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章鱼小丸子成功了,终于不用再承受被撕咬的痛苦。 新主抬头望向旁边的厄眠,说:“您已经帮了我很多,我自己可以应对,这里对他来说可能不太安全,您应该尽快带他离开。” 厄眠危险地眯起眸子,几乎要被猎物超脱掌控的怒意侵占了理智。 不是幻觉,他养在床上的小蛋糕偷跑出来了。 厄眠硬生生将旁侧的王座捏碎一道口子,强压着怒意用发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塔慕斯,张合嘴唇发出一道无声的命令:“过来。” 塔慕斯顺从地走过去,踩着满地的黏稠血液迈上阶梯,跨过长长的阶梯一步步登向上方的王座。 厄眠用翻涌着狂暴欲.念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并未撤去塔慕斯周围的精神力威压,仅仅是将威压减轻了一些,让塔慕斯刚好能行走不至于摔下去。 这是塔慕斯擅自离开囚牢的一个小惩罚,至于大惩罚……事情结束后再慢慢想。 塔慕斯的速度很慢,双腿在可怖的威压下无法抑制地颤抖着,精神识海被属于厄眠的庞大精神力侵略着,意识都被弄得有些模糊。 虽然速度不快,可塔慕斯没有半刻的停歇,衣服很快被溢出的汗水浸得微微湿润。 厄眠享受着塔慕斯片刻不停歇地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感觉,享受着将塔慕斯征服的快.意。 迈向倒数第3层台阶时,塔慕斯忽地被阶梯绊倒,失去平衡向前摔去,却并没有摔到地上,而是被几根藤蔓扶住了身体。 塔慕斯微仰着头,朝前方的厄眠扬起一个得逞的笑。 厄眠立即知道塔慕斯在故意吓唬他,于是刚消下去一些的气顿时又跑回来了。 塔慕斯微微颤抖着身躯登上最后一层阶梯。 虽然生气,厄眠还是朝他伸出了手。 塔慕斯没有第一时间拉住对方伸过来的手,而是面对厄眠单膝跪下去,取下戴在左手无名指处的戒指,而后捧住厄眠的手掌将这枚带着体温的戒指戴到对方手上。 戒指是塔慕斯上次去灯会时自己买的,买来后就一直戴在手上,晃着手上的戒指反复暗示过厄眠几次,可厄眠脑子里几乎就没什么与“浪漫”相关的想法,天天就想着做蛋糕,丝毫没看出塔慕斯想让他送戒指求婚。 家里的章鱼小丸子不主动,塔慕斯就只好自己主动。 “求婚。”塔慕斯亲了亲厄眠戴着戒指的手指,抬头凝望着厄眠的脸。“厄眠,婚戒已经戴上了,拒绝无效。” 求婚?婚戒? 厄眠眼底浮现一抹茫然,茫然很快被惊喜取代。 求婚!!! 塔慕斯在象征着深渊至高权利的王座旁,虔诚地向厄眠献上膝盖,对高殿之下所有觊觎厄眠血肉的生物宣誓——“厄眠”是被他深爱着的。 不是“主”,不是“西撒”,只是“厄眠”,只是属于塔慕斯的厄眠。 厄眠心底的怒意瞬间就跑光了,撤去落在塔慕斯身上的精神力威压,牵着塔慕斯的手将他拉了起来。许多根粉色小触须不受控制地往塔慕斯衣服里面钻,贪婪地吸吮着皮肤表层的汗液。 厄眠开心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了,对着塔慕斯的脸蛋“吧唧吧唧”地连亲三口,亲好脸又去亲嘴。 鼻尖相碰,鼻腔呼出的炽热气流喷洒到彼此的面容之上。 高殿下方的生物被庞大的恐怖威压挤压得皮肤开裂,绽开大片大片殷红的血雾,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得几乎要凝成实质。