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蓝胡子的领地,他的城堡,只会是最华丽,最完美,最好的那座。他被城堡的主人误导了,现在的时间线很可能并不是蓝胡子公爵的时间线,居民们居住区的状态告诉池锦,现在还是战争时期。 蓝胡子,可能是下一任的城堡主人。 再次跑到这座城堡面前,城堡大变模样。之前的仆从们都消失不见,整座城堡空荡荡的。月牙也消失不见,但它的小彩球掉在了不远处,只是那颜色已经不再鲜亮,上面还有着血迹。 原本彬彬有礼的城堡主人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大汉,他的身高很高,身材魁梧,身上的礼服也抵挡不住他满身的腱子肉,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大汉阴涔涔盯着池锦:“尤迪特,不是要参观我的城堡吗,你怎么离开了。” 这是真正的蓝胡子。 “公爵的领土如此辽阔,我当然要好好参观一下。”池锦从容的对答。 蓝胡子不知道信没信:“进来吧,我的新婚妻子。” 池锦跟着他走进城堡,眼前的七扇门让他恍惚,仿佛进入了循环。 “把这些门都打开,让阳光照进来,蓝胡子。”池锦依照歌剧中的对话,稍加修改,对蓝胡子说。 他当然知道门后是什么,但他必须要再看一遍。因为这门后很可能就是他回到舞台的通道。 “从这扇门开始看吧。”蓝胡子不按常出牌,竟把池锦带到了最后一扇门面前,里面,就是蓝胡子死去的前三任妻子。一旦打开这扇门,池锦就会被他以发现秘密为由杀害,成为里面的第四具尸体。 “这扇门在最里面,看着很神秘,我们最后再来揭开这个秘密吧。”池锦向前走了几步,他猜测打开正确的门,就可以回到舞台,但不知道那扇正确的门,是四到六的哪一扇。 他从第四扇通往花园的门进来,目前在第五扇通往蓝胡子领土的门内,下一扇是通往泪池的第六扇门。 池锦走到第五扇门前:“可以给我这扇门的钥匙吗?我的新婚丈夫。” 蓝胡子仍站在第七扇门前,钥匙串别在他的腰上:“我想,你会更愿意看看这扇门后的精彩。” 池锦有些凝重,看样子蓝胡子根本等不及和他周旋,他迫不及待想杀了他。 眼神瞄向蓝胡子腰间的钥匙,那钥匙和腰带绑的不紧,甚至摇摇欲坠。七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分不清对应哪扇门,以蓝胡子的武力,轻易便可以解决池锦。 鲜血从第七扇门的门缝中溢出来,池锦心跳加速:“是的,我愿意。” 蓝胡子露出笑容,拆下腰间的钥匙,一把一把,数到第七把,解了下来,将钥匙插.进门锁里。 池锦默默数好第五把钥匙,在蓝胡子开门的时候,飞快夺下钥匙串,跑到第五扇门,将钥匙快速插.进门里。 他非常幸运,那就是正确的钥匙。 “尤迪特!”蓝胡子怒吼。 “尤迪特,看,我的城堡蓬荜生辉,是你圣洁的手带来这一切。你的双手多么神圣,过来,把它们放在我的胸口。”阿黛尔的歌声与蓝胡子的怒吼声交叠在一起。 池锦从来没有觉得阿黛尔的歌声如此动听。他喘了口气,接着唱歌词:“还有两扇门没有打开,把最后两扇门打开。” 阿黛尔看向池锦的目光中已经从之前的一点惊讶,变成了浓浓的杀意与恼怒,显然,池锦能闯过这么多关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还有最后两个地狱房间。阿黛尔压下情绪,递给池锦一把钥匙。 池锦深呼吸,接过钥匙插.进锁里。当钥匙在锁中转动时,传来了深沉的啜泣声。 房门打开,一湖白色平静奇怪的死水出现在众人面前。 池锦:“我看见一湖死水,一湖白色平静的死水。这神秘的水是什么?” 阿黛尔(蓝胡子):“是泪水,尤迪特,泪水。” 池锦:“多么寂静,多么奇怪!” 他按照剧本弯腰凝视那由泪水积聚的湖水,水面倒映出他的模样,仍像刚上台那样美丽,连发丝都没有乱,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却多了许多的疲惫。 一道黑影从水中慢慢凝聚,最后变成熟悉的人形。带着白面具的歌剧魅影一点一点靠近池锦的倒影,最后吻上了那倒影。 池锦被吸入湖水中,再睁眼,竟是穿着那件蕾丝睡裙,躺在那有些熟悉的,由布匹铺成的,歌剧魅影的床上。 “克里斯汀,你不能去和拉乌尔用午餐。”眼中含着泪水的歌剧魅影将池锦的手绑在床头。 黑色的铁链与池锦嫩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手指纤细指尖微红,垂在床边。 歌剧魅影的面具已经被摘下,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掉落,眼睛和鼻子都泛起红意,看着可怜极了。 然而那可怜的人儿,此刻却是跪在池锦的身边,拉开自己的领子:“求你,再尝一尝我,一定比拉乌尔的午餐更美味。” 他的锁骨下方还留着深深的牙印,是池锦之前刺激他,说他不如拉乌尔的午餐时咬的。 池锦用舌头顶顶犬牙,口腔中似乎还有着歌剧魅影那血的滋味。 充满腥味,带着咸意。 “我不咬第二口。”池锦拒绝了他的请求。 