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扫视一眼,众鬼吓得嘶嘶发抖抱作一团,随即大手一挥众鬼被收入袋子之中。 镜鬼急忙辩解:“不是这样的大人,是他!他破我修为,害我不能出这个村子的!” “所以,哪日盘山公路鬼打墙是你弄出来的?你想杀了那一车好几条人命!对嘛!”时阡终于明白了,原来那天的白影是她。 “我…”镜鬼被怼的百口莫辩。 白无常刚想开口,莫名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非常之熟悉!他飘到黑无常身边小声道:“老黑,你闻到了么?” 黑无常颔首,眼神紧盯着那棵大槐树。 奇怪!怎么可能呢? 时阡看着俩人的一举一动,心里一惊冒出冷汗,生怕他俩发现藏在大树后面的顾辞年。 时阡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连忙出声打断道:“两位大人,此刻情况紧急,还望两位大人做出裁决。” 听到时阡的呼喊声,白无常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紧接着,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铁链,然后手臂轻轻一挥,那铁链就如同一条灵活的蛇一般,迅速朝着镜鬼飞去,并准确无误地将其紧紧套住。 被铁链套住的镜鬼顿时大惊失色,它转身便想要逃离此地,那铁链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任凭镜鬼如何挣扎,也难以挣脱半分。 她拼尽全力去拉扯套在脖子上的锁链,同时,它的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我……我只是不甘心呐!凭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然而,无论镜鬼怎样嘶喊咆哮,都无法改变眼前既定的事实。 时阡:“无常大人,这镜鬼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白无常缓缓地开口向众人解释道:“这镜鬼啊,乃是一种极为特殊且神秘的存在。它并非普通意义上的鬼魂,而是由人们的梦境环境相互交织、融合而成的产物。正因为如此,其形态和能力往往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有时候,镜鬼会以美丽迷人的形象出现,但转眼间就可能化作狰狞可怖的怪物;有时它能悄无声息地融入周围环境之中,让人完全察觉不到它的存在;还有时,它甚至能够操控人的心智,使人陷入无尽的恐惧与幻觉当中无法自拔。总之,这镜鬼的变化可谓是无常至极。” 众人:原来如此! 只见那白无常面无表情地说道:“到了地府自然会有专人来对其进行审判,若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处,那咱们这就回去吧。”说罢,他手中的铁链轻轻一扯,牵着那被称为镜鬼的家伙就要转身离开。 此时,周围的气氛显得格外阴森,阵阵冷风呼啸而过,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而那黑无常则默默地跟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用那双冰冷的眼眸扫过那棵大槐树。 “时阡恭送两位大人!” 随着浓雾消散黑白无常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不见,村子里逐渐传来狗叫,鸡鸣声,一切回归到了正常。 “顾辞年!” 时阡脚一蹬飞快的往树后面跑去,只见顾辞年早已晕倒在树根上。 “咳…咳。” 顾辞年被剧烈的咳醒,“嘶~”四周陌生的环境让他眉毛拧成了结,后背的伤口疼的他出了声。 自己半身赤裸的趴在床上,上身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忍不住吐槽这什么审美,丑死了。 门“呀”的一声被打开了,“你醒啦。”时阡端着时杏煮好的粥走了进来。 顾辞年艰难的坐起身来,问道:“我们怎么回来的!那女鬼呢?” 时阡端着粥递到他面前,说:“被鬼差收走了,后来你晕倒了我们把你抬回来了,我给你上好了药,休养几天问题不大。” 顾辞年“哦”了一声端过粥,小心翼翼的每动一下都直斯哈。 坐对面的时阡看的脸都黑了下来,“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嘴上说着,手却接过他碗里的粥吹凉喂给他。 顾辞年嘴角勾起,笑道:“小没良心的。” “吃你的吧,话那么多。”看着顾辞年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心中一紧,他没想到顾辞年不要命似的来救自己。 脑海里回想起棺材里顾辞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又恨不得能死他。 “我明天要出门,你是在这休养还是…” 顾辞年咽下最后一口白粥,问:“你去哪?我能一起么?” “顾辞年你是狗皮膏药嘛,我走哪你粘哪?你是打算赖上我了,还是你没有家啊!”时阡骂道。 顾辞年:“好吧,小没良心的,就让我这受伤的人,独自舔伤吧。” 时阡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放低了语气,“那你回哪去?” 顾辞年:“盛京市。” “行,明天刚好顺路,我可以送你回家。”时阡收好碗筷便关门出去了。 顾辞年立马收回笑容,变得冷淡疏离,仿佛刚才虚弱到不行的人不是他,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蛰伏着一只猛兽,周遭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他站起身来身上的肌肉就像是雕刻出来似的好看,线条优美,尤其是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让人看了不禁脸红心跳,身上的伤像是不存在似的。 