它们痛苦地哀嚎着,不甘地诅咒着,用最恶毒的话语咒骂“主”的背叛。 厄眠的掌心紧贴住塔慕斯的耳朵,将那些吵杂的声音隔绝掉大半,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腰肢,闭着眼睛深深沉沦在这湿热漫长的一吻中,含住滑软的肉肉贪婪地吸.吮品味。 它们在强大的威压下艰难地扭动着身躯,双手合于胸前,高声吟唱祈祷。无数颗象征着信仰之力的血色光点在高空汇聚,怪诞的血色光点逐渐染红整个天幕,可这股庞大的信仰之力却超脱掌控地涌向王座之上的“新主”。 新主被信仰之力带到宫殿正前方的湖泊中央,躯体开始一点点扭曲,身体化成一团巨大的黑色物质,而后蠕动出一条条硕大的黑色触手。 几乎笼罩了整个深渊的精神威压消失,所有生物恢复行动能力,冲向血湖抱住硕大的触手疯狂撕咬。 被撕烂的触手渐渐漫上满足的红色,在极度的亢奋中无法抑制地抖动起来。 新主的血肉中蕴含的力量甚至不如原主的十分之一,可它们无法再用信仰之力操控原主,无奈只能认下这位新主。 血湖中的新主尚未完全失去意识,还保留有少部分的理智。他用硕大的瞳仁注视着那些不断撕咬触手的生物,深深沉溺于被啃食被需要的快.意之中。 他由恶灵一族所创造,诞生的目的便是成为恶灵族的“新主”。而此时此刻,他是整个深渊的“新主”,他打破了恶灵不配享用血肉的规则,终于让族人尝到了“主”的血肉。 * 虽然厄眠已经不生气了,但惩罚还要继续。 回到卧室,厄眠第一时间用藤蔓把塔慕斯绑住,结合最近新学的捆绑手法把塔慕斯的大腿与小腿紧紧绑到一起,然后以膝盖外张双臂朝上的姿势吊在床的上方。 厄眠抱着塔慕斯吻了一会儿,掐着他的下巴质问:“总共跑了几次?” 虽说是质问,厄眠却不太敢直视塔慕斯的眼睛,心底始终萦绕着一股不安的情绪。 他的意识会因信仰之力的影响短暂地变得模糊,清醒后却能清楚地回忆起所有事。 在血湖中,他两次看到了躲在宫殿角落的塔慕斯,那时的塔慕斯如一具没有意识的冰冷玩偶,僵着身子久久站立着,直至天际边漫上一抹淡淡的晨光才消失。 他曾以为那两次只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可今天塔慕斯主动解开镣铐逃离了他打造的囚笼,这让他彻底无法区分那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他畏惧真实,畏惧塔慕斯亲眼看见那些不好的画面。 “一次,外面很吵,我担心你出什么意外。”塔慕斯直视着厄眠的眼睛,眼底没有丝毫说谎的慌张。 他家章鱼小丸子不想让他看见那些场景,他就什么都未看见。 见塔慕斯神情如此平静,厄眠立即相信了对方的话,说:“意外?哥可是宇宙第一强!怎么可能出什么意外?” “万一呢?万一失控了……”塔慕斯舔了舔唇,压低嗓音说,“我就过去让你*一顿,帮你恢复正常。” 厄眠的眸光沉了沉,操控一根粗粝的藤蔓挥向他的身体,顷刻间就在坚实的腹部肌肉上留下3道交错着的鲜艳发烫的红痕,连点缀着蓝宝石的金属环都被抽得晃动。 “惩罚,200下,自己数着。” “3。”塔慕斯的呼吸急促起来,眼角漫上一抹病态的酡红。 “4,5,6……” * 普通的金属镣铐塔慕斯能够解开,所以厄眠这次直接换了个捆绑方式。 用粗粝的藤蔓把塔慕斯身体的每一处都紧紧绑住,连每根手指都单独缠绕起来,嘴里塞上一块大宝石,眼睛用黑布蒙住,脆弱的脖颈用铁链死死固定在墙壁上……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能够活动的地方。 