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溪试图抬手擦掉,却怎么也擦不掉脸上那种滚烫的感觉,鼻腔里弥漫一股子怪异的腥味,盈盈不绝。 脑子里诞生出更多混乱的想法,温子溪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眼睫宛如振翅欲飞的蝶翼般颤抖。 他再次尝试起身,这一次脚还没蹬直,摁在他肩上的力道加重许多,他再次重重地摔回了水桶里。 湛蓝的美目迅速氤氲出水光,要落不落的好不可怜。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温子溪现在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害怕,娇躯不断发抖,带动着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也许是因为少年第二次试图逃跑,激怒了虚空中看不见的存在,看似平静的水面暗流涌动,像无数只无形的大手钳住了少年的纤腰,还禁锢住他的四肢百骸,让少年完全动弹不得。 少年被迫挺直了腰板,水中隐约可见的身段好看得不行,细腰下陷,腰身越伏越低,形成了一道完美而流畅的曲线,雪白冰肌透出隐秘诱人的粉嫩。 压制他的力道突然加重了几分,顿重的压迫感侵袭而来,温子溪胆战心惊,脸色惨白,眼尾却愈发艳丽。 扣在他腰上的水潺潺细流,淅淅沥沥地钻进腿缝里,刚碰到那片软肉就有些发烫,柔软细腻的触感令未知的存在眯起了眼。 少年又急又怕,眼眶泛起嫣红,按耐不住的扭动腰身,水花激荡。 雪白浑圆的腿努力并拢,却始终无法紧贴到一起。 大腿上的软肉甚至被水流勒出几道凹陷,看位置就像谁的手指从外面捏住了雪白。 那处的皮肤已经沁出大片的红色。 “疼……” 少年垂着头,鸦羽色的长睫被泪水濡湿粘连到了一起,喉咙里发出似怨似哀的轻微求饶,声音怯懦的像小猫似的。 压制住他的力量骤然一轻,温子溪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被擒住了小脚丫。 光裸的脚掌骤然一麻,黏腻阴湿的潮水附庸而上,仿佛是在有规律的对掌心这点皮肉进行揉捏按摩。 一阵酸意涌向全身,折磨的人近乎要融化。 少年脸色更白,指尖用力攥紧,眼眶肉眼可见的湿润起来。 怎、怎么还来……! 他抗拒地弓起腰,形状也好看的肩背贴在木桶边上,凝白的肌肤泛着异常红润的色泽,整个人羞怯到了极致。 少年轻咬着红唇,发出难以抑制的颤音,婉转撩火。 “够、够了,好痒的,快停下……” 没有人知道,温子溪的脚丫子非常敏感,别人一碰他就敏感得绷紧脚背,像被捏了七寸的蛇,怎么也动弹不了。 少年的反应取悦了虚空的存在,对方不顾温子溪出声制止,变本加厉的捏住了他的另一只脚丫子。 溽热的水细细密密地吻了上来,丝毫不放过少年身上任何一片白嫩的肌肤。 点着、碾着、打着旋殷切的温磨。 温子溪叮咛了两声,贝齿轻咬饱满红润的下唇,只觉得热浪从脚底传遍全身,直冲脸颊而去,烧得人心神恍惚。 一双泛着水光的美眸里积蓄着薄薄的水雾,瞳孔微微涣散,失神地凝望着漫漫蒸汽。 宛如一个被玩.坏的破碎瓷器娃娃。 等终于三人紧赶慢赶地推开了澡堂子的门,就见到温子溪一个人披着浴巾坐在椅子上,脖子和下巴都绯红的惊人,一双猫儿似的眼瞳湿红柔软地瞧了过来。 热气蒸腾,长长的浴巾之下露出了少年笔直白皙的小腿,汗滴从饱满的小腿弧线上缓缓淌落,一点点洇湿了艳红的脚踝,落到地面形成半透明的小水洼。 那双小脚大约巴掌大小,浮艳娇美的过分,也诱惑撩人的过分。 宛若被谁亲密地玩狎过似的。 三人的视线从少年身上仍覆着淡淡水光的粉嫩肌肤游走,落在他脸上秽.乱.糜.情的迷离神色之上。 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出离的愤怒与嫉妒。 傅兴越拿来的是一件短袖,刘阳拿来的是无袖背心,黎景锐拿来的是白衬衫。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竟然齐齐忘记了拿裤子,温子溪随手接过傅兴越手上看着比较正常的短袖,又穿回了自己的裤子。 好在当时被溅鸡血的时候,基本上只弄脏了上衣,裤子没有遭殃,要不然现在他都要光着屁股出门了。 温子溪穿好衣服出来之后,其余四人也轮流去洗了澡。 天色有些晚了,洗过澡的人就将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干净带进宅子里。 五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难得出来玩一趟,自然是不会轻易入睡的。 熬夜才是当代年轻人的基本特色啊! 而且都来荒村试胆了,怎么着也得玩点刺激的游戏吧?! 厅堂中央的圆桌之上,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的虚影交错复杂的没有分界。 或是懒散,或是冷淡,或是稳健,或是阳光的四个俊美非凡、姿态迥异的男人包围着中间洋娃娃般精致的玉瓷少年,眸底皆闪烁着狎昵的晦暗不明。 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他们身上,每个人身后晃晃悠悠的影子如鬼火般忽明忽暗。 他们的手边都放置了一瓶开了盖的啤酒瓶,温子溪坐在其中,也不例外。 阴冷的过堂风在厅堂里盘旋、停留,自下而上的,仿佛如有实质般亲吻着簇拥在众人中间,始终战战兢兢的少年,引得那勾人的眼眸愈加无措得漫上娇艳的水红。 都怪这些人,一个两个的说今天是中元节,就应该轮流讲鬼故事。 以至于,原本最怕这些东西的温子溪被迫听了三个鬼故事,脸色都白了好几度。 啤酒瓶这次转到江寻年身上,少年跟着紧张地捏紧了裤子,莹白稠艳的脸庞有些许苍白,小心翼翼抬起眸时全然一副可怜又无辜的样子,无时不刻叫人想要怜惜他。 江寻年心念一动,心中暗暗喟叹了一声。 真是漂亮到极点的脸蛋啊。 只可惜,偏偏他就想装作视而不见。 