偏偏身上总带股淡淡的草莓香,说两句露骨的话就能把他易感期勾出来似的。 迟昼亲了亲时晚夜的眼眸,开口时带着粗气,“小夜乖,很疼的。” 时晚夜不认这个理,“哥哥……我想。” 他认准了迟昼,早晚都要迈出这一步的,他不想迟昼忍一辈子。 迟昼知道时晚夜的性子,也明白这个理,把时晚夜往自已身上颠了颠,仰起头细细去吻,“那小夜先提前适应一下好不好” 最后时晚夜是被迟昼拿衣服裹好横抱出去的。 第一次,迟昼没敢太过,愣是忍着,只做了一个小时多点,可时晚夜还是累的睡了过去。 一睡就是两个小时。 连公司都没逛成。 迟昼透过后视镜去看睡熟的时晚夜,不自觉笑出声。 明明什么都遭不住还硬要逞强。 —— 晚上七点多,时晚夜才睡醒。 睡醒就下楼找迟昼,小跑过去,扑通一下”蹿“到迟昼身边,小猫似的往迟昼怀里钻,肚皮向上,还不老实,求迟昼摸他似的。 刚刚做完,时晚夜身上或多或少有些痕迹,最显眼的是锁骨处的咬痕,圈着一个小红痣。 alpha劣根性作祟,巴不得让别人知道这是自已的人,难免会在最显而易见的地方多弄些痕迹。 时晚夜一动那地方就露的更多,迟昼就更满足。 梅花覆雪,谁能不爱。 迟昼没去揉时晚夜的肚子,而是把手垫在时晚夜腰下慢慢按揉。 “谢谢小夜的款待。” 揉到一半迟昼来这么一句,时晚夜一下子从耳根红到脖颈,臊的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迟昼的怀里。 —— 完全占有对方,两人才都感觉从半悬的空中落了地,更为踏实。 两年的亲近都是偷来的,时晚夜现在恨不得黏在迟昼身上,最好是迟昼去哪都把他带过去。 今天够多了,迟昼怕时晚夜吃不消,只是抱着时晚夜睡觉。 后天就是他的易感期,明天他必须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以免自已失控伤了时晚夜。 第一个有人陪的易感期,第一次陪爱人度过易感期,没人不期待。 另一边—— 叶承枝站在阳台上,目光扫过眼前林立的高楼,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拿过手机放在耳侧,烟圈缓缓吐出,“东西到手了就动手吧。” —— 许是昨天睡多了,时晚夜比迟昼醒的还要早。 他昨晚因为太兴奋睡不着,愣是把这两天的安排都想好了。 比如现在,他要给哥哥去做饭。 时晚夜狗狗祟祟从迟昼怀里出来,连睡衣都没换,直奔厨房。 做什么呢? 小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最难的时候也没下过厨房,如今看着眼前厨房的一堆东西犯愁。 因为迟昼易感期,林叔这两天休假,没人能教时晚夜做饭。 思来想去,时晚夜还是决定煎蛋。 毕竟煎蛋是最简单的。 倒点油,然后把蛋打在锅里不就好了。 没进过厨房的人永远是自信的。 直到时晚夜把油倒多了,连着一小块蛋壳把鸡蛋打进锅里油呼呼往外溅的时候,时晚夜认命了。 他冒着被烫伤的风险,愣是试探好几次才把火关上。 鸡蛋早就糊了,嘎嘣脆。 时晚夜用筷子把鸡蛋夹出来放到盘子里,装模作样去外面薅了朵白山茶想放到鸡蛋旁边做装饰。 才刚进门还没往里走两步,只听见“砰”的一声,大门被一脚踹上来。 时晚夜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山茶花险些没掉在地上。 他回头去看,连人脸都没看清就被掐住脖颈,带着往后退,直到腰撞在桌子上,才从锅里捞出来的糊鸡蛋连同盘子被桌子大幅度移位砸在地板上,霹雳乓啷地响。 掐在时晚夜脖颈上的手青筋暴起,指尖因为太过用力泛白,时晚夜拼命拍打掐住自已脖颈的手臂,对上迟昼那双腥红的眼,强忍着喊他,“哥……”
第6章 白山茶花 “哥……你,你怎么了?” 迟昼力气太大,像是要把他活活掐死,时晚夜喘不上来气,脸和脖子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颜色,甚至连扒拉开迟昼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知道alpha易感期会是这么暴戾,也不知道迟昼会不认识他,甚至,甚至想杀了他…… 委屈,不安,恐慌一同袭来,时晚夜只感觉难受,大脑一片空白,仅能靠肺里残留氧气维持清醒。 暴虐的声音划过耳膜,如同一把凌迟刀,将时晚夜千刀万剐。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设计稿泄露给时承枝!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时承枝嘛!嗯?你说啊!” “我……咳,哥…没有……”时晚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靠残存的清醒分辨迟昼的话。 