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谁嫌弃谁?比比?你是眼不好还是脑子不好?”说着,两人小孩一样的互相攀比起来。 门口捂着肚子哆哆嗦嗦的路人小声问:“这里的入厕要求这么高的吗?我…能不能加个急?” 两人相视而笑,“我们闹着玩儿呢,您自便。” 那人笑着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小了不让上茅房呢?”说着偷偷瞥了两人一眼,赞叹道:“确实厉害。” 两人解决完整理好衣服从茅厕出来。 “你去哪儿了?”云方问。 “小方方你来这是找我的?”张伦惊喜道。 “我来干什么的你刚才没看见?要不要再来一道儿?” “没什么,四处转转。这山上的景色不错,我觉得用来养老还是不错的。”张伦笑盈盈回道。 “今天山上来的全是男人。”云方眯了眼睛,眼睛恨不能在张伦脸上盯出几个洞来。 果然,张伦故作惊讶道:“怎么了?这山难道还分男女了?男人不能上?” “我是说往日里上山的那些小姑娘今天一个都没见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云方挑眉问道。
第6章 留宿店中 你不一起吗?熬夜看书可是伤…… “你想让我做什么?”张伦靠在身后不及腰粗的小树上问道。 “你什么都不要做。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云方两手一摊,道:“小姑娘们喜欢我那是因为我长的好看,你羡慕不来。” “我不羡慕。”张伦转个身,将云方抵到树上,沉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我们俩没有弄清楚关系之前,不要被外面的莺莺燕燕迷失了方向。” “什么关系?怎么弄清?” “梦里起,梦里了。今晚我们一起入梦,找找原因?”张伦笑起来很好看,云方看的一时间失了神。 “怎么?害怕了?”张伦调笑起来。 “怕?谁怕谁是孙子!我晚上等着你!你要是不敢来你就是我孙子!” “爷爷,晚上别跑啊。”张伦笑着直起身,刚想靠近云方,刚才在茅房偶遇的路人再一次颤抖道:“爷爷?借个光,我要过去…..” “噗。”张伦一把拉开挡路的云方,解释道:“这爷的孙子可不好当,阁下还是换个爷爷认的好。” “呼,我还以为这位兄台尊称爷爷,我还在想怎么会有人起这种名字。误会误会,兄台见谅。”路人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云方白眼一翻,“喏,这世上的孙子那是真多,随便一个路人都能当孙子。你晚上要是不来…..” “怎样?”张伦抱着膀子问。 “我一定…罢了,我和你说这些才叫无趣。既然是晚上见,你这会儿能不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滚开,不要妨碍我做生意,更重要的,不要打扰那些小姑娘上山来看我。”云方拍了拍衣袖间的晨露,朝着幽静的后山小路望了望道。 “我不会走,也不会让那些小家碧玉上来打扰你。既然晚上相见,我索性白日里就从这等着,晚上同你一同入梦,说不定找起来还快一点。”张伦说着眼睛在云方身上来回走了几遭,心满意足道:“反正梦里都见过了,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真是有辱斯文。” “哈哈哈,云方,有辱斯文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你知道像是在说什么吗?” “什么?” 张伦弯腰折起地上一枝野花,侧身递于云方,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出自《金缕衣》) …… 折你个鬼! 许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亦或是胜者为王,反正到了夕阳西下,云方再山上真的一个女客都没有见到过。 单纯的老白以为是山下有什么活动让所有姑娘们都蜂拥而至,所以才没有来山上稍微坐坐,闲闲的聊聊。 直至月朗星稀,三个人吃完了饭,云方对老白道:“今夜这位张公子会住在这里,老白你一会儿要是想下山就下山,不用怕留我一个人在山上。” “嗯?留宿?云老板你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忘了吃药?会留宿客人了?不得了,张公子你今天一定是吉星高照鸿运当头,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被喜鹊绕着高唱一曲开门红啊?我们云老板居然留你在山上过夜啊!我还以为这辈子能让我们云老板破例留下过夜的,除了云夫人别无他人了呢?今儿我算是开眼了。得,运气这么好,我得下山耍一耍。那么张公子,云老板,咱们明日见。”老白囫囵把饭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连比划带言语的道完再见,人就沿着山间小路一路跑的没了影儿。 张伦没见过可以把吃饭说话道别一口气做完的人,被老白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度唬的一愣一愣的,久久忘了手里的饭碗是该放下还是继续端着。 直到云方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催促道:“还吃不吃?不吃我收了。” “火山五月行人少,看君马去疾如鸟。(出自《武威送刘判官赴碛西行军》)这速度啧啧啧。”张伦边佩服着边吃了一口米饭道。 “哪儿来的马哪儿来的鸟?他是急着下山去看翠缘阁新来的姑娘去了。你当他是为了什么?”云方不屑道。 “此言差矣。”张伦搁下碗想要逗弄一下云方。 忽然发现云方正端来一个大盆,将所有碗筷放了进去,自己搬了个凳子往盆边一坐,袖子一撸,作势就要洗碗。 