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地,他更想把另一个人带给谭暮诚“研究”一下。 于是温乔又对谭暮诚说:“其实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在那个恋综里,我还真有一个有兴趣的人。” “所以……那个你想追求的Alpha,是真实存在的?”谭暮诚表情依旧温润,看不出一丝异样波动。 温乔用力点头:“虽然我按照节目组的剧本,需要换着目标攻略讨好,看上去花心滥情,但是那个人也知道是剧本,并没有过度的反感我。所以我要做的是,在单独接触他的时候,让他感受到我对他跟对别人不一样的诚意,也许我还有机会。” 谭暮诚:“那么,我能知道是哪位嘉宾如此幸运吗?……真的不是柏泽宴?” 温乔咬断蟹黄面,都来不及咽下就囫囵否认道:“一开始就说了不是他,你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哪怕地球毁灭人类灭绝,我跟柏泽宴这辈子都不可能。” 谭暮诚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我再拍两天节目就可以收工了,争取利用这两天时间能让那个男生对我动心。等我俩确定关系了,第一个就先通知你。” 温乔在心中祈祷,希望他跟陈宇昂还能有机会。 既然柏泽宴都能标记他,那别人也一定有可能。他怎么可能只非柏泽宴不可呢?柏泽宴能做到的事,肯定还会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哪怕不是陈宇昂,他也会继续找。 谭暮诚的唇角嗪着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好。” 跟谭暮诚聊到很晚才回家,谭暮诚给他送到小区楼下,临走时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有事及时找我,我随叫随到。” 温乔:“嗯。” 目送谭暮诚的车子开远了,温乔才转身上楼。 老旧小区没有电梯,墙皮破得都掉皮了,灯光也很暗。 等温乔走到二楼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下。拿出一看,是谭暮诚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是一张照片,暖黄的灯光下,温乔在温馨的木质小餐桌前吃到第一口美味蟹黄面时一脸惊艳又幸福的表情。 温乔扶额微笑,他边登楼梯边回消息:【好好开车,不要分心,等你到家了再聊。】 他刚点完发送键,就正好到了三楼,拐角后正对自己的家门口。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脚步粘在了原处,再也不敢动弹。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修长,面容秾丽好看的男人正双臂抱胸,倚靠着墙壁,空气里有着淡淡的龙舌兰清香。 他半长的微卷长发被精细地束在脑后,身上的一身高定手工奢侈品牌休闲男装剪裁合体,衬得他宛如T台上的超级男模,与这破败脏劣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却并不嫌弃似的随意地就靠在不干净的墙面上。 此刻,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温乔,与之前或是吊儿郎当或是死皮赖脸的状态完全不同,而是冷着一副俊脸,薄唇轻启时,尾音有些拉长,带着陌生的阴冷:“哥哥这是跟谁出去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温乔下意识将手机屏幕按熄,心虚地背到了身后。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可心虚的,就也没再藏手机,不过也只是将握着手机的右手垂在身侧罢了。 “好像跟你没关系。”他无视柏泽宴,另一只手掏出钥匙径直走向房门,“还有,不要再跟踪我。” “不要我跟着你,是怕我打扰哥哥跟别人幽会吗?”柏泽宴幽幽说道,他的眸中虽然含笑,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去见谭暮诚了,是不是?” 漂亮的桃花眼轻轻一垂,注视着温乔握着手机的右手,眼角的褐色小痣衬得他眸色更魅力动人,也更冷冷阴郁了几分:“还在手机上聊得这么开心?” “旧情复燃了?” 温乔皱了皱眉,果然柏泽宴又暗中监视着他! 他走到门前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我跟谭暮诚是正大光明的见面,没必要遮遮掩掩。” 下一秒,他的肩膀就被狠狠抓住,整个人被摁在了墙上! 温乔大惊,他后颈上一凉,那是衣领被扯开后,腺体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 接着,一根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了他腺体上的信息素抑制贴,他的耳边响起了柏泽宴迷人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阴郁的情绪有了一点转变:“抑制贴是完好的,你们没有发情。” 这种类似捉奸似的羞辱感简直让温乔怒火中烧,他想推开柏泽宴,却是越用力,就越被柏泽宴铜墙铁壁般的臂膀箍得更紧,温乔冷声道:“你放开我,不要说得好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似的!” “哥哥已经是我的人了,偷偷见别的Alpha就是在做对不起我的事。”柏泽宴比他高出多半个头,垂头看着他,用所当然的语气说话时,居然还带有几分责问和教训。 温乔抬头直视他:“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临时标记难道不算吗?