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礼貌,要叫学姐懂吗!”禅院真希率先冲了下去,扬起棍子劈在地上,都让人觉得会把地劈裂,不敢想如果到了望月尽身上会怎样。 所以,虎杖悠仁:“真希学姐,你手下留情!” “术式,深渊侵袭。” “这下真的好玩了。”渊说完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术式一出,这个“死亡”世界像是活了一般,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 “初恋和术式我都没告诉你,真是抱歉啊……” 什么?禅院真希脑中突然响起禅院真依的声音。于是心脏猛然一抽,禅院真希摔在了地上,捂着隐隐刺痛的心脏。悲伤的情绪从心脏处蔓延至全身,那种感觉似乎要把灵魂揉进痛苦之中……“真依……” “真希学姐!”伏黑惠试图上前扶起禅院真希,但还是被渊拉住了,随即响起了渊的友情提示:“千万不要在意你们脑海中此时响起的任何声响,任何……” 可怎么会不在意呢?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要杀我?” “惠,是个好孩子哟。” “就让不义游戏结束了吧。” “最后的咒言师……” “那不适合你玩,给我训练去!” “宪纪还是宪伦,家族,少主……” …… 姗姗来迟的文野治和黑川琦。 “抱歉,我已无法忍受这个世界。” “这就是天赐的孩子!家族希望的延续!” 术式侵蚀了全部人,望月尽脸上也没了笑意。他将所有人看了一遍,最后视线定格虎杖悠仁身上,与虎杖悠仁空洞的眼神对视,询问道:“钉崎野蔷薇是谁?” 这辈子过得不坏! …… “五条悟,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可能有,但是来不及了!”外面的五条悟在家入硝子以及其余人的否定下,没有强行打破领域。但就在刚刚,五条悟清楚地感觉到领域由内而外产生的变化。 于是“术式顺转,苍……”五条悟还没念完,领域就自动解开了。所有学生都一脸悲痛地跪倒在地,其中包括罪魁祸首望月尽。 “Holle,五条老师,家入校长!”唯一站着的渊热情向五条悟,家入硝子打了个招呼,“那是冥冥老师吗。”笑脸盈盈的渊把赶来的所有人都看得一愣。如果不是地上跪了一片,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 家入硝子看到这一幕是人都麻了,当场石化。 “也还好了啦,不过……”渊声音一沉,“各位最好先把尽绑起来哟。”虽然渊提醒了,但提醒的有点晚。 望月尽在渊提醒前就站起来了,还把加茂宪纪背上的弓给拿了过来。望月尽打了个响指,被他术式攻击到的所有人倒下昏了过去。之后他握住手上的弓对准渊,“再多说一句,就宰了你。” 五条悟沉默地观察了望月尽良久,也转向渊:“我待会儿就会把尽君打晕,你最好解释清楚尽君到底是怎么了,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哈,不是,哥们儿们,我什么都没干。”渊欲哭无泪,不过想了一会儿就算了,他这个第一重禁制的作用还没失效了。望月尽现在这个状态最多撑不过二十分钟。 “五条悟,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实施你说的话,不然就由我来。”乐岩寺看向望月尽浑浊地眼珠中多了一丝杀意。 “没关系,尽君,和我试试手吧。” 望月尽试了试弓的手感,心里觉得还不错。“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尽君’这么恶心的称呼来叫我。但我乐意奉陪。” 没有箭,望月尽用咒力化为箭射向五条悟。“看来记性不太好啊,都忘了任何攻击都对我无效。”咒力所化的箭果然停住了,不能接近五条悟半分。 一旁冥思苦想借口的渊看到这一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千万不要在这几位面前表现出具有强大的攻击力啊。 “为了公平,我解除无下限。” 渊:谢谢你啊。 “月神箭矢!”红色的咒力化成三支箭射向五条悟。箭一射出,三变六,六变九,等接近五条悟时,已经变成了成千上万支血红色的箭。 五条悟扯下眼罩,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迎着箭冲了上去,还不忘嘱咐身后的几位:“硝子,你们小心点尽君的术式!” 五条悟快速逼近望月尽,同时释放术式顺转·苍。一时间巨大的吸引力,将望月尽的箭尽数吸收,包括周围一切可移动事物。 家入硝子,冥冥等人:到底是该小心谁啊! 望月尽在五条悟释放苍的一瞬消失在五条悟的视线范围。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树干上,在树上不停穿梭,再次朝五条悟所在的方向连发数支箭。 但无一例外都被吸收掉了。 “尽君,没人告诉你,打架走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吗?”五条悟突然从出现在他身后,纷杂的物体在空中乱舞,极大程度地遮挡了他的视线,释放叫苍的东西是为了接近他吗?望月尽来不及深思,就被五条悟一脚踢了下去。 但他仍如蜻蜓点水般落在地上,望月尽瘪瘪嘴,将弓一扔。“深渊侵袭。”发动术式后望月尽拿到自己的刀,再才向五条悟袭去。 “五条悟,接着。”随着冥冥话音响起,一个丑陋的棍子被抛给五条悟。等五条悟接住时,冥冥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一千万,别忘了。” “不会忘的。”
