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更好嗑了[/流泪]我吃吃吃[/大口炫饭]】 【克里琴斯那种高岭之花都不能说是南墙吧,是南山,喜马拉雅山】 【楼上,喜马拉雅山是什么?[/问号]】 【回楼下,是古地球上最高的山峰哦】 【再高的山峰开个机甲也嗖一下飞过去了喽,又不是古代了】 …… 英树:【哥,你怎么又上网发帖啊?】 英树:【这些网友整天瞎起哄,尽出馊主意,我很佩服你,你是真的敢信】 英树:【我真怕你掉马啊】 英树:【你还是赶紧把账号注销了吧】 炽树:【那你给我出主意?】 英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大哥,你多大人了,你独立一点好吗?而且,你都已经陪了嫂子五六年,别人还能比你更了解嫂子吗?只有你自己才是最知道要怎么哄他欢心的人。】 能先别提“嫂子”这个词吗? 他是很渴望自己能正式成为克里琴斯的爱人,但现在他还有点ptsd。 可怕。 心脏紧。 本来是来求助的,但似乎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可以获得有用的信息。 比如这次,不光没有问到好用的方法,还让他更焦虑了。 或许,英树说得有道理,他是太依赖于别人的帮助了。 无论如何,还是先去见克里琴斯吧,在私人场合见一面,才能放下彼此对外的公职形象,只作为炽树和克里琴斯进行交心的相谈。 于是,一结束工作,炽树照过镜子,忧心忡忡地去找克里琴斯了。 走到克里琴斯的门口,炽树整理心情,鼓起勇气,再扮作憔悴可怜的模样,开口道:“Coti,今天是我错了,你放我进去和你说几句话好吗?” “砰。” 还没得到回应,隔着门,炽树听见屋里传来一声重响,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炽树愣了0.1秒,心里腾地着急起来。 “Coti!” 顾不上别的了! 炽树直接刷卡,门刚打开仅供半人进去的宽度,他就冲了进去。 然后,炽树跟连同金属办公椅一起摔得四脚朝天的克里琴斯对上眼。 克里琴斯:“……” 炽树:“……” 克里琴斯缓缓地瞪大眼睛,脸在变红,肉眼可见地怒气值在飞速上涨。 30%……50%……90%…… 因为还挂在椅子上呢,他第一次尝试鲤鱼打挺爬起来还没成功,第二次才从地上跳了起来,头发也乱了,来不及梳理,就怒气值99.9%地痛骂炽树:“你这混蛋!你擅闯我的房间!你为什么可以进来!你是不是偷偷修改我的安保系统了。” 炽树僵站原地,他已感知到克里琴斯混乱的信息素,alpha信息素的相斥化学反应撩得他神经末梢刺啦刺啦的。 这家伙为什么长这么高! 搞得他骂人还要抬起头来。 克里琴斯习惯性地揪住炽树的衣领,炽树的脖子很硬,每次他拉扯的时候都有种在折弯钢筋的错觉。 而且,为什么这家伙感觉一点也不怕他啊,反而好像还有点高兴的样子? 真是让人不爽。 炽树乖乖低下头,说:“是上次你给我设置的限权,你生病让我陪你那次,还记得吗?我刚才听见那么大的响动,太着急了,对不起。” 克里琴斯怔了一怔,听炽树这么一说,他记起来了,哦,确实是他自己设置的,当时懒得下床开门,就改了限权,心想着睡醒了再改回去,结果睡醒就忘记啦! 不过,不过——这怎么能怪他呢? 克里琴斯抵赖不认,只是语气难免没有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了,他说:“那也不是你擅自跑进来的理由!” “你在笑吗?我感觉你很高兴啊?看我出丑你就那么开心吗?” 他在笑吗? 炽树连忙收起自己眼底的笑意,说:“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又乱七八糟地说:“你骂我了,我觉得很好了。” “你在说什么?你别说得好像我很爱骂人的样子。” 克里琴斯更炸毛了! “明明我对别人都不会这样的,就只有你,一天到晚,尽惹我生气。” 被克里琴斯那双因为生气而格外明亮的眼眸所注视着,炽树感到幸福。 他不再不安了。 真好。 果然,比起那个完美无缺的克里琴斯来说,他更喜欢这个充满生气、会嬉笑怒骂的克里琴斯。 这个只在他面前展露真面目的克里琴斯。 当然,那个面对其他人时从头发丝优雅到脚尖的克里琴斯是很迷人不错,他也喜欢。 但他绝不是只喜欢克里琴斯的优点,克里琴斯的任性、反复、易怒、狡猾,一切一切,就算是缺点,他全都深深着迷。 啊。 他被骂得好安心哦。 克里琴斯暴躁地说:“再说了,你就不知道提醒我改回去吗?私人房间难道是别人可以随便进去的吗?你的房间难道我可以随便进吗?” 问题还没有问完,问到这时,炽树急迫地打断他:“可以啊。” 克里琴斯卡词了:“?” 正如其名,炽树的目光炙热地注视着克里琴斯,顺势还握住了那双揪住自己的暴力的手,紧握,他用执行国家一级重大任务般的态度,极其严肃郑重地说:“Coti,我的房间一直对你开放所有限权,你可以随便进。”
