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把它怎么办?”李洁道。 陆则远看向摇着尾巴的哈士奇和哈士奇明显的蛋蛋,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干脆帮它嘎个蛋吧,免得去外面造出更多的流浪狗,也当报仇雪恨了。 * “嗷呜!嗷呜嗷呜!”空荡的宠物医院里,鬼哭狼嚎不停地回响着,路上路过的行人频频侧目。 一个小孩问道:“爸爸,有狼在叫诶!” 牵着孩子的爸爸认真分析道:“这应该是狗的声音,可能是猎犬。” 牵着孩子爸爸的青年道:“傻孩子,你知道吗,每当你听到这个声音都会有一只狗狗失去他心爱的蛋蛋。” “啧,跟孩子说什么呢!”是警告的眼神。 但是青年依旧嬉皮笑脸。 ...... 医院的手术台上,刚刚态度恶劣的哈士奇,正嗷嗷惨叫着,那声音,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他遭受了不小的虐待。 “不就套个嘴套吗?甚至还没套上去呢!”李洁哭笑不得地拿着嘴套。 陆则远抱着哈士奇的脖子,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哈士奇的嘴巴。 那力道之大,让哈士秦回想起了白天被陆则远支配的“恐惧”。 谁能想到陆则远脚踝上还有伤呢。 李洁连忙把嘴套套上去,陆则远麻利上扣。 “终于好了,则远,你先帮他把毛剪短点,我先去忙。”李洁说罢就出去了。 “乖乖乖,很快就好的。”陆则远安抚着揉了揉哈士奇的脑袋。 因为套着嘴套的缘故,哈士奇的声音变成了委屈的哼唧音,陆则远温柔地抚摸着哈士奇,示意他不要怕。 秦二哈微微愣神: 这是陆则远?这家伙,还真挺爱护小动物的。 想起昨天陆则远面对他的态度,秦霄觉得十分别扭---- 哼,人不如狗,倒反天罡。 “先把太长的毛毛剪掉,别怕别怕。”还没等秦霄别扭多久,陆则远就挠了挠哈士秦的下巴直到把哈士秦挠得舒服地闭上眼。 噶蛋前要先禁食禁水,做手术也要等六个小时,所以这哈士奇还能再当一回儿太太。 陆则远笑了笑,拿起剃刀。 秦霄本来还沉浸在陆则远的伺候当中,冰凉的感觉贴着肌肤,秦霄不经意地睁开眼,就看见陆则远拿着刀。 刚被陆则远的笑容弄得迷糊了些,秦霄又开始崩溃了,他不知道陆则远只是想帮他剪剪毛,等禁食后才是打麻醉噶蛋,他还以为剪掉毛之后就是活活切割。 秦霄脑子里闪过了宫斗剧里太监被噶蛋时的惨叫,腿也跟着抖了起来,最丢脸的是,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赫哧,赫哧。” 明显的抽泣声让陆则远愣住了。 秦二哈的两排牙齿直直打颤,他抽噎着,一抽一抽的,背和耳朵也在颤抖,还夹着尾巴。 可怜,又透着些傻气。 陆则远无声地笑了,他揉了揉二哈的脑袋,双手捧着哈士奇的双颊使劲搓了搓,闻着宛若太阳味道的狗狗味,陆则远宠溺地说道:“乖乖,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别怕,就剪个毛。” 说罢,陆则远又摸了摸哈士奇想要夹后腿护住的热乎乎,正当他要下手继续备皮之时,面前白光一闪---- 眼前的二哈变成了讨人厌的秦霄,啥也没穿,腹肌因为“赫哧”“赫哧”的抽泣声而不断地起伏,鼻子也有些红,嘴上仍旧套着嘴套,至于耳朵和尾巴依旧是狗狗的模样,毛乎乎的。 而陆则远的手,好巧不巧,位置甚是尴尬。 面对毛绒小动物,陆则远一秒能展现出八百种灿烂的笑容,而看见秦霄面孔的那一瞬间,陆则远的笑容消失了,像往常一样冷冰冰。 艹 陆则远想骂脏话。
第3章 一起睡 很荒谬,在这种没穿衣服的情况下面对情敌,并且情敌还握着....... 不提也罢。 秦霄的第一感觉居然不是尴尬。 看见陆则远宛若川剧变脸一般的表演,秦霄觉得自己委屈,天大的委屈! 陆则远这个男人,对一只蠢狗笑得温暖如春,对他这张大帅脸居然视而不见,冷面以待! 陆则远久久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还没等秦霄反应过来,水流“哗啦”“哗啦”响起,陆则远狠狠地按压着洗手液的抽液泵,严格按照洗手十步法,把自己握过秦霄的手洗了整整三遍。 洗完手,陆则远转身瞥了秦霄一眼,他很后悔刚刚叫哈士秦乖乖。 深吸了一口气,陆则远终于开始正视秦霄,他的心中充斥着对科学和专业知识的怀疑,好奇心和对毛绒绒的喜爱终究战胜了对情敌的厌恶。 陆则远看着眼前耳朵正在“扑棱扑棱”地动弹的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秦霄?还是妖精?” 其实陆则远宁愿眼前的人是妖精而不是情敌。 妖精?说得跟狐狸精似的! 秦霄使劲儿抹干净了刚刚作为哈士秦时在眼中残留的,疑似泪水的液体,把嘴套和脖子上的狗绳取下随手扔到一边,随后硬声硬气地说道:“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是今天一大早醒来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搞得鬼,昨天,你就是这么骂我的!” 陆则远回想了一下,他其实都已经不太记得昨天骂过秦霄什么了,不过想起昨晚上的梦,陆则远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昨天晚上确实梦到了你......现在的样子。” 陆则远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梦到了你”这句话实在是有些暧昧,于是顿了顿,又再后面加上了一句。 果然如此。 听到陆则远的回答与自己心中的答案一致,秦霄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得意地昂了昂头:“所以,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关系,你必须帮我,事成之后,我会给你酬谢。” 