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景霖不再客气。 特使站着说:“长公主让我当媒人,撮合撮合她和宿念。我想问一问,您有没有宿念的消息。” 哈? 那女A不是不婚主义吗? 宿念咋会招惹上她? 景霖的灰眸微敛,真笑了,问:“你要当媒人?” “是的,长公主亲自嘱咐我的,她看上了宿念,为宿念破了她不结婚的约定。她像是一位思春的少女,吃不下饭睡不下觉。我为长公主高兴,也为她心痛。”特使把想象与现实混成了一块。 景霖黑了脸。 他没让特使看出来,依旧挂着风度翩翩的微笑,问:“长公主怎么会知道宿念?” 特使顿时感觉像是被在审判,他紧张兮兮的,擦擦冒出来的汗,说:“我猜……是梦到的。” 景霖懒懒的往后一躺,没有想与特使对话的心思了,说:“我不知道宿念的消息。你能去拉屎了。” 特使还想在说些什么,而一看景霖阴笑着的帅脸,还有景霖摸着腰侧手.枪的手,他还是灰溜溜的抱着纸,跑了卫生间。 * 景霖处理完文件,已经是半夜了。 他没有什么时间观念的,径直闯入囚牢,去看了宿念。 唰! 景霖堪称是突袭,手执手电筒照在宿念昏睡的脸上。 白惨惨的光下,他看到宿念缓慢的睁开眼,眉头攒起,干裂的唇扯动,头发都扑棱棱的在耳周晃。 檀木香跟煮沸了般,热丝丝的冒出来。 景霖感觉到饿了。 宿念拿手掌挡着刺眼的亮光,细瘦的一截腰,从破了洞的袍子内泄出白光。 他坐在床边,问:“长官,你很烦人哎,不给吃的,又不让人睡好。” “你睡了一个世纪了。”景霖把手电筒往下放了放。 宿念软塌塌的说:“我要见王庭。过去一个世纪了,王庭还在吗?” “王庭不是你的最优解。” “你就是了吗?” 景霖从夹克的内兜子内,翻出来宿念的纸质档案,向宿念展示了一眼,幽幽地说:“你离开我,并没过的多好。” 宿念呲白牙笑,揉了揉脸,逗趣道:“你过的倒是不赖,升官发财,春风得意。恭喜。” 景霖如饿狼般盯住宿念:“就缺个伴侣。” 宿念说:“人生太圆满了不好。” “我愿拿我所拥有的一切,换一位伴侣。” “太不圆满了也不好。” “啧,你踏马的真难伺候。油盐不进你真是,老子多感人的表白,撞到你就跟撞到一头死牛一样。”景霖气冲道。 宿念也气了,大半夜的叫他就表个白?神经。 他跳起来喊:“你瞎哔哔一百万句,还不如给我一口馍垫肚子。” 景霖骂道:“想的美吧!饿死你这头死牛。呸!” 宿念:“……” 这傻逼是来干啥的? 他的屎粑粑蛋糕呢?在哪藏着呢?要是给他,他一定吃的。 宿念饿的犯迷糊了,便歇了火,坐回床边问:“傻逼,我的粑粑蛋糕呢?给我吧。” “你的什么?”景霖诧异的靠近他,竖起一只耳朵问。 “……没什么。”宿念乖乖低下头,转了转黑黢黢的眼珠子。 他觉得,他要是说景霖做的巧克力蛋糕像屎一样,绝对是在火上浇油。 景霖当然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干正事之前,他得先热热脑子,才好下手,所以他烦了一通宿念。 借着被宿念惹到的怒气,他打算干正事了。 他把手电筒支在复古灯架上,在宿念发觉不对时,他给了宿念的腹部一击。 砰! 实打实的一击,骨头要裂了,宿念的双目失神了一瞬,一口腥甜的血呛的喉咙火辣辣的。 他疼的全身都软了,不控制的往地板上栽。 “我来试一试,你的伤是不是被治好了。” 景霖像个恶鬼,灰眸冷闪闪的,揪起宿念的头发,凑到宿念的眼皮底下。 他的手指往宿念嘴里钻,抠着打颤的白牙,让宿念吐出了一口血。 噗—— 宿念因为疼痛,连咬景霖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拿舌头抗拒的推了推他的指尖。 “吐血量,还行。”景霖抽出染了宿念血的湿润手指,放在唇边,自然的伸舌头舔了一口。 浓烈的檀木香信息素,熏得他口鼻瘙痒。 更饿了。 “……你变态了?”宿念弯着凤眼笑,仰头嘲讽地问。一滴泛着光的泪珠,沉甸甸的从他眼尾滑落。 “再来一击看看,说别叫疼。” 景霖的话音刚落,衣角掀动,又给了宿念一击。 这次是肘击在宿念的左脸上,用的力气倒是比第一击小了许多,但也疼的要死,粉白的脸皮,瞬间又红又肿的,明天得起一个大鼓包。 宿念忍住痛苦的叫喊,无助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夹杂着碎肉的血,还有一颗大牙齿。 “艹!”宿念仰起面,长大嘴巴,昏昏沉沉的吸着空气。 景霖不放过他,居高临下,鞋尖踢了踢宿念的黑脑袋,笑着说:“不太乐观,你瞧着距离死,只差一口气了。” 宿念匍匐在地板,挪了挪头,呼吸变得沉重,又吐了一口血,正喷在景霖的裤腿上。 “真可怜。”景霖屈膝半蹲,漆黑的影子占满整间囚牢,指腹搓了搓宿念唇瓣的血,柔和又歉疚的说;“真抱歉,把你这张小嘴,打得你只会吐血了呢。” 宿念不挣扎,但死倔,泪蒙蒙的眼盛满火气,低低道:“混蛋,我以为你会更过分。” 景霖一把拽住宿念的头发,冰凉的侧脸,贴着宿念被打肿的左脸,柔情地说:“谁说结束了?” 