歌剧魅影的泪水啪嗒滴在池锦的鼻尖,从他的鼻尖滑落,流淌到唇边。 池锦用舌尖卷走那颗泪珠,勾唇:“哭的真好看。” 歌剧魅影将大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啜泣:“既然克里斯汀不咬,那只能我来咬了。” 尖牙咬住大动脉,隔着皮肤,似乎能感受到血液源源不断流过大动脉。 那条人类最重要的动脉,被牙齿叼起,在牙尖一突一突,敲击着绑架了它的绑匪。 池锦:“刺穿它。” 他说话的时候,喉咙处震动,连带着整个整片脖颈震动。咬住大动脉的歌剧魅影一麻,身体颤抖。 微小的颤动被池锦捕捉,他笑出声,接连的震动带起歌剧魅影更大的反应。 “胆小的歌剧魅影。”池锦嘲讽。 歌剧魅影任他嘲讽,牙齿轻轻摩蹭池锦的大动脉,愉悦地眯起眼睛。 池锦无情的用手肿重击他的脸,成功让他松了口:“不见血,就不要咬。” 一丝血从歌剧魅影的唇边流下,他一抹血迹,将自己的血,印在池锦的心口。 歌剧魅影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真想将血,融进你的心脏里,这样,克里斯汀就不会嫌弃我了吧。” 他摸出一把刀,有些粗糙的手覆盖住池锦的细腻顺滑的手,牵着他摸上那胎记与疤痕,另一只手拿着刀,抵在自己的心口:“克里斯汀,摸摸这代表诅咒与不祥的胎记,摸摸这让人害怕的疤痕,不用嫌弃我,不要憎恶我。” “因为我们,终将融为一体。” “你只能是我的。” 刀子插.进胸膛,血与泪交织,卑微的囚禁者,祈求着爱意。
第24章 该死的,卑劣的家伙…… 鲜红的血滴溅在池锦的身上,在他白皙的皮肤以及蕾丝睡裙上画出一幅红白水墨画。 池锦轻叹,撑起身子,咬住那刀,一点一点将刀从歌剧魅影的胸膛中抽出来。 听话的囚禁者顺着他的力,抽出自我惩罚的刀。 仁慈的被爱者,吻上那展露爱意的伤口,伸出舌,抵住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然而那伤口太深,血大量溢出,顺着池锦的舌流入口中,又填满了他的口腔,从口中溢出。 池锦收回舌,伸手抓住歌剧魅影的短发,铁链哐当作响,被鲜血浸润的唇吻上了那失血惨白的唇。 红色弥漫,流转,循环,从池锦的口中,饶过歌剧魅影的口中,再从唇间落下,与那同源的,歌剧魅影胸口的血融汇在一起。 “别哭了,小可怜。” 小可怜果然止住了哭泣,他幸福的眩晕,眼前他毕生的追求,近在咫尺。 有些粗糙的大手不知何时从脸上的胎记上落下,他像缩在壳里的蜗牛,偷偷伸出触角,一点一点挪动,将自己的手指钻进另一个人的五指之间,与他十指相扣。 “克里斯汀,我爱你。”小可怜的大脑袋砸在池锦的肩膀上,整个人彻底昏死过去。 肩膀上的重量越来越轻,歌剧魅影化作颗颗泪水,消散在空中。 “克里斯汀。”带着面具的男人手中捧着食物,似乎还散发着热气。 他眼中满是怒火,激动的心情刺激泪腺,那双眼中蒙上薄薄的水雾:“是谁,是哪个混蛋,敢用他肮脏的血污染你。” 小可怜消失带给池锦的复杂感受还没消散,就又见到了第二个歌剧魅影,池锦难得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黑色的卷发有些凌乱,身上的吊带也歪向一边,胸前大片的血污还没有变色,仍是鲜红的,十分刺目。 此刻,那双迷人的眼中满是惘然,深深刺激着第二个歌剧魅影。 他将手里的食物砸在地上,跑到床边,一把按住池锦的肩膀,将他按在床上:“我无瑕的克里斯汀,我纯洁的克里斯汀!” 他完全无法想象发生了什么,也不能接受池锦被血染脏,或者说,他不能忍受除了自己的血,让池锦染上颜色。 歌剧魅影的一只手从池锦的肩膀上顺着血痕移动,还未干涸的血顺着他的手在池锦的皮肤上划出更大片的痕迹。 鲜血染红了歌剧魅影的双眼,他愤怒的血液逆流:“是谁,是谁!是哪个卑劣的,该死的家伙。” 池锦终于回到神来,望着那双泛红的眼:“你在恼怒些什么呢?卑劣的,该死的家伙。” 这无端的指责让歌剧魅影抬起头,受伤地凝望池锦,像一条落水小狗。 池锦抬起腿,一脚踩在歌剧魅影紧绷的小腹上:“你不是觉得兴奋吗?这血在我身上是不是很好看,好看到你一边恼怒一边兴奋。” 他的脚用力碾压歌剧魅影硬邦邦的腹肌:“你是不是在想,要是能再多一点,就更好了,如果这是你的血,那就完美了吧。” 歌剧魅影被说中心中所想,池锦没说一句,他抓着池锦肩膀的手就收紧一点,直到最后一句话落下,他倏地松开手,起身,解开绑着池锦的铁链。 “哪个垃圾死在我的床上,弄脏了我的床。”他恶狠狠说着,想到不仅弄脏了床,还弄脏了克里斯汀,嫉妒难过的几乎要落泪。 解开铁链,歌剧魅影一把将池锦抱起,向着外面走。 迅速走下台阶,他四处望了望,将池锦砸向他平时十分珍惜的钢琴。 然而,他到底是爱惨了池锦,在如此生气的情况下,还是用自己的一只手托着他。 砰的一声巨响,歌剧魅影的手狠狠砸在钢琴上,而池锦,则是屁股坐在了琴盖上,后背靠在音乐架上,下面垫着歌剧魅影的手,几乎没有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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