哦,我都忘了,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临时标记都消退了吧,别的Alpha都闻不到了。” “所以得要我正式标记,哥哥才肯对我负责?” “那我愿意做,现在做就行,是不是这样哥哥就会给我个名分了?” 温乔脸上一热,咬了咬牙说:“神经病!” 与此同时,他在留意着柏泽宴的位置,随时准备闪进屋子,还要防止阴魂不散的柏泽宴也跟进来。 “对啊,我是神经病,我不光神经,我还犯贱呢。”柏泽宴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温乔,眸低的沉沉寒冰再次浮上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好像在压抑着某种情绪,“我贱到追一个五年前就因为另外一个男人伤我心的男人,贱到屡次碰钉子屡次热脸贴屁股被打被骂却还要把人追回来。” “哥哥,你看在我这么贱的份上,不得可怜我一下吗?”柏泽宴道。 “那是你自己的恶趣味,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还有,别整天装得多深情多专一似的,你演给谁看呢?我对你的演技免疫,没事就赶紧走吧!” 温乔话音一落,突然迅速拧开钥匙孔,闪身进入房门的同时,把果然紧跟着他就要抢进房门的柏泽宴给推回去。 谁知柏泽宴也好似早有准备似的,不知哪儿来的劲儿直接扣住温乔的肩膀就想挤进来!温乔一个猛劲儿把人推出去,迅速合上房门。也就是那一瞬间,一只大手居然探了进来抓住了门框,等他看到时,已经晚了! “砰”地一声,柏泽宴的右手被猛力夹了一下!随着房门反弹开来,温乔一瞬间身心俱震,惊愣在了原地。
第26章 关起来 温乔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只知道回过神来以后,冷汗像无数蚂蚁一样从浑身的毛细血管里炸裂出来,密密麻麻得从头顶凉到脚底。 许是争吵和关门的动静过大,惊扰了邻居,隔音不太好的楼道里传来隔壁开门的声音。 下一秒,温乔就拽住门口不发一语的高大男人,两人跌撞着进了屋子。 他们站在玄关处,没有开灯。只有门外因为邻居开门时的楼道的感应灯透过门框上的窄窗,闯进来了点微弱黄光。 以及温乔有些紊乱的呼吸。 门外的老人步履缓慢,似乎走到温乔的门前默默听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觉得没动静了,就走了。 楼道的灯没亮一会儿就灭了,屋子里静得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温乔心一横,抬手就拍开墙上的玄关灯。他硬着头皮勾住柏泽宴刚刚被夹到的那只手的指尖,抬起对方的手审视起来。 柏泽宴的手很好看,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指甲短而干净,线条流畅漂亮,嫣然是手控者的福利。可此时此刻,这么好看的一只手,不仅手腕处缠着绷带,刚刚被夹到的手掌心和手背,都红肿了一大块! “哥哥终于心疼我了么?”柏泽宴的声音蓦然幽幽响起,温乔却不敢抬眼与其对视。因为哪怕是余光,柏泽宴那让人难以忽视的炙热眼神都让他内心无比焦灼。 温乔局促地放下柏泽宴的手,没有吭声,只是庆幸对方没有破皮只是肿了,于是进了卧室翻出来了一只药箱。 柏泽宴也跟着他进了屋子,温乔已经打开了所有的灯,柏泽宴环视了一下温乔的家。 这房子虽然陈旧,且面积不大,跟他的海边别墅,或者是世界上任意一处房产都根本没得比。但是精心挑选的木柜、茶几、披着碎花粗布的布艺沙发以及暖色调的落地灯,都衬得这间小屋格外的温馨干净又舒适。 柏泽宴坐到了布艺沙发上,软软地陷了进去。然后像回到自己家似的把西装外套脱掉,随意地搭在了旁边的沙发靠背上。 除了长腿有点伸展不开,他还蛮喜欢这个小屋的。 旁边的小木桌上放了一只相框、半水杯、还有一本夹着书签看了一半的书。 柏泽宴先是拿过相框看了一眼,那是一张旧照片。照片里是一家四口的温馨合照,午后阳光的树荫下,年轻的父母看上去恩爱又美满,他们各自怀里拥着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笑容灿烂,一家四口都长得很好看。 柏泽宴一眼就认出了那大概七八岁的漂亮男孩是温乔。唇红齿白,眸光黑亮,蜜桃一样想让人咬一口。青春,甜美又孩子气。 儿时的温乔就已经属于让人光是看照片,就忍不住想多看一会儿的那种。 而此时此刻,柏泽宴的唇角也的确不自觉地弯起了好久。他掏出手机,将镜头对焦相框一拍。然后又看了会儿相片这才把相框放下。 他又拿起小木桌上的书翻了一下,是有关提升演技的某位老艺术家的书作。他翻了两页,将书放回原处。最后拿起那只喝了一半水的杯子,饮掉了剩下的一半。 温乔拿着纱布和冰块出来,冰块已经先用塑料袋兜住,再用毛巾裹成长条,卷得严严实实。他坐到柏泽宴的身边一句话没说,但是柏泽宴主动乖巧地伸出自己受伤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两人无声但默契,温乔不发一语地开始给对方包扎,然后将长长的裹着冰块的毛巾将柏泽宴的手心手背都裹上一圈。他眼帘轻垂,纤长的眼睫随着眸光的微动像羽翼般轻颤。温乔的目光专注着柏泽宴手上的伤,而柏泽宴的目光则专注着温乔。 “最好再吃点舒筋活血的药,我这里没有,一会儿让你的助带你去看医生,不然明天化脓了就麻烦了。”温乔说着,给柏泽宴缠好手以后,指尖刚从柏泽宴的手上离开,就突然感到右脸脸颊覆上一抹温热。 柏泽宴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抚上了温乔的脸颊。 “哥哥,别哭,我不痛的。”柏泽宴深情地说。 温乔心跳骤然加速,他手忙脚乱地摸了把脸颊,明明是干的,柏泽宴的话把他自己都吓得心头一紧:“我,我哪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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