秦霄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让陆则远十分不爽,他沉默了片刻,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怎么了,你不愿意?”秦霄不想让自己的气势占下风,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些。 “嗤。”陆则远笑了笑,他拿起手术刀,刀片上倒映着陆则远忽然变得阴冷的眼神,“我倒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只是,你能相信我吗?你就不怕我把你卖到什么实验室去?” 陆则远半天没有听到秦霄的回答反而听到了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这么害怕? 陆则远的眼神缓和了些,有些想笑。 “我才不怕你呢。”秦霄读出了陆则远眼神中的意思,狡辩道,“我冷!” “你在这儿先等着吧,我去给你拿套备用的衣服。”陆则远道,并没有直说到底帮不帮秦霄。 “诶,等等,你就不能先留件衣服给我吗?你外头那件白大褂也行!大爷我的金尊玉体可不是谁都能看的!”秦霄说着从手术台上跳下来,光脚站在地上。 陆则远这才注意到秦霄的脚指甲也跟动物的指甲一样,尖尖长长,一些白夹杂着黑的哈士奇绒毛散布在秦霄的脚背上。 秦霄嘴上说着他的身体不是谁都能看的,但实际上没有半点身为人类的自觉,腰杆依旧挺直,都不知道找个地方躲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向情敌炫耀肌肉线条。 “白大褂很脏的。”陆则远轻飘飘地说道,随后两手揣兜,“你就先这么裸着吧。” * 陆则远在备用更衣室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回去找秦霄的时候,陆则远特地看了一眼李洁和其他工作人员在做什么,发现他们都在摸鱼,短时间不会进入手术室后,陆则远松了一口气。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突然出现的秦霄和突然不见的哈士奇。 陆则远还没有进门,就看见手术室里闪过了一阵白光。 打开门,刚刚的健气裸男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只哈士奇正在追着自己的尾巴,傻得要命。 陆则远呆滞了片刻,他看了看手里的衣服---- 秦霄呢?刚刚是幻觉吗...... “陆则远!”哈士秦急匆匆地跑到了陆则远跟前,“嗷嗷”连着叫,“怎么办,我又变回来了!” 尽管已经知道这只哈士奇是秦霄,陆则远还是无法克制住看见摇尾巴修狗的美好心情,他的手捏成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忍耐着手痒克制住了想撸修狗的小冲动。 让陆则远奇怪的是,现在他居然能听懂哈士秦的嗷嗷声。 陆则远蹲了下来,平视哈士秦,道:“你就在这儿待着,等我上完班,你就跟我回家,我上完班再帮你想办法。” “上什么班啊!等我恢复了,我......我养你都成啊!”秦霄慌了,他手足无措地在陆则远周身打转,不想陆则远离开。 “嘁,等你恢复了,别对我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就不错了。”陆则远并没有把秦霄的话放在心上,他把衣服搭在了哈士秦的背上,现在哈士秦就跟匹马似的驮着叠衣服。 “好好待着。”陆则远站了起来,他把门锁上了,语气强硬而不容拒绝。 等陆则远走了,秦霄才反应过来: 陆则远听得懂他说话。 那就是意味着,现在不能偷偷用狗语骂陆则远了?! “嗷嗷嗷。” 都不给点吃的! 秦二哈小声骂到。 “咔啦。” 门又开了,把秦霄吓了一跳,身体都往后歪斜了。 “狗粮,水,新的,将就吃。”食盆和水盆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门缝里推了进来,然后又关上了。 秦霄愣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陆则远想得还挺周到的。 * 剩下的时间里,秦霄就没有再变回兽人形态过了,一直维持着修狗的形态。 等到陆则远来接秦霄的时候,秦霄正睡在地上,盘成一圈,湿润的鼻子埋在尾巴的毛里面。 “你真不打算帮他把蛋噶了啊?”李洁道,“那可照看着点,别让他跑出去造孽。” 一听到“噶蛋”这个词,睡梦中的秦霄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他“咻”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李洁“嗷嗷”大叫了几声。 陆则远能听出秦霄的愤怒,可李洁却听不懂。 李洁道:“嘿呦,这小子听到噶蛋这么开心啊。” 陆则远嘴角抽搐了几下,并没有把秦霄的脏话翻译出来。 ...... 出了医院,陆则远顺路去药店买了瓶红花油。 在平常陆则远下班都很晚,回出租屋的路上,陆则远往往一个人穿梭在不属于他的灯流之中,让晚风吹走一天的疲惫,路上的人不多,大多成双成对,每每这个时候,陆则远都很沉默,就像被遗忘的人一样,走着自己的路,今晚却有所不同。 “陆则远,你不会听那个庸医的吧?”秦霄在陆则远耳边说道。 此时陆则远抱着秦霄,所以秦二哈的湿润鼻子能碰到陆则远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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