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青跟周凛走出去,就看到两个女游客凑在一起,,Sam跟他的大学同学也冲着他们摇摇头。 他们过去的时候,大鱼跟相琪已经在看尸体了,看到两人进来,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死的正是昨天被疯女人抢走请柬的竹子大妈,大妈被人以大力强行拽到了房梁上,上吊死了,死的时候舌头都出来了。 更可怕的是她的颈部都是淤青血痕,尖锐的指甲硬生生地戳到了大妈的血管处,与其说她是被人吊死的,还不如说是被那女鬼的长指甲掐死的。 过了一会儿,管家也来了,摇摇头:“哎,这都是多少起了。这样下去,小姐的婚礼还能不能如约进行啊。这事可不能被人知道,这是要被人说笑话的啊。” 他重复地说,喃喃自语的,一边说一边机械地收拾。不一会儿,就把房间收拾了,带着尸体下去了。 他们从房间出来后,那跟竹子大妈同房的另外一个春芬大妈道:“昨晚睡得好好的,突然就有人进来了。那个女人……红色的衣裳,红色的红盖头,红色绣花鞋,她径直来到床前,把竹子拉下去了,就……竹子啊……” 说着春芬大妈就哭了。 大家听完这大妈直白的表述,在她又惊又惧的表情下,都挺心悸的。 “请柬没了。”有人喊。 “我的也是。” 林漾青一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自己的也没了。 “没请柬的人是不是晚上就会被鬼找上?”其中一个双胞胎喊了一句。 大家心照不宣,这极有可能。所以该去哪里搞请柬呢。 早上吃了饭后,下午的时候众人便开始寻找,说是一天,其实时间流速非常快,林漾青想了想,估计也就只有正常一天的一半,就是五六个小时。 他跟周凛想跟下人们询问一下这个古宅以前发生了什么,没想到,除了管家,这些下人全部都是聋哑人,他们听不见,也说不了话。 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在说,整个世界都寂静得厉害。 所以,三日后的婚礼也会是这样吗,是个完全无声的世界? 一路问询无果,他们一群人又凑在一起讨论。 此时Sam突然过来,对林漾青道:“我找到一个很恐怖的地方,你要来看吗?” 林漾青道:“就我?” 看到Sam单独找林漾青,周凛也转过来头, “嗯,就是你。”然后又对其他人道,“我先带小青去看看,真的很诡异。” Sam的大学同学冲着林漾青笑,笑得挺暧昧。 林漾青不太理解这种笑,也没在意,跟着Sam去了。 “我本名赵桑宁,刚从外国回来。我跟那几个同学都是民俗社的,玩得不错。本来说是来参加谷谷,也就是我们社长,他爸爸的丧事,没想到遇见这件事。但……”Sam笑笑,“是福是祸也说不好吧。” 林漾青无法理解,进了这种地方还有福吗,问:“……你说的地方在哪?” “到了。”Sam指着前方一处黑黢黢的林子,“我刚开始以为是一堵墙呢,我同学也这样认为。没想到我无意中去看,这根本不是一堵墙,它是软的。你做好心理准备哦。” 林漾青嗯了一声,两人走上前,在Sam的带领下伸手探了探,这一探不要紧,探完林漾青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林子里全是毛发,还是黑色的那种,又粗又黑又长的毛发并排在一起,便形成了一堵密密的林墙。 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Sam:“因为你说过让我们所有人都仔细地寻找线索,我有听你的话哦。” 林漾青看他,不知道这Sam卖什么关子,但客气地笑道,“那你求生欲挺强。” “当然,这种地方,谁不配合谁死得就越快,对吧?我找得怎么样?” “嗯,很好。我们叫其他胆子大的人来吧。” 回去后,林漾青去喊了周凛,还叫上一些胆子大的人,愿意看的就来看,不敢看的还是别看了。晚上容易做噩梦。 他们一干人看完,好些人是恶心得不行。因为太恶心了,所以他们摸了一下就没人敢再摸了。 林漾青问周凛,“你有什么想法?” 周凛道:“没想法,这个古宅哪里都很怪异。” 林漾青道:“要不是这墙太恶心,我倒是想转进去看看。” “进去看吗?” “嗯。说一定藏着尸体什么的。” 但林漾青也只是随便说说,这毛发墙这么恶心,刚才有人摸,还能摸到恶心的黏腻的浑浊物,就跟什么动物的黏液。 这个古宅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 太奇怪了! 他们从这个黑墙回来后,管家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各位客人,第一晚住得还习惯吧,今晚请你们天字房的四位朋友前往为小姐梳妆,地字房的四位朋友为小姐准备扎些纸人,人字房的四位朋友就为小姐准备些吃食吧。时间紧迫,你们注意掌握时间,子时一定要回房。作为回报,完成任务后,小姐说会再发一份请柬给你们。” 这一段话里信息很大。 梳妆、纸人,还要吃食,以及最重要的一点,请柬。 看来死亡规则是跟请柬有莫大的关系,只要完成任务,就能得到请柬,也就获得活下来的机会。 这一条规则简单粗暴,还是很有理解的。 问题是他们是否能顺利地完成任务。 林漾青、周凛、相琪还有大妈春芬正好是人字房的,所以他们要准备吃食。 众人怀着好奇的心理就这样等到了晚上九点,子时是十二点,他们有三个小时完成任务。 