迟昼一点放开时晚夜的意思都没有,在他的意识里,时晚夜只是动了几下嘴皮子,解释都不解释。 事实却是他没给时晚夜解释的机会。 扼住咽喉的手猛一下松开,时晚夜还没喘口气,就被整个翻过来,后颈被按住整个上半身贴在桌面上。 明明是beta,时晚夜只觉得整个人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裹住,喘不过气,缓不过神。 时晚夜的双手被迟昼用皮带捆住背在身后,整个人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任由迟昼强取豪夺。 整整六个小时,迟昼就像一只疯狗,越发过分。 迟昼这才发现时晚夜发烧了,一时间不知所措,直接松了手。 他太慌张了,没注意脚下被踹翻的凳子,整个人扑到碎盘子上,两条胳膊被划出好几道口子,最长的一条从手心到小臂足有五六厘米。 血顺着胳膊往下流,迟昼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胡乱爬起来,踉跄扑到电视下面的柜子上,拉开抽屉从里面翻找准备好了的抑制剂。 一股脑打进去,刺痛感逼迫他撑起神志。 迟昼咽下一口唾沫,瘫靠在后面的柜子上,任由胸腔大幅度起伏。 许久,迟昼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给温江让他现在过来给时晚夜看伤。 又不敢再待在这里,闭上眼缓了几秒钟,而后强撑起身子一瘸一拐往外面走。 偌大的庄园又只剩时晚夜一人。 —— mr酒吧— “你说什么?你把时晚夜一个人扔家里了?!” 贺生恨不得现在就迟昼一拳,把迟昼彻底打醒了,哪有干完那种事提裤子就跑人的。 只有混蛋中的混蛋才会这么干! “嗯……”迟昼从家里逃出来后,开车直奔mr酒吧找贺生。 他身上白山茶花味道浓的要命,再加上到这儿就耍疯,贺生没辙,让人把酒吧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向外公告,接下来一个礼拜不营业。 看迟昼这样子,贺生就知道又是因为时晚夜,这半年只要迟昼上他这儿来买醉,十次有八次都是因为时晚夜。 贺生本来还想劝劝,没想到迟昼到这儿就是砸。 别说那些音响设备,连十几万一瓶的酒都被砸个稀碎。 贺生没管,由迟昼去了。 迟昼砸累了就开始喝酒,一个人瘫倒在卡座上,手边一瓶又一瓶红酒不要钱似的往嘴里倒。 等迟昼喝到第五瓶的时候,贺生怕迟昼出事,喊了他好几声,被迟昼一把推开。 堂堂贺家二少爷啥时候被这么对待过,一把夺过迟昼手里的酒瓶子,趁迟昼抢酒瓶子的时候直接给了迟昼一拳。 “砰”的一声。 迟昼一头砸在大理石桌面上,手边好几瓶酒稀里哗啦全摔在地上。 一片狼藉。 迟昼这才回过神,扯出一抹苦笑,强撑着和贺生说了时晚夜的事。 “贺哥……”迟昼哑然喊他,眼底泛起星星点点的红,胃里翻汤倒海,唇齿酸涩难耐,“我明明……都打算和他重新开始了的……” “我什么都有了,我不怕了……我想和他在一起的……” “他给我种了好多好多白山茶花……很漂亮的……” 空气里弥漫的白山茶都带着苦味,昭示着迟昼此时有多痛苦。 同为alpha,贺生强忍下心头的烦躁,胡乱把头发往后扒拉两下,看着迟昼胳膊上的血皱眉,“先去医院。” 再拖下去贺生怕迟昼出什么意外,况且迟昼这样子不像是能听进去话的,先送医院最为保险。 可千万别伤口感染了。 庄园那边—— 温江已经给时晚夜开好药,他虽是beta,但那地方太过私密,还是等时晚夜醒了自已上比较好。 时晚夜身上的伤口大部分已经处理好,都包扎上了,甚至连嚯开的嘴角都被温江用棉签上过药。 挂好多点滴顺着冰冷的一点一点流入浮现青紫色的血管中,不知道是点滴太快了还是什么的缘故,时晚夜睡得不太熟,一直喊疼。 温江听见了,也搞不清什么情况,叹口气给时晚夜调慢了点滴的速度,希望能缓解点时晚夜的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点滴输完了,温江用手背贴了下时晚夜的额头,又试试自已的温度,确定时晚夜退烧了才出房间去外面看看。 他刚接到迟昼电话立马赶回来了,大门没锁,他以为迟昼还在。 没想到迎接他的是满屋狼藉。 盘子,花瓶,凡是能摔碎的都碎了,不能碎的也东倒西歪,电视下面还有点点血迹,旁边扔着一只用过的抑制剂。 更别说那些不入眼的东西,整个房子都散发着一股暴戾的色情味。 只堪堪扫了一眼,温江就知道自已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越过满地的碎瓷片,温江从勉强还能下脚的地方找去迟昼说的房间。 一进去就看见还吊着一口气的时晚夜。 温江嘀咕了一句“两祖宗”连忙给时晚夜处理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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