手机不知何时响起,“喂!”顾辞年的声音冷的像冰。 那头的人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恐惧,“老…大,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顾辞年:“有事找左倾,再烦我扣工资!” “可是…老大!”又是话没说完电话被挂断。 “老大,他说什么了?” 刚接完电话身后响起幽怨的声音,一脸苦瓜色的回答道,“老大说,有…事,找您。” “啪!”的一声,身后人把一本厚厚的本子摔到了地上,怒骂道:“****这个周扒皮,气煞我也!”一甩袖子转身离去,没走两步又回来捡起地上的本子,冲着他微笑着:“忘掉你刚才听到的!” 抱着本子气冲冲的离去。 留下他站在风中凌乱,直擦眼泪。 顾辞年穿好衣服朝一楼走了下去,没想到已经是晚上了,时阡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言不发,时杏坐在石凳上托着腮看星星。 时阡正一颗两颗的数着星星,刚数到第一百零几颗,一张帅脸遮住了个天空。 时阡就这么的注视着他,看着这张完美无瑕的脸,突然觉得要是把他卖了应该能换不少钱。 “我好看么?” 时阡:“好不好看不知道,不要脸是真的!” 顾辞年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捏了捏时阡的脸颊,“我只对你不要脸。” 时阡拍开他的手,“起开,恶不恶心。” 房间里的纸人们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趴在门窗上直勾的盯着顾辞年瞅,这人可真好看啊,比主人都好看。 顾辞年像是感应到了似的,掀起眼皮,朝着那里看去,眼神闪过幽光,阴鸷笼罩他的眉眼,屋里的纸人吓得瑟瑟发抖。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修长的手指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靠在柱子上偏头点烟,口中是翻涌的烟云,青白色烟雾缭绕迷糊了他的脸。 院子里三人各有各的心思,除了门口的那位。 池诚在门口外来回踱步,一会停下往里面看看,一会叹气一下,惹的院子里的三人,跟着他的脚步转的眼珠疼。 时阡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噌的一下把门打开了,后院的门上贴着门神没有主人的邀请,真就是门都没有。 池诚尴尬一笑,打了个招呼:“嗨,小…舅”话到嘴边急忙拐了个弯,“小先生。” 时阡冷眼瞧着他,“又是你,怎么?今天又来求娶?你父母没把我的话告诉你嘛?” 池诚拉怂着个脸,焦急的辩解:“为什么?我明明是真心来求娶的,你为什么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我的爱天地可鉴,我若有一丝参假不得好死,魂飞魄散!” 顾辞年捏灭手中的猩红的烟蒂,质问道:“你说求娶,娶谁?” 池诚看着走来的顾辞年,宛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样,周深散发着冰冷的寒意,薄唇勾起嘴角,漆黑淡漠的眸子像是要杀了自己。
第11章 巴不得你死 池诚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娶......娶娶娶......时......杏。”此时的他,额头早已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之前小舅子那一关还没有过呢,这怎么又突然冒出个不认识的男人来! 池诚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完全无法思考。 听到池诚这番话的顾辞年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原本紧绷着的面容瞬间放松下来,换上了一副标准性的微笑,“哦,那请…进进进进…来吧”说着,他侧身让开一条路。 时阡:“…” 池诚被他这脸谱似的变化,吓了一跳。 时阡朝着顾辞年的头啪的扇了一下,“我有说让他进来了吗。” 池诚才不管那个,一溜烟的钻了进去,急忙躲到了时杏身后。 “这是怎么个意思?”顾辞年问道。 时阡冷哼一声,“找死的意思。”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一张符。 顾辞年见状急忙拉住,时杏也挡在池诚面前,比划道:“小阡,他没做错什么?不要这样。” 池诚:“对啊,小舅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同意呢,你太自私了,你有问过你姐姐嘛!” “闭嘴!”若不是顾辞年还受着伤时阡当真要给他一撇子:“顾辞年你给我撒开。” “冷静,别冲动。” “嗯…” 时阡给了他一脚,疼的他嗯了一声。 池诚脚跟着一疼,这一脚踩的可真狠啊。 时阡腹诽,顾辞年这个老色批,嘚着机会就对自己动手动脚。 顾辞年立马将时阡松开,嘴里还不忘抱怨,“下脚可真重。” “池诚,人鬼殊途,我早就说过再有下一次我让你魂飞魄散。”时阡怒不可遏,周身气息突变。 二楼偏房的门突然打开,里面的声音窸窸窣窣,下一刻像是要冲出一样。 里面突然伸出一双小白手紧握着一把纸剑,一个白脸红妆的纸人头微微一歪,对着池诚阴恻恻的笑了。 下一秒,纸人手持纸剑从二楼飞身下来,脸上换了一副黑脸谱的表情,一步一步的朝池诚走去。 纸童男为何感觉越走越高了呢? 走着走着脸与面前的时杏齐平了,随后低下头查看情况,只见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腾空而起啦! 那两条原本就不长的小短腿此刻正拼命地扑腾着。 回头一看正是顾辞年伸出手正提领着自己。 顾辞年看着手里的小不点,“呵,还真有趣啊。” 时阡揉了揉头,烦闷道:“你把小夜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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