想要出口的玩笑话转眼拐了弯儿,“你放那不要动。” “我不动你洗?” “我来。” …… 终归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平日里连个五谷杂粮都分不清,锅碗瓢盆能对上号的也不多,更别说撸袖子洗碗这种糙活儿,张伦洗的很是一波三折。 不是不小心手滑把碗摔出了盆,就是不下心用手里的碟子砸了盆里的盘子,好端端的洗碗变成了叮当作响的砸碗摔碟,响的还挺有节奏。 张伦甩着两只手尴尬的对着一边看戏不嫌事儿大的云方,“不好意思,第一次,没经验。” “不妨事。照价赔偿就行。你要是想凑个整儿,那边还有两个茶壶,你一并捎带上,付钱的时候我就不用找零了。”云方淡定的捧着自己的茶杯道。 “小方方,你对我还真是狠心,人家好歹第一次洗碗,不鼓励就算了,怎么还和我算钱呢?你很缺钱吗?来我家,我养你。”张伦起身活动了活动腰身,果然如梦中的云方对他说的那样,洗碗是个体力活,洗一次碗腰疼的和被蹂|躏了半晚上一样。现在亲身体验了一把,当真如此。 “你们家人知道吗?”云方冷笑道。 “知道什么?” “你没人的时候是这幅嘴脸?”云方道。 张伦把手上的水渍甩到了云方的脸上,然后故作好心的跳到云方跟前,作势要帮他把脸上的水渍抹掉,道:“自然是不知道的,我这独特的一面只有你一人知晓便好。” “呵呵,我还真是…” “三生有幸?” “倒霉透顶。”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山里的夜色越来越浓,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张伦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冷的话自己去找被子盖。”云方坐在灯下看着一本连环画,头也不抬道。 “小方方,阿嚏,你不一起吗?熬夜看书可是伤眼睛的。”张伦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的把自己塞到了云方的被子里,只剩一个脑袋在被子外面。 云方没有搭理他。 “小方方,快来,我给你暖好被子了。” …… “小方方……” 云方把连环画往桌子上一扣,负气的把屋里唯一的一盏灯吹灭,凭直觉摸上了自己的床。 “你这嘴是寺庙里的钟吗?”云方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衣一边道:“每天不说完份例是要挨打还是怎么的?一天天不住嘴的叨叨叨的,你…..” 云方只觉腰上一热,水蛇一样的人抱着自己的上半身径直倒在了床上。 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双还算明亮的眼睛在自己上方闪闪发光,那人笑道:“小方方,我终于在梦外面抱到你了。你和梦里一样,好舒服。” “你最好老实点。”云方侧过头,淡定道。 张伦正要问为何,感觉背上的衣领被人一把薅住,整个人不由自主的从云方身上滚到了一边。 “我同你说过了,我最近修炼的这功夫可是邪门的很,别的不敢说,打你这种货,连眼皮子都不用抬的。”云方淡定的拍了拍被张伦扯乱的里衣,躺的板板正正的,道:“赶紧睡,干正事。” “呵呵,小方方,你这么厉害你周围的人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了?”云方没好气的回道。 “没怎么,就是…我觉得挺高兴的。” ….. 张伦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第7章 白老头 我只能委屈一下划伤自己的陪着…… 采菱人语隔秋烟......问何日是归年?(出自《越调.平湖乐》) 轻灵的铃音伴着这熟悉的曲子,缓缓萦绕在两人耳边。 “得,今儿又换成元曲了?”才进入梦里,张伦就已经听出了曲子的出处,忍不住言语道。 身边的云方并没有醒来。 张伦绕着床走了两圈,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摆件都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是自己眼熟的,凑到云方的耳边小声笑道:“小方方,再不睁眼我可就换个方法叫你起来了啊?” 云方一动未动。 张伦故意在张伦胸口处揉了两把,“你以为我不敢?” 云方还是一动未动。 莫非两个人现实里距离太近,入梦的时候会有偏差? 张伦有些着急起来。 他伸手探了探云方的额头,不冷不热,面色红润有光泽,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正在他抓耳挠腮之际,云方皱眉咳嗽起来。 “小方方?你怎么过来的这么晚?”张伦边说边自觉的成了云方的人肉靠垫将他扶起来。 “你过来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云方蹙眉道。 “我觉得今天睡得特别快,来的路上也比之前要暖和多了。怎么?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张伦见云方顺过来气息,手开始不自觉的搭在了云方的肩膀上。 云方一摆手打掉那只咸猪手,端坐于床上,调整气息,微微疑惑道:“奇怪。” 张伦看着被云方随意一打就红彤彤的手背,撇嘴道:“怎么了?你又不是头一次这般对我。” “我白日里已经练成了那功法的第二层,怎么在这里却丝毫感觉不出有功法在身?莫非这里还有屏障?”云方起身在这间屋子里走了一圈,想要看看这是哪里。 他们每一次入梦醒来的地点一定是某间屋子里,床上。 但是这屋子是不是自己见过的,自己去过的,那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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