厄眠从小金库里打包了500千克的黄金与一整箱名贵的宝石。然后把所有食用过触手的生物聚集到一起,使唤高阶恶灵与低阶魅魔把一团团蠕动着的蛊虫逐一塞入那些“信徒”的口中。 深渊生物的庞大信仰让一团无意识的物质获得了生命,从而诞生了现在的厄眠,所以厄眠不会要它们性命,只打算将遭受过的痛楚全部还回去。 他用一些血喂养了几只噬骨蛊的蛊母,每只蛊母操控着上万只蛊虫,体积微小的蛊虫钻入血肉与骨头中,只要感受不到蛊母的气息便会啃噬寄主。 “进食”一月一次,厄眠经历过230多次,230多个夜晚。算算时间,3个月后厄眠要带着蛊母回来取出蛊虫,到时正好再从小金库里拿一些金块宝石。 旁边的低阶魅魔边脱着衣服边往厄眠身边靠,厄眠立即“咻”的一下蹿出很远,头也不回地往家跑,生怕身上沾染上陌生的香料味,回去被家里的小蛋糕质问。 听到开门声,被禁锢得一动不能动的塔慕斯立即发出一道低低的“唔”声。 厄眠解开遮挡于塔慕斯眼前的黑布,欣赏了一会儿对方被折磨得发红的眼睛,才慢悠悠地将三根手指挤入口腔,掏出被含得湿润发烫的红宝石,耐心地将塔慕斯身上的束缚一点点解开,为他穿上干净的衣服,说:“回虫族吃小蛋糕和大肘子。” 塔慕斯蹙眉看了眼脚下的一箱黄金与宝石,再望向旁边那间盛满珍宝的房间,说:“答应我的金库呢?就带这么点东西回去?” “金库属于‘主’,我辞职了,只有我在任时它们送的那些才属于我。”厄眠指了指距离门最近的三大堆金块宝石,“差不多那些,我大概算了下,用一千年不是问题。” “所以我那么大一个金库只剩下这三堆了?”塔慕斯表情不悦。 厄眠不敢说话。 他的确承诺过要把一整个小金库送给塔慕斯,可现在小金库直接大缩水,从一个大西瓜缩成了一颗小樱桃,换谁都会不开心。 “骗子。”塔慕斯的脸色彻底黑沉下去,战略性地沉默了5秒,才语气淡淡地提出条件,“以后家里我管钱,再让我反攻3次,我可以勉为其难原谅你。” 厄眠刚想说反正这里没人能打得过他,现在就用暴力手段把这些财产全部转移走,就听塔慕斯口中蹦出一个“反攻”,当即气笑了,释放出两根会张合的鳞片萝卜与两根粗粝的藤蔓。 …… * 〔虫族,0918-L星。〕 “门怎么没开?牌子呢?”厄眠手里拎着二十多个大肘子与一大袋烤串。 “调查局在恶灵消失一个月后倒闭了,以卡搬去了帝星。”塔慕斯解开门锁,把为厄眠买的三层水果蛋糕与各种小糕点放到办公桌上。 厄眠嗷呜一口吞掉一块柠檬慕斯,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说:“行了,谈谈惩罚。” “什么惩罚?”塔慕斯打开窗户通风。 “你偷跑出去的惩罚,惩罚一共3个,还差一个。”厄眠拆开蛋糕的包装盒,没有急着把这个巨大的三层蛋糕往嘴里炫,用切蛋糕的刀把最上面的一层切掉放进盘子里给塔慕斯留着,然后背对着门的方向裂开嘴角把剩下的蛋糕一口吞下。 “惩罚内容是什么?”塔慕斯瞥了一眼厄眠的大嘴,觉得有些嫌弃。 厄眠嘴里塞着蛋糕说不出话,只好在终端上打字:500鞭。 “这是惩罚?”塔慕斯凑近他,用指尖戳着他被蛋糕撑得几乎鼓成一颗大球的脸,手托住下巴,半阖眼眸舔了舔唇角,“这不是奖励么?鞭子只会把我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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