或者应该说,就是故意想要作弄他的心理作祟吧……? “我们所在的这个大羚村里,曾经有过一种活祭的习俗。” 江寻年的食指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一下一下无规律的敲击着圆桌,声音不大,在暗中却清晰可闻。 明明话是说给在场的人的,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却直勾勾地落在温子溪身上,眸底幽暗异常。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突然询问:“温子溪同学,你知道活祭是什么吗?” 他嗓音低哑,语气听起来像在调情。 温子溪不知道,光听名字,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诚实地摇了摇头。 “真是个小笨蛋。” 江寻年扬起的嘴角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恶意,“活祭就是一群人扒光了你的衣服,然后把你像头猪一样烧给他们心中认为的神。” 少年卷翘的长睫狠狠一颤,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张,半晌才憋出一话来。 “人、人怎么能和猪比较……?!” 他抱住自己,磕磕巴巴的反驳道,“而且,我也不会允许别人扒我衣服的!” 他顿了顿,又确定地点头,“他们休想!” “不是,噗哈哈哈哈哈哈……”江寻年捂着肚子大笑出声,“我开玩笑而已,你也太较真了哈哈哈哈……” 温子溪羞愤地涨红了脸,但又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他实在搞不懂江寻年的笑点和脑回路,只能忿忿不平地闭上了嘴。 一旁的傅兴越率先看不下去,“行了江寻年,溪溪只是比较单纯,别捉弄他了。” 江寻年心中啧舌,表面上还是端的仪表堂堂彬彬有礼的姿态,表示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见他退让,傅兴越也退了一步,“你继续说。” “准确来说,既是活祭,也是冥婚。” “大羚村伊水而建,多年来水涝不断,奇怪的是,每次水涝都伤不着村子分毫,反而带给在这个村子许多富饶和丰收,成了许多旅差、信使的必经之地。” “原因是因为,他们常年供奉着水神,并为水神修建庙宇,每过十年就虔诚的奉上一名新娘与水神合葬,进行冥婚。” 江寻年玩味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回响,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诡异。 门外冷风吹来,桌上的烛火若隐若现的跳动,温子溪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寒风盘旋在他的小腿上,不断拂过光洁的肌肤并越发粘稠浓厚,几乎要凝出实体舔.吮上去! 温子溪冷得瑟瑟发抖,就见江寻年突然嗤笑了一下。 “不过好笑的是,有一任新娘死后怨气冲天,化身厉鬼后将村子里的人全都杀光了。” “这才导致大羚村变成了荒村。” 刘阳皱了皱眉,“封建迷信真是害死人。” 傅兴越赞同地点头:“村子里的人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我觉得……” 温子溪垂着眸,“新娘才是故事里最可怜最无辜的人了。” 江寻年瞥了他一眼,神色隐没在黑暗中看不分明。 黎景锐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淡的眸子漠然扫了桌上人一圈,语出惊人。 “我刚刚在村子里溜达,看到水神庙了。” 他的目光幽幽地落在温子溪身上,薄唇微动:“你猜我在神龛上看见了什么?” 温子溪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什、什么?” 漆黑无光的瞳孔像深不见底的冰原深渊,冷得瘆人。 “你的遗照。” 温子溪猝然起身,只觉得灌进他衣服里的风冷飕飕的,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溪溪,别怕,没有的事儿,他骗你呢。” 傅兴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那个淫祠我白天也去看过,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照片,只有劈头盖脸的灰尘。” 黎景锐挑了下眉,没说什么,似乎是默认了。 温子溪这才拍拍胸脯,惊魂未定地重新坐下,看向黎景锐的眸子略带一丝埋怨。 想不到黎景锐看着正正经经的人,也会故意说这种话吓他…… 黎景锐注意到温子溪的视线,却没回头看他,在阴影中无声地勾起了嘴角。 江寻年的鬼故事讲完了,几人酒过三巡,搜肠刮肚把道听途说知道的那点鬼故事都讲的差不多了,却也都还清醒着。 温子溪最害怕这些东西,肚子里当然没有存货,因此被罚着喝了不少啤酒。 迷醉的酒香萦绕在鼻尖,少年晕晕乎乎地撑着下巴勉强保持清醒,眼尾和脸颊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嫩粉色,饱满水润的唇瓣像果冻似的被紧咬着。 湛蓝色的美目漫起迷蒙,望着其他人轻微失焦。 桌面上的烛光明明灭灭,照着另外四人俊美的面容诡谲莫测,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 偶然有一两个人视线与温子溪相撞片刻,意味深长的留滞一瞬,眸色越加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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