第31章 冥冥等人纷纷避让,生怕受到一点波及。实话实说五条悟和望月尽的对战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战,所以他们倒也没多少紧张的情绪,只是看着倒了一片的学生和站在那里略显局促的渊有些头疼罢了。 家入硝子甚至点了根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忽然家入硝子和乐岩寺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家入硝子觉得奇怪,但没多想就接听了。 这不听不要紧,一听吓一跳。家入硝子挂断电话,不带思考直接看向庵歌姬嘱咐:“歌姬,冥冥你们看好这里,我和乐岩校长恐怕要走一趟了。” “是的,务必看好这里。” “OK,但能方便透露一下发生了什么吗?”冥冥好奇地问道。家入硝子直接拒绝,回了句“抱歉。”转身和乐岩寺急冲冲地离开了。 乙骨忧太他们那支看守地狱门的队伍居然出事了!居然还是全员受伤,无一幸免。 …… 一间被贴满符纸的房间,五条悟和望月尽面对面坐着,只不过望月尽垂着头,处于昏迷的状态。 一切都静悄悄的,五条悟双腿交叠,藏匿于眼罩后的眼睛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凝视着对面的少年。 过了良久,垂着脑袋的望月尽才缓缓睁开了双眼,血色的瞳孔变回了原来的颜色。“醒了啊,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自己使用了名为“深渊侵袭”的术式,记得同伴纷纷倒在了自己脚下,记得自己差点杀掉渊……这些记忆片段浮现在他脑海里面,他恨不得自己立马去死! 望月尽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中的痛苦消失殆尽,以一种平静的眼神看向五条悟,问道:“我要被祓除了吗?”自己是危险且不可控的,理应被祓除。 “倒也没那么严重。”五条悟语调一轻松,身子自然往后仰,开玩笑般向望月尽解释:“你被我打晕过去后,渊给了我解释,说是刻有‘魂咒双生’的术师的伴生咒灵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因为某种契机导致术师本人产生巨大的负面情绪,产生了伴生咒灵。而术师和半身咒灵的上限都取决于当时负面情绪的强度。交流会上可能是雪村触碰到了你的底线,也就是渊,才导致你的暴走的。”说完,五条悟“哈哈”笑了两声,不给望月尽一丝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不过我更觉得这是渊的借口。尽君,你觉得呢?” 望月尽不信,但一想到渊可能有危险就不由自主地剧烈挣扎起来,奈何手被绑得十分结实!“我不信,渊呢!渊被祓除了吗?告诉我,告诉我!”望月尽一边喊一边挣扎,平静的眼神早已被深深的绝望所代替。“告诉我,五条……老师。” 五条悟直到望月尽的眼睛隐隐有变红色的趋势,才不慌不忙地开口:“渊没事,如果你还这么激动得到话,你就会有事了。” 一句话,望月尽只听到前三个字就足够他冷静下来了。空气短暂安静了一下,望月尽才后知后觉接受到剩下的话,迟疑地问道:“我会有什么惩罚?”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五条悟兴奋地站了起来,“那就不得不说,你左手上那个玩意儿了!” 手上……望月尽都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都看不到自己手上有什么。“是这个。”五条悟拿出手机凑到望月尽面前。 手机照片上是一个护腕,看不出什么材质,不过看上去就很昂贵。但……“这是我的惩罚?”会不会太轻了点?望月尽被自己的想法搞得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能这样莫名其妙。 五条悟收回手机,嘟囔着:“你也太小看高层那些老橘子爱惜生命的程度了吧。”这句话说完后五条悟立马提高声调,紧接着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一旦你进入昨天的状态,这个玩意儿会瞬间将你的位置发送到高专所有人的手机上,但只有离你最近的人会赶去你那里……” “只有”二字令望月尽有些疑惑,不过五条悟后面的话成功让疑惑转为了震惊。“不是去阻止你,是为你收尸的哟。在你出发警报之后的一分钟内如果不能平复下来,护腕内侧的毒针将会启动,释放毒素将你干掉。这个毒可是百年前一名咒术师用自己的术式调成的,中者无论术师还是咒灵必死无疑。加上没有解药,所以一直放在高专中保存,没想到用到了高专的学生身上。” 望月尽机械地点点头,又问:“大家还好吗?”问完,他紧紧抿着唇,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问这句话。 “都还好,只不过意志有些消沉。等入夏了,就有得他们忙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遗忘掉的。”五条悟安慰之余,仍在感叹那个术式特别之处,与之对打之时居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抗拒的绝望。真是绝望到想死。 “那护腕是大家的意思吗?”纵使望月尽也觉得理应如此,但心中仍然心存一丝幻想。 “不,这是高层……和我的意思。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望月尽摇了摇头,“没了,谢谢。” “开心点嘛,至少都还活着不是!而且他们没有怪你,无需自责。”五条悟解开绑住望月尽手地绳子,“对了,友情提示一下,试图取下护腕的话会直接开启毒针哟。还有有时候适当问一下渊吧,从你和那个借口上来看,渊似乎隐瞒了不少事情哟。”五条悟瘪瘪嘴:“我能做到只有这些了。” 未来的路何去何从,作为老师的他也无法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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