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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的，陆则远心尖都软下去了一角。 “陆则远，你把我赶出去吧。”秦霄心一横道。 闻言，陆则远愣了愣。 紧接着，秦霄像是怕陆则远真的答应他这个提议似的，连忙说道：“当然，你如果不想的话就算了。”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陆则远问道。 “因为……因为你想把我丢了。”秦霄“赫嗤赫嗤”地喘了两声，就跟哽咽似的。 “谁想把你丢了！”陆则远立刻否认，他笑道，“傻瓜，我还等着你赔我手机呢，怎么会轻易把你放走，你要是不把手机赔给我，我把你关在这儿一辈子。” 陆则远这么霸道，倒是少见，秦霄的爪爪缝分开了些，透过缝隙偷看着陆则远的反应，显得更二了。 “怎么在乎你的破手机……”秦霄不开心的嘟囔道，“都说了等我恢复过来，赔你三十折叠……” “喂，情敌，你觉得我有什么用？”秦霄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对你有什么用。” 秦霄这么一问，陆则远就隐约猜到秦霄先前是在纠结什么了。 其实以前，陆则远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有的时候真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意义，觉得自己很没用，普普通通。 但想明白之后，陆则远就释怀了—— 别提什么有用没用的，严格来讲，对于地球来讲，整个世界的人类都是没用的。 与其纠结这些问题，倒不如多赚点钱来得实在。 “你不需要有什么用。”陆则远道，“你负责可爱就行了。” 以前的霸王秦霄如果听到陆则远说自己“可爱”，肯定要亮出自己的獠牙，但如今，秦霄却没有那么抵触这个词了。 “那是哈士奇不需要有用，那你觉得秦霄对你有什么用呢？”秦霄说道，他其实想问—— 等他变成人了，陆则远是不是就再也不跟他来往了。 秦霄怕得到“肯定”的答案，于是就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陆则远能不能听懂他真正的意思。 陆则远当真认真思索了一阵。 “你可以给我暖床？”陆则远笑道，“冬天的时候，被窝里太冷，大一上册的时候还没拿奖学金，从家里带的棉睡潮得很，那个时候就想，要是有只猫猫狗狗暖床就不错了。” 秦霄听到前面那句暖床的时候，心跳还莫名加快来着，但等到陆则远说“猫猫狗狗”的时候，秦霄一下就不高兴了。 “算了算了，你这个木头！”哈士秦的前爪用力揉了揉眼睛，肥肥健壮的身子像蛆一样在陆则远怀里扭动。 陆则远把秦霄放了下来。 “睡觉吧。”秦霄哼哼着回自己窝里了。 “你今天不睡床？”陆则远有些诧异，这么多天来，这还是秦霄第一次主动睡地上，“天气预报说今晚上有雷阵雨，地上可能会很潮。” 秦霄把头埋在衣服里，不理会大木头陆则远。 陆则远轻笑了一下，他摇了摇头，找出衣服后就去洗漱了。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秦二哈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背对着陆则远。 “洗脚了！”陆则远把秦霄抱了起来，也不管秦霄拼命地扭动。 陆则远把秦霄按在了床上。 “老实暖床，不要到处乱跑。”陆则远按着秦二哈，然后狠狠在秦二哈的十字毛绒上亲了一口。 秦二哈身体僵硬了，乖乖地缩到了被子里。 陆则远也躺进了被子里。 有点热，但是还挺暖和。 珍惜现在吧。 陆则远想开了。 虽然他跟秦霄注定会分离，但是至少他们现在能在一起…… * 虽然掌握了秦霄什么时候变兽人，什么时候变哈士奇的规律，但是这么久久找不到解决办法也不行。 陆则远发现，随着秦霄每次变兽人，心率就会比上一次变兽人要快上0.5倍。 这样算下去，迟早有一天秦霄在兽人状态下的心率，非得比地球自转还快不可。 这样一想，显然是不符合规律的。 陆则远猜测—— 要么，秦霄不断激发兽人状态，最后有一天因为身体机能无法支撑而猝死，要么，就是秦霄维持低速心率，永远维持哈士奇的样子……
第13章 喜欢 从私心上来讲，如果秦霄永远维持哈士奇的样子，其实陆则远不介意养秦霄一辈子。 但是，陆则远就怕会是前一种结果—— 秦霄可能会因为兽人状态猝死。 显然，这并不是陆则远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虽然已经答应不会把秦霄赶走，但为了秦霄的生命安全着想，陆则远还是对秦霄说了实话。 依旧是一个狂风暴雨的晚上，陆则远带了秦霄最爱吃的鸡蛋，一个个剥好，去掉鸡蛋壳和蛋白。粉糯的鸡蛋黄堆了整整一大碗。 “陆则远！我闻到了！有好吃的！”哈士秦那个得意的啊，自豪地炫耀着自己的嗅觉。 为了跟陆则远平视，秦霄特地跳到了陆则远的床上。 陆则远早就已经习惯了，对那几个梅花脚印视而不见，甚至看多了哈士秦留下的脚印之后，陆则远还觉得这些脚印有种怪异的美感。 自己真的是出毛病了。 陆则远心想。 “知道你鼻子灵了，喏，你爱吃的鸡蛋黄，热乎的。”陆则远把床上桌支了起来，然后把碗放在了床上桌上头。 其实陆则远完全可以把碗放在地上，免得哈士秦还要坐起来吃东西。 这倒不是陆则远故意给秦霄上难度，而是因为秦霄硬要这么吃。 刚开始给哈士秦喂东西吃的时候，陆则远都是用宠物碗装着的，哈士秦也不敢说什么。 而现在哈士秦已经摸透了陆则远的好脾气，自以为陆则远会宠着他不会赶他走，提要求的时候也变得大胆了起来—— 比如说，要有自己的专属人类碗，吃饭的时候，就算变成修狗了，还要坐着吃饭，这样才有尊严，再比如说，还要有自己的牙刷，每天晚上都要跟陆则远一起睡觉…… 面对哈士秦的要求，陆则远全都包容，都答应了。 