第44章 一瞬间, 克里琴斯如踩中高压电线,别说头发了,连脸上的细小寒毛都刷刷竖起来了。 他的脑子都卡壳了。 炽树这句话就像是在他张嘴的时候, 突然往他的嘴巴里喂了一个小汤圆, 他一不小心就咽下去了,糯叽叽的汤圆破掉,流出甜心,黏糊在他的喉咙口。 叫他一时之间,什么坏话都说不出来啦。 好一会儿,毛躁的脸红的克里琴斯才坚持傲娇地说:“我、我不信!” 炽树直接拉着他的手:“那你亲自去看。” 克里琴斯抗拒:“不看。不想看。我不想看。” 炽树却突然强势起来:“要看,现在看, 我要证明我没在撒谎。” 其实, 克里琴斯也是将信将疑的, 所以他半推半就地跟着炽树到了隔壁宿舍大门口。 炽树第一次能这样表痴心,迫不及待的、满怀期盼地说:“快点刷卡吧。” 克里琴斯刷了自己的卡。 不出意外, 滴一声,门开了。 克里琴斯:“……” 说不出话来了。 脸上跳突地还在升温。 众所周知,傲娇最抵抗不了的就是直球,尤其是100%真心的直球, 他连一丁点瑕疵都挑不出来。 炽树邀请他进门, 先一步跨进去, 拉着他的手,要让他进来。 没拉动。 克里琴斯站在门口不进去。 他犹不死心地说:“你最近才设置的吧?” 炽树再次秒答:“我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设置了限权,你可以进, 你可以看系统的设置记录。” 克里琴斯说反话:“不看。” 说完,又立即开始后悔。 尽管没有谈过恋爱,但克里琴斯知道自己表现得很不好。 电视剧的那个受方被他吐槽过好几回了, 结果轮到他自己,他比人家还要过分。 他自己也着急起来。 他这个嘴巴,为什么总是喜欢擅自说出和心口不一的话呢? “你先别走。”炽树更着急了,调出系统记录,展示给克里琴斯看,他真切灼心地说,“事发这么突然,我哪来得及设置啊?你可以检查,我绝对没有做任何手脚。” 记录显示,从五年又四个月之前,炽树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设好了限权,仅限他本人和克里琴斯两人能进去。 那时克里琴斯还不是上将,所以设定的甚至不是上将及以上军衔,而是克里琴斯这个人。 克里琴斯对于这个铁证感到很满意。 原来,就在这么近的距离,只要他走两步就能进入炽树的专属空间。 这种特殊待遇让克里琴斯不想承认地感觉到一丝丝丝丝的甜蜜。 虽然他是很满意,但他还是要嘴硬说:“我们是同伴嘛,为了在紧急情况下能够联络到彼此,你给我设置限权也很正常。” 话音未落,炽树脸色渐渐凝沉,因为过于认真,而让他的气势看上去有点可怕,他说:“Coti,我说过了,我是喜欢你。” “你暂时无法接受没关系,但请不要装成没发生过。” 他已经急得快要疯魔。 正因为他平时是个沉默寡言,习惯压抑自己情绪的人,是以当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也会爆发的比旁人更加猛烈。 可就算是在这近乎火山爆发的边缘,炽树还是尝试压抑自己。 他实在是不想吓到克里琴斯。 这让他的神情和声音看上去都极为扭曲,就像是一个天生残暴的人同时是个最虔诚的信道者,每当他的暴虐本性和对神的崇敬相矛盾时,他只能在神的面前,跪在地上自我鞭笞。 炽树的每一个字都如此的清晰而锐利。 他说:“克里琴斯,我喜欢你,就算你不想听,我也得向你表达我的心情。” “可能是我太自信,我觉得你不是对我完全没有感觉的。” “要是你真的厌恶我,那我绝不会让你困扰,我会安静退场。可我觉得你不是没有一点喜欢我的。” “你甚至愿意让我在你生病的时候陪伴你,比起你找我上/床,那一夜更让我觉得欢喜。” “其实我那个晚上我没有睡,我太激动了,我太开心了,我根本无法安然入眠。” “假如你要逃避的话,那我就再正面地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无论多少次,我都会说给你听。” 若是要把心跳比喻成把一只小兔子塞进心窝,四处乱蹦乱跳的话。 那么,这一下子,都不能说是一只小兔子了,是一堆小兔子,抓也抓不过来。 克里琴斯害羞至极地想。 最讨厌的是,他根本无法反驳,他居然在吵架中输给了笨嘴拙舌的炽树。 快点,想两句话啊。 急死他了!! 克里琴斯口不择言地说:“只有这些吗?你光空口无凭地说两句,我就要相信你了吗?” 一说出口,又后悔了。 他没那么蠢,他的直觉告诉他,炽树说的是实话。 但好胜心让他没办法直接喜悦地被动接受,他更想要做那个主动方,只是他还没想好。 炽树就不能别催他吗? 克里琴斯从未如此烦恼过。 炽树转头就把自己床头本来被翻下去的相框又扶了起来,照片上是克里琴斯毕业时穿燕尾服的偷拍照片。 克里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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