灰发颤颤动着,景霖吻了吻宿念的嘴角,轻轻的。 他又在宿念的耳边,神经质般地说:“‘今天的疯狂,起源于昨天。’不死不休。” 宿念吐着血气,胸腔里发出沉闷的笑声,说:“还是文化人咯。” 宿念在迟钝的想,他对景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吗? 景霖怎么跟个黑化的怨夫一样折磨他? 嗯……三秒钟到了,想不出来,他一直以来都记景霖的坏,而记自己的好。 但宿念是知道,景霖想拉他这个乖崽入伙,让他归于军方,而不是王庭。 由这个目的来揣测,景霖可能会有以下的做法: 一是拖,拖到诺瓦N3被占据,新上任的司令官发布他已死的消息,他就能成无主的流浪狗了; 二是等,等他发情,景霖趁虚而入,给他标记。打了军方烙印的狗,愚蠢的王庭兴许不会重用; 三是瞒,瞒着王庭。他相信景霖一定封锁了消息,说不定真的把他的到来,编造成宿·臭鸡蛋·念的来到。 景霖打他一顿,要么是为了刺激他发情,要么是为了欺瞒王庭。 呵,反正他是不相信景霖会变态。 傻逼永远都是傻逼。 宿念细细的吸着气,揣测道:“是不是王庭来找我了,你为了隐藏我,需要打我一顿?为什么?给我谈谈……景霖,你有话直说,别来阴的。我怕……疼。” 景霖笑眯眯的,浓郁的长睫毛像是箭般冰冷,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他伸出一根颀长的手指,贪玩似的,戳了戳宿念渗冷汗的额头,温柔地说:“不要多想哦,你的小脑瓜子会想坏掉的。我单纯是闲的,来看望看望你。” “我可以睡觉了吗?”宿念闭上了眼。 “可以,但还要来一下。” 景霖说完,挥拳把宿念夯晕了。 他搂抱着宿念,抽出来一对手铐,锁住了宿念的双手。 他拿着照相机,手电筒打着阴间的光,换着角度,给昏倒在地的宿念,咔咔咔的拍了几张照。 嗯……人好看,怎么样都上镜。 出片一定绝了。 景霖欣赏完自己的拍照技术,取下了锁着宿念的手铐,把软成一滩的宿念,抱放在吱嘎叫的床上。 他望了宿念的发青的脸蛋几眼,再从口袋内取出一盒早被压扁的巧克力蛋糕,放在宿念的头边。 “好梦。” 他亲了亲宿念的额头,顺着向下,亲了一长串,亲到宿念小巧的下巴。 啪! 宿念抽了他一巴掌。
第17章 过去7:滚了 景霖捂着被宿念扇红的脸盘子,开了一场新的《情深深》作秀。 他画了个泪哭妆,滴了两滴眼药水,在大荧幕上,诉说被白月光家暴的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的家虽小,但经超级厚。他暴力的程度,与他的魅力平齐……我多笑了两声,惹他不高兴了,他就照我的大嘴巴子一呼,痛的我发出了鹅叫……” 宿念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感觉着腹部和脸部的疼痛,静静的看景霖的表演,想被家暴的人,到底是谁? 赵小贵子虽然没看到昨夜发生的事,但他对宿念的遭遇全了解。 他貌似也看不下去景霖的演戏,解释道:“宿念先生,抱歉,景少将是个不赖的人,他对你所做的一切,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你不用替他解释,我比你要了解他。” “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 宿念指着青紫色的肿脸,说:“还用说吗,施暴者与受虐者的关系。” 赵小贵子:“你们还是同伴。我记得,你和景少将在垃圾星,一起执行过任务。” 宿念眯了眯眼。 赵小贵子亮出大门牙,笑着说:“我是被你们救的旅客之一,见过您和景少将手牵手的一幕。” 宿念摇头,冷笑着说:“被逼无奈。” 那是五年前,宿念22岁时。 他已经是诺瓦的一名特战士兵,奉命去垃圾星的一处陷落区,护送本国的民众返回诺瓦帝国。 垃圾星原先是星河帝国的领土,它被叫做垃圾星,是因为它就是垃圾处理堆——也是人的垃圾堆,被放逐的集合监狱。 星河帝国的大部分囚犯,都被关押在垃圾星。 随着囚犯的增多,垃圾星暴乱是迟早的事。 星河内部早有拆除垃圾星的意见,但陛下拿出好几年没有一场暴动的数据,沾沾自喜的说囚犯们都被管的很好,无需变动。 谁知道垃圾星没有小暴动,是在酝酿一场大暴动。 终于,在某一年,囚犯们群体暴动,翻身成了主人。 垃圾星失守了。 伟大的星河陛下是会给自己找脸的,又说:“垃圾嘛,总归是要丢的。” 于是,垃圾星就丢了。 宿念执行任务时,垃圾星的几块陷落区,还留存不少来垃圾星旅行的人,和垃圾星无力的执法官。 在混战开始时,这些人向本国发出了求救信号,目前都在几块地方聚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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