陆则远答应得这么爽快，秦霄虽然很满意，但有得时候也会觉得不对劲—— 陆则远怎么忽然这么好，这么迁就他…… 当然，已经被幸福感麻醉的，没有预知未来能力的秦霄更不知道，在不远的将来，他整个人，整个身子都给了陆则远，x得嗷嗷叫了，却还要被揪着尾巴拖回来，揉搓耳朵…… …… * 看着秦霄吃得这么起劲儿，陆则远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哈士秦的头，说道： “秦霄，有件事我跟你商量一下。” “唔……咳咳……什么事？”秦霄被鸡蛋黄碾碎的粉呛到了，险些噎着。 陆则远早就料到了，他把水碗放在秦霄的饭碗旁边。 秦霄舌头翻飞，咕噜咕噜几口就把水都给喝下去了。 喝完水，秦霄看向陆则远—— 陆则远现在十分严肃，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思索。 这让秦霄忽然有种预感，感觉陆则远好像有大事要宣布。 这个样子，好像，好像表白的时候……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秦霄脑子一脱线就想到了这一层。 这样的想法一旦在脑海中形成，就没有办法抹去，秦霄感觉自己的脸蛋和耳朵都好烫，要不是有毛毛覆盖，可要红成腊肠了。 要是陆则远跟自己表白的话…… 秦霄在脑海中设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他在想有什么理由拒绝陆则远。 不过，他想不出。 陆则远好像根本没有缺点。 又温柔，又体贴，还顾家，每天晚上都抽空跟他玩，还…… 等等，打住打住。 奇怪，他明明是直男啊！ 秦霄心里很纳闷。 “陆……陆……等一下……”秦霄蜜汁脸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说话突然结结巴巴的了。 “怎么了？你还是被呛到了？”陆则远可不知道秦霄心里想了什么，还以为秦霄被呛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呢，一下子心都提起来了，“下次不要吃那么急！” “咳咳咳，没有，你要说什么，继续说吧。”秦霄把脑子里的污秽全都冲走。 陆则远盯着哈士秦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只见那双邪恶小眼睛瞟了瞟去，就是不肯跟他对视。 这家伙，怎么了？ 陆则远摇了摇头，最后把哈士秦的突然发抽归结于哈士奇种类的本性。 “说正事。”陆则远郑重其事地说道，“秦霄，你愿意联系你在秦家的人吗？可以用我的手机去……”联系。 陆则远剩下两个字还没有说完，秦霄立刻就炸毛了。 委屈和气愤在一瞬间笼罩了秦霄。 “什么意思！陆则远！你……你居然又要赶我走！”哈士秦委屈死了，“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爪子泄愤似的在陆则远的床上挖呀挖呀挖。 陆则远：…… “停停停，拜托，咱们都相处这么久了，甚至都睡了无数遍了，你怎么还以为我要把你赶走？嗯？”陆则远用指头戳了戳哈士秦的眉心，意外地发现除了耳朵和尾巴，还有爪爪，哈士秦的脑袋也很好戳的。 哈士秦突然停止了闹腾。 陆则远忽然发现哈士秦的脑袋很好戳，而哈士秦也在这个时候get到了一个新的舒服点—— 眉心那一块被陆则远这么按着，真的很舒服，就仿佛有电流在脊背上流窜，然后蔓延全身，哈士秦整条犬都酥酥麻麻了。 哈士秦内心的狗狗甩着尾巴，哼哼唧唧道：“呜呜呜，爽爽爽，还要戳戳，还要戳戳。” 哈士秦的反应表现在现实中，就是脑门子主动追着陆则远的手指怼想要戳戳。 为了惩罚秦霄动不动怀疑自己，陆则远也不管哈士秦舒服成什么样了，一狠心就麻溜地把手收回来了。 没了按摩，哈士秦满脸不高兴。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纠结陆则远那句“甚至都睡了无数遍了”。 “你好好听我说。”陆则远无奈地摇摇头，“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发现你待在我这里会有风险。” “风险？”哈士秦歪了歪头，Q弹的耳朵也跟着他的晃动而摇了一下，他并不觉得跟陆则远在一起会有什么风险。 陆则远一看到秦霄这幅样子就很想笑，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秦霄的安危着想，他甚至想用点卑劣的小手段，好让秦霄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只能跟自己亲密…… 陆则远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阴霾，若是秦霄能及时关掉对陆则远的滤镜，说不准能发现。 “简单来说，假如你的心跳超过了正常水平，如果经常进入这种状态的话，你身体受不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陆则远解释道，“先前我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才试图自己解决，但是显然，现在这件事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我怕再拖下去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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