有丫鬟带领着他们来到厨房,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老太太已经等在那里。 她也不会说话,手比划了什么。他们谁也没看懂。她比划完,估计也是放弃了,自顾自地在那做东西。 厨房里就点了一支蜡烛。其实也不是真的要让他们做东西,因为东西已经做好了,他们要做的也就是摆盘这个工作。 这个任务应该是好完成的。 哪知摆到一半,那个老太太突然对着正在摆盘的相琪吼叫了起来。因为是哑巴,她吼叫得很难听,声音粗哑得仿佛喉咙里有石头,简直就跟中邪了,整个人一直叫着叫着。 相琪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她完全是按照老太太的要求来摆的,被老太太这样一喊,她都吓怀了,摇着头解释, “我没错啊,我没错了,你别喊了。我没错。” 但老太太如今就仿佛是看到有人犯规就发疯的NPC,声音都哑了还是在喊着,脸都叫扭曲了。 一旁的三人也在替相琪看,想看看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春芬大妈在一旁喊着:“姑娘,你是不是摆了不该摆的东西啊?” 相琪被喊着都快要崩溃了,她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今晚死的人就是她。一想到此,她的大脑嗡嗡嗡的,都想给老太太跪下了,“求你别喊了。” 林漾青也在尝试着救相琪,比如换盘的位置,或者重新摆盘,这样都不行。 那NPC叫得越来越凶, 就在这紧要关头,周凛突然道:“相琪,你走出去试试,跟她说,我不做了。” 相琪道:“走?”说着,人已经跑到外面去了,边走还边喊着,“我不做了。” 果不其然,这样一说,这老太太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机械地又转回去继续摆盘了。 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他们也安静地继续摆盘。因为有了相琪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摆盘他们显得更小心了,生怕出了个什么纰漏。 摆完盘后,老太太烧了一大锅饭,又做了很多手势,唔唔唔地说。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就看她做就好了。 就见她给每一个碗盛上白米饭,每一碗都打得正正好,打好后,就端着碗来到一边。林漾青等人也立即跟上,完全照着老太太来打。 但还是有纰漏,林漾青在打的时候,感觉打少了,但看老太太也没说什么。 打完饭,他们看着这一碗碗白米饭,正犹疑着呢,看到老太太拿出一打筷子,让他们把筷子插在白米饭上,还是竖直着插。 这一下,他们都明白了。 原来这饭是给死人吃的。 他们依葫芦画瓢地照做了。等所有的吃食都准备好了,老天太冲着他们合了下手掌,啊啊啊了三声,拿出四张请柬给他们。 是四张,不是三张。相琪也过关了。 再看时间,也快子时了。 他们拿了请柬,快步往厢房走。夜已经很静了。 到后,再看隔壁厢房,他们好像都没来得及回来。但他们也顾不上了,此时此刻,先回房要紧。 回到房,林漾青感觉那架子床好像显得更深了,走过去的时间也更久了些,然后就是那一双红色绣花鞋,已经不在昨晚那个位置了。 他们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有人匆匆回来的声音。但隐隐有啜泣声。 应该是有人没能拿到请柬吧。 林漾青问起相琪的事,周凛道:“我也是猜测。明天要再验证一下,还有,你有没有发现?” “嗯?” 周凛看了一圈,“这房子里红色的东西变多了?” 林漾青看了眼,还真的是,之前只不过是红绣花鞋,现在那洗脸架上的洗脸盆也变红了。 周凛问:“不怕把?” 林漾青摇头,“还行。” “那就好,今天那个Sam跟你说什么?” 林漾青道:“他说他了他的名字,还说他跟他的同学都是民俗社的。” “也许是想拉拢你,你跟他说咱俩的关系就行。” “哦,我给忘了。明天必须说。” 周凛来到床边,“来睡吧。你睡里面。” 林漾青也没多想,躺里面了。 两人躺下后,因为都有心事,其实都睡不太着。 后面迷迷糊糊睡着了,林漾青被一阵呻吟声惊醒,再仔细一听,竟然是男女的欢爱声。尤其那女声,喊得特别响亮,在这静默的夜里尤其明显。 林漾青尴尬地转了个身,一转身看到周凛也醒了。 他只当他也在听着。周凛却捂住了他的耳朵,低声道:“别听。” 林漾青乖乖地嗯了一声。这声音很古怪,好像传自隔壁。声音很蛊惑人心,谁知道听多了会怎样,他也没打算听的。 但双耳被周凛捂着,林漾青的耳根忍不住发烧发烫,低着头,把自己的头埋起来了。 这床应该是新婚床,他和周凛的动作会不会不太对?算了还是别想了。这个环境,别说做那种事,就是谈那些事都容易惹祸上身。 这一晚,他一路睡到第二天。第二天一早,林漾青起床,发现周凛已经不见了。 他走出去一看,Sam先凑过来了,